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3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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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璋如果还要喝酒,萧芙蓉一定会阻止。
看着这个场景,西青衣首领细封池皱了皱眉,身为夫人的萧芙蓉都这样说了,如果识趣的。就该下去了,可兀突骨大大咧咧的,还沉浸在妻子受封的兴奋之中,显然什么也没意识到。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羌族首领。怎么发话,兀突骨率三万藤甲军参战,也不隶属川军编制,川军的上将张任都不方便说什么。
真是愣头青害死人。
“兀突骨。你没听见萧夫人说什么吗?”突然一个女声传来,众将看去。竟是神威军统帅樊梨香,樊梨香站起来冷冷看着兀突骨。
“你既然来助战川军,就该听从蜀候号令,蜀候身体有恙,你还敬酒,如果按照我们汉人的法令,你这就是谋害主上,主母的命令都可以不听,你兀突骨是不是觉得这里还是你乌戈国,想怎样就怎样?如果你要把自己当高高在上的大王,趁早滚回南荒去。”
樊梨香冷眼看着兀突骨,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愤怒之色,自樊梨香随军北伐,这些将领还没见过樊梨香发怒。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场合,是她樊梨香该出头的场合吗?
黄月英微微一笑,抿茶不语,刘璋紧皱着眉。
兀突骨俯视樊梨香:“这位将军,说话太难听了吧,我兀突骨什么时候说过不听蜀候号令了,什么时候把这里当乌戈国了,我这三步一行礼的,我容易吗我?
要不是我兀突骨佩服蜀候为人,感念蜀候恩德,这碗酒我还不敬呢,你去乌戈国打听打听,你去整个南荒打听打听,除了蜀候,我兀突骨给谁敬过酒?
兀突骨绝对是一番好意,而且酒是个好东西,能够提神,补脑,精神焕发,更有男儿气概,这些你们女人会懂?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危害身体,我看这一碗酒下去,蜀候的病情不但不会加重,说不定立马就好了。”
“呸,什么狗屁理论,你之蜜糖,我之砒霜,你以为谁都像你兀突骨一样嗜酒如命吗?自以为是,我樊梨香今天把话撂这,谁再敢敬主公酒,不听萧夫人的话,我樊梨香绝不放过他。”
“啪”地一声,樊梨香将佩剑拍在了案几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家大王。”乌戈国兵长土安奚泥立刻站起。
“给老子坐好。”兀突骨对着土安奚泥大吼一声,两人乖乖坐下去。
“唉,看来我兀突骨好像真做错了啥,也罢,也罢,蜀候,兀突骨对不住了。”
兀突骨向刘璋拜了一礼,郁闷地挠挠头,带着苏蓝就要下去,祝融站起来道:“兀突骨大王,我代主公陪你喝酒。”
祝融站起来,兀突骨浮出喜色,自己是生吞活物的,在这宴会上不雅观,不吃饭不吃菜,在这庆功宴上只能喝酒。祝融出来,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祝融回头看了刘璋一眼,传递的意思很明确,兀突骨被樊梨香一威胁,可能有点郁闷,自己会开导,不会惹麻烦。
刘璋点点头,一口将碗中的茶喝光。其实刚才那些事,刘璋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里,当死神降临,这些算得了什么?
