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神话-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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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
一些之前就被火油溅上的,此刻已经连人带马都是熊熊的火焰,暂时未死的战马拖着上面的火人在骑兵群中疯狂地乱冲乱撞。将更的人点燃,撞倒。
崔乾祐,尹子奇和阿史那从礼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声音也变得凄厉而绝望:“冲出去!”
而另一边,铁丝网前发生变故,随后火墙平地升起之前。萧去病正在田承嗣所率的四千幽州骑兵冲纵横驰骋,因为他是扮演的李倓,而安禄山又给李倓开出巨大的赏额。
因此即使田承嗣并不想过早与这支天策骑兵纠缠,但这四千幽州骑兵还是向苍蝇见到血一样,蜂拥围着萧去病厮杀,随后,李倓和荔非守瑜带着一千五百天策骑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和他们一下撞上;
再然后他们不远处,火焰冲天而起。各种胡语的惨叫声连天接地,这三千多幽州骑兵顿时就懵逼了,然后瞬间被一千五百天策骑兵杀透五六层队列,像被篦子梳过一般,所过之处,马上的幽州骑兵无一幸存。
而在另一边,安禄山和田乾真,已经在本阵严阵以待的一万两千幽州军将士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像是傻了一般,一股冷意就从后脊梁往上冒。一个个都不寒而栗!
安禄山的眼睛都快要瞪裂了,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拦住了幽州骑兵的去路,是那条并不很宽的壕沟吗?可是明明很轻易就跳过去了。可是不是壕沟又是什么;还有为什么都冲锋到五十步了,这三万多天策新兵竟然都不崩溃?
安禄山觉得自己简直都要崩溃了,便在这时,在土台前面统领步兵的将军李庭望大声喊道:“王爷。那建宁王已经杀透了田承嗣的骑兵队伍,正往这边冲杀过来。”
安禄山目眦欲裂,气急败坏地大吼:“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不可!主君不可啊!”田乾真急忙劝道:“今日之战,我们已经败了。现在只有严阵以待,他建宁王再强也不敢冲入密集的步兵军阵。我们便在此接应更多的骑兵回来,然后徐徐北撤!”
严庄也劝解道:“田将军所言极是,天策军只有一千五百骑兵,我们正可徐徐退回大营,凭借工事……主君小心!”
话犹未说完,就听“咻”的一声尖利的羽箭破空声,一支雕翎羽箭如电而至,“噗”的一声就插入安禄山的左边的肩膀,他“啊”的一声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手上的千里眼望远镜一下掉在地上。
“保护王爷!李庭望在这里顶住!安庆绪率领两千骑兵护送王爷返回大营!”一旁的田乾真反应极快,一下把安禄山扑到,同时大声吼道下命令,两名安禄山的家僮,蛇牙顶尖高手也第一时间将两面铁盾挡在安禄山面前。
咻咻咻……咻咻咻!
萧去病一马当先,手上连珠箭发,一下射死几名安禄山的心腹家僮,然后发现李庭望在土台下面大喊大叫下着命令,又三箭连珠射穿了他前面的两名亲卫,一箭飞进他张开的嘴里。
而在萧去病的身后,另外两名射雕手李倓和荔非守瑜同样不停挽弓,专挑幽州军的军官射,在他们的身后,一千四百多天策骑兵同时端起手中的最新型号的天策弩,双腿控马飞快地在一万列阵以待的幽州步兵阵列面前横向掠过,然后扣下扳机,一千四百多支弩箭“嗡”的一声就直直撞入幽州军密集的军阵,顿时就将前面一两排士兵一扫而空。
一般来说,弓骑兵是不敢和严阵以待的步兵方阵对射的,不过天策军却是例外,原因无他,天策弩的射程远超完全碾压幽州军弓弩的射程。
加上天策军弩箭的钢材好,箭头锋利,即使离得比较远也能轻易破甲,自然可以在幽州军的射程之外对其造成杀伤,而幽州军却只能被动挨打,却毫无办法。
一千四百多天策骑兵来回驰射,射光了身上两把强弩上的四支弩箭,然后开始减慢速度,一面重新给天策弩上弦,一面随时准备截杀从火海里逃回来的幽州骑兵,而安禄山,田乾真,严庄,安庆绪等人便趁着这个机会狼狈万分地往后面的大营里逃。
另一边,一万天策战兵和两万农兵全都面色苍白地看着前面的血肉磨坊,看着一万多幽州骑兵在自己面前被射成碎肉,被射成筛子,更远的地方,一道火墙冲天而起,很多火人活马横冲直撞,只有少数几千人不顾一切地转身一头冲进火海,不知道有命逃出这片死亡区域的能有一千不?
