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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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的反应大出属官之外,又道:“那?把这些财宝还回去?”
“那当然更不行。”杨松考虑半响,突然眼睛一亮,带着阴狠的笑意道:“刘璋自投罗网,就别怪我杨松心狠手辣,本军师这次要立大功了,速速备车,我要去师君府邸。”
张鲁与另一谋士阎圃正在府中议事,张鲁一身道袍坐在椅子上,感受了一下身体,叹道:“益州弄这些小玩意还真是舒服啊,十天之后就是九九重阳节,我看这东西在祭祀时用得着。”
阎圃一脸忧虑地道:“师君啊,这些都先不急,如今刘璋大军压境,我们需想个对策才是啊。”
张鲁不以为然地道:“本君不是已经调配了一万人去定军山了吗?还请了上庸申耽来援,刘璋区区三万人,何足道哉?南郑固若金汤,阎功曹就不用担心了,倒是这祭祀的事你得费心考虑一下,以往每年都是提前一个月准备,今年因为刘璋,只剩下十天时间,要是出现什么问题,对不起汉中几十万户百姓啊。”
张鲁与许多玩宗教的不同,像张角等人都是用宗教麻痹百姓,实现自己的野心,而张鲁却是一个真正想造福于民的人,张鲁改进张修的五斗米教后,实现了最早的**。
每逢年节,汉中祭酒和祭司们都会在官道旁边设置饭铺,在饭铺吃饭吃肉都不要钱,还鼓励汉中大户设立施粥棚,按照施与的额度,评定这些大户对五斗米教的贡献度。
对于张鲁这样一个爱民的人,重阳祭祀自然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它关系到百姓全年的风调雨顺,阖家幸福。
“师君。”阎圃听着张鲁絮絮叨叨,越发急了,“我们不能大意啊,观刘璋涪城、巴西、天荡白水三战,惯能以少胜多,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啊。”
“好好好,说吧,你打算怎么准备?”张鲁倒先不耐烦起来。
阎圃道:“如今看来,刘璋兵力与我们相当,我们有定军山相互呼应,又有申耽外援,守住南郑的把握占了八成,但是也不能忽视另外两成,我们还应该征集教众,协助守城,如果刘璋强攻,这些教众可以发挥很大作用。”
“征集教众?”张鲁想了一下道:“那得费多少工夫?你还有时间准备重阳祭祀吗?”
“这……师君,今年的重阳祭祀就先放一放吧。”
“万万不可。”张鲁断然道:“什么都可以放,祭祀这等大事不能放,若不如期进行,百姓一定不安,来年收成不好,或是发生瘟疫灾害,岂非我这师君失职?”
正在阎圃为难之时,杨松风风火火跑了进来,阎圃一看见杨松就皱起眉头,他是以前跟随张鲁征讨苏固来到汉中的巴西人,对杨松这个作威作福的地头蛇很不待见,这时看杨松那高兴摸样,一定又是想到什么二百五的主意,不禁担心张鲁又受这个小人蛊惑。
杨松一冲进门来,就高兴地道:“师君,师君,杨松昨夜苦思一宿,终于想到了破敌良策,这次必让刘璋有来无回。”
“可费工夫?”张鲁仰躺在椅子上,随口问道。
“可将刘璋一举成擒。”
“哦?”张鲁一下子来了精神:“若是这样,必不耽误祭祀,快快说来。”
杨松将信递给张鲁,张鲁一边看,杨松一边大义凛然地说道:“刘璋无知小儿,以为我杨松何等样人?我杨松对师君忠心耿耿,些许贿赂岂能打动我的心,可笑至极,回头我就将那些财帛换成粮米施与百姓,以全师君恩德。”
张鲁看罢信,抬头对杨松赞道:“杨大人真是忠义可嘉啊,不但对本君忠心耿耿,还心怀百姓,本君回头一定重重有赏,杨大人有何破敌良策,快快说来。”
杨松头一昂道:“破敌之策就着落在这书信上,刘璋不是想让我与他里应外合吗?那我们索性将计就计,十日之后,我们在西城门设下埋伏,等到刘璋进城,群起而攻,就算不能杀了刘璋,也能让他大败,到时再有申耽、张卫两路人马,难道还不能将刘璋覆灭在南郑城下吗?”
第084章攻破南郑
“妙啊,妙啊。”张鲁连连点头。
阎圃拿过信纸看完,他自然知道杨松说苦思一夜是胡诌的,可是还有一些疑惑,皱眉道:“杨大人,我们汉中只有万余守军,分在四城更是捉襟见肘,我们拿什么去伏击刘璋?”
