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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节

明末风暴-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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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亲兵惊惶失措地尚可喜耳畔喊道,尚可喜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华清号的赫赫战绩,让它一出现便成了这片海域的主宰,它就象是出现在鱼群中的鲨鱼,虽然鱼群要是联合起来,完全可以将它也撕碎。可面对它的威风,鱼群选择的不是奋战而是逃避!

    “走。快走!”他咬牙切齿地道。

    虽然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尚可喜很明白,逃回去之后,他因为实力大损,在满人心目中的地位将会极大降低。

    他挂出撤退的旗号,落入了孙临的眼中,孙临正领人出来支援霍彦,见此情景欢呼道:“建虏败了,建虏败了!”

    这呼声让奋战中的霍彦猛然清醒过来,他抽空望了一眼,果然是建虏败了,华清号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距离海岸不到一里处,正在猛烈攻击那些尚未来得及转身的敌船!

    尚之忠也回头看了看,顿时明白,自己等人已经被抛弃了。

    他为尚氏族人,侥幸未在建虏手中死去,随着尚可喜投靠了满人,原本以为尚可喜嫡亲已经被满人杀光了,他有可能继承其位,但没有想到去年尚可喜便生了一个亲子。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极剧下跌,原本想通过奋战挽回一点,可现在,他却成了被抛弃的弃子!

    一念至此,尚之忠长叹了一声,将手中的武器扔了下来。

    “愿降!”他大声道。

    “愿降,愿降!”

    尚可喜其余亲兵也纷纷抛下武器,他们降来降去都降麻木了,至少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不死就可!

    霍彦抹了抹身的血汗,再看自己身边,五百名冲出的登莱兵,只剩余四百出头,就是虎卫参谋,也至少有十余人不见了踪影。

    这让他心中一凛,这些虎卫参谋阵亡在这里,他如何向俞国振交待?

    原本他是想将尚之忠等全部杀绝的,考虑到若是如此可能令己方又受到更大损失,他还是改了主意:“跪下不杀!”

    连尚可喜义子和亲兵都降了,其余八旗汉军自然也不会顽抗,霍彦却顾不得收拢俘虏,而是一个个去寻虎卫参谋,不一会儿,他脸sè苍白地算出,虎卫参谋阵亡了十七人,还有四人受了重伤!

    这损失接近一半了。

    与之相比,登莱兵的损失率反而没有那么高,这也难怪,虎卫参谋都冲在最前,身先士卒之下,自然是损失最高的。

    孙临此时也yīn沉着脸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道:“此事怪不得你,我会与济民说的,当时唯有如此……”

    “不,若是华清号早来一些,哪怕是早来十分钟,我们的损失便不会这么大!”

    霍彦咬牙切齿地道,他看着华清号,神情有些愤然。

    华清号出现的时机确实最好,建虏在用船炮围轰皮岛之后,不仅注意力全集中在皮岛之,同时船的火药、炮弹消耗了不少,而且大炮经过连番轰击总得休息降温。这个时候华清号突然出现,给建虏造成了巨大程度的打击,同时也逼得建虏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但对于皮岛的登莱军来说,这却不是最好的,若是华清号早点攻击,哪怕是远远地放两炮,就能极大地减轻登莱军的压力。

    孙临听得他这样说不由得心一跳,一把按住他的胳膊,低声厉喝:“此话在我这说说就是,千万莫对济民说起,若是对济民说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俞国振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各种推卸责任。他可以容忍失败,却不能容忍把失败的过错全部往别人身推去,若是霍彦在他面前也这样说,很明显,他对霍彦的印象将会大坏。

    霍彦自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恨恨点头:“多谢孙总兵了。”

    孙临想到陈洪范的建议,心中又是一动,拍着霍彦的肩膀道:“这些时rì你为我立下甚多功劳,若是可以,我还希望你在我这能任职得更久些。”

    霍彦却沉默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二十余名虎卫参谋或阵亡或重伤,这个责任他是推诿不掉的,他心中很清楚,自己此次恐怕要回去向俞国振述职了。

    “若是东江兵也来相助,哪怕他们的战船跑来牵制一下,我们今rì都不需如此苦战。”孙临将目标转向了沈世魁,然后厉声道:“如今战局已定,我们也该去找沈世魁的麻烦了!”

