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军神-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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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高玉娘的眼神,刘涚面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玉娘你这是在讲故事吧?人都猜不到算不出谁是将来的帝王,遑论一头畜生?”
“刘涚啊,畜生怎么了?你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像是畜生做的么?我倒是觉得,在这个村子里烧杀抢掠的金狗,才是真正的畜生!刘涚,你难道就不想像收复小玉一样,收复那些异族?你会舍得性命来救我跟小再兴,难道就不愿意为了天下千千万万个高玉娘和小再兴而试一试么?”
高玉娘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发光,那种期盼,那种希冀,让刘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玉娘,我拿什么去试?我的命只有一条,我的功夫甚至远不如你,连岳元帅和你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又岂能做的到呢?我,其实就是一个大头兵啊!”
“是么?可是刘涚,为什么从我见到你的那天开始,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远不是一个兵能够做到的呢?我感觉你还有很多隐藏起来的东西没有展露出来,我相信只要你努力,一定可以做的更好啊!”
高玉娘这还是第一次跟刘涚说这么多话,而这一番话也让刘涚感觉到高玉娘的不凡,这个女人不仅仅武功了得,而且显然是从小接受过文化熏陶,当真是个文武双全的巾帼英雄!
带着心中的感慨,刘涚门翕开一条缝隙。
屋外,那些山狼还没有散去,一声声的狼嚎此起而彼伏,或许这就是山狼们对新狼王诞生的庆典,然而直到现在为止,刘涚也没有弄明白,小玉是怎么变成狼王的,它可是一条幼生期的狼啊,绝技不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去打败上一届的狼王!
然而流水却忘记了成为帝王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血统!跟人间帝王一样,有通过武力开国的太祖,也有因为血统而继承的高祖。
很显然,像小玉这种情况,就属于是血统继承的高祖类型。至于说将来小玉还会不会跟着他们一起,那就要看小玉它自己的心情了。
“今夜有小玉在应该不会有事了,咱们还是休息吧。”
这偏房里还有一张木床,虽说褥子什么的都被没有,但至少可以躺下休息。早已经睁不开眼睛的杨再兴翻身****,高玉娘动了动嘴皮子,本还想说点什么,刘涚却用眼神阻止了她。
“明天咱们还得继续上路,你的伤想要早日恢复也需要多休息,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安顿好两人之后,刘涚将脊背靠在门板上,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他确实是累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片瓦之地,他的身体也很快陷入休眠状态,人也逐渐的进入到梦想。
清晨,刘涚是被爪子挠门的声音给惊醒。
他打了个哈欠,轻轻拖开门扉,即便他已经很小心,但枢机转动发出的“嘎吱”声,仍旧让躺在床上的高玉娘睁开了眼睛——其实像刘涚和高玉娘这样的人,除非是在自己家中,否则又怎么会睡的像猪一般沉?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进门来,白昼时候小玉的一双眼睛就像是深棕色的宝石,或者说竟然有几分像人。这个刘涚倒是知道,刚刚生下来的小狼,在两个礼拜之内眼珠是蓝色的,那是因为有一层膜,差不多两个礼拜之后这层膜会脱落,而脱落之后幼崽才具备了视力。
而小玉此时眼睛的颜色说明它是一条小狼,而不是幼狼。至于说成年之后小玉的眼珠子会变成什么颜色,现在还很难判断。
“你怎么这么干净?唔,还臭烘烘的!”随着小玉半个身子挤进房间里来,刘涚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其实如果可能的话,刘涚更想将自己的鼻子给闭起来,可惜好像自然界有这种功能的动物当中并不包括人类。
“嗷。”小玉的叫声很自傲,脑袋高高昂起,好像这一生臭味是它来之不易的功勋章。
“刘涚,你看它身上这么干净!”
不是高玉娘提醒,刘涚还真是没有发现,此时的小玉当真就跟是一头白玉雕出的狼似的,全身上下的白毛都闪耀着光芒。
可看着这畜生晶莹剔透的白毛,在联想到它身上那股恶臭的味道,刘涚脑子里突然“哄”地一下明白过来!
他狠狠一脚踹向小玉,却在触及小玉身体的那一刹那收了大半的力道,看似用力其实只是轻轻一蹭,不过也将小玉吓的够呛,浑身一缩,四只爪子都颤抖起来。
“滚蛋!去外面小溪里给我洗干净了,否则不准再来见我!”
