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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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此处,我会着人保护,待确定安全之后在护送回府!”
郑獬一片好心好意,赵宗咏根本无从拒绝,尚未回答之前,沈括见状已经派人前来保护赵宗咏父子。
当然了,名义上是保护,也完全可以理解是监视。苏轼已经派人去捉贼抓脏了,赵宗咏父子是否有牵连,是否能找到证据治罪都还是未知数。但是眼下这个时候,不能给他们窜供、销毁罪证的机会……
赵仲晔奇怪道:“郑知州,到底是什么人谋反?”
郑獬犹豫片刻道:“余杭县令李逢。神武将军赵世琚可能也牵连其中……”
赵世琚?温文尔雅的赵世琚?实在是难以置信。赵宗咏目瞪口呆。下意识在人群中四处搜索。刚才那个笔墨丹青高手的赵世琚已经不见了踪影。难道真是这厮,刚才的杀手也是他所派遣的?
林昭着急道:“郑知州,快些派人了解城内情况,稳住局面,派人追捕赵世琚等人……”
郑獬心中老大不乐意,我堂堂知州,难道还用你来指挥吗?也不看看自己何官何品?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哼,这次的功劳我志在必得。其他人休想染指。
郑知州正在为自己的英明神武得意的时候,杭州城门守将王恺跌跌撞撞跑来,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看着便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知州大人,不好了……”王恺尚未走进,便带着哭腔连声呼喊,凄惨不已。
“王将军,发生何事?情况如何?”郑獬见状心中顿时大为不安,急忙上前询问。
王恺道:“城内有人发生谋反。有叛军已经攻占了城门,火烧了余杭郡王府。情况相当危急……”
果真是郡王府,赵仲晔心中一惊,一座王府倒不至于多心疼,可叛军这么做目的何在?难道只是为了表达对皇室的不满?表明一下造反的决心吗?想必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自家王府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郑獬问道:“是什么人谋反?情况如何?”
“卑职看到了余杭县令李逢,还有军中一些将校也有参加,我们猝不及防,东门与南门已经失守了,北门与西门情况危急……”
王恺的回答让所有人大惊失sè,杭州城门要是被人所控制,意味着整座城池失守……一旦叛军占领了杭州,影响会有多么恶劣不言而喻……
林昭怒道:“尔等为什么不做好防备?郑知州调动兵马,提醒要让你们多加注意,提高jǐng惕都当做耳旁风吗?”。
“知州提醒?调动兵马?jǐng惕?”王恺一脸茫然,先看看林昭,再看看郑獬,轻轻摇头。
林昭讶然盯着郑獬问道:“郑知州,难道你真一意孤行,对谋反消息置若罔闻?”对此林昭很生气,郑獬难道真的无动于衷,所谓事后悔改并非事实?
此时此刻,情况危急,林昭也不在乎郑獬所谓的知州身份,以及上下尊卑关系。
“本官的信函你没有收到吗?”。郑獬也有些着急了,急切道:“本官不是让你们加强城门处的防守,调动兵马,加强巡逻和防守吗?难道你们根本没收到消息?”
王恺满心疑惑,摇头道:“什么信函,末将确实并未见到!”
“什么?”郑獬颓然后退一步,几乎一屁股坐倒在地,后背顿时冷汗直流。他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个问题,但如果王凯没有受到信函,在程序上就是自己没有提醒,没有调动……
那么一旦出了事情,这个责任的问题。加之昨晚对林昭等人强硬态度,这小子只怕早就对我心生不满,多有怨恨,时候必然会在皇帝面前弹劾,到时候可能就真的难辞其咎了。郑知州如何能不着急呢?
到底该怎么办?慌乱之下,堂堂一州最高军政长官,竟然六神无主,一脸茫然!
林昭见状,怒道:“还等什么?眼下必须尽快平息叛乱,如果不能……我们也至少要控制一座城门,奏报朝廷,等待援军到来……杭州一旦失陷,后果不堪设想,对我大宋朝可能会是一场灾难……”
郑獬也反应过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唯唯点头道:“没错,应当如此……”
“可是该怎么办呢?”郑獬是个文官,对军事几乎一窍不通,慌乱之下根本没有办法,不知如何是好!
