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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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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贼寇破‘门’而入,东莱军势必要与黄巾短兵相接,那样的场景李贤不想看到。

“开弓,‘射’!”

徐盛也瞧见了往前奔袭的那股贼军,卞喜用心极为险恶,若是官军估计平民的‘性’命,那显而易见,黄巾军将轻而易举地抵达城下。

没了长弓的威胁,仅靠沸水、滚木垒石等近战防御‘性’武器显然是无法阻挡大股敌人的入侵。

贼军足有九千人,而滚木垒石终有用尽的那一时。

想到这里,徐盛将心头的那点不忍驱散,他咬牙切齿地喝道:“‘射’!”

神策军卒目眦‘欲’裂,可他们别无选择,“‘射’!”满腔的怒火随着箭羽倾泻而出。

然而,即便弓手将目标对准贼军,可沿途间,难免会有所误伤。

“跑啊,快跑,官军又开弓了!”

乡民们狼奔犬突,只可惜,城下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连躲避腾闪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呼啸而来。

站着的人中箭的可能‘性’极大,而听从官军吩咐,匍匐在地的那些就幸运多了。

除却少数人被同伴踩伤之外,几乎没有人中箭身亡。

此时,城头的官军再度呼喝起来:“趴下,想活命的都他娘的趴下!”

有了活命的榜样在先,这一次更多的乡民扑倒在地。

贼营之中,卞喜摩挲着面颊的伤痕,那是昨夜里东莱军给他留下纪念,伤处依旧火辣辣的痛,可卞喜却一无所觉,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聚集到了分兵突袭的那几股部众身上。

为了最大程度上分散官军的注意力,卞喜足足派出了三千人马,让他们兵分多路,借着乡民的掩护,伺机杀入城下。

官军可能顾及平民的伤亡,不会大肆‘射’杀,可卞喜麾下的黄巾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只要能够攻破城池,死几千名乡民又算得了什么?

往临济城墙处奔袭的贼军全都以刀枪开道,他们可不懂什么礼貌,只要前行的路上有乡民阻挡,二话不说就是一刀砍去。

死在东莱军箭下的百姓不过二三百人,而黄巾军杀死的数量却远远超过了六七百人。

正是凭借百姓的掩护,三千多名黄巾才得以畅行无阻,快速地抵达城下。

这时候,即便东莱军极力‘射’杀拦阻,可无奈流寇太过狡猾,他们完全是从乡民密密麻麻的尸体上踏过去的,而乡民临死之前,却是贼寇最好的掩护。

“咚!”十多名最为壮硕的黄巾已经半旗了沉重的槌木,开始撞击城‘门’。

其余的贼寇扛着简易的云梯,快速往城头而来。

这时候再也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毕竟,贼寇占据数量优势!

李贤可不想拿自家军卒的‘性’命开玩笑:“滚木垒石、沸水!”

近战,神策军的弓手已经没了用武之地,他们利落地后撤几步,为友军腾出空档。

这时候,胡庸狂笑着,统领背嵬军涌了上来,他们接过同伴的防线,往城下倒着滚烫的沸水。

“烫死他们!”

“砸,给我往死里砸!”

“这边,砍梯子,快,把梯子砍断!”

“钩镰枪呢?快,放倒梯子!”

对付贼寇,城头上的官军痛下杀手,毫无怜悯之心。

适才,贼军拿乡民做‘肉’盾的情景已经‘激’怒了每一名东莱军卒。

那可是活生生的‘性’命呀,就这么白白的死在了城下。

守军居高临下,用式样繁多的守城器械倾斜着心头的怒火。

沸水,“嗤嗤”滚落。

从天而降的沸水把埋头攀登的贼寇浇的“哇哇”惨叫,他们双手再也把持不住云梯,嗷嗷叫着跌落下来。

滚木,沉重浑圆的滚木从城墙的一头晃到另外一头,砸的云梯东倒西歪,身在空中无处着力的贼寇们绝望地干嚎起来。

若不是下头有密密麻麻的自家兵马,只是这一跌,就足以摔得人筋骨断裂。

垒石,圆滚滚的石头几人合力方才推下城头。

好似滚雪球一般,垒石在砸死三名贼寇之后,余势未歇,依旧不可阻挡地往前碾压着,沿途间,俱是血‘肉’模糊的情景。

贼寇所在的位置,乡民们再已经躲避开来,他们可不想惨死当场。

卞喜派出的三千人马当中有两千五百人抵达城下,而顺利攀上城头的贼寇却寥寥无几,总共也不过三五人。

即便贼寇浑身是铁,也耐不住东莱军的剿杀,没多久,最为勇猛的那几名贼寇便惨死城头。

卞喜在两百步开外瞧的眼皮急跳,他喝骂道:“废物,都他娘的废物,王猛,你再领三千人马过去,务必要一鼓作气,拿下城‘门’!”