不知为何,纵然是已经成为狼王,小玉对刘涚的畏惧仍旧像是深入到骨子里似的,被刘涚这么一踹一吼,“嗷”地一声夹着尾巴转身就跑了。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以防万一我把门给扣上。”
第27章深山出狼王,事出总有因(下)
第27章深山出狼王,事出总有因(下)
刘涚是翻窗户走的。这偏房的窗户足够他进出的,而他也只是带上三棱军刺而已。
望着刘涚翻窗而去的背影,高玉娘低下头来,望着仍旧熟睡的杨再兴。
这孩子真是累坏了,连续好几天没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也难怪小玉进来闹腾偶没能将他吵醒。
在确定自己不会惊醒杨再兴之后,高玉娘才挣扎着坐起来,背靠着床头,两眼却是直直的凝视着无法动弹的双腿。
“好不了么?难道这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又或者像哥哥那样,去哪里都需要人抱着,若真是这般无用难过,还不如死去了干净。”
情不自禁的一阵胡思乱想,高玉娘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直到一阵肉香钻进鼻孔,才将她唤醒。
“咦?好香啊,干爹!”
抢在高玉娘反应之前,前一刻还在熟睡的杨再兴猛地睁开眼睛,随后一骨碌就翻身下了床,动作当真是熟练无比。甚至于直到下床之后,杨再兴才浑身一抖,转过头来望着高玉娘,讶然的张开了嘴巴,半晌才揉了揉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高先生。
高玉娘被杨再兴这一串动作给逗笑了,连连摆手道:“别叫我了,快去看看你干爹弄了什么,愣是把你给香醒了吧?”
“咕噜!”
杨再兴不好意思的咽了一口唾沫,冲着高玉娘狠狠的点头,等不及将鞋子穿上,“啪叽啪叽”的就打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刘涚已经升起火堆,架起高高的烧烤架,将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时的翻动炙烤。
“干爹,那是啥?”
杨再兴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
“那是。瞧你馋猫样,让小玉带你去小溪那边洗洗,赶紧的!”
浑身湿漉漉的小玉听到命令,脑袋一梗,刘涚口中一句“你敢!”还没有说出口,那畜生就已经抖动起全身皮毛,顿时“刷拉拉”一片水点乱飞,火堆周围像是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
“这畜生!”
刘涚还没来得及抬脚,像是早知道会这样小玉已经撒开四腿跑的远了,直到冲至寨子门口它才回过头来,冲着杨再兴嗷嗷叫。
有小玉跟着,刘涚倒是不虞杨再兴出什么事,他拎着水桶,走进了房间。
“醒了?我给你擦擦脸吧!”
“嗯。”
这两天的亲密接触,高玉娘的吃喝拉撒睡几乎都是刘涚在一手操办,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跃进到新阶段,即便是靠在刘涚怀中让刘涚擦脸抹脖子,高玉娘也是一声不吭,虽脸蛋儿还有些发烫,但终究是没有半丝反抗挣扎的意思。
擦了脸擦手,随后又抱着高玉娘出门去方便,等到完成这一切之后,杨再兴带着小玉,或者说是小玉带着杨再兴,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干爹,这究竟是啥?”
用一根长长竹竿捅了捅还架在火堆上的大肉,杨再兴强压着肉香味刺激出的唾液,问道。
刘涚淡淡一笑,瞥了蹲坐在杨再兴身边,同样是两眼巴巴望着烤肉的小玉。
“嘿,还能是啥呢,小玉的属下啊!”
“啊?”杨再兴毕竟还是小孩子,一想到昨晚看见那些小牛犊子似的山狼,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倒是高玉娘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哪怕狼肉也是肉,可就跟后世一些人不愿意吃狗肉一样,高玉娘对于狼肉这宗东西多少有些烦腻。
“怕啥?你们看这畜生口水都快要拉到地上了,它都敢吃,你们怕啥呢?”
这也是刘涚没办法,昨晚被他杀掉的几头山狼竟然没有被其他山狼撕烂,一大早起来他就发现了这现成的吃食,自然不啃浪费。当然刘涚也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玉这畜生,怕是已经吃惯了刘涚弄的熟食,不让其他山狼糟蹋了那几具尸体。
经过刘涚这么一说,杨再兴和高玉娘脸上的表情稍微好些,到最后心中虽然还有抵触,但终究抗不过五脏庙的需求,而一旦开吃,那就是根本停不下来,就连小玉这头畜生也不例外,直吃到肚子比脑袋还大,走路肚皮都贴着地皮丫嘴里都还叼着一根骨头舍不得放开。
“好久没吃的这么舒畅了!”
