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历史 电子书 > 赝医 >

第5节

赝医-第5节

小说: 赝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泽道:“所以才没治好他的病啊!”说完,他从小榻上站起身,走到柜台后,提笔开方,片刻功夫一方即成,递给谭先生看。

    谭先生拿过药方,轻轻念道:“柴胡四钱、白芍二钱,丹皮二钱五分……桂枝四分……嗯,这上面的药都太普通了吧,没有一味贵重的,连稍微值点儿钱的都没有,这方子能行吗?可否解释给我听听?”

    杨泽心想:“这也太不信任我了!”

    他点头道:“好吧,那我就解释一下。柴胡是疏发肝胆之气的,白芍是人血分、柔肝泻养yīn的,丹皮泻肝胆之火,甘草是和中的,而桂枝是暖肝升陷的,这方子的关键之处就在于桂枝,此方有它就等于活了起来。至于都是些普通的药材,这说明我没有宰你的意思,没管你多要钱嘛,方子虽然不贵,能治病就好。”

    谭先生把方子看了好几遍,想了好半晌,看样子估计是在心里核实这些药的功效,好一会儿的功夫,他才道:“这方子就算没有效果,但也不会让我家大少爷病上加病,也罢,就试一试它吧!”

    杨泽回身抽开药匣,把药抓出,取秤量好剂量,便要去煎药。谭先生却道:“先服一剂吗?预计要几剂才能见效?”

    杨泽看了眼小男孩,就见他歪坐在小榻上,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他道:“先试一剂,应该就会有效的,如果一剂不够,那就再服一剂。”

    他有心想说,药物只是辅助的,关键是要打开小男孩的心结才行,但这年头没有心理医生这种职业,光凭说说话就能把病治好,没谁会相信的。

    谭先生却从杨泽手里拿过药包,道:“煎药而已,我车上有全套的器具,搬下来就能用,就由我来煎药吧!”顿了顿,又道:“我来煎药,是怕你用不习惯我带来的器具,绝非不信任你。”

    杨泽没有阻止,随他去了,心中却想:“你解不解释,我都知道你信不过我,你愿意自己煎药,还省着我麻烦了呢!”

    他离了柜台,又坐回了小榻上,见谭先生和那几个大汉离得都远,他这才对小男孩低声道:“我知道你的心事,就怕我说出来,你不承认!”

    小男孩听他说这话,眼睛瞪起,脸上戾气大增,一个小小的孩子竟能有这种表情,还真够吓人的!

    小男孩恶狠狠地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说吧,可你要是说的不对,我就让人把你抓起来,吊起来抽!”

    杨泽微微一笑,指了指他脸上的暗红胎记,道:“你是因为这个胎记太丑,而弟弟又长得好看,所以爹娘只喜欢弟弟,不喜欢你,可这个话你又不能和别人说,所以只能自己生闷气,对不对?结果弄得连觉都睡不着,对不对?”

    小男孩的脸sè刷地就变了,恶狠狠的表情消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虽没回答,可脸上的表情直接就告诉杨泽,他说对了!

    杨泽心中点头,对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打一巴掌之后,就得赶紧给一甜枣儿了,要不然这小孩子非得被吓哭不可!

    他又道:“其实,你想错了,你这胎记不但不丑,反而是高贵的象征,你知道这个胎记叫什么名字吗?”

    小男孩茫然地摇了摇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胎记还有名字的。

    杨泽小声道:“这个胎记的名字,我只告诉你,你可别和别人说啊!它的名字叫天紫宝印,据说有这个天紫宝印的人,以后都会做宰相的,你知道宰相是啥官不?”

    小男孩声音发颤,道:“是天底下最大的官,爹爹说他见过宰相,还给宰相磕过头呢!”

