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记-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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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则是郑王府的第五子,也是最小的孩子,请封了五太尉。
进了宫门。五太尉犹自不甘心,继续对少女道:“四姐。方才那个人,是不是咱们遇到过的大夫啊?”
嘉和郡主冷冷盯了眼他。道:“不许多嘴!”
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曾经偷偷回京过吗?
嘉和觉得这个弟弟太不通世务了。
“姐”
“你们俩,嘀咕什么?”走在他们前头的郑王妃,突然回头来,笑着问这两个小声说话的孩子。
“没有什么。”姐弟俩异口同声道。
他们今天是进宫看太后和太皇太后的。
郑王妃虽然察觉他们有异,可宫里并不是追根问底的地方,就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嘉和郡主就警告五太尉:“越发不知分寸了。什么遇到的大夫?你什么时候遇到了大夫?”
五太尉立马就明白了。
他当初偷偷进京,然后被他四姐送回南边的事,是需要保密了。
“知道了,四姐。”五太尉低声回答。
走了几步,他突然又担心,悄声问他姐姐:“那个大夫,他会不会把咱们的事说出去?”
嘉和郡主脸色一沉,没有答话。
他想到了陈璟,为了要钱不依不饶的样子,嘉和郡主心里有点寒
“那人贪财如命,岂能善罢甘休?需得先给他一笔银子,堵住他的嘴,以后再谋划。”嘉和郡主心想。
这些话,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唯有回去和许先生商量商量。
陈璟仍站在城门口。
他心里也在想:“那个穿着郡主朝服的女孩子,看上去很精明。那个男孩子当时南下,定然有鬼。他们会不会怕我泄露他们的行踪?”
于是,陈璟也有了警惕。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杨之舟终于出来了。
杨家的下人立马把马车拉了过来。
上了车之后,杨之舟对陈璟道:“陛下的意思,陆昭仪的胎,还是要交给太医。那些人,拿着宫里的俸禄,若是绕开了他们,往后他们也难行走”
这是要保住太医院的体面。
陈璟不是皇家的私人医生,太医们却是。皇宫里妃子胎位不稳,不用私人医生,反而用外头来的不知名大夫,岂不是打太医们的脸?
所以,皇帝也要给太医们留足面子。
“若是陆昭仪哪里不好,你还得给卢提点出谋划策,这件事,你不能置身事外。这是我同陛下说妥的。陛下感念你的情,我更是感念。”杨之舟继续道。
就是说,陆昭仪这个病例,陈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还需要处处帮忙。
好处都要让给太医院。
这等于是他和杨之舟的私交。
“您放心吧,别说我是大夫,治病救人乃是本分。就算咱们的交情,我也不会让陆昭仪这胎有任何闪失的。”陈璟道。
杨之舟点点头,颇为欣慰。
他也非常认真的告诉陈璟说:“陆昭仪这胎,贱内与我都是提心吊胆的。如今你到了京里,也说了能保住,我才彻底心安了。”
杨之舟现在对任何人的医术,都存在几分怀疑。
唯独让他深信不疑的,是陈璟的医术。
陈璟笑了笑。
一路上,杨之舟还说了其他的话,唯独没有对皇帝的病情提半个字。
皇帝的病,应该是有了些时日,很严重。皇上至今无子,假如他有了个闪失,江山无主,必定天下大乱。
唯恐有变,所以他召回了流放的郑王——他的亲叔叔。
皇帝哪怕真的不行了,也可以从郑王家里过继儿子,让江山后继有人,得以稳定天下人心。
皇帝的病,关乎天下安定,自然不能轻易露出半点风声。
杨之舟不说,陈璟就自然不好贸然去多问了。
他跟着杨之舟,回了杨家。
晚上,陈璟终于见到了杨之舟的长子。
杨之舟早年就说过,他的长子,从前是皇帝跟前的伴读,现在是太子跟前的宠臣。
***(未完待续)
第280章送房子
第280章送房子
杨之舟一共有四个儿子,两个闺女。
他的长子今年二十六,名杨谦,字敬也。
杨之舟两年前在明州的时候,告诉过陈璟:“长子官不大,名堂不小”
那时候,陈璟就知道,杨之舟的长子,是皇帝跟前的红人。
“父亲回京,多次提及陈兄弟。”杨谦笑着对陈璟道,“直说陈兄弟医术卓越,乃当今一绝。”
陈璟笑道:“过誉了。”
然后,他又和杨谦闲聊了几句。
陈璟知道,杨谦现在任大理寺大卿,是个从五品的官。
因为陈璟初到京城,和杨谦的生活没什么交集,又因为两人擅长的不同,话题并不多,简单闲聊几句,杨谦就要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他问陈璟:“央及喜欢打马球吗?”
