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狂士-第18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酒志却犹豫了一下,他听阿玲说过,她母亲比较喜欢贪小便宜,房子可不比别的东西,图便宜买到凶宅就完蛋了。
所以买房子这种大事情他还是希望自己做主,他便小心翼翼道:“多谢伯母的好意,我在千牛卫的朋友比较多,他们路子广,已经不少有朋友向我推荐了好几处房宅,我想这几天去看一看。”
阎氏听出酒志婉拒了自己的好意,她心里有点不太高兴,脸色也沉了下来,李臻看得清楚,便笑着补充道:“酒志的意思是说,他找几套房源,但最好还是希望您能替他拿拿主意。”
“是这样吧!”李臻又踢了酒志一脚。
酒志顿时醒悟,连忙点头道:“是这样,我经验不足,还是希望伯母多多费心,帮我拿拿主意。”
阎氏的脸色又略略缓和了,虽然房源不是由她来找,不过最终拿主意的是她,还是给足了她面子。
阎氏心情又好了起来,咯咯笑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会替女儿着想,放心吧!我看房子的眼光不会错,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酒志心中暗忖,她满意了自己也未必满意,也罢,为了能娶到阿玲,就当作是孝敬丈母吧!
李臻在一旁不露声色地低声道:“挑自己满意的房子给她选。”
酒志顿时醒悟,自己把好第一关就没有问题了,他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端起酒杯躬身笑道:“这杯酒我先敬伯母和伯父!”
……
从阿玲家出来,天已经黑了,姚熙匆匆赶回宫里去了,李臻和酒志骑马缓缓向劝善坊的官署而去,这时,婚事成功的喜悦已经过去了,酒志的情绪又变得有点低沉起来,想到阿玲母亲是那么强横势利,他心中就一阵烦乱,酒志忽然低低喊了一句,“我不喜欢这个丈母娘!”
李臻很理解酒志的心情,摊到那样的丈母娘,谁都不会高兴,他拍了拍酒志的肩膀,笑着安慰他道:“你要娶的是阿玲,她母亲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们又不住在一起,只要你买的新宅子离她家远一点就行了,不用担心这些小事。”
酒志想到温柔美貌的阿玲,心里又舒服了很多,是啊!没有十全十美之事,有那样的丈母娘,就算是娶阿玲付出的代价吧!他低低叹息一声,“我现在理解小叶为什么一心想搬出去住了。”
提到小叶,李臻倒想起一事,不由微微笑道:“你没发现吗?自从我说小叶可能进内卫,阿玲母亲的态度就变了,我看你们婚事能否成功的关键就在小叶身上,为了你的婚事成功,我决定还是去问武攸绪要人,把小叶要到内卫来,就安排在你手下。”
酒志心中感激,他低声道:“就怕内卫的亲戚朋友太多,影响到你名声。”
李臻哈哈一笑,“这你就多虑了,你看我把李盘也拉进了内卫,他父亲当初是怎么对我?因为我现在想通了,要想真正掌控内卫,还得把亲朋好友都拉进来,上阵还靠父子兵,不是吗?”
“是这个道理,朋友多就是好办事,老李,不瞒你说,我那帮兄弟听说我要买房子,都热心替我介绍房源,我手上至少有七座房宅可以挑选,价格都不贵,所以我才不肯让阿玲母亲帮我找房子,还居然想要我买她表弟那座宅子,打死我也不干!”
“那座宅子是怎么回事?”李臻笑问道。
“那是座凶宅!”
酒志向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那座宅子在三十年内死了两个主人,都是壮年病故的,虽然位于择善坊,地方不错,但没人敢买,阿玲表舅只花了八十贯就买下那座宅子,但没几年妻子就病故了,听阿玲说,她表舅欠了他们家两百贯钱,无力偿还,估计我那个未来丈母就是想让我掏两百贯下买下那座宅子,她想得挺美,既有了宅子,又还了债,可我才不干呢!”
“你那个丈母娘挺精的,以后小心点!”
“是啊!这次我上门,她就暗示我,她缺一对金手镯,不就是让我买吗?”
李臻忍不住笑了起来,酒志又叹息道:“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买房宅能保值,我父亲可能觉得愧对我,也想替我另外再买一处宅子,你觉得买哪里的宅子比较好?”
李臻想了想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打算在长安买一座宅子,女皇帝去世后,迟早还是李氏登基,我估计他们还是会迁都回长安,所以趁现在长安房价低,赶紧先在长安买宅,估计再过十几年,长安的房价就要翻几番了。”
酒志有一种如梦方醒之感,他也兴奋道:“你说得对,是应该在长安也买一座宅子。”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来到了内卫外署,这时主簿杨信迎了出来,低声对李臻说几句,李臻会意,点点头笑道:“我这就去见她!”