    “对啊,宰相是天底下最大的官,你以后就会当宰相的!”杨泽贴近小男孩的耳朵,小声道:“但这个秘密,你不能和别人说,如果说了,这个天紫宝印就不灵了!”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杨泽一说,他就信了,不住地点头,表示绝不和别人说。当然,就算不是小孩子,是大人的话,遇到这种事,也会选择相信的,人人都爱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事,而不愿意相信有害的事,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关心则乱的一种表现。

    杨泽又道:“但如果你想当宰相,还得好好读书才成,如果不好好读书,成天尽想着你弟弟,总想着爹娘对弟弟好,对你不好,那你还是当不了宰相,要知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要有宰相气度,要大气些才行,还有书上不是说了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小男孩把话接了下去,他眼睛发亮,似乎找到了以后的努力目标,jīng神也在瞬间好了很多。

    杨泽摸了摸他的头,道:“对啊,你有了天紫宝印,以后必成一代名相,你只管专心读书便是。”

    这是一种心理开导,使小男孩转移注意力,不再钻牛角尖,心理障碍疏通好了,再服用药物,失眠症自然就好得快了!

    想了想,杨泽忽然问道:“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魏,名叫魏征!”小男孩道。

    杨泽一咧嘴,心中暗道:“这是大方帝国,不是大唐帝国……可是,我会不会因此,弄出来个大方名相啊?很有可能哦!”

    他们在这边说话,那边谭先生已经把药煎好了,倒出药汁,端了过来,他见魏征的jīng神大好,杨泽用手摸他的头发,他也没有推开,脾气好得很,没了以前那种烦躁乖桀,这三年里从没见过魏征如此,谭先生不由得吃惊,看来这杨家小子有点本事啊!

    魏征接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喝光,然后躺到了小榻上,道:“困了,睡觉!”

    谭先生张大了嘴巴合不拢,目瞪口呆地看着魏征,他发呆发了足足有小半刻钟,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魏征已然睡着,还打起了呼噜!

    “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可怎么打起呼噜来了?这有点不对劲吧!”谭先生惊讶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杨泽笑道:“没事的,人家都三年没睡过好觉了,打打呼噜也属正常,看来这一觉有得他睡了,咱们不要吵他,让他睡吧!”

    谭先生忙道:“对对,让他睡吧,咱们不要吵着他,我看还是把铺子关了吧,你今天就不要做生意了,损失多少,我全包了!”

    正说着话,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长相猥琐的汉子,一身黑布短衣,敞着衣襟,露出里面的胸毛,看样子不像是个正经人。

    这人先是看了看门口的马车,又看了看那几个大汉,这才进了门,对杨泽道:“杨兄弟,你在啊,你爹不在?”

    杨泽认得他,是以前自己在街上胡混时的一个伙伴,是个地痞无赖,名叫卢二狗。他不想和这种人再来往,皱眉道:“我爹不在,今天也不做生意了,你有事以后再说吧!”

    卢二狗却不走,反而笑道:“你爹不在,太好了,我这两天拉肚子,你赶紧给我拿个治拉肚子的药,正好让我省下药钱。别拿错啊,是治拉肚子的,不是治便秘的!”

    杨泽还没回答,谭先生却大怒,他见这人不请自来,本已生气,又听他说拿错药,这怎么可能,以杨泽的高明医术,怎么可能连治拉肚子的药和治便秘的都弄混呢!

    谭先生低声喝道:“杨坐堂医术高明,怎么可能拿错药!你给我滚出去,再敢出声,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卢二狗啊了声,接着哈的笑了出来,指着杨泽道:“杨坐堂?你说的是他?他哪会治病啊,还坐堂,开什么玩笑,你可别被他蒙了!喂,杨兄弟,药可不能乱给人吃,要是吃出了人命,那可就祸事了!”

    谭先生的脸sè刷地就变白了,惊骇得浑身哆嗦,可他却还不相信,带着颤音儿,道:“什,什么,他不会看病?你,你说谎!”

    卢二狗不乐意了,道:“谁说谎了,他不会看病,整个保安县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去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现在就问,随便你问谁,谁要是说他会看病,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使。他就会赌钱,输了就偷家里的钱还帐,上次因为这个还被赌坊的老板拍了他一板砖呢!”

    谭先生这才信了,脸sè由白变青,回过头,对杨泽道:“你胆敢骗我,好大的胆子,怪不得我家大少爷睡觉打呼噜,我就说不对劲儿,原来是你乱治的!”

    他转过身一指卢二狗,接着手一挥,外面那几个大汉冲了进来,拖出卢二狗,按到了街上,乒乒乓乓就是一通狠揍。

    卢二狗这顿揍挨的,这个冤啊,好不容易说了次实话,结果倒挨了顿揍!他抱着头趴在地上,叫道:“哎呀,疼死我了!他骗你,你打我干嘛啊,有没有天理了!”