杨松胸有成竹地道:“这个我早想好了,我们可以把四城守军都集到西城,再加上一些大户护院,一定能一战而胜。”
“属下还是觉得有一点冒险。”阎圃担忧地对张鲁道。
张鲁道:“有什么冒险,我觉得这计策比你那招教众守城好多了,杨松答应做内应,刘璋必定心花怒放,注意力全在西城,如果阎功曹觉得不妥,我们可在北城也布一些守兵,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好了。”张鲁抖了抖衣袍,站起来道:“杨松的计策大好,就这么办,十日之后大败刘璋,而这十日里,你们两认真做好祭祀的准备工作。”
“是。”阎圃杨松二人答应一声,一个紧皱眉头,一个喜气洋洋。
汉中九月飞雪,萧芙蓉一身男装踏上南郑东面山顶,后方沙摩柯带着五溪蛮兵陆续从悬崖攀登上来。
南郑城池淹没在大雪之中,萧芙蓉一手提枪,一手叉腰,放眼眺望,英气勃发地道:“如此好雪,倒省得本姑娘等到夜晚,传令下去,休整一炷香,全军进攻南郑,南郑城高,务必一鼓而下。”
“嘿嘿。”沙摩柯提着大刀,舔着嘴唇笑道:“这次我要让汉人知道我沙摩柯的厉害。”
萧芙蓉回头怒视沙摩柯,一脚踢在他大腿上:“给你说了多少次,你现在叫魏延。”
“真扫兴。”
“对了,我叫啥来着?”
“青衣羌族第一勇士白羽神枪细封池。”
五溪蛮兵全部上崖,盘膝而坐,萧芙蓉转身面向众人,昂首道:“大家听着,只要我们攻进城去,刘璋就会拨给我们打猎三年都换不来的盐巴、食物和汉人用的鉄钱,谁要是怕死,现在就回去,不怕死的都跟我冲,敢有后退一步者,本姑娘长剑绝不留情。”
“誓死追随少领主。”
“下山。”
萧芙蓉手一挥,五溪三千蛮兵冒着浓雪冲下东山,南郑城头稀疏的守兵无精打采,东城向来是南郑最不重视的地方,对面除了羌人偶尔能出现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兵马攻入,而羌人也最多就是在城外劫掠一番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偶然从雪中瞥见山口出现人流,定睛看去,吓了一跳,急忙叫过旁边的同伴,惊声道:“你看,那是什么?”
同伴看了一眼,随口道:“老百姓吧。”
“这么大的雪,老百姓哪有那么多的?”
“啊,是羌人犯境,快禀告将军。”
羌人出现是常有的事,南郑守军并不惊慌,可是随着蛮军的接近,守城将领渐渐发现不对,羌人每次最多几百人,哪有这么多人同时出动的,还打着旗帜,这更加不可能。
“敌袭,戒备。”
南郑守军终于惊慌起来,匆忙地搬运弓箭、滚木,可是东城防御荒废日久,兵力又极其空虚,根本没法守住每个墙垛,一根根攀岩勾摔上城头,蛮军就势攀爬而上,如履平地,勇猛无当。
沙摩柯率先攻上城楼,提刀轮起一圈,砍死数名汉中兵,扬声大喝:“谁敢与我西川大将军魏延一战。”
声势骇人,吓的周遭士兵连退数步,守城将领大惊,“竟然是在白龙江畔七千士兵大败张卫两万兵马的益州将领魏延,难道川军集中兵力攻击东城了?那自己这几百人如何能守住?”
