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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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文武的确是很乐意,他们可是怕了刘璋,生怕什么时候萧芙蓉回来了,刘璋执意立萧芙蓉为正妻,那他们可就回天乏术。悔断肝肠了。
黄玥多好啊,在他们看来。黄玥有仪态,知礼法,出生名门,嫁给刘璋一定能成为川地人妇表率,在他们心中再合适不过,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自从刘璋宣布立黄玥为妻后,那是普天同庆,群臣为了刘璋和黄玥婚礼忙碌,那是甘之若饴,生怕哪个环节没弄好,延误了婚期。
“他们是他们。”黄玥缓缓说道:“夫君大业初始,当把心思都放在大业上,更何况,玥儿想了想,萧姑娘比玥儿先进夫君的门,玥儿后来却变成正妻,夫君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
何况萧姑娘都没有婚礼,玥儿怎么好让夫君费心,当初萧姑娘用婚礼为主公创造了偷袭荆南的机会,如果玥儿一定要在夫君忙碌的时候,使小性子让夫君操心,那不是太不识大体了吗?那玥儿还有什么脸做夫君的正妻啊?”
刘璋一口一口喝着银耳汤,心里想着黄玥的话,才觉得自己确实挺对不起萧芙蓉的,当初萧芙蓉受了那么大委屈,都默默忍受下来,后来自己一个女儿家的婚礼,竟然被当做了偷袭的幌子,换谁都不好受,更何况萧芙蓉还要受着众文武的冷眼。
自己在荆南承诺给萧芙蓉补办一次婚礼,这婚礼还没办,就要与黄玥成亲,还外带一个曹羡,确实不太好。
萧芙蓉为自己容忍太多,自己也不能完全罔顾她的感受。
喝完最后一口银耳汤,刘璋把碗放到桌上,想了一会对黄玥道:“还是不行,曹操的女儿就要嫁过来了,虽说我不在乎曹操,但是如果他女儿嫁过来几个月,我都没有正妻,有些不太好。”
回头看黄玥还是一脸焦虑,刘璋道:“其实也没什么,虽然文武在准备,但是现在钱粮吃紧,也不会铺张,不会耽误太多功夫的。”
黄玥过了半响,轻轻“嗯”了一声,虽然自己很想早点和刘璋在一起,可心里总觉得这时候和刘璋成婚不太好,也对不起萧芙蓉,成婚就这样,以前又有一次误会,以后和萧芙蓉怎么相处?
如果自己和萧芙蓉关系僵硬,一定又给刘璋添乱,黄玥不禁有些焦虑。
就在这时,王绪在外面喊了一声。
“什么事?”刘璋问道。
王绪让进一个小兵,那士兵禀道:“禀报主公,我们派出樊城接亲的人传来消息,曹操的女儿中途逃走,不知所踪。”
刘璋一愣,回头看了黄玥一眼,满是不可思议,自己还等着曹羡过来,让她教川军阵法呢,没想到就这么跑了,自己就这么让她瞧不上么?
可是该做的动作还得做。
“岂有此理。”刘璋一巴掌拍在竹简上,“咵”的一声,刘璋怒声道:“曹贼欺我太甚,传令樊城严颜,兵分两路,一路入三辅,一路进宛城。”
王绪一惊,这荆益二州刚刚进入休整,就又要开战吗?
刘璋接着道:“占领青泥隘口,接长安难民进入荆州,入宛城,把官府给我洗劫了,百姓能带多少带多少。如果曹操不给个说法,就继续进军。决不罢休。”
王绪一下明白了,当初和曹操罢兵言和,不好意思派兵,只能等难民自己投靠,现在是明抢了,反正长安一片混乱,宛城空城一座,有了理由。就任意川军进出,曹操也不能奈何。
小兵立刻领命而去。
“真是可恨。”王绪下去后,刘璋还有些生气。
黄玥笑道:“夫君真的生气吗?”
“怎么不气?白白不见了一个大姑娘呢,而且当众逃婚,简直不把本侯放在眼里。”
刘璋心中确实有些遗憾,听说曹羡摆出的阵法,连黄月英都看不出明显破绽后。就想把那妞收了,就算是个无盐也在所不惜,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曹姑娘也来不了,夫君应该能答应推迟婚礼了吧?”黄玥说道。
刘璋回头看了黄玥一眼,沮丧地回过头。落寞道:“这下好了,白白不见了两个姑娘。”
黄玥看着垂头丧气的刘璋,心里又想笑又是一阵甜蜜。
可是旋即就多了许多哀伤,自己何尝不想早日和刘璋在一起,自己都煎熬了一年了。每天盼着的就是和心爱的人红衣高烛,绝望失落了很多次。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却不得不等几个月,黄玥比刘璋还落寞。
“夫君,时辰不早了,玥儿先去睡了,明日再侍奉夫君早起。”
黄玥刚下床,还没趿上绣鞋,刘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起身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玥儿,婚礼延后了,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把自己交给我?”
