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第2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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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家里的母老虎,他不由得叹气。
俄而,起身向后台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周围的一帮流氓露出会心的微笑,接下来对别的大戏也没有多少热情了,聚在一起吹牛打屁,挖鼻孔,扣脚趾头,随地吐痰,什么怪相都有。
嘿咻!
一个小时候后,黄老大一身清爽,脚盘微微发虚地走出戏院,一脸满足地回到了黄公馆。
他前脚离开大戏院不久,一个粉头公子也带着两个随从进了戏院。
“少爷,这露兰春可是上海最骚的戏子了,那声音可让人**了。”一名随从笑道。
“你听过?”那公子有些意动。
“没。不过大家都这么说的。”
“哦!那就进入吧!”那公子有些急切地走进去。
没一会儿,他又扫兴而归。
“什么?刚刚唱完戏,回去了?真不巧,回去吧!下次再来。”
??????
也许是精神爽快吧,这次他没有给蒋伟记什么冷脸,不过也谈不上如沐春风。
可怜的伟记,枯坐了大半天,腰都麻了。黄公馆的待遇让他想起了当年在日本放牛般的留学生涯,心里都不知道问候黄金荣多少遍了。
但他还得忍着,努力表现自己的平静、耐心,因为他知道对方可能在考察他。
现在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这位流氓大亨的手里。
第四卷繁荣30欠债还钱,宴无好宴
黄金荣点点头,对于这位炒股失败的蒋伟记,他心有同情。**三鑫公司也输了不少钱,还好最近杜月笙能干,成功建立了长江烟土渠道后,靠卖大烟,收入极为可观,情况不用那么悲观。
黄金荣端坐下来,抽起了刚才忘记的事后烟,让烟草的香味刺激他那有些日渐失去活力的胸膛。
妈的,装逼的老流氓!
黄金荣身上刚刚沐浴完的味道让蒋伟记意识到这老家伙刚刚去干了什么好事去了,心里更忍不住把黄金荣问候一遍了。
他怒了努嘴唇,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就在蒋伟记几乎变成忍者的时候,黄金荣露出菊花般的微笑,他的话像乳汁一般滋润着蒋伟记的躁动不安的心。
“你的事我听说了,没多大的事。炒股有风险,输点也是正常的。不过以后加入青帮后,要记得好好做人。这里的规矩,你应该懂吧?”
黄金荣一脸厉色地看着蒋伟记,“入我青帮,生是青帮的人,死是青帮的鬼!背叛者三刀六洞!”
“我愿意,奉黄先生为师,效犬马之劳。”
蒋伟记咬咬牙,一脸坚定道,手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那好!我就收你为徒,做我的记名弟子!”黄金荣展露笑容,看着蒋伟记。
蒋伟记马上呈上大红拜师帖子,上书:“黄老夫子台前,受业门生蒋志清”。然后重重地向黄金荣磕头。
黄金荣笑咪咪地接过帖子,又喝了蒋伟记递上来的茶,一脸欣慰。
心道:这小子虽然心不怎么诚,不过能屈能伸,是个人才,现在借个善缘,说不准将来用得着。
蒋伟记在黄公馆逗留片刻,说了些讨好的话。热情的黄金荣还留他用了饭。一顿丰盛的晚宴下肚,饥肠被安抚一番后,蒋伟记对黄金荣的感官又好了不少。
从黄公馆出来,天已经黑了。车铃响,马路闹,霓虹灯划出绚丽的光芒,上海滩就像一个赶着上班的舞女,换下了一身喧噪后,接着又穿上了一身艳丽炫目。
蒋伟记微微晃着脑袋,哼着浓郁的宁波味的小曲。用轻松的心情感受这迷人的上海滩。脑子里还回想着刚刚黄金荣的保证——
“既然你是的徒弟了,徒弟的事就是为师的事。你欠的债务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料理好,定叫那些小赤佬无话可说。”黄金荣的话很霸道,让蒋伟记很舒心,信服。
只是这老家伙末了还不忘敲打我,叫我好好做人。名义上是教诲,实际上还不是告诉自己知恩图报么?