“喏!”

。。。

第一百八十八章狂暴的黄巾军

城头空间有限,胡庸的背嵬军在大开杀戒,他们挡住了神策军的空间,长弓手无法施展。

一旦背嵬军闪开,早已经接近城下的黄巾军便会冲上城头。

与其顾此失彼,倒不如扬长避短,专心杀敌。

厮杀到现在,敌我双方都已经顾不上无辜的乡民了,他们趁着空档,争先恐后地逃离了战场。

卞喜觉得目地达到,也就没有派人拦阻。

反正自家兵马已经抵达城下,只要加把劲儿,这临济必定可以一击而破。

“快,杀入城内,三日不封刀!”

“都说临济的婆娘够味,今日定要好生品尝一番!”

“杀,为昨日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报仇!”

没了长弓手的滋扰拦阻,三千名贼军很快便冲到城下。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贼军士气大振,一架架云梯高高架起,一张张角弓往城头倾斜着箭羽。

到了城下,官军的长弓没了用武之地,可贼寇们的角弓却大显身手。

角弓‘射’程较短,在短距离内杀伤力极强。

不少东莱军一时不慎,顿时吃了大亏。

胡庸气的“啊啊”大叫,可无奈贼寇数量太多,杀了一个,马上又会冒出来另外一个。

这样下去,滚木礌石总会消耗殆尽的。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赵云大步上前,道:“让我来!”

胡庸大喜,他一拍脑‘门’,笑道:“哈哈,我咋把背矛士忘了,好,你们来!”

赵云板着脸,道:“第一队,上前,前方二十步,掷!”

“哗哗哗”,两百名背矛士持矛在手,他们隔着前方的同伴,呼啸着投出了手中的短矛。

“嗖嗖嗖”,锋利的短矛自高往下,凶狠地刺入了贼军的阵列。

“噗噗噗”,矛尖入体,贼寇们惨呼不已。

“背矛士,第二对,上前,前方十五步,掷!”

又是两百支长矛倾泻而下。

与‘射’程较远的长弓不同,短矛利在近战,五十步之内威力惊人。

接连两‘波’伯矛,整整四百支的数量给贼寇带来了三百人的伤亡。

城下贼军的数量太多,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官军竟然还有短矛这种犀利的武器。

即便有贼寇竖起木盾,试图躲避打击,可在犀利的短矛面前,木盾脆弱的像一张纸。

城下的乡民早已经跑光了,剩下来的要么是难以动弹的伤者,要么便是穷凶极恶的黄巾贼。

赵云暂管的背矛士大发神威,他们完全填补了长弓手不能上阵的空缺,杀的贼寇人心惶惶。

滚木礌石终会有消耗殆尽的时候,可短矛呢?

谁知道官军到底有多少短矛?

城下,不少贼军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卞喜见状不妙,急忙亲自上阵,呼喝道:“官军快顶不住了,兄弟们,随我冲!”

“大头领有令,全军出击!”

卞喜打的是一鼓作气的主意,整整九千兵马全盘压上,他要让官军在己方凶猛的攻势前喘不过气来。

城头上,徐庶指着黑压压的贼军说道:“卞喜孤注一掷了,你看他连殿后的人马都没有留下”。

李贤不无惋惜地说道:“如果这时候谁能够从后方杀出,狠狠地给卞喜来一下,我估‘摸’着,这股贼军就完蛋了”。

“使君所言不差,只不过,放眼整个乐安国,谁能有这份实力?”

李贤也是自嘲一笑,道:“是我想多了,如乐安国内有这么一支兵马,卞喜也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等等,还有一人!”

“什么?”

徐庶眼前一亮,道:“乐安国还有一人可以威胁卞喜”。

李贤目瞪口呆,乐安国的兵马良莠不齐,怎么可能威胁到卞喜?

许是看穿了李贤的疑‘惑’,徐庶好整以暇地笑道:“莫非使君把周仓忘了?”

周仓?李贤怎么可能忘记,他不是去找徐和去了吗?