黄玥耳根被热气弄的发痒,又听着刘璋羞人的话,脸红了大半,呢喃道:“现在,这两个月,夫君都忙,十一月又是云夫人的日子,之后就是年关,玥儿想想,就在初春的样子吧。
那时候年关过了,春种也没开始,玥儿,玥儿就把自己交给,夫君。”最后一句话细若游丝,近在咫尺的刘璋几乎没听见。
“那要等快半年了,玥儿这么好,这么体贴,我可等不了。”刘璋每天被黄玥无微不至地侍候着,只觉得她浑身都散发着女人味,一个月时间,不知道多少次克制不住,现在想着要等半年,每天被这么一个知性的女孩贴身照顾着,自己可没把握守得住。
“那,那也没办法,玥儿不是,也等着么。”黄玥在刘璋紧紧的怀抱中,只觉得浑身发热,难耐地躁动着,想脱开怀抱,又有些舍不得。
“就算我等得,他也等不得的。”
“谁啊?”
黄玥正疑惑,刘璋带着黄玥的细手,引导着探到一个火热的存在,黄玥一惊,像受伤的兔子,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
“你,你,好,好坏。”黄玥气急地憋出两个字,想睁开刘璋的怀抱,可是被刘璋箍得紧紧地,而且感觉到刘璋身体越来越热。
黄玥感受到刘璋想干什么,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陡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玥儿这么美,又这么好,夫君等不及了,今晚就交给我好吗?”刘璋轻声道,一边轻轻抚摸着黄玥的身体,从纤腰到傲挺的胸部,隔着薄衣缓缓揉捏着。
黄玥嘤咛一声,“别,夫君,别,玥儿还没准备好……唔……”
黄玥无力的抗拒,刘璋一把将黄玥按倒在床上,手停留在胸前的敏感部位轻轻磨着,再一次袭上佳人湿润的红唇,黄玥只挣扎了一会,缓缓闭眼,安静地承受着刘璋对自己的侵犯,如蛇的腰臀缓动,香舌轻吐,融入了刘璋对自己的爱怜之中。
自己本该是他的人,早一些迟一些有什么?何况自己不也是一直期待这一刻吗?
罗裳轻解,佳人婉转,在刘璋的耐心引导下,慢慢投入进去,心中的幸福和甜蜜,充斥着脑海,牵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一年来所有的相思和绮恋全部让刘璋感受到,款款迎凑着刘璋的节奏。
……
一切都过得很平顺,九月重阳,十月霜冻,很快都过去了,内政诸事繁杂,都慢慢走上正轨,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十一月初三,刘璋和黄玥带着刘循。还有一众丫环去绿竹坪拜过自己那“云夫人”后,回到家中为刘循过六岁的生辰。同时借着腊八节将近,感谢一下官员和世族的付出。
“匠人房马钧,送循公子水龙珠一套。”礼宾张着大嘴高声宣道。
刘璋和黄玥各坐在桌子一边,黄玥怀里抱着小刘循,刘循很开心,脸蛋红彤彤的,倒不是有人给自己送礼物,而是今年父亲终于记得了娘亲的忌日和自己的生日。而且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新的疼爱自己的娘亲,所以格外高兴。
家丁端上来一盘玲珑剔透的水纹宝,上面一条龙,非金非玉,质地朴实,栩栩如生,缺了些贵气却更显龙的神秘。特别是水纹上飘着十八颗珠子,非宝石玛瑙,黄玥引导着刘循拨了一下龙身,十八颗珠子和龙身都动起来,并发出美妙悦耳的音乐,端的是巧夺天工。
“喜欢吗?”刘璋问刘循。
刘循点点头道:“喜欢。”
“匠人房左伯。送循公子《诗》、《书》、《春秋》、《论语》、《孙子兵法》等诸子百家印刷本各一本。”
家丁端着一大盘书进来,都是一本本薄薄的小册子,这也是匠人房接到推广诸子百家命令后,印刷的第一批书籍。
刘璋拿起来一本翻了几页,纸张白净。手感较好,字迹清晰。点了点头,对一旁刘循道:“喜欢吗?”
