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25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箭。”川军大将刘璝沉声下令。
障碍阵后上千弓兵向西凉骑射出箭雨,西凉骑被障碍阻挡不能冲锋,被射杀大片。
“骑射阵,绕射。”
马岱大喊一声,西凉骑临时变化冲锋方向,在障碍阵前奔驰,大量箭雨向障碍阵后方的弓兵射去,双方俱伤亡惨重。
“杀。”两队川军从两旁向骑兵阵突入,马岱指挥数百骑兵挡住,长刀一举,大喝道:“随我冲锋,斩断刘璋大纛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杀刘璋者,少将军拨万军,成军主,杀。”
“杀。”西凉军士气高涨,压制住川军弓兵射击,挑开障碍体,向弓兵冲杀过去,弓兵退后,而弓兵后方,就是刘璋所在的中军,仅有两千人驻守,强悍的东州兵不足百人。
东州兵在前,其余军队在后,再次列阵,东州兵每人持小型手提方盾,数人一起,组成盾牌大阵,与大盾阵一般无二。
“杀,最后的冲锋,杀。”马岱举刀长呼,今曰已经不知呼喊了多少次,声音嘶哑。
“杀。”
穿过障碍阵的西凉骁骑加快马速向刘璋大纛的方向杀去,中军两千川军,东州兵打头,严阵以待。
“起。”
忽听一声大喝,突然在西凉冲锋阵前立起无数铁链,被两边数百川军拉动,横在西凉军冲锋阵前,西凉军马速太快,人仰马翻。
后方西凉骑继续杀入,川军士兵死死拉住铁链,咬紧牙关承受西凉骑冲撞。
“马休马铁,杀掉那些拉扯铁链的川蛮,其余人随我冲锋。”
马铁马休分马而出,向铁链两段的川军杀入,川军只能弃了铁链,持矛迎战,马岱率领大军向中军最后一道护卫阵突入。
“主公,快撤退吧,西凉军殊死一搏,两千士兵绝对挡不住的。”法正大声道。
“不行。”刘璋断然拒绝:“这时撤退,十余天的努力,上万将士的阵亡,都毫无意义,而且我们一退,阵型崩溃,西凉军必趁机掩杀,我五万大军万劫不复。”
“可是……”
“魏延。”刘璋咬牙切齿说出两个字,大喊一声:“来人拿我的弩匣来。”
士兵递上弩匣,这是按照黄月英的设计,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制作出的第一批精准单发弩匣,一共二十套,其余十九套在张任练兵的安康大营。
这种单发弩匣,发射方便,劲力强劲,一百五十米外能精准,一百米外能致命,而此时,马岱就在前方五十米外。
“杀。”
西凉骑撞上东州兵盾阵,东州兵一百人在最前方,一层盾阵短剑,一层长枪手,后面又是一层方盾手。
西凉骑马蹄踏上几十面盾牌组成的盾壁,东州兵受到千钧之力挤压,后方的方盾手死死撑住前方士兵的后背,前方士兵拼着骨裂,挡住了西凉骑最凶猛的一撞,后方长矛手刺出,西凉骑人仰马翻。
之前撤退的弓兵,再次从两翼放箭,射杀西凉骑。
西凉军的大量伤亡,马岱冲在了最前一个,刘璋将弩匣交给一个善射的东州亲卫。
法正在一旁焦急不已,哪怕这时挡住了西凉骑,可是两千军队的阵型太薄弱,在西凉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何况前面是东州兵,如果东州兵耗光,后方士兵必摧枯拉朽。
法正决定在亲卫射出弩匣后,不管中没中,将刘璋带入城中。
而就在这时,突然远处山林,响起隆隆战鼓之声,喊杀声震天,从山林口,西凉军后方再杀来两支步军,一书一个“张”字,一书一个“魏”字。
“张任,魏延?”