而他们此刻还依然按着长官的指令在给手上的弩机上弦,然后上千瞄准,发射,直到一声停止进攻的军号响起,各个团的校尉和每个队的队长大声让他们停止射击的时候,他们才麻木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然后几乎八成以上的战兵和九成以上的农兵就一下瘫软在地上,有近一半的人就几乎忍不住要吐了出来,甚至有两成以上的已经吐了出来。
不过身体不适的人并不包括我们伟大的浪漫主义大诗人李白,眼瞧着这样屠宰场一样的战场,他激动兴奋得两眼直冒光,当即就作诗一首!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而在另一边,萧去病和李倓分出五百人让荔非守瑜带着截杀从火海逃出来的幽州骑兵,然后两人带着剩下九百多天策骑兵不断射杀消耗着李庭望麾下的一万步兵。
此刻他们全军打败,主将又被萧去病射死,又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几轮打击下来,自然是全军大溃,不顾一切就往后面的大营里面跑,萧去病带着李倓一直追击到幽州军大营外面的壕沟鹿砦外面,这才作罢,继续在这中间截杀逃跑的幽州溃兵不提。
却说大胖子安禄山逃出大营后不久,刚刚从剧痛和悲愤中悠悠醒过来,从北面就跑了一骑快马,丢魂落魄地大声喊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常山太守颜杲卿和饶阳太守卢全诚造反了!李钦凑将军被被颜杲卿害死,井陉口已丢!河北博陵郡、上谷郡、文安郡、河间郡、景城郡、信都诸郡全都响应,断我归路!”
“噗!”安禄山闻言口吐鲜血,两眼一黑,一下晕死过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黄雀
天宝十三年八月二十五夜晚,当十多万天策军在河北道对幽州军进行乘胜追击的时候,天策军的大本营,洛阳城此刻却是暗流涌动。
洛阳新城区的一家酒店外面挂着歇业的牌子,而在酒店的内部,此刻却满满当当站了三百多号人。
名叫安~倍晴明的遣唐使留学生仔细打量这三百来人,一个个都极为精悍,皮肤黝黑紧致,很多地方都布满伤疤,表情冷漠,眼睛里却是精光四射,发出狼一样的光芒,显然都是经过了最为严酷的训练。
看着这些便是从日本国斥候忍——也就是忍者的前身,百中选一挑选出来的精锐,经过两年的地狱般残酷训练出来的日本国武士,安~倍晴明忍不住热泪盈眶。
兰陵王萧去病被安禄山害死,天策军全军出动在,正在河北道与幽州军紧张对峙,今天晚上便是日本国发动的日子。
藤原执棹特使的计划,原本是要配合幽州军在天策府的腹地刺杀大将,杀人放火,制造混乱。但谁能想到天策军的防守会这么严密,连半大的男孩都领一杆红缨枪站岗放哨,维持秩序;想要接近留守的大将秦颐岩起码要经过五重关卡。
因此今晚的计划主要为秘密窃取天策书院的资料,劫持两所学校的老师以及工程局的能工巧匠,秘密送回日本。
而差不多同一时间,日本国也一起发动,袭击大唐驻日本甲州和石见州驻军,夺取大唐东海舰队驻日本分队。
安~倍晴明清楚地知道,只要今天一发动了,若是不成功。自己生死还是小事,整个日本国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最要紧的是,即使今天晚上发动成功了,若是安禄山很快就战败了,日本国依然是灭顶之灾,说实在话。安~倍晴明对这些没有一点信心!