“恩。”刘循清脆地应了一声,刘璋笑了一下,他知道刘循喜欢写诗文,平时那些竹简在自己屋里一大堆,小小年纪又不喜欢家丁丫环帮忙,每次都是两只小手抱进抱出,可累着他了。
有了这些轻薄的书,又方便查阅又方便搬动,刘循当然高兴,明显比那精巧水龙珠要高兴些。
“伴读周不疑,送循公子竹枪一个。”
礼宾大声宣读完,原本高高兴兴的文武还有丫环家丁,全都垮下脸来,家丁端着一个盘子进来,盘子里放着一把青翠欲滴的竹枪,划开处连一个竹丝都看不到,可见做工精巧。
可是,这拿来干什么?
家丁端着竹枪进来都觉得不好意思。
马钧送的水龙珠可不是玩物,那轻妙的音乐可以让人身心舒缓,摆在刘循书桌前,如果刘循写诗文累了,只要拨一下,就能全身放松。
左伯送的更不用说,其他文武送的也都是有助于刘循成长的东西。
可是这把竹枪?
文武们看着家丁端着盘子进来,都议论纷纷,要不是周不疑声名远播,早吵起来了,只有周不疑大踏步进来,站到末尾昂首挺胸。
黄玥略微皱眉,对刘璋道:“大人,自从周不疑答应当循儿伴读以来,不是出去遛马戏水,就是亭台嬉戏,有一次还带循儿去后山抓蛇,循儿不愿意还强拉着,这不但容易带坏,还可能有危险,现在循儿生辰又送这……大人,这样好吗?”
毕竟是刘璋安排的周不疑伴读,刘璋没说什么,黄玥自然不便说什么,只是黄玥还是觉得不好,眼看着刘循一个乖孩子,虽然有时候和周不疑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笨,但是还是很讨人喜欢的,黄玥可不想周不疑把自家孩子带坏了。
刘璋想了一下,刘循是自己的儿子,当然不能荒废学业,可是问题是,现在刘循快成了个学习狂了,每天除了写诗就是写文,要不是萧芙蓉嘱咐他每天练练武艺,强身健体,他就成一个地道宅男了,而且还只有六岁。
黄玥站在古人的角度,头悬梁锥刺股,当然越勤奋越好,可是刘璋是知道的,孩子小时候,不能放纵他嬉玩,可是也不能完全剥夺他的童趣,要不然真成周不疑说的榆木脑袋了。
说不定偶尔去抓抓蛇也好。
刘璋笑着对黄玥道:“先随他去吧,我想周不疑应该有分寸。”
黄玥迟疑着点点头。
刘璋拿起盘子里的竹枪看了一眼,主要结构是竹筒和弹力片,只是在竹筒旁开了个槽,加了个拉柄,好像后世某些款半自动步枪,需要往后拉一下,子弹就自动卡进去了一般。
这个拉柄设计的精巧,不但比一般小孩竹枪直接扣弹力片省力。还能在拉开的时候卡石子进去,很方便。
“喜欢吗?”刘璋把竹枪递到刘循面前。刘循看着竹枪垮着脸,小脸阴沉似水。
刘循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当初萧芙蓉折磨他,他默默忍了,虽然不情愿,还是坚持练武艺,萧芙蓉出征前嘱托每天练武,也老实地每天坚持着。
现在周不疑欺负他。他压根不想出去捉鸟游泳,更别说抓蛇,可是周不疑以伴读的身份一逼,刘璋也没说不准,刘循还是乖乖去了。
现在再拿来这把竹枪,刘循打心眼里不想要,可是看刘璋饶有兴致的把玩了一番。还是只能苦着脸点点头:“喜欢。”甭提多委屈了。
“巴西曲家曲溪,送循公子战甲三副,短剑一柄,骑士靴一双。”
五名家丁端着盘子进来,上面白光点点,皆是森寒的金属。曲溪带着一名随从从门外走进来。
“曲溪拜见侯爷。”曲溪向刘璋拜了一礼。
“曲公子无须多礼。”
刘璋起身,诧异地看着家丁呈上的三副盔甲,样式各不相同,似曾相识,又说不上来。但是绝对不是现在汉朝的铠甲,还有一柄不到两尺的双刃短剑。看上去锋利异常,骑士靴拿在手里也简洁轻便无比。
刘璋拿起短剑,对曲溪道:“看起来这柄短剑挺适合循儿用的。”
曲溪拜道:“大人,这柄短剑和盔甲骑士靴一样,都是给士兵用的,草民以此祝大人厉兵秣马,横扫天下,循公子有大人福荫,自然快乐康健。”
“士兵用的?”刘璋皱眉,突然灵光一现,一个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
一万训练有素的兵马,分成两个军团,一个军团五千人上下,每个军团分成数十个方阵,少年兵,青年兵,壮年兵,老年兵依次排列。
厚重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