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5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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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有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仗打到现在,己方人马损失惨重,却只夺了两座军堡,晋阳城毫发未损,这样的结果让人很是沮丧。
马超知道自己必须痛下杀手,要不然,一旦逃兵的势头蔓延开来,他的七万人马就真的完蛋了,“传我命令,无令折返者,杀无赦!”
“杀无赦!”
身旁的六百亲卫迎了上去,他们大声呼喝着马超的军令。
有失去理智的家伙还想继续逃窜,却冷不丁被一刀枭去了头颅。
“将军有令,无令折返者,杀无赦!”
“无令折返者,杀无赦!”
六百人的军阵齐声呼喝,震的逃卒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部落首领模样的家伙却是屹然不惧,他大大咧咧地纵马来到亲卫跟前,嘴里道:“我要去见马孟起,汉人太过厉害,部落的勇士们折损太多了,我们如果再不退兵,草原上不知道多少女人又会守寡了。”
首领的地位不低,亲卫们不敢怠慢,急忙将消息禀告了马超。
马超脸色变幻,他亲自纵马上前,嘴里道:“野利拔,我的兄弟,你还是那名力斩十人的头人吗?告诉上天,是什么让你失去了勇气,变得这么胆怯?”
名唤野利拔的羌人头领不屑一顾,他手指晋阳城,嘴里道:“孟起将军,部落的勇士们跟着你南下,可不是为了这该死的城池,他们是为了钱粮、为了女人,可你给了他们什么?死亡!这可不是我们想要的。”
马超双眸寒光乍现,道:“野利拔,你想做逃兵吗?”
野利拔梗起脖子,嘴里道:“是又怎样?羌族的好汉只敬佩能够为他们带来胜利的王者!可眼下,他们遭受的只有死亡。”
马超忍无可忍,他咆哮道:“够了,来人呐,送野利拔上路。”
马超一声令下,两旁的亲卫们便纵马上前,他们杀散了野利拔身旁的护卫人马。刀斧加身之前,只听得野利拔发出了怨恨的诅咒:“马超,你这个懦夫,我会在地狱中等着你,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野利拔死了,溃兵逃散的势头为之一滞。
不过,马超心中却没有半点兴奋,他知道,眼下的平静只是暂时的。
羌人的骑兵人心涣散,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接下来可能就是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必须改变这种情况。
第七百三十六章谣言
“来人呐,取金银来!”
“喏!”
在马超的命令下,马休将辎重营中的银钱尽数取出。
雪白的银锭在初升的阳光下分外耀眼,大筐大筐的铜钱一字排开,看上去很有冲击力。
马超环顾左右,大声喝到:“我马孟起从不是吝啬之人,金钱、美人、田地、还是牛羊,只要你们破了晋阳城,应有尽有”。
钱财动人心,马超的话语让军卒们一阵辜动。
大家拼死拼活的,为的不就是这些吗?
马超久在塞外,自然知道自己麾下的军卒都是什么德行,他趁热打铁,道“攀上城头之人,皆赏钱十贯,坚持一炷香者,赏钱百贯,若能打开城门,赏五百头羊,一千贯!”
前所未有的重赏让人心跳加快,便是羌人都重燃战意,“马将军,一个人头值多少钱?”
马超大笑:“三百钱,不要担心我没钱支付,晋阳城素来富裕,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
“将军,还等什么,战吧!”
马超微微一笑,道:“不急,我已经给韩遂送了一件大礼,将士们埋锅造饭,饱食之后再行攻城”。
“喏!”
军卒折腾了一夜,如果强行攻城,就算他们在银钱的刺激下激发潜力也绝难持久。
可是,如果吃上一顿早饭,休息半个时辰,久在苦寒之地的军卒们便可以恢复六七成的力气。
不要小看这六七成的力气,城头的守军同样疲累不堪,如果马家军恢复的快一些,吃亏的就是晋阳守军。
韩遂在城头待了一夜,冷风寒入骨,腹中饥肠辘辘。
“让辎重营备些肉食,即刻送来”
李堪低声应道:“可是,营中已经没有肉食了”。
韩遂也压低了声音:“宰了牛羊,必须让大家吃一顿热乎的,城下马超没了动静,我估计他也是想饭后攻城”。
“喏!”李堪领令而去。
韩遂继续在城头四处巡视,军卒们见了他,连俯身行礼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夜间,马超的攻势太过猛烈了。
若不是两座军堡起到了缓冲作用,冀州军送来的石灰大显身手,说不定晋阳城真有陨落之忧。
“报,将军,城外射来一支信箭”
韩遂皱起眉头,道:“拿来给我”。
军校递出无头箭,静立不言。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大意是让城中之人一个时辰之后起事,双方里应外合,共夺晋阳城。
韩遂不屑一顾,道:“此乃马超离间之计也!”