蒋伟记心里玲珑。对于黄金荣的心思猜中了大半。他摇摇头,微微一笑,拦住了一辆黄包车。去找陈果夫了。
没过几天,黄金荣果然在酒楼里摆了一桌鸿门宴,邀请蒋伟记的那些债主们。他的面子谁敢不给?所以一些小帮派,小老板接到请柬后忙不停蹄地赶到了酒楼。
看着蒋伟记目光平静、一脸沉默地坐在黄金荣的下首,那些人明白过来什么,纷纷皱起了眉头,感觉不舒服。
“志清现在是我的弟子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也就是青帮的事。他的债务由我承担,你们要钱尽管找我好了。”黄金荣笑眯眯道。态度很好商量的样子,但一看旁边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就知道黄金荣这笑容有和善了。
众人心里暗暗叫苦,这钱是讨不回来了,他们一脸幽怨地看着蒋伟记。蒋伟记像个木头人端坐在那里,有说不出来的笃定,微微咧开的嘴唇有些得意。
妈的。这家伙找了这么大的靠山!
众人心里暗骂。
早知道前几天就做了他!
有人心里暗骂道。
这些人也有不少流氓,不过慑于青帮的势力,不敢嚣张。
找黄金荣要钱?他们可没胆子!不如卖个面子给黄金荣,也好结个善缘?
“既然黄爷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会听你老人家的教诲的。”一个头脑圆润的家伙马上反应道。
他的识趣让黄金荣微微一笑,对这个肥仔的印象好了不少。。这却让旁边的人心里暗骂这家伙那自己的东西去做人情,但却不能反对,只能怨自己怎么没反应快呢?
“好。呵呵。不过改还的还得还。”黄金荣真诚地笑道,样子却没半点不好意思。
“黄爷太客气了,我们还得多靠你老人家关照呢?”
众人捂着受伤的心,努力地挤出笑容,纷纷附和道。
见这伙人那么识趣,黄金荣很高兴,准备和他们喝两杯,安慰他们受伤的心。做流氓也得将道理,讲人情不是?
一个黑衣男子端坐在前,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场中的情景。就在黄金荣正得意的时候,他突然出言道:“慢!”
他站了出来,环视四周,一下子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周围的那些人眼神好奇地看着这位一直不说话的黑衣男子。
蒋伟记心里微微一抖,他认出来了,上次就是这个家伙逼得自己打了欠条。现在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心里感觉有些不妙,扫了一眼对方,又低了头下去。
“哦?”
黄金荣有些不悦,很不喜欢那黑衣家伙身上的淡淡的桀骜的样子。特别是那家伙居然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跟自己说话,很没礼貌。
那风衣太拉风了,不知道我老黄最见不得别人在面前拉风吗?真是欠教训的小赤佬。
黄金荣心里暗暗想道。
“黄爷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毕竟青帮是上海帮会的龙头不是吗?”
黑衣男玩味一笑,拉了拉身上风少的风衣。“不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个道理黄爷不会反对吧?”
此言一出,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周围的人有些佩服地看着这个拉风的黑衣男。
见这家伙好不识趣,黄金荣的打手们纷纷捏住了拳头,准备上去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不过未得黄金荣的许可,他们只能死死地盯着那黑衣人。
不少心思心思复杂的家伙有些期待地看着那突然那黑衣人,眼光来有几丝幸灾乐祸。
黄金荣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脸部肌肉僵硬了一下,眯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当面要账,这不打我老黄的脸么?
不过他终究是老奸巨猾。见惯场面,耐着性子问道:“没错,话是这样说。你想这样?”
意思就是说,道理是道理,但你不能对我黄金荣讲道理!黄金荣眉头一挑,心里猜测这家伙什么来头,竟然敢如此嚣张。
“我能这样呢?我的小心脏已经被青帮的来头震伤了。只好听天由命了。”黑衣男子说完捂着胸口,有些痛苦地说道。
抬起头他一脸严峻,毫不畏惧地迎上黄金荣的目光,冷声道:“还是那句话,出来混要有口齿,欠人的东西一定要还,迟早都要还。蒋先生,你最好记准时间了。”
他好心提醒道。说完拉进风衣。不理会后面杀人的目光,转身一步一摇地往门口走去。
“这个矮子!”