闲聊的过程中,他已经和陈璟称兄道弟。他直接叫陈璟的字,陈璟也称呼他为敬也兄。
杨谦看上去对陈璟挺有好感的,大概是他父亲的缘故。
“央及马球打得不错,我多次听八郎提及。”杨之舟插话道。
陈璟的马球并不算太好,他只是骑术出众罢了。
因为,陈璟道:“八哥也是赞誉我,我的马球勉强吧。”
说勉强,就是会的意思。
杨谦就客气对陈璟道:“改日咱们打球。”
“好。”陈璟答应着。
而后的每天晚膳,陈璟都是和杨氏父子一起。
话题渐渐多了,杨谦也越发了解陈璟,甚至和陈璟谈起了诗词。陈璟没怎么学过。隐约还记得几篇不错的宋词,就拿来应付杨谦。
“央及深藏不露啊。”杨谦没有看出来,被陈璟糊弄过去了,对陈璟的好感更深。
杨之舟则觉得,陈璟的学问和那些诗词。不足以匹及。
于是,杨之舟偷偷问陈璟:“那些词,都是王檀所作?”
陈璟大笑:“让我装装学问人,何必揭穿我?”
他默认是王檀的。
反正杨之舟又不会去找王檀对证。
杨之舟也笑,虽然嘴上骂着陈璟不老实,也能理解:敬也不同于杨之舟。他看人还是囿于自己的见识。假如学问很好,能获得敬也更好的好感。
陈璟是非常努力交朋友。
杨之舟也喜欢自己的儿子和陈璟要好。
陈璟身上有很多东西,都值得杨谦去学习。
“我答应了您,帮您保住陆昭仪这胎,可能要在京里留几个月。我还年轻。总不能游手好闲,所以想着做点事。”陈璟有天突然对杨之舟道。
杨之舟微笑,问他:“想做点什么?”
陈璟的问题,让杨之舟颇为高兴。
年轻人想做点事,这很好。
说实在的,杨之舟有点不喜陈璟之前的淡漠。那种淡漠,有点暮气,有点不思上进。
不是他医术厉害的话。杨之舟真的以为他就是个庸庸碌碌的小辈。
“在江南卖药,卖得不错。”陈璟笑道。
“也想在京里卖药?”杨之舟问他。
陈璟道:“这就有点难了。在两浙路打下了多少名声,直到去年才因为机缘巧合。卖了点药。既然到了京里,我想有点野心”
杨之舟不语看着他。
“御药供奉,倒是个不错的事。”陈璟道。
杨之舟微微顿了下。
御药供奉,非常赚钱,这件事大家都知晓。当初把御药供奉给了江南的宗德堂,多少人眼红。
不少人活动。但是至今没有把宗德堂挤下去。
这中间,有三个缘故:先皇当年生病。病了大半年,什么药都吃不好。是宗德堂治好了他;其次,皇帝和太后、太皇太后都非常信任宗德堂,只吃他们的药;其三,宗德堂赚了钱,没有全部留下,他们在京里斡旋,花了大部分的盈利。
京里大小官员,多少都得过宗德堂的好处,包括杨之舟府上。
官员们自己家里没有药堂,不会和宗德堂去计较这些。而宗德堂又舍得花钱。
就连内宫的太监们,宗德堂也没少下血本。
要不然,他们怎么二十年不得撼动?
这二十年里,多少人眼红那御药供奉啊?
