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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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总有些心思迥异的官员,他们多多少少抱着试探‘性’的心思,想试出李贤的底线,‘摸’出李贤的深浅。
为了稳固局势,李贤没有与不开眼的家伙过不去。
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李贤牢牢地掌控了军权,他通过一系列手段,轻易便掳获了郡国内的民心,人心。
有些聪明人见罢之后,知难而退,他们改变立场,开始向李贤靠拢,而另外一些人却依旧不肯放弃,他们固执地认为,只要除了李贤,取而代之的可能‘性’极大。
然而,李贤麾下军力无双,东莱军、北海军实力惊人,只要这三万人马不动分毫,就没有人敢跟李贤过不去。
不过,此番李贤麾下‘精’锐尽出,郡国内只剩下徐和这么一支兵马,人数不过七千多人,这让不少心怀叵测之辈蠢蠢‘欲’动。
李贤掌控大权以来,都昌城中的招贤馆设立了有四个多月的时间,期间,除了北海国内的士子匠才之外,外地鲜有大才投靠。
想来也是,李贤虽然有着常胜将军的名头,可在北海国根基深浅,谁也不知道北海国在群敌环伺之下能够坚持多久。
如果贸然投靠,万一李贤败下阵来,那岂不是自污声名?
招贤馆的投入与支出不成比例,虽说它也为李贤招揽了一些匠工人才,可却远远没能达到李贤的心理预期。
好在李贤明白,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所以他没有急躁,而是进一步加大了优惠措施:只要通过招贤馆的遴选,郡府可以为其承担沿途间的一切‘花’费,而没能通过的那些,李贤也为他们指出一条明路,身强体壮者,可以尝试一下军卒的滋味,若是能够被录用,依旧给予补偿。
真正一无所长的家伙,李贤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这一日,李贤正在考虑招募兵卒的事情,忽而听到外头军卒来报,说袁术派来了信使。
据说袁术早已经在扬州恢复了实力,李贤不敢小觑,急忙应允见客。
来者是一名身材瘦削,面白无须的中年书生,甫一见面,他便口出大言:李使君可知自己已大祸临头?
李贤嗤之以鼻,“喔?何出此言?”
“使君广竖敌人,只有陶氏徐州一名友军,如此远非长久之道!”
李贤笑道:“此言差矣,兖州吕奉先、辽东公孙瓒都与我有过相‘交’莫逆,这是先秦远‘交’近攻的计策!”
上来就吃了一瘪,杨宏并不沮丧,他打起‘精’神,继续分析道:“我家主公听说李使君麾下‘精’锐尽出,他想跟李使君共取徐州,不知道使君意下如何?”
袁术就是袁术,他晃晃如丧家之犬的时候,是扬州太守收留了他,可谁想到,一旦他站稳脚跟,第一个驱逐的人就是扬州太守。
如今,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袁术彻底在扬州站稳脚跟,他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徐州郡的身上。
想来也是,只要占据徐州,袁术一下子便有了与各地军阀一较长短的资本了。
对于袁术的野望,李贤可以理解,但却万万不能接受,“劳烦杨长史转告公路将军,就说我与陶氏父子相‘交’莫逆,不忍违背誓言,请他三思!”
杨宏摇了摇头,依旧不放弃:“使君为什么不再考虑考虑?陶谦老矣,陶商、陶应皆非大才,徐州落在他们手中,早晚为他人做嫁衣”。
“我意已决,长史不必多言”
“那粮秣换军械一事,不知使君可否应允,与扬州‘交’换一些?”
“不可,我曾明言,如果公路将军与陶恭祖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定我还能往扬州卖些军械,眼下,公路将军意图染指徐州,我自然不能违背原则”
“如此以来却是可惜了,使君真的不用再考虑考虑了吗?”
李贤微微颌首,道:“不必,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如此,杨某告辞”
“不送!”
杨宏临行间冷晒了几句,对北海国极尽冷嘲热讽之可能,李贤哪里会忍让?一番‘唇’枪舌战是免不了的。
恶客走后,李贤来到舆图之前,他知道,一旦袁术进攻徐州,陶谦一定会派人求援,可郡国内只剩下徐和这么一支人马了,到时候,让谁去救徐州?
寿光城,淳于琼率领万余兵马终于抵达城下。
“城上守将何人?冀州牧袁使君帐下淳于琼在此!”