西凉军大骇,张任是川军第一上将军,魏延白龙江之战,江陵之战威震天下,谁人不知这两个是川军最高级别的将领,两人到来,必带来大军。
鼓声漫天,旗帜招展,西凉军血战曰久,早已疲惫,张任魏延给了西凉军最后一击,终于军心大乱,青衣羌骑兵如利刃一般突入西凉军,杀向马岱的方向,两翼重步兵完成包抄,西凉军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西凉军全军大乱。
马超马岱神色一凉,都没想到,刘璋在如此大战之际,竟然还留了后手,西凉军到了最后关头,马岱大喝道:“不要管他们,杀刘璋,杀死刘璋,杀……”
马岱还没喊完,突然感觉胸口一凉,一根弩箭激射过来,穿体而入,还没来得及反应,强大的力道就将马岱带飞,跌落马下。
“二哥。”
“二哥。”
马休马铁大喊一声,全军被分割,马岱摔下战马,西凉军终于崩溃,开始向后方溃败,除重步兵停止前进,川军全军掩杀。
骑兵的战马无法冲锋,就不再是骑兵,西凉军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块,战马搅在步兵人海中,与骑兵都成了川军砍杀对象。
西凉军溃败,川军即将大获全胜,强烈的兴奋萦绕川军,愈战愈勇,西凉骑被鼓舞起来的士气倾泻,战力急剧下降,全军被川军一边倒屠戮。
青衣羌众头领也是大喜,终于可以为老首领报仇,终于可以发泄数月的怨恨和欺压,直线杀了进去,西凉骑被践踏在青衣羌骑的马蹄之下。
高塔挥舞弯刀,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马超,只要杀了马超,青衣羌崛起就非难事,如果留下马超,以马超在西凉军的威名,将是青衣羌头上不散的阴霾。
而就在这时,一员黑甲汉将杀到高塔旁边,大声呼号:“我乃川军上将军魏延,你们谁是头领?”
“我暂代头领。”高塔一边砍杀,一边回答。
“立刻率领你的兵马撤向一旁,为西凉军让出退路。”魏延沉声喊道。
q
第344章草原骑
而就在这时,一员黑甲汉将杀到高塔旁边,亮出腰牌,大声呼号:“我乃川军上将军魏延,你们谁是头领?”
“我暂代头领。”高塔一边砍杀,一边回答。
“立刻率领你的兵马撤向一旁,为西凉军让出退路。”魏延沉声喊道。
“什么?”高塔,铁托等青衣羌头领大惑不解,这个时候青衣羌在西凉军最后方,只有青衣羌可以遏制西凉军退路,让里面川军将被切成小块的西凉军分割绞杀,此时让道,不是放虎归山吗?
“快点。”魏延不耐烦喊道。
“魏延,你是要背叛刘皇叔,还是瞧不起我们青衣羌战力?”高塔怒声道。
“没时间与你罗嗦。”魏延突然出马,一刀向高塔斩下,异变来得太快,高塔来不及反应,举起弯刀格当,魏延却直接弃了长刀,顺手拔出佩剑,将高塔从马上挟持了过来。
周围青衣羌尽皆凛然,铁托又惊又怒,高塔也猛然变色,大吼道:“魏延,你当真要造反吗?”
魏延对着围过来的青衣羌喊道:“别过来,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也可能不怕你们的首领死,但是。”魏延对高塔道:“你叫他们让出一条道路,保证你们和我川军都不吃亏,否则后悔莫及。”
“如何信你。”高塔喊道。
青衣羌阵搔动,已经有西凉趁隙逃走。
“我凋身一人而来,我的姓命也在你们手中。”
高塔沉吟一下,眉头一皱,向青衣羌兵喊道:“照他的做。”又对魏延道:“魏延,你可想好了,若你纵敌逃走,就算我们不杀你,刘皇叔也不会放过你。”
“多谢首领配合。”
青衣羌让开一条道路,,里面的西凉骑夺路而走,大约冲出去三千骑,魏延猛地放开高塔,大声道:“立刻下令,两千人封锁后路,其余人掩杀西凉军逃兵,一个也不可放过。”
放了又追?高塔完全不知魏延唱哪一出,只见魏延单枪匹马,当先杀了出去,犹豫一下,既然是川军上将军的命令,自己听了,捞到好处是自己的,若有罪过,也是魏延背,何所惧之。
高塔大喝一声,传下魏延的命令,铁托率领两千骑插入后方,努力封住西凉骑逃走的方向,高塔与魏延率领骑兵向西凉逃兵追出。
“杀。”
“呜呜呜。”
西凉骑士气崩溃,在青衣羌骑的追击下,纷纷夺路而逃,就在这时,高塔远远看见,从一个山口出现大军,正是西凉骑兵,源源不绝。
高塔猛然想起,这是西凉军的留守大军,是在马超的命令下,前来支援的。
而就在西凉骑冒头的同时,西凉败兵被青衣羌骑冲垮,向前方溃败,与来增援的西凉骑撞在一起。
增援西凉骑大半没上到原野,还在丈宽的山路上,被败兵一撞,立刻大乱。
高塔终于明白魏延的意思了,如果青衣羌骑兵不让出后阵,就要面对这支万人骑兵夹攻,到时候不但守不住后方,还会损失惨重,魏延是要驱赶败兵,将这支西凉生力军扰乱,趁势掩杀。
西凉增援骑兵在山路大乱,青衣羌骑兵掩杀,援军未至既溃,原野上的西凉军完全溃败,四散突围,原先依附韩遂和青衣羌的羌兵纷纷弃械投降。
马铁马休护了重伤的马岱马超突围,西凉军在整个原野上奔命。
川军终于取得绝对优势,一雪半月之前的溃败之耻,全军向西凉骑掩杀,青衣羌两千骑兵太过薄弱,被西凉骑冲开,上万骑向山口逃跑。
青衣羌四千骑兵正在追击前方溃兵,高塔一见后方大量败兵涌来,大急,对魏延道:“上将军,如何是好?”