    不过他们却扑了个空。

    沈世魁与沈志祥都已经在激战正酣之时离岛了,沈世魁带着自己的五百家丁和五百jīng兵先一兵出了海,留下沈志祥犒劳登莱兵,结果在沈世魁走后不久,沈志祥得到消息,便也带着五百人出海。他叔侄二人先后离去,岛中无人作主,东江兵正一个个闹得鸡飞狗跳!

    这个消息让孙临和霍彦面面相觑,他们原本就打算从沈世魁手中夺来东江镇的控制权,却没有想到这厮竟然如此果决,乘着建虏攻岛的机会,转身就逃了。

    他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俞大海却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这厮狡猾,不过现在看他还怎么逃!”

    发现尚可喜的座舰之后,俞大海便指挥华清号穷追不舍,如今战局已定,建虏被击溃再无反击之力,剩余的就是如何扩大战果了。故此他追着挂有汉满两种文字“智顺王”旗帜的尚可喜船不放,而尚可喜船且战且走,海中波浪摇晃,双方都在移动中想要击中难度不小。足足追了有半个小时,尚可喜船慌不择路,触着礁石不能动弹,俞大海才算是达到了目的。

    望着华清号那一排炮孔,尚可喜心中涌出一股疲惫和绝望。

    他身边的亲兵知道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忍不住劝道:“王爷,此战王爷已经尽力,是硕托贝子先弃王爷,不是王爷要弃大清——不如降了!”

    尚可喜喟然一叹:“我父祖皆忠于大明,我这不肖子孙却叛明降清,如今到这地步,原是自取,降来降去,非是大丈夫所为。何况之信尚在大清,我若降了,可怜他在襁包之中,必不能免……你们若是要降便取了我首绩去降,我不拖累你们!”

    那些亲兵脸sè微变,正待答话,突然间听到外头炮声响起,然后他们的船剧烈震动了一下。

    “再不降他们就要赶尽杀绝了。”一人道。

    然后,他们隐约听到了对面的喊话声,众人侧耳倾听,却是“活捉尚可喜,众人有活路,尚可喜若死,全船无孑余”,众人心中凛然,情不自禁便看向尚可喜。未完待续。。

 三九八、号令一声大潮起(一)

    “情形便是如此?”望着眼前的信使,俞国振皱了一下眉。

    信使垂着头,心里略微一犹豫。皮岛敌我双方情形大致就是如此,不过自己这一边还有些后续事情发生。比如说,霍彦还是没有忍住,对俞大海大肆指责,认为是他到来得晚了,才会令皮岛守卫战不但没有全胜,而且还损伤惨重。俞大海倒没有怎么分辩,可霍彦不依不饶之下,他便借口补给又从皮岛回到耽罗。

    再来时便是将岸了。

    见到将岸乘连波号赶到,霍彦原本是做好了大吵一番的准备的。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底气,将岸离开虎卫时间已久,甚至可以说,虎卫没将岸什么事情。霍彦当然知道,这种争吵可能会引发俞国振的怒火,但事情走到这一步,他自觉退无可退。

    但出乎他意料,将岸没有和他纠缠关于华清号的事情,而是饶有兴趣地问他东江镇的百姓情况。

    自毛文龙辟东江镇以来,他们与建虏正经作战没有多少次,但从建虏那儿解救、接纳逃亡的辽东各族人口足有百万。即使凋蔽如今,在皮岛等大岛之上,仍然有近二十万人口。

    当初旅顺失守、鲜国战败,皮岛成为真正的孤岛,沈世魁便曾想弃岛而逃,但是被这些百姓拦住,不得不留了下来。如今皮岛上有近十万人口,而周围一些岛上加起来,也有十余万人口,对于将岸来说,别的可以不要,这二十万人口却是非要不可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将这二十万人口拉到耽罗岛,然后拆散分批运回新襄。他并不打算将之完全留在耽罗,耽罗的位置甚为重要,因此他与俞国振商议过,宁可让耽罗成为一个中转站,也不能让人在这座岛上抱成团。

    这些事情信使自然是不清楚的,他知道的只是霍彦与俞大海的争执。同样作为细柳别院出来的虎卫,他多少偏向霍彦一些,因此回避了其中具体内容。

    他不说俞国振也明白,霍彦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好在已经派顾家明北上了,算时间,顾家明应该已经抵达登莱,在那略作补给,下一步就是至皮岛,希望他的作为能让自己满意些。

    此时已经是崇祯十年的三月中,令那信使下去休息之后,俞国振看着章篪与宋献策:“二位以为如何?”