“您别误会,我并不是想现在就要御药供奉。我准备做长久之计,五年之内争取过来。”陈璟笑道,“这五年,想把自己的药铺和生意,都转到京城来。这次上京,先打个前站,您意下如何?”
陈璟见杨之舟沉默,就知道事情难办。
他原先是有点冒进。
但是,到了京里才知道天下藏龙卧虎。若是爬得太快,也容易跌的很惨,需得一步步慢慢经营。
把基础打得夯实些。
“这是好事。”杨之舟终于笑了,道,“老夫之前就同你言明过,你这小子,颇有些才干,留在望县可惜了。
能在京里安置下来,如此甚好。”
“往后,还需要麻烦您老,处处提携我。”陈璟道。
杨之舟哈哈大笑,对陈璟道:“想要我的提携,你可得怎么贿赂我?”
两人插科打诨,说笑起来。
最终,陈璟的想法,得到了杨之舟的赞同。
若是从前,杨之舟也不敢说让陈璟立马到京里来。但是,去年下半年,陈璟赚了一大笔巨款。
陈璟的财力,买下大半个京城绰绰有余。
这么有钱,什么事情做不成?
所以,杨之舟鼓动陈璟,干脆就先留在京里,往后慢慢把家也搬过来。
他还拿自己的例子。来告诉陈璟:“我也不是江南人,如今生活在京里的?谁真的一辈子守在故土?”
陈璟点点头。
他又对杨之舟道:“既然打算在京里先落足,我想置办房舍,早日安家。”
有了自己的房子,就等于有了个家。
陈璟还带着惜文前来。
“也好。”杨之舟道。“安定下来,没有房舍也不成。这样吧,你也别买了,我在城里有几套房舍,送你一处便是了。”
陈璟连忙拒绝:“这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陈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之舟打断了。“我们家的房子,不会租赁出去,又不会买卖,空放着生虫子么?
况且,你住着我的房子。四邻皆是官员,多少与我有点交情,也不敢为难你。初入京城,没有个傍身之处,也是步步维艰。”
杨之舟想让陈璟借用他的势力。
陈璟住着杨之舟的房子,外人一看就知道陈璟和杨之舟交情匪浅。
这样,无形中为陈璟造势。
房子可以买到,房子带来的人际关系。却是千金难求。
这也算是杨之舟还陈璟的人情。陈璟要给陆昭仪保胎,这中间关乎杨之舟一族的前途。
若非不接受,也显得生疏。
“那我就受之有愧了。”陈璟笑道。
杨之舟办事非常利落。第二天就派人去把那处院子打扫出来了。
宅子坐落在安丰坊,离皇城只隔了三条街道,四邻全是贵胄或者三品以上的官员。安丰坊的房子,有钱也买不到。
因为地段最最繁华,所以占地面积不大。
是两进宅子,内外院。带个小巧的后花园。
内院一共二十来间大小房舍,足够一家人居住的。
“小是小了些。”杨之舟笑着对陈璟道。“不过便意。”
早晨上朝,自然是非常方便。
“这条街上的房子。别说这么宽敞的,就是再小,也不是我能买到的。多谢国老。”陈璟笑道。
他进京之后,听到很多次别人称呼杨之舟为国老。
所以,他也这么叫了。
杨之舟哈哈笑。“国老”这个称呼,最近几年经常听到,但是从陈璟嘴里说出来,还是头一回,不免觉得新鲜。
“不必谢。既然上京了,混个名堂,也算给我脸上添辉。”杨之舟道。
陈璟道是。
杨之舟的房子,平素就有下人看守,屋子里的家具甚至下人,都是整齐的。杨之舟搬到城郊之后,并没有把家具带走。
陈璟和惜文买点零碎东西,就可以搬进去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天。
陈璟仍和惜文住在杨家。
杨夫人不免有点好奇陈璟的事,悄悄问杨之舟:“那孩子,他身边跟着的,是个妾。那女孩子,气度高贵雍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沦落做妾,必然是风月场上的头牌。”
杨夫人识人,眼光毒辣。
杨之舟从来没有提及惜文的身份,杨夫人却早已了然。
“是啊,是望县的名伎。央及书画都不精通,她能看得上央及,此女子颇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