    谭先生回过身,一把抓住杨泽的衣服领子,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你……你知道大少爷是谁的儿子么,不懂装懂,竟然乱治,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是活不了了,可临死也要抓你垫背!”

    杨泽见他很有怒发冲冠的意思,忙道:“先别忙着找垫背的,等我治好了他再说!”

    “你能治好个屁!”谭先生一着急,什么风度都没有了,再没文人的修养,连粗话都爆出来了!

    “那总得等他醒了再说!”

    “他能醒个屁……啊,不不,他一定能醒,他一定能醒,上天保佑,他一定要醒啊,他怎么还不醒啊!”谭先生急得语无伦次,又扑到小榻旁,去看魏征。

    杨泽道:“睡足了自然便会醒的,你别忘了他都三年没睡过好觉了,多睡一会儿,不是很正常么!”

    谭先生呼地跳起身,对着门外的大汉们叫道:“把那人扔到沟里去,两个人去封住后门,剩下的人进来,给我看好这个骗子,他要是跑了,咱们谁都回不了家了!”



第六章 请你喝酒

    ()    前堂大呼小叫的,后院的张氏听到了,派木根过来问问啥事。

    木根小跑着到了前堂,见屋里好多人,又是壮汉,又是小孩,还有个文士,这文士还挺搞笑,老大不小的人了,苦着一张脸竟然像是要哭的样子!

    木根道:“少东家,夫人让我来问问,出啥事了,咋还没关门呢,今天就别做生意了!”

    杨泽道:“这不正在关门么,今天哪还能再做生意!”说着,他便往后面走去,那谭先生闹得太欢实了,别吓着母亲,得和母亲去说一声才行。

    谭先生哪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一把抓住杨泽的袖子,道:“干什么去?你给我老实待着,不要有逃走的念头!”

    他这么一动手,旁边的壮汉们呼地就围了过来,把杨泽围在了中间,各人的脸sè都不善,看样子只要谭先生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杨泽按到地上痛殴,就像打卢二狗那样!

    木根不知原因,见了这情形,急道:“少爷,这是要赌债的上门了?你欠的那二百文还没还上哪?”他以为这些壮汉是来要赌债的。

    谭先生更怒了,真可称得上是怒不可遏,心中暗道:“看来是真上当了,外面那个无赖没有说错,这姓杨的小子真是个赌徒,还欠着赌债呢!我刚才怎么就那么糊涂,听了他的话,这要是把大少爷弄出个好歹来,我非得被砍了脑袋不可!”

    那几个壮汉脸sè也都绿了,不但对杨泽愤恨,对谭先生也很恼怒,这谭先生还是谋士呢,号称足智多谋,什么狗屁谋士,被一个小县城里的小骗子骗得团团转,这也就罢了,可连累了他们大家,这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杨泽冲木根挥了挥手,道:“不是要赌债的,你回去跟我娘说一声,该干嘛干嘛,但不要到前面来。”

    木根答应一声,转身跑回了后宅。

    杨泽看了眼谭先生,他还真怕谭先生派壮汉去后宅,吓到母亲。不过,谭先生虽在盛怒之下,却并没有派人去后宅,显见他不认为去吓唬女眷是什么光彩的事,从道德角度上来讲,这位谭先生算得上是一个知书达礼之人,人品过关。

    谭先生把气顺了顺,虽然脸sè还是有些青白,但表情勉强算是恢复了正常,他坐到了小榻旁,看着熟睡中的小男孩,一言不发,非常沉默,看也不看杨泽。

    大汉们则都直挺挺地站在堂中四角,也都不说话,整个前堂除了小男孩的呼噜声,竟再没别的声音!

    杨泽等了好半晌,见他们都不说话,便道:“我有家有业,逃走是不可能的,再说你家大少爷未醒,你也不能说没治好,你现在软禁了我,可万一治好了,那时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谭先生微微点了点头,转过头,声音沙哑,但语气却还算得上正常,他道:“杨坐堂,刚才是我失态,有失礼之处,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我家大少爷醒了,病也治好了,我再重重谢过。”

    顿了顿,他又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