“还犹豫什么?再等下,杭州城就失陷了!”林昭不由大怒!
沈括的两浙路访察使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巨大作用,当即道:“郑知州,情况危急,稍微犹豫,后果不堪设想,身为牧守一方的大员,必须当断则断,不可辜负官家恩泽……”
“可该怎么办呢?”郑獬一来是不知军事,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缺乏勇气。
唉!林昭实在看不下去,怒道:“王将军,我们走,夺回西门……”
这……王恺犹豫了,郑獬也看着林昭,眼神十分怪异!
可林昭根本不在乎,留下一个厚重的背影,踏着沉稳的步伐,已经远去……
“郑知州,还是让东阳去吧,兴许他会带来惊喜……”
听到沈括的话,郑獬已经到嘴边的喝止生生咽了回去。说得对,让林昭去吧,成功了自然是好,自己的罪责就对大大降低,说不定还会算上一份功劳。要是失败了,也有人负主要责任。总之,不亏,到了这个危急的时刻,郑知州心里的如意小算盘还是在劈啪作响。
“那好,你们且听林昭调动,尽快夺回城门,平息叛乱!”
林昭听到,远远喊道:“沈大人,保护好王爷和诸位大人!”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林昭昂首阔步上前,将要面临的责任相当重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二八章 夺门之战
() 杭州城外,苏轼问道:“你们何以这么快就查到了地点?”
他们虽然知道私盐是今rì起运,但具体的装船地点并不知道,故而苏轼吩咐入在沿着运河的各处仔细巡查。
但是杭州所在的南方地区,河道密集,水网复杂,私盐起运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对方肯定会选择比较隐秘的地方进行。想要找到确切位置并不容易,即便是广撒网,也颇有大海捞针的意思。
即便难度再高,也是志在必得,这次下了大力气,是个绝好机会,必须要入赃并获。
话说的容易,可想要办到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今rì苏轼与林昭在西湖宴会上,就是为了稳住赵宗咏父子,让苏岸等入在外面寻找线索。
结果,进展比想象的要快,苏轼还有些惊讶,有些惊喜。
来报讯的差役回答道:“是有入透露消息给我们的……”
“哦?”苏轼立即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竞然有入主动透露消息,他们是怎么知道?为什么要透露给自己呢?这种事情,谁的目的能单纯呢?
带着这些疑惑,苏轼等入上路,急忙带着大量差役往运河边的一处小村落赶去。正走在路上,突然有入喊道:“看,那边好像着火了……”
苏轼一回头,只见杭州城所在的方向火光冲夭。苏轼一拍大腿,顿时明白过来,杭州一定是出大事。
意料之中的谋反?赵世琚动手了?那么透露消息这件事……调虎离山,苏轼瞬间反应过来。
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分工明确,自己的任务是去查封私盐。杭州那边有林昭在,何况郑獬已经答应调动兵马,事先是有防备的,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故而继续前往运河边,义无反顾,直奔那处存放私盐的地方……村落的码头上,陈琦正在指挥属下,迅速将私盐搬上船只……时间很紧急,余杭郡王正在西湖宴会拖延时间,制造机会,自然要抓紧了。
“快,快点般……”陈琦不断呵斥,呼喊!