轻轻握着萧芙蓉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不得不松开。
“主公,张仲景先生和循公子来了。”一名亲兵上来向刘璋禀报,散了宴席后,刘璋来到内堂。
张仲景和刘循,刘循转眼之间,已经十岁,是刘璋特意叫来关中的,用意不言自明。
周不疑也跟着刘循一起来了,刘璋来到内堂,正看见周不疑拿着一册子给刘循讲什么,刘璋是希望周不疑来的,可是刘璋清楚周不疑的性格,并没有什么指望,没想到真的来了,心里安心了许多。
花园中搭了石桌,五个凳子,刘璋,黄月英,周不疑,刘循,张仲景围坐。
张仲景为刘璋把脉,缓缓摇头,黄月英咬了一下嘴唇,旋即恢复平静。
“蜀候,四年前老朽告诉你,需要好好调养,不要过于操劳,老朽必有办法让蜀候身体康健,彻底治愈病痛,可是如今……唉,蜀候,恕老朽直言,蜀候将循公子叫来,是对的。”
张仲景说着,刘循突然眼角一酸,就要流泪,刘璋道:“不许哭。”声音和缓而严厉,刘循一下止住了眼泪,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悲伤,小手死死抓着石桌的边沿。
周不疑面无表情地看着月光下的石桌,仿佛神游物外。
刘璋对张仲景微笑道:“先生好意,刘璋心知肚明,只是时势如此,由不得刘璋选择,如果再来一次,刘璋还是会这样做。”
张仲景叹口气:“蜀候一心为国为民,不顾自身安危,可敬可佩,想蜀候在成都和益州各地设立医馆,不知帮助了多少百姓,老朽也能与许多医生一起研究医学,颇有成就。
说到底,蜀候对医学是有很大贡献的,老朽也是欠着蜀候恩情的。
老朽只恨自己医术拙略,不能医治蜀候,实在惭愧,只能略尽绵力,保蜀候……最后一段。”
“那谢过张先生了。”刘璋表情淡然,无论对这个世界多么不舍,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自己也早料到有这一天,用不着怨天尤人。
刘璋对刘循道:“循儿,益州的武你都接触的差不多了,这次与曹军决战,我川军武将齐聚于此,近段时间,你趁着大战间隙,有空就去武将中间走动,由不疑陪着,和武将们熟悉请教,知道吗?”
刘循想说一个:“知道”,可话没出口,先堵在了喉口,怎么也发不出声,一旁的周不疑递过来一册子,正是刚才周不疑给刘循讲解的册子。
刘璋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竟然是所有川军武的资料,能力,性格,喜好,脾气,甚至与谁亲善,有什么理想信仰都罗列在内。
敢情周不疑早就开始教刘循这些了,他还真是不怕引起自己猜忌啊。
“这样就好。”刘璋把册子放到一旁,对刘循道:“循儿,你的不疑哥哥是大才,以后多听他的教导,还有这位,你可能不熟悉,她叫黄月英,也是天下奇才,有她和不疑帮着你,你不会走弯路。”
刘循看向黄月英,突然离座,向黄月英拜了一礼:“早就听说军师不但是父亲大助,也是父亲知交,对我刘家功勋卓著,殚精竭虑,循儿愿奉军师为母,请军师成全。”
刘璋一愣,又看向周不疑,周不疑没说话,刘璋就知道这肯定是周不疑教唆的,不过刘循能在这时候应承,并恭恭敬敬地奉黄月英为母亲,说话得体,有分寸,到算一个合格的君王,只可惜性格太……
可是对黄月英,这种手段需要吗?
“循儿回来,你愿意拜,人家不一定愿意收,放心吧,我相信月英,不管她是不是你母亲,都会一心一意帮助你的,认义母的事就免了吧。”
第533章郭嘉之谋
刘璋一愣,又看向周不疑,周不疑没说话,刘璋就知道这肯定是周不疑教唆的,不过刘循能在这时候应承,并恭恭敬敬地奉黄月英为母亲,说话得体,有分寸,到算一个合格的君王,只可惜性格太……
可是对黄月英,这种手段需要吗?
“循儿回来,你愿意拜,人家不一定愿意收,放心吧,我相信月英,不管她是不是你母亲,都会一心一意帮助你的,认义母的事就免了吧。※※”
“谁说我不愿意。”黄月英突然出口,她当然知道刘璋这样说什么意思,自己洞察入微,刘循这点小把戏能瞒过自己?弄不好还会弄巧成拙,所以刘璋没有让刘循这样做作。
可是自己真的愿意。
“过来,循儿。”
刘循走近黄月英,黄月英从脖子上解下一个贝壳项链,看起来古朴不值钱,戴在刘循脖子上:“这是我师傅小时候送我的,说只要送了我这个,一生都会好运气,顺风顺水,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谢谢义母。”刘循向黄月英鞠了个躬,坐回凳子上。
喝了一会茶,张仲景和周不疑刘循相继离开,空旷的院子只剩下黄月英和刘璋两个人,月光洒在院子里,照着清冷的两个人。
刘璋双手相握撑着额头没说话,黄月英沉默许久站起来道:“主公,我先回去休息了。”
黄月英刚站起来,突然细巧的手掌被握住,刘璋不由自主地拉住了黄月英,黄月英看着花台下摇动的草木阴影,过了许久,又坐下来。
“主公在想什么?”