说罢,韩遂将布帛掷入火盆。
城中有没有内应是一回事,内应能否得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韩遂可不想因为一支信箭搞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马超的六万大军就在城下,值此危亡之际,韩遂懂得轻重缓急,绝不会作出自毁城墙的事情。
然而,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韩遂烧了信箭,自然没想到马超还有后手。
没多久,一个谣言在晋阳城中愈传愈烈:韩军大将阎行已被马超收买,晋阳城危在旦夕。
消息传出,守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阎行杀了那么多马家军,怎么可能再去投靠马超?
可是,联想到夜间关闭城门,不准阎行进城的事实,众人都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按理说,阎行是军中第一杀将,与马超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可是,为何韩使君要将其拒之门外?
再者,夜袭敌营本不容易,阎行又怎能全身而退?
难道马家军六七万人马都是摆设不成?
当韩遂听到谣言之后,城中已经是人心惶惶。
阎行毕竟是韩遂座下第一猛将,如果连他都降了马超,这城还守得住吗?
如果说,阎行的谣言让韩遂愤怒,那么,关于粮秣短缺的消息韩遂只感到无尽的惶恐。
一直以来,粮秣不多的消息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如今,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难道,城中真有内应?
韩遂第一次有些慌乱了。
只要阎行活的好好的,第一个谣言将不攻自破,可是城中无粮是事实,韩遂再怎么镇定也不可能变出粮秣出来。
消息传出,军心浮动。
两军征伐,拼的是血肉之躯,拼的是后勤保障。
如果连吃食都没有,军卒如何保持战力?
城中粮秣无多的消息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已经成为人尽皆知的消息,韩遂使人准备的牛羊都不能缓解流言半分。
郡府之中,韩遂阴沉着脸,环顾左右,道:“马超小儿太过阴险,竟出此诡计,诸位何以教我?”
阎行涨红着脸,他大声请缨:“末将恳请出城一战,马超小儿坏我名声,我与他誓不两立”。
韩遂摇了摇头,道:“彦明,不必如此,你身上有伤,不可再战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相信你”
阎行心中不是滋味,他一向桀骜惯了,看谁不顺眼,第一反应就是打过去,现在受了伤,被人栽赃也只能忍气吞声,这种感觉糟透了。
成公英也宽慰道:“阎将军安心养伤,信箭只不过是马超的诡计,这一点大家都知道,现在,真正要担心的还是粮秣,没有粮秣,就算我们可以守住三日,可是,三日之后呢?”
程银摩挲着下颌,低声道:“城中还有不少百姓,他们应该有粮秣吧”。
韩遂叹了口气,“我已经逐门逐户通知了一番,可是,响应者寥寥”。
程银作出一个砍头的手势,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杀一儆百,看看他们还交不交粮”。
成公英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之计,却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百姓肯定有些粮秣,如果强取豪夺,必会引发冲突,到时候,马超一定会善加利用。
可是,不夺粮秣,守军连四天都坚持不了,夺了粮秣,就算百姓起了异心,起码夜能多坚持一些时日……
两权相害,取其轻。
韩遂只能选择危害最小的主意。
于是,晋阳守军开始搜刮粮秣。
城中鸡飞狗跳,百姓好不容易积攒了些粮秣,等着过年,现在倒好,韩遂一个命令,就要夺了他们的口粮,百姓怎么肯依?