刘涚今天也终于是敞开肚子吃,毕竟有三头狼尸,净肉一头都有百多斤呢。
原本今天出发的计划也被打乱了,为了收拾好这三头狼尸,刘涚跟杨再兴花了一整天的功夫,到最后斗车都被烤干的狼肉填了一层。
第二天刘涚仍旧起了个大早,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可等他走到斗车前准备推出去时,脸色却骤然黑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盯着那斗车车轴的位置,刘涚简直是想骂娘!
怎么会这样?前天还是好好的!
“小玉,你个畜生,给我过来!”片刻之后,刘涚爆发出怒吼,不仅吓的正在门口兜圈子咬尾巴的小玉跌了个驴打滚,更是惊动了高玉娘和杨再兴两个。
“怎么了?”
“干爹,出什么事了?”
高玉娘还做在偏房里,而杨再兴则是屁颠屁颠跑过来,而紧张的小玉则是死死的贴着杨再兴的腿走路,半个身子都藏在杨再兴的小屁股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咬坏的?”
指着车轴,刘涚两眼瞪向装着可怜的小玉。
“嗷。”
小玉低着头,发出一声嚎叫,显然这畜生并不明白刘涚的意思,但刘涚却认定它低头就是默认,抬脚就要去踹小玉。
“干爹,等等啊!”
杨再兴一转身将颤颤栗栗的狼仔给抱住,阻止刘涚道:
“这不是小玉干的,绝对不是小玉干的!干爹你看这车轴那么大,小玉的嘴那么小。”
别说小孩子不懂事,有些时候他们的眼睛或许比成年人更雪亮,更容易看到一些细节。
“嗯?”
刘涚的脚停在半空,他不去看瑟瑟发抖的小玉,眼光重新落到那被啃烂的车抽之上。
正如杨再说所说,那车抽足足有刘涚拳头大小,如此大小以小玉的嘴巴张开程度来说,确实是没法咬下去的,看来他还真是错怪小玉了。
“算了。”
有些丧气的踹了斗车一脚,刘涚自问是没法修好这车轴,即便勉强使用,万一烂在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反而更麻烦,得赶紧想出个法子来是。
而在房间里听到这一切的高玉娘,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凄凉的神色来。她知道自己给刘涚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她,刘涚带着杨再兴,完全可以在这山岭之中生活的很好,更不用跋山涉水的去什么高家庄。
想到这里,高玉娘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她泪眼婆娑的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下唇被咬的发白,高玉娘是竭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发出哭泣声。
她不想让刘涚听见,更不想让杨再兴看见,伤痛和悲痛,她多希望只有她自己来承受。
之所以没有选择自尽,高玉娘知道她没法成功,那墙壁是木质的,刘涚就在门外。况且,她真舍得就这样离开么?
“玉娘,斗车。你怎么了?”
刘涚本想是跟玉娘说一声,怕是今天又没法成行,他得想个法子解决交通工具的问题。
殊不料一进屋,刘涚就看见高玉娘在抹眼泪子。
再快的动作,也消不去通红的眼眶,也拭不去眼眉间的哀怨。
“玉娘。”刘涚走到床边,紧挨着扭头朝里不愿意见刘涚的高玉娘,轻声的呼唤着。
“嗯。”
抬手抹着眼睛,高玉娘还是不愿意转身过来,只是强打着声音答应刘涚。看她的神态刘涚微微一愣,想到刚刚外面发生的时候,他心中明白了过来。
要是换成别的大头兵,或许不知道此时改用什么方式来劝慰高玉娘,然而刘涚好歹穿越前那是政委,对于做思想工作他好不陌生。
“怎么了?气馁了?觉得自己不应该活下去了?”
“嗯。”
也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这一刻刘涚的口吻和声调,让高玉娘不知不觉的陷入到刘涚的语言的节奏当中。
“你也觉得,我要带着你,还有再兴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行进,跋山涉水前往高家庄,是极其辛苦和危险的事情吧?”
“是!”
高玉娘终于转过头来,她此时已经没有哭泣,眼神里反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