刘璋看着黄月英。几次想说话,都没说出口,沉默许久道:“月英,好好辅佐刘循。”
“哦,知道了,主公放心吧。”
放手,黄月英离开,回头远远看着院中一个人独坐的刘璋,黄月英突然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心酸。从坐到刘璋身边开始,就努力让自己镇定,努力告诉自己,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露出任何悲伤。
可是当刘璋说出那句:“月英,好好辅佐刘循。”黄月英心中的悲伤。突然像决堤的河流涌出来,自己好想留下泪水。
“好好辅佐刘循。”一句话在心中不断回荡,也预示着面前这个,自己一直佩服的主公,即将永远离自己而去。
时至今日,其实师傅交给自己的使命,自己已经完成大半。荆益二州世族被铲除殆尽,形成新的统治模式,全新的活力,这种活力伴随着川军一统天下。至少可以维持两百年。
就算刘璋离开,只要这次击败曹操,哪怕刘循稍微仁慈一些,善良一些。自己也能为川军一统天下。
自己的使命已经与刘璋没有太大关系了。
可是为什么那一刻还是那样心痛,钻心的刺痛。让自己除了生硬的回话,再也说不出来其他语言。
难道就像当初自己丧失思考能力,他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那种情感吗?
他喜欢的是自己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智慧,不是因为自己能为他一统天下,所以才对自己好,他对自己的好全部来源与对自己的爱。
不管自己是生病还是健康,不管自己是貌美还是丑如无盐。他对自己的好都不会改变。
而现在,自己的使命已经与他没有太大关系,自己为什么还这么在乎,难道仅仅是佩服他的理想,感叹一个不顾一切,只为自己目标的君王,天妒奇才,即将离开人世吗?
刘璋沉默那么久,几次想说什么却没说,最终只说了一句:“月英,好好辅佐循儿。”
黄月英何尝不明白刘璋想说什么,自己心里何尝不知道,主公知道自己不会长久,他想再说一次爱你的,可是不愿自己对他牵挂,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黄月英无力地回到营帐,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主公,月英一定让你见到曹操大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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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
本已破败不堪的皇宫,经过曹军草草修缮,勉强能够住人,相对来说,也算气势宏伟了。
与川军一样,曹军也在进行大战前的犒军,郭嘉陪着曹操进入内堂,曹操记得离开许昌时,荀彧对自己说的话。
“主公,我军之中,才能最高者莫过于郭奉孝,以前奉孝浪荡不羁,主公多重用他人,但是这次对阵刘璋,意义重大,非同小可,凡事一定要多听郭嘉的意见。”
曹操提剑走上高大的台阶,喘着气对郭嘉道:“奉孝,这次与川军大战,势均力敌,兵力相差无几,川军猛将谋士辈出,且刘璋其人,远超本相当年想象,实在难以对付。
两军尚未大战,我军先折一员大将,士气对我们极为不利,奉孝,你有什么意见。”
清冷的夜风刮过高高的台阶,郭嘉咳嗽两声,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曹操道:“主公说得不错,大军对阵,士气尤为重要,目前我军最重要的就是挽回士气,并且在整个战局占据优势地位,对此郭嘉有三策呈报主公。”
“说。”
“第一,这次我们将皇上带来许昌,就是要占据大义,以皇上的命令,讨伐刘璋,那么我们同样可以让皇上亲笔写下讨伐刘璋的檄文,并在两军对阵之时念出来。”
“这恐怕为难,要皇上写檄文就够难,再要他当着两军念出檄文,他会觉得本相是要逼死他。”
郭嘉笑笑道:“怎么会呢,丞相本来就是大汉丞相,蜀候刘璋才是非法征讨雍凉,杀了朝廷册封的凉侯益州牧刘备,并伺机夺取关中。
如此乱臣贼子,丞相以社稷安危计,奉旨讨逆,身为大汉天子,难道写一封檄文,念一篇文字都难吗?”
曹操点点头。
郭嘉又道:“第二,如当初官渡之战一般,虽然我军的确与川军势均力敌,但是当初面对强大的袁绍军,我们都可以总结十胜十败,面对势均力敌的刘璋如何不能?
这类虚无的口头言论,虽然没有实质用处,但是用来鼓舞士气,增长文武官员的信心,还是大有用处的。
毕竟我们不止牺牲了一员大将,刘璋的狠辣,黄月英的智慧,可谓天下无人不知,必须消除文武对这两人的阴影。”
“第三,前面两点都算是一些小手段,算是术,但是真正能制胜的只有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