有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有了徐庶的提点,李贤当即醒悟道:“哈哈,是徐和?我怎么把他忘了,不错,若是徐和来了,卞喜‘插’翅难逃!”

卞喜纵马狂奔,他看到,临济的城‘门’在槌木的撞击下已经摇摇‘欲’坠,越来越多的部众冲上了城头,而官军的短矛终于停歇下来。

一切都与之前预料的相同,官军的武器有限,他们的人数也有限,只要加把劲,临济城可破!

大好局势让卞喜心头极爽,眼瞅着就能手刃仇敌,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从贼这么多年来,卞喜还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他恨过的那些,多数都没能活过太久,唯有李贤,唯有杀了卞南的李贤让卞喜铩羽而归。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李贤,破了临济城。

该死的东莱军,该死的李贤!

昨日里,一千多骑卒全军覆没,卞喜何曾遭遇过这等羞辱?

不杀了李贤,不屠了临济城,怎能消去心头之怒火?

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刃。

至于报仇之后该何去何从,卞喜早已经想好了,要么北上投靠袁绍,要么就在乐安国占山为王。

曹‘操’麾下的荀彧让卞喜大为畏惧,如果有可能,他不想再面对那个中年书生了。

临济城‘门’之后,整整地排列这三个长枪阵,他们都是李贤麾下的正兵营军卒,是‘精’锐中的‘精’锐。

为了保持军队的机动‘性’,李贤并没有彻底堵死城‘门’。

在东莱军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贼寇已经折损了一千多人,剩下的人马,即便安然无恙,可却也在长时间的奔跑下耗费了一多半的气力。

当然了,高度的紧张也最耗心神。

贼寇们不知道官军何时会发出反击,随时随刻都把心弦绷得紧紧的。

刚过易折!

李贤麾下的正兵营就不同了,他们在城‘门’后养‘精’蓄锐,仿佛潜形匿迹的山林之王,在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赵云的背矛士也把战场换到了这里,一旦贼寇破‘门’而来,他们的短矛可以最大程度上杀伤贼寇。

“咚咚咚”,槌木依旧在撞击着城‘门’。

‘门’外的贼寇兴奋不已,攻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破‘门’而入的机会,由不得他们不喜。

“快,加把劲儿,再来一下,再来一下这‘门’就要破了!”

“啊呀嘿!”

贼寇们喊着号子,又撞了一下。

“轰隆隆”,城‘门’栓终于从中间裂开,厚重的城‘门’倒下了。

“杀呀,破城了,杀进去!”

卞喜虽然觉得破城有些太过简单了,可急切之间却也来不及细想,他把长刀高高举起,身先士卒,直往城‘门’而来。

城头,李贤松了口气,道:“城‘门’终于破了”。

徐庶微微颌首,“是呀,终于破了!”

城‘门’不破,卞喜麾下的贼军总归会有收兵撤退的可能,可一旦破了城‘门’,卞喜肯定耐不住‘诱’‘惑’,定会大举入侵,那样以来,就给了东莱军杀伤贼寇的机会。

即便不能将这九千人马尽数留下,可再多杀他们三四千人,却也是大有裨益的事情。

战机瞬息万变,贼军刚开始入城的时候,城‘门’自然是不能破的。

那时候,城下挤满了无辜的乡民百姓,一旦城‘门’破开,第一个入城的一定是临济的百姓。

百姓入城,势必会影响到官军的部署。

可现在就不同了,卞喜已经全军压上,乡民们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就算城‘门’‘洞’开,毫无顾虑的东莱军也可以放手厮杀,而不必顾及乡民的‘性’命。

换句话说,李贤这一招叫做“示弱以敌”,他故意‘露’出破绽,没有多做补救,就是等着贼寇破‘门’而入。

现在,卞喜应约而来,李贤又怎么会放过这道可口的大餐?

危险与收获并存。

若是东莱军顶不住贼军的攻击,这临济城易手便在转眼之间,反之,若是东莱军挡住了卞喜的轮番冲阵,那么,李贤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无论如何,卞喜也不会放过“到嘴的鸭子”,对他来讲,城‘门’‘洞’开的临济城就等于褪去衣物的少‘女’,只要扑上去,一剑刺入,万万没有失败的道理。

有这样的想法,即便前军一时受阻,卞喜也不会轻易放弃。

黄巾军终于还是冲出了城‘门’,早已严阵以待的背矛士再度发威。

“目前,正前方二十步,掷!”

赵云一声令下,短矛便从长枪兵头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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