正在守城将领惊讶的当儿,萧芙蓉也杀上城头,挥枪连刺数人,直杀向一名汉中将军,将军只接了一招就被一枪打翻在地,萧芙蓉枪尖指在其喉咙上,不屑地道:“就凭你也敢与我细封池对敌,滚下去。”
萧芙蓉一脚将将领踢下城梯,将领爬起来扔了战刀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魏延联合细封池杀来了,魏延联合细封池杀来了,快跑啊。”
汉中兵一听到魏延和细封池的名字,全都惊慌失措,迅速溃败,蛮军顺利攻上城头,萧芙蓉枪一举,全军向城中杀去。
大雪纷飞,张鲁穿着宽大的道袍,带着黑色的道帽,站在高台上作法祭天,因为这十天来刘璋一直派细作散布张鲁用卑鄙手段杀死张修的谣言,张鲁为了伏击成功,又不能大力辟谣,以至于今年来参加祭祀的民众少了许多,可是这还是挡不住张师君的热情。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仓惶来报,对高台上的张鲁高声道:“师君,不好了,刘璋与羌人勾结,手下大将魏延与青衣羌族白甲骁将细封池从东城带大军杀进来了。”
“什么?”阎圃陪祭席上站起来,惊讶地道:“怎么可能?我一直留意着刘璋大军动向,刘璋大军明明都在西城外,怎么可能突然去了东城。”
“是真的,川军与羌人的联军足有数千人,城门已破,马上就要杀过来了,请师君和各位大人快快撤退吧。”
众文武和士兵都惊慌起来,自白龙江一战,魏延一战成名,而细封池更是羌人中出了名的勇猛,这两人的组合无疑具有极大的震慑力,纷纷都有了逃跑的打算,唯独张鲁一个人拿着桃木剑在高台上旁若无闻地舞剑作法。
阎圃疾声喊道:“师君,快快下令撤退吧,我们大军都在西城,只要到了西城我们一定能杀出重围,与张卫和申耽汇合后,未必没有反击之力啊。”
“是啊,是啊,师君下令撤退吧。”众文武一齐下跪。
张鲁却如没听见一般,继续烧纸符洒糯米,阎圃“唉”了一声,他知道张鲁把这一年一度的祭祀看的很重,现在正是收尾的时候,张鲁不愿离去,看来自己注定要做阶下囚了。
西城外,杨松带着近万士兵和世家大族的家丁家将埋伏在西城城门,各种滚木雷石准备就绪,弓箭上弦,可是都发出信号好多次了,就是不见川军有所动作,杨松心焦不已。
刘璋坐在太阳伞下,悠闲地喝着茶,张任和好厉害分列左右,南郑城头又一次举起红旗,刘璋只淡淡一笑,而身后川军士兵休整了十天后,个个容光焕发,静立待命。
“报,东城传来消息,萧姑娘已经得手,正向城中杀去。”
一名士兵快马来报,刘璋慢慢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好,那我们也该行动了。”
第085章降
刘璋大军终于移动,向南郑城头靠近,杨松满面惊喜,急忙吩咐士兵打起精神,可是川军就在南郑一箭之地停了下来,好厉害跨马上前:
“城头的汉中兵听着,我家主公已知你们奸计,你们就不用白费功夫了,我魏延将军与羌族好汉细封池已带着八千大军从东城杀入,识相的就快快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城内设伏的汉中兵将个个惊慌失色,杨松更是惊疑不定,就在这时,一名汉中兵来报:“杨大人,不好了,川军联合羌人攻入东城,师君和各文武大臣在祭司天台被俘。”
“啊,怎么会这样。”一众将军大惊失色,杨松脸吓的煞白,再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川军兵马,再也没有了战心。
一众将军纷纷请降,杨松自忖自己带这么多兵马投降,刘璋绝不能为难自己。
掂量已定,杨松站起来“痛苦”地对众将道:“我杨松本欲战死以全名节,奈何师君被俘,我们如果死战,刘璋必加害师君,万般无奈,我便随了你们的意吧。”
南郑城门沉重打开,汉中兵从内列队而出,万人一齐丢下剑矛,杨松带着一众将军跪伏于地,杨松高声拜道:“杨松久闻州牧大人威名,不敢相抗,愿携万甲纳土归降。”
“请州牧大人恕罪。”众将一齐伏拜。
刘璋看着贼眉鼠眼的杨松,偏过头对法正道:“我想杀了这个人。”
法正道:“杨松虽是小人,却带万人投降,若杀之,恐寒天下之心……好吧,我想想办法。”法正看着刘璋的表情只得屈服。
刘璋满意地点点头,扬声道:“杨松献降有功,封汉中参军,其余将军随杨松配合张任将军收编,皆有封赏。”
“谢主公。”
刘璋与法正驰马进城,刘璋看着繁华的城池对法正道:“南郑果然不愧为东川第一大城,几可与成都相比啊,张鲁割据汉中六年,虽是个教徒,治理一方还是有些才能的。”
法正赞同地点了点头,一行人在士兵指引下,到了祭天台,萧芙蓉一招手,蛮军士兵将几十名汉中文武官吏押到了刘璋面前,刘璋高坐主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可愿归降啊?”
“我等愿降。”一众汉中文武早慕刘璋冷血名声,一齐下拜,唯有两人站立,一个是阎圃,一个是一身道袍的张鲁。
张鲁并非雄心壮志之辈,也非悍不畏死之徒,不降刘璋,只因为与其有杀母之仇,刘璋也知道这一点,离座上前,用只有张鲁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师君若降,我委你汉中太守,继续总揽汉中民政。”
张鲁微微动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