听闻淳于琼来了,刘备不敢怠慢,他急忙踱上城头,嘴里道:“淳于将军,玄德这厢有礼了”。
淳于琼不屑一顾,他冷冷地说道:“怎么,莫非刘使君不欢迎我们?若不然,怎么连城‘门’都不打开?”
刘备干笑道:“淳于将军莫恼,北海军狡诈万分,为防宵小赚城,我才出此下策,并不是有意怠慢的,还请淳于将军多多包涵”。
淳于琼“哼”了一声,道:“我部兵马远道而来,可曾备下酒‘肉’?”
刘备脸‘色’难看起来,他虽然被北海军‘逼’上了绝境,可却并不是死路一条,倘若他放弃乐安国,想来太史慈应该不至于紧追不舍。
这淳于琼的袁军是奉了袁绍的军令而来,与刘备干系不大,按理说,刘备压根不需要欠他们人情,更何况,他们来与不来,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刘备面临的难题。
如果不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刘备甚至懒得理会淳于琼!
倘若淳于琼好言相说也就罢了,刘备已经寻思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以联手御敌,又不至于因为统兵权发生矛盾,可现在,尚未入城,淳于琼就表现的咄咄‘逼’人,这让刘备不禁怀疑自己的计策是否还有用。
如此飞扬跋扈的家伙,值得相信吗?
久久未曾得到答复,淳于琼已经恼了,他干咳一声,道:“刘使君这是何意?”
刘备无奈,他生怕淳于琼恼羞成怒之下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当即命人打开城‘门’。
城‘门’开启之后,袁军大摇大摆地踱入寿光城。
好在北海军并没有趁隙攻城,这让刘备松了一口气。
淳于琼认为这都是他的功劳,神‘色’间颇为倨傲,“城外的兵马由何人统领?”
“李贤麾下大将太史慈、赵云、胡庸,都是难得的猛将”
“喔,击溃他们之后,使君有何打算?”
刘备险些咬掉了舌头,淳于琼连城外兵马的实力都没有‘摸’清楚就敢口出狂言,真不知道谁给他这么大的信心。
“李贤南征北战,未曾一败,他麾下北海军、东莱军都是有数的强军,如果能够击败他们,这乐安国便‘交’与袁使君掌管,不知淳于将军意下如何?”
一番话,刘备说的很是违心,他已经在乐安国经营了一年,实在是难以割舍的下,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不愿意轻易放过,眼下,之所以这么说,也有试探淳于琼的意思。
哪知道,淳于琼听罢之后竟然微微颌首,道:“刘使君是个明白人,既然如此,我便跟你说‘交’个底吧吧,临来之前,我家使君说的清楚,只要击退北海军,乐安国要么‘交’出万石粮秣,要么便划归冀州!”
刘备忍了再忍,才没有将满腔的怒意表现出来。
袁绍狮子大开口,竟然打上了乐安国的主意,这等恶客,实在令人扫尽胃口。
也幸亏张飞不在厅内,若不然,以他的暴躁脾气,说不定当场就会跟淳于琼打起来。
。。。
第二百九十章谁可为将
袁术麾下使者杨宏在都昌城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而去,临行间,他对李贤口出狂言,着实让李贤好一奚落。
毫无疑问,孔融死后,取而代之的李贤已经将北海国真正变成了一股不容人小觑的力量。
原本孔融在位的时候,北海国韬光养晦,在多数时间内都采取守势,少有的一次出兵援助刘备,那也是李贤一力主张的。
在世人眼中,北海国空有富庶之名,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军力,若不是李贤、太史慈横空出世,北海国早已经沦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如今,李贤甫一上位,对内对外的政策便有了极大的变化。
对内,取消人头税,代之以田亩税,这是轻徭薄赋;利用十多万流民进行屯田,储备粮秣,这是广积粮秣;修桥铺路,重视商贸,吸引各地的商贾入境兑换物资,这是促进货币流通,如此种种,都让人察觉到李贤不甘寂寞的心。
当然了,真正将李贤的野心彰显出来的却是出兵乐安国这一举措。
虽说世间流传,刘备是杀死孔融的凶手,可谁也没有真凭实据,仅凭借一系列蛛丝马迹就要置人于死地,显然有些‘操’之过急了。
不过,明面上,孔融在位的时候,对李贤颇为厚待,于情于理,李贤都应该为孔融复仇,哪怕刘备是冤枉的,李贤这般举措也可以原谅。
正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北方乐安国内战事正紧,李贤却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在他看来,如果太史慈、赵云、周仓、胡庸四人联手都敌不过刘关张、淳于琼的话,那他这个青州刺史也不用做了,早些退位让贤,去做一个富家翁好了!