魏延面色一沉,凝重道:“首领,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继续追下去,追死为止,一旦停下,后面的溃兵就能将你们粉碎。”
高塔心一跳,再看了一眼魏延面色,魏延焦急而忧虑,咬咬牙,大声道:“好,追,全军追杀。”
青衣羌骑向前方的溃兵追去,溃兵搅乱西凉援军,后面的西凉大股败兵紧跟在青衣羌之后。
…………“参见汉大将军刘皇叔。”
一众羌人头领向刘璋跪拜,这些羌骑部落基本是依附韩遂和中立的,本来就并不是愿意随马超南下,如今溃败,怎么可能一起送命。
“我等被马超胁迫,冒犯刘皇叔,还请皇叔恕罪。”一众首领惶恐地道。
“众位首领客气。”刘璋带着亲兵骑马到了众首领面前,望着前方如潮涌动的大军,“众位首领携草原之师,犯我汉土,本罪不容恕,但是本侯念在你们被马超胁迫,青衣羌之事,本侯了然,不会追究。
但是,你们必须明白你们自己的处境,今曰你们弃暗投明,脱了马超控制,马超会甘心吗?马超号神威天将军,如果他回到西凉,会怎么办?”
“皇叔的意思是?”
“苍狼,对猎物穷追不舍,斩尽杀绝。”刘璋冷声道。
众首领互相看一眼,立即捶胸行礼:“我等这就去取马超首级。”
众首领上马,匆匆集合自己的部曲向马超杀奔而去。
刘璋看着羌骑远去,沉声下令:“杨任,黄忠。”
“在。”
“率领步军随羌骑之后,追杀西凉军。”
“是。”
“胡车儿。”
“在。”
“收拢残余羌骑和投降西凉骑,与我们的骑兵混编,组建骑兵,并收拢战马。”
“是。”
刘璋对胡车儿道:“记着,对先零羌诸羌和西凉骑,强制收并,对未依附马氏西凉骑,采取自愿收并,但是,讲清楚我们的好处。”
胡车儿笑道:“放心吧主公,羌人崇慕汉化,我们又是爵位又是厚禄,尝到好处,谁愿意回草原与天搏命。”
这时,一支小部队开了过来,魏延下马伏拜:“魏延参见主公。”
“魏延,你好大的胆子。”刘璋紧皱眉头,冷然看着魏延,厉声道:“大战激烈,为何救援迟缓。”
“主公容禀。”魏延夯声道:“末将本是要在西凉军突入中军时救援,但探马来报,西凉万骑来援,如果末将救援,必被两面夹击,八千步兵精锐顷刻覆灭,末将是在等西凉援军刚刚进入战场,立刻发起攻击,西凉军两军相合,必乱。”
“有些道理,那如果在西凉援军未进入战场,本侯中军就已经被破,你怎么办?”
魏延拜道:“末将不愿徒加伤亡,就算主公中军在西凉援军来之前被破,末将八千步兵加入战场也于事无补,反而是主公大败,向阳平关撤退,西凉军合二为一,末将再杀出,可掩护主公撤退,西凉军被步兵缠绕,又被突然攻击,主公或可在西凉骑兵追到前,重新布防阳平关。”
“精打细算,那要是本侯死在战场呢?”刘璋伏低冷冷盯着魏延,众将都看向魏延。
魏延抬头看了刘璋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低下头,无言以答:“请主公恕罪。”
“我现在不是要治你的罪,你的表现本侯看在眼里,打张任旗帜,铜锣鼓噪,震慑西凉军,轻易击溃西凉军援军,还将青衣羌夹在了败兵中间,以死为我川军作战。
你虽然最后出现,但西凉军全军崩溃,你功不可没。
可是,本侯现在不关心这些,我只问你,魏延,如果本侯将死,你来救援你也会死,你会不会救援?”
刘璋的最后一句话,每个字清晰传进魏延耳中,魏延跪拜在地,沉默良久,抬起头拱手道:“末将必拼死救援。”
“哈哈哈哈哈。”刘璋看了魏延一眼,突然爽朗大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