可是天皇陛下执意如此,藤原内相执意如此,日本的大多数大臣也执意如此,安~倍晴明也只能跟着拼死一搏了。
其实藤原内相和藤原执棹特使的理由也不能说错,大唐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大唐了,自从兰陵王和武威王从河中带来了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
自从兰陵王带着大唐的舰队以极小的代价就从南海抢回了巨大的财富,并且源源不断从那里掠夺各种财富和资源;
自从兰陵王在日本找到几座大的金矿和银矿,将大唐人对金钱和财富的**完全地激发出来,大唐就开始变得无比贪婪了。
日本国有如此多的金银。大唐每年要从日本国获得近十万斤的黄金,七八十万斤的白银,又如何会舍得放手,将金银矿还给日本?
大唐依靠南海来的奴隶为他们挖矿,做苦力,这些奴隶一般都做不到两三年就会被活活累死,到时候唐人难保不会让日本人给他们做奴隶。
都是因为大唐太蛮横,太贪婪。才逼得日本国不得不如此行险,可是如此行险。就真的能成功吗?
但愿天佑我日本国!但愿此次行动一切顺利!但愿那幽州杂种胡能造反成功!
想到此处安~倍晴明眼睛里面已经满是雾气,心情激荡无以复加,而论起心情激荡,藤原执棹也是相差仿佛。
此刻的藤原执棹两只眼睛已经完全红了,他用鹰隼一样的眼睛看着三百多名斥候忍,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悲怆的感情:
“我们日本国的金子银子,却要被唐人白白挖了去,我们日本国土地,却要被大唐划为租界,不许日本人进去。
大唐就是这么贪婪。这么蛮横,总有一天,整个日本都会变成唐人的土地,而我们日本人,将成为唐人的奴隶,这一点毋庸置疑,看看他们是怎么轻视打压我们日本人就知道了,看看那些被抓去金银矿挖矿的南海奴隶就知道我们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日本国最精锐的武士们,我们能够坐以待毙吗?自然是不能!但同时大唐又是这么强大,强大到十个日本国也打不过大唐!
天幸现在大唐内部出现了叛乱,这就是我们日本国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为了日本国的将来,为了抢回我们的金银,为了不做唐人的奴隶,我们就是死,也要完成今晚的行动任务!
皇国兴废,在此一役!”
三百多日本国武士一个个都露出目眦欲裂,愤懑满胸,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却没一人发生声音,只是把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藤原执棹点点头,坚定道:“下面我来安排任务……”
分派完任务,三百多名日本国的武士分批从酒店里出来,潜入黑暗之中,此时一轮弯弯的峨眉月已经升上了天空,月华如水。
同样的月色之下,名叫窦国的四海商社高管被李天锡叫到了天策府外一座独立的院子之内。
在洛阳天策府地区,有几个防守特别严密的禁区,其一便是兰陵王府和建宁王府,兰陵王妃和建宁王妃住的地方嘛;其二便是工程局,这里有天策府的最高技术;再一个就是这座内卫总部的院子了,这是天策府的情报中心。
窦国其实对这座院子非常感兴趣,他曾经不止一次想收买人打听这里的情况,甚至想偷偷潜越到这里探听机密,却一直没有一点机会,这些的地方的防卫以及他们的纪律都太严了。
现在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到了这里,可是窦国却没有一丝欣喜,反而充满了不安,难道自己暴露了?
李天锡看出了他的紧张,笑着给他泡一杯茶,然后道:“窦主管一定很奇怪,这么晚了,我们把你叫来,为的是什么事?”
窦国恭谨道:“为的是什么事?”
李天锡笑了笑,岔开了话题:“窦主管来四海商社几年了,是哪里人?”
“在下乃是京畿道奉先县人。加入四海商社商社快两年半了。”窦国微不可察皱了下眉头,这李天锡是管情报的,对自己的档案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为什么要明知故问,但还是给出了回答。
“你的家室和孩子呢?在洛阳还是在奉先?”
“在奉先。”
“此次窦主管从蓝田调到洛阳总部来工作,为什么不把家人接来呢?”李天锡笑容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