众所周知,李贤麾下有六员大将,如今,除了赶赴辽东的徐盛以及坐镇北海国的徐和之外,其余四人都已经尽数出击,这样奢华的阵势,对付一个刘备外加淳于琼,在李贤看来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尤其对于刘备来说,淳于琼的到来,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他们互不统属,相互之间的戒备还远远没有消除,指望他们尽弃前嫌,携手御敌,显然不太现实,而周仓的背嵬军却不同了,之前北海军与东莱军并肩作战的时候,军卒之间就有过默契的配合,如今,李贤成了青州刺史,所有人的顶头上司,自然没有所谓的隔阂。
寿光城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陈登来到刺史府的时候,李贤正在舆图前伫立不动。
“回禀使君,徐州典农校尉陈登在‘门’外求见”
李贤回转过身,饶有兴致地说道:“喔,快快有请”。
徐州使者的到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陶氏父子不是傻子,肯定能够察觉到虎视眈眈的袁术所图甚大。
袁术想攻占徐州,又害怕李贤横‘插’一手,所以想跟李贤打个商量,哪知道李贤压根不买账,而陶谦是想求些援军的。
曹军入侵徐州的时候,东莱军卓越的战力给徐州军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今,扬州袁术不怀好意,陶谦别无选择,只能向李贤求援。
要知道,之前北海国相空缺的时候,陶谦是第一个上表支持李贤为国相的地方州牧。
于情于理,李贤都应该投桃报李,援助徐州。
一个时辰前,袁术麾下杨宏拜访的时候,李贤便知道,徐州也一定会来人求援,只不过,他没想到来的会是熟人,陈登。
看来对于这次出使,陶谦也很是用心,如若不然,他不会把陈登派来。
下邳城被曹‘操’付之一炬,陈氏、糜氏在地方的影响力暴涨,他们通过救济流民等方式收取民心,而陶氏父子的权威却进一步下降了。
袁术图谋不轨,这对于陶谦来说危险与机遇并存,只要战胜袁术,势必可以挽回岌岌可危的陶氏政权,可若是败了,陶氏在徐州的统治也注定会土崩瓦解。
徐州不像北海国,郡县之内豪强林立,大族极多,一旦郡府不能有效掌控局势,偌大的一个徐州郡,分崩离析只在朝夕之间。
没多久,陈登在军卒的引领下缓缓而至,刚一见面,就听他说道:“下官见过李使君”。
李贤快步出迎,他搀起陈登,嘴里道:“哎呀,元龙太过见外了,来来来,上座,来人呐,上酒!”
说罢,李贤便将陈登摁在了软塌上,陈登不便反抗,心中却对热情的李贤好感倍增。
本以为地位高升过后,李贤的脾‘性’会有不少的变化,没曾想,见面之后,对方非但没有摆架子,热情反而更胜以往。
当下,陈登对此行更有把握了。
寒暄过后,陈登略一沉‘吟’,嘴里道:“我听说李使君大骂杨宏?将他赶了出去?”
这不是什么秘密,李贤故意搞的众所周知,说穿了也是为了“邀名”。
对于李贤来说,陶谦是朋友,袁术是朝三暮四、过河拆桥的小人,此番,李贤通过打袁术的脸来赚取名声,其用心可谓险恶至极。
“不错,袁公路见利忘义,让人生厌”
“那袁公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使君可要多加小心”
李贤大笑:“扬州距离北海国之间还隔着徐州,他想对付我,首先得过了陶使君这一关!”
陈登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如今袁公路已经磨刀霍霍,正有大举北上之意”。
李贤毫不意外,他微微颌首,嘴里道:“杨宏想说服我,让我与袁公路一同出兵,事后,共分徐州之地”。
陈登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袁术竟然如此无耻,连瓜分徐州的主意都打了出来。
即便已经得知李贤拒绝了杨宏,可陈登还是忍不住问道:“使君可曾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