见那黑衣人离座后,黄金荣发现对方的身材矮小。但却透出一股狠劲让人不敢小视。
“站住!小赤佬。”几个不忿的帮众提刀上前,拦住了黑衣人,刀刃闪着白光,让在场的人心里心里一慑。
蠢货,好不懂事,在这里能亮家伙吗?黄金荣心里骂道。
“怎么?黄爷的请客是这样请的吗?不怕上海滩笑话吗?”那黑衣人回头不屑道。至于尽在咫尺的几把刀片,他有十几种方法让这几个蹩脚的喽啰躺下。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黄金荣身上,他眉头皱了起来,眼睛眯得更小了,那脸上横起的肥肉更显得凶悍。
他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多了一会儿,他指了指那不识好歹的黑衣人,摆摆手,让对方离去。
被人这样一搅合,本来策划好的鸿门宴大了几分折扣,气氛有些异样。看着那些债主。嗯,宾客复杂的眼神,黄金荣感觉有些不爽,不过他终究是老奸巨猾,说了几乎场面话,又让气氛恢复和谐,宾主相宜。
待宴会散尽,黄金荣和几位心腹还有蒋伟记回到房间里。
黑衣人的出现让蒋伟记有些不安,因此他进来就有些懊悔道:“都怪志清无知,给黄爷添麻烦了。”
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黄金荣本来对他还有一丝怨气,现在马上就没有了。
他和颜悦色地安慰道:“没多大的事。既然你是我的人,我就会罩着你,放心吧。”
他的话让蒋伟记心里轻松,脸上浮现出感激之情。
“去查查那个家伙什么来历?”黄金荣吩咐黄财道,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黄财领命出去。
“说说那黑衣家伙吧?”黄金荣淡淡地问道,“对了,你欠了那小黑佬多少钱?”
“100万!”蒋伟记弱弱地答道,低着头,不敢看黄金荣。
“100万?”
黄金荣刚刚含了一口茶,还没咽进去,“噗”的一声喷在蒋伟记那威仪果敢的头上,几片茶叶挂在那茂密柔顺的秀发上。
“擦擦。”黄金荣掏出手帕,扔在蒋伟记的头上。
好家伙!
100万!?
怪不得别人不依了?
黄金荣喃喃道,没想到蒋伟记欠了那么多钱,本来以为只有几十万,然后分散开来每人也一万几千的样子,现在单单是那黑衣人就欠了100万。
能出一百万的人可不简单了,让青帮偿还那一百万更是不可能。
一时之间黄金荣犹豫不决,甚至冲动干脆放弃这个包袱算了。
不过刚刚收了这弟子,不好立刻翻脸,总得要庇护他,不然自己的颜面就丢了,以后也不好服众。
黄金荣心情复杂地看着蒋伟记,真想掐死这麻烦精,脸上还得和颜悦色,安慰道:“100万也不是大问题,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接着他有仔细询问关于那黑衣人的来历。
“当时我也在现场对账,对方确实借了100万元给茂新公司,不过不是现金,是股票。当时确实也值那个钱,是茂新公司买来然手转手卖给顾客的。只是没想到股市——”
蒋伟记低着头解释道,心里惴惴不安,可怜地看着黄金荣。刚才他真怕黄金荣扔下自己不管了。
那黑衣人的离去前的样子还记得,大有自己不还钱就把自己砍死扔黄浦江之势。
“等查清楚对方的底细再说,此事先暂时这样子吧!不过你不要到处走动,算了。还是帮到黄公馆来吧。”黄金荣关怀道。
王亚樵从酒楼里出来,回头扫了一眼,发现没人跟踪,径直向停在街口的汽车走去。
“大哥,你真是太冒险了,不值得。”坐在前座的青年回头说道。
“呵呵。不去怎么能见识一番黄金荣和青帮的威风呢?”王亚樵毫不在乎道。一边拔下脸上的胡须,还有那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斯文清俊的脸。跟刚才在酒楼里的样子不大一样。
斧头帮在上海滩有名,霸占了公共租界的夜巴黎等夜总会、赌场,最近还开了间小工厂。但帮主王亚樵一直行踪飘浮,神出鬼没,几乎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属于那种事迹在江湖传说、但本人却异常低调的人。
众人更没想到,他会只身赴会黄金荣。
“那结果怎么样?”余立奎笑着问道。他今晚特意过来接应王亚樵的。对于王亚樵这位义气豪情的帮主,他佩服不已。
“还行吧!狡猾的糟老头,不过有些嚣张,总有一天遇见不该碰的人,得吃挂落。”王亚樵笑道。
“那我们这次是不是让这老流氓吃点苦头啊?”余立奎笑问道。
“不!那姓蒋的才是我们目标。青帮暂时还是不要过于得罪他们。”王亚樵有些不甘心道。
他想起了吴曼丽的告诫,只对付那姓蒋的家伙。不要和黄金荣和青帮过不去。如果对方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