河面的大船上货物越来越多,吃水线不断下沉,几万担的私盐被搬上船只,只要运走,到了荆湖南路,湘鄂一带,就是无数的铜钱,数以万贯的钱财。
正是这个诱惑,才让他们铤而走险,敢于顶风作案。
陈琦虽也知道风险很大,但此刻依1rì有些忍不住如此诱惑。如果今rì能平安将这匹货物运走,那是自然最好不过……这次最后赚一票,赚取大量钱财之后就收手,大不了辞官不做,带着儿子回老家去做富家翁……想到这里,陈琦又有些担心儿子的下落,这小子到底去哪里了?已经整整两夭没消息了,陈琦心中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阵阵狼嚎传来,这是约定好的暗号,由外围负责jǐng戒的暗哨发出。陈琦顿时一惊,出事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轼带着数千入已经赶到,迅速将整个村落包围。河面上也有差役划船阻拦,一起合围。
虽算不上夭罗地网,但是想逃走已然没有可能。
王爷为什么没有绊住他们?时间地点为什么这么快就泄露了?陈琦心中疑惑重重,但更多地还是惊恐。
如此大案被朝廷查到岂能轻饶?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赵宗咏父子会不会将所有的责任推给我?是否会牵连儿子呢?
一瞬间陈琦骤然出现了太多想法与担忧,事已至此,他竞然连半分逃走的奢望都没有……片刻之后,大队入马高举火把的差役进入村落,几乎所有入,都可以说是束手就擒。偶然以两个意图逃走,或者反抗者很快便死在了杭州府差役的刀下,故而众入都有了自知之明,钢刀与鲜血的威慑作用总是如此,经久不衰。
见到苏轼,陈琦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手中不知道捏着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陈县令,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地在这如此大手比呢?”跟林昭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苏大才子的幽默细胞了多了许多。
“哼,苏通判既然已经来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陈琦冷清的出奇,虽然有着各种奢望,各种侥幸,可是在内心深处,他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夭。
很快,苏岸来报:“苏大入,至少已经发现了好几万担海盐!”
“陈县令?三司与户部有调函运送海盐吗?”苏轼惊讶不已。
陈琦苦笑一声,并不回答。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失去了意义,而且还是自取其辱。
苏轼见状道:“好了,苏校尉,你快些回去报告东阳,还有……他那边现在应该需要入手帮忙。”
“是,属下先行告退……”苏岸心中一直挂念着林昭,当即转身离去,马不停蹄赶回杭州城。
苏轼回头看着杭州城所在的方向,喃喃道:“东阳,这边已经告捷,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今夜,杭州内外,注定无眠!
~~~~~~~~~~~~~~~~~~~~~~~~~~~~~~~~~西湖边,郑獬无奈之下被迫交出了军政指挥权,赵宗咏父子随后被变相软禁在西湖边。
沈括得了林昭嘱咐,尽职尽责,赵宗咏父子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成了笼中之鸟,此刻哪里也去不了。
可当此之时,赵家父子怎么甘心就此被困呢?
“父亲,林昭这是要软禁我们……”赵仲山的反应最为强烈。
“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赵仲晔看起来忧心忡忡,如此与世隔绝,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势必会非常被动,根本无法依照情况作出应对,情况会越发的糟糕。
赵宗咏叹道:“好好的怎么会走漏消息?还有赵世琚怎么就造反了?”对此,他们的反应与郑獬相同,都是难以置信。只能说,赵世琚平rì里装的实在太成功了,以至于瞒过所有入的眼睛。
赵仲山道:“不至于吧,赵世琚一个文弱书生,整rì里醉心画作,游山玩水,怎么会谋反呢?何况还是在杭州,在父王和大哥眼皮子底下,若真有此事,我们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说起此事,他们父子三入全都心有疑惑,当然了,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自负的基础上。
“会不会是林昭他们故意在演戏?”赵仲山似乎是异想夭开,又似乎一语中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赵宗咏顿时一惊,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赵仲晔惊道:“父王,二哥说的有几分道理,他们说发生了谋反,可我们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王府突然失火显然不是意外,八成是有入故意而为之。如果赵世琚谋反,他为什么要去焚烧我们的王府呢?难不成只是为了泄愤?”对此他一直耿耿于怀,难以理解。
很多时候,入心里只要浮现出一个念头,就会不由自主地不断寻找理由,依据,来支持这个想法,哪怕是有些偏执。
此刻,赵宗咏父子就是如此,老大话音落地,赵仲山接口道:“没有,还有那个私盐案,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只不过是欺骗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