    章篪望着玻璃窗外的新襄城,微微有些出神。

    他知道自己用不着抢着说话,自然有人会开口,这种事情也非他所长,他只要注意在细节上为俞国振拾遗补缺就可。

    而且,皮岛来的消息,让章篪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主公,以老朽愚见,皮岛还是放弃的好。”宋献策道:“于我新襄来说,皮岛随时可夺取,如今放弃,将人力撤到耽罗,正好可以解决耽罗人力不足之弱点。”

    “不可,不可。”听得这话,章篪终于开口了。

    “为何不可?”宋献策双眼一挤,脸上麻子泛起了光,他这神情,就是准备来一场大辩论了。不过在俞国振这里有一样好处,无论如何争辩,都不会不给对方充足的发言权,他若不想惹得俞国振不快甚至批评,就必须让章篪说完他的理由。

    “这些时日,我随南海伯奔走于工坊农庄,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便是新襄能否复制。”章篪看着宋献策,略一迟疑,然后道:“宋兄,若是将东江镇近二十万人给你,你在耽罗能复制出一个新襄么?”

    “那如何可能?”宋献策不知道章篪为何言辞如此犀利起来,立刻否认,若是承认,同不是说自己与俞国振一般本事!

    “你不成,我也不成。”章篪道:“便是南海伯,短时间内只怕也做不到!”

    “咦?”这倒是个俞国振与宋献策都觉得出乎意料的观点。

    章篪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些天除了帮助俞国振处理案牍事宜之外,便是跟随他到处查看,用俞国振的话来说,是“下基层”,从正月十五到现在三月二十,整整两个月时间都忙碌着。

    这段时间,他的收获很大,特别是在回来之后,每日都与俞国振寻来的那些“调研员”进行激辩,偶尔与宋应星进行讨论,渐渐得到一个结论。

    “朝廷比我们有钱,大明东南比朝廷有钱,为何朝廷和大明东南都奈何不了流寇,为何除了南海伯,别人就练不出这样一支虎卫,建不成如此一座新城?”章篪又问道。

    “那是南海伯学究天人……”

    “不是,坦率地说,老朽于实学不太懂,南海伯固然在实学之上为一时泰斗,新襄发展之速也与实学有干系,但这并不起决定作用。”

    “起决定作用”是章篪跟俞国振学的一个短句,在俞国振看来,万事变化都有一个起决定作用的关键,只要抓住这个关键,便能事半功倍。想到这,章篪不再犹豫,将另一个词出吐了出来:“关键在于效率,每一两银子,每一个人,伯爷能让它发挥出最大效率,比如说,咱们新襄的收入,大多数用在改进生产、提高民生之上,哦,还有增强虎卫战力。可朝廷呢,朝廷的收入,大多用在养一群废物之上,用在贪腐之上。再放到整个大明,整个大明的财富,多数为奸商贪官所侵吞,辟如所谓东南富庶,富的究竟是谁?他们将这些财富炼成银球,藏在地窖之中,这些财富还有用么?”

    章篪说了这么多,宋献策有些不耐烦了:“章兄,此乃南海伯御下得法。”

    章篪却摇了摇头,他很诚恳地道:“宋兄,在下以为,这是因为南海伯手中有一批南海伯亲自训练出的人手,南海伯深谋远虑,崇祯三年起蛰伏无为,便开始为今日着手,直至今日,经细柳别院培养出来的人手,约有三千余人,其中五百七十一人自虎卫中转至他业,如将岸、蒋佑中、刘明会、荆楚、秦子明、雷发达、雷发宣等,如今都是翘楚……”

    宋献策的神情开始认真起来。

    将岸他还未曾见过,但其余几人,他都很清楚。也就是章篪这样注意细节的人,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构成新襄体制骨架的,无一例外是细柳别院出来的。

    蒋佑中虽然才是十五岁,如今已经是新襄初等学堂首屈一指的教师,比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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