然而,守军有兵刃在手,敢于反抗者都遭了毒手……
第七百三十七章丑化
韩遂一番劫掠,守军终于多出了五日的口粮,不过,为此,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城中百姓都已经站到了韩遂的对立面。
如果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百姓一定会倒戈相向。
作为军师,成公英忧心忡忡,他无法变出粮秣,所以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韩遂的名声已经臭了,就算马超收兵退却,韩遂在晋阳也待不长。
一个与全城百姓为敌的头目注定守不住漏‘洞’百出的城池。
城外,重金相‘诱’的马超再次发动袭击。
这一次,马家军所向披靡,韩遂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守住。
城头,守军面面相觑,“马超的人马是疯了吗?怎么这般拼命!”
“明日如果还是如此,这晋阳只怕守不住了”
……
晋阳城风云飘摇,洛阳,曹‘操’接到了急信。
信是荀攸送来的。
荀彧负责曹‘操’的后勤内政,荀攸负责粮草运送工作。
信中,荀攸说赵云各部骑军不断派出人手滋扰粮道,便是北上河西的粮道似乎都有泄漏之虞,荀攸建议曹‘操’加强护卫,提高警惕,对此,曹‘操’早有防备,他不置可否。
信的末尾,荀攸说了几句题外话,他因为荀氏的事情向曹‘操’道歉。
十月初九,下邳举国选才的时候,荀氏嫡系荀棋参选,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荀棋出人意料地留了下来,成为得授实职的五十人之一。
消息传出,荀氏大喜过望。
李贤毕竟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实权人物,此番能与他产生联络,怎么考虑都是颜面有光的事情。
不过,荀氏多出一条路的同时,荀攸觉得有些对不起曹‘操’。
不管怎么说,荀彧、荀攸一直在为曹‘操’效命,按理说,荀氏应该全身心地为曹‘操’效力才对,可是,为了家族利益,他们却毫无原则地与投靠了李贤。
下邳举行的公开取士规模庞大,据说参加的士子有八万之众,可是,曹‘操’压根没想到,自己郡内的荀氏也会派人参选。
毫无疑问,李贤已经有了号令天下士子的能力,假以时日,一旦他登高一呼,只怕应着无数……
这时,郭嘉正在曹‘操’跟前。
曹‘操’叹了口气,道:“奉孝,我还能相信谁?连荀棋都去了徐州,难道我注定失败吗?”
荀氏的消息,郭嘉早有耳闻,只是因为荀彧、荀攸的缘故未曾言明罢了,眼下,曹‘操’得知真相也算是长痛不如短痛。
“使君,世家大族以利益为先,李贤在兖州势如破竹,大公子虽然水淹三军,止住了他们的攻势,可是,大族们已经怕了,荀氏此举并不是个例”
曹‘操’微微颌首,道:“我只是失望罢了,连荀氏都这样,其他人都不用说了”。
“使君,前些日子选出的士子尚未委任,你觉得该许以何职?”
“下放到郡县吧,先让他们做些副职,磨砺几年之后才委以重任”
“使君圣明,正当如此”
曹‘操’喃喃自语,“我杀了边让,推行寒‘门’法家,只怕把郡望大族得罪干净了,早知如此,我也不搞什么劳什子开科取士了,现在倒好,参考者寥寥无几,实在是丢尽了颜面”。
“使君言重了,李贤一介白丁尚能有今日,使君为何不能?”
曹‘操’也有些犹豫:“李贤比我聪明,他故意叫嚣公平,实际暗箱‘操’作,录取世家子弟,奉孝,早晚有一天,李贤会让天下郡望追悔莫及”。
“使君这是何意?”
“李贤是真正的寒‘门’法家,他不会容忍地方大权由郡望把持,公开取士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他一定会故意拉拢豪族,然后等到大族麻痹大意的时候,反戈一击!”
郭嘉微微颌首,“李贤心思‘阴’沉,绝非等闲,使君要从长计议!”
曹‘操’微微颌首,这时候,一名军卒来到‘门’外,道:“使君,河西急报”。
“念!”
“马超围城多日,韩遂苦无补给,十一月三十日,晋阳易手,如今,韩遂奔逃,马超紧追不舍!”
曹‘操’大喜:“好,我听说韩遂与李贤多有勾结,马超此举,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郭嘉却皱起眉头,道:“使君,只怕情况不妙呀”。
曹‘操’不解,“奉孝何出此言?”
“韩遂与马超仇深似海,若是双方相持也就罢了,谁也奈何不得谁,可是,现在韩遂丢了根基,又是败军之将,偏偏马超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