第0249章苏案扩大
李臻快步来到了自己的官房,走了房间,只见外房坐着一名道姑,正是上清楼首领谢影,见李臻进来,谢影连忙站起身笑道:“这么晚还来打扰李统领,真不好意思。”
李臻知道她此时前来,一定有什么重要之事,他便点了点头,关心地问道:“阿姑伤情怎么样了?”
“还好!伤势不重,都是些皮肉外伤,再过段时间就痊愈了。”
两人坐下,谢影这才低声道:“我刚刚从宫里过来,向舍人汇报了一些情报,舍人让我把这些情报也告诉你。”
“可是和来俊臣有关?”
谢影点了点头,李臻想了想,起身走到门外,命人将酒志找来,片刻,酒志匆匆赶来,“老李,你找我吗?”
“我让你认识一人。”
李臻笑着给他介绍道:“这位谢阿姑是上清楼的首领,你应该知道上清楼吧!”
酒志当然知道,上清楼是上官婉儿创立的秘密组织,和太平府、武将堂、黑吏等齐名,原来它的首领竟然是个道姑,他连忙躬身行礼,“酒志参见谢阿姑!”
李臻又对谢影道:“这是我兄弟酒志,目前在内卫负责情报,出任副尉。”
谢影微微一笑,“我听说千牛卫有一个‘酒哥’,颇有人缘,应该就是阁下吧!”
酒志脸一红,“那是从前兄弟们对我的抬爱,我现在跟老李做事了。”
谢影当然知道,李臻把酒志找来,就是让他也参与来俊臣之事,而且既然他主管情报,那么他应该也有所耳闻。
三人再次坐下,谢影对酒志笑道:“酒副尉应该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吧!苏干被来俊臣抓捕。”
酒志点点头,他不甘落后道:“我知道苏干被抓和他儿子有关,他实际上是被他儿子出卖了。”
“不错!”谢影赞道:“酒副尉消息确实灵通,苏干被抓确实和他儿子有关,他儿子中了来俊臣的圈套,为了保命,便出卖自己的父亲。”
李臻沉吟一下问道:“苏干真和兴唐会有关?”
谢影点点头,“苏干是兴唐会的外围,和杨沛一样,他儿子从书房里偷到一些秘密信件,成为来俊臣抓捕苏干的证据。”
“和谁的往来信件,阿姑知道吗?”李臻问到了关键之处。
谢影叹了口气,“是和广陵王李元嘉的信件,李元嘉是兴唐会的骨干之一,不过苏干却不是因为和李元嘉往来获罪,而是当年他为魏州长史时和琅琊王李冲交往密切,苏干应该就是那时候加入了兴唐会。”
李臻对李冲不感兴趣,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只关心广陵王李元嘉,又问道:“现在李元嘉在哪里?”
“他现在人就在扬州。”
谢影沉默一下又道:“苏干一案可能不仅仅涉及到李元嘉一人,苏干其实是太平公主的人,当初正是太平公主极力推荐,苏干才从魏州长史升任礼部侍郎,后又升为工部尚书,另外苏干还是苏味道族弟,他又和门下侍郎崔元综是儿女亲家,来俊臣选他为突破口,也是很有眼光,上官舍人说,朝廷恐怕要掀起一场暴风骤雨了。”
“那上官舍人要我做什么?”李臻又问道。
“她说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谢影便起身告辞了,李臻送她出了官署,又回到自己房间,酒志连忙问道:“老李,上官舍人是什么意思?我是说,我们该做什么?”
李臻很清楚上官婉儿的意思,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
……
“啊——”
御史台地牢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在一间阴冷恐怖的刑讯室内,四周墙壁上贴满了上百张完整的人皮,一名被剥光衣服的中年男子倒挂在巨大的铁钩上,他刚刚被施以夹刑,两只脚的小指骨被完全夹碎,他不禁剧痛,晕厥过去。
此人正是被抓进大牢的工部尚书苏干,来俊臣针对他的刑讯刚刚开始一个时辰,便开始动刑了,来俊臣非常有信心把苏干彻底击溃,在成都他的条件不足,没有能征服杨沛,使他一直耿耿于怀,但在京城,他就没有任何担忧了。
光是这间挂满人皮的刑室,就足以摧毁大部分人的抵抗意志,来俊臣见苏干已晕厥过去,便令道:“把他冲醒!”
‘哗!’一桶刚刚解冻的冰水从脚泼到头,强烈的刺激使苏干慢慢苏醒过来,来俊臣用冰凉锋利的匕首在苏干脚踝上轻轻比划,冷冷笑道:“我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吗?对!剥皮,我会先把你一只脚的皮剥掉,贴在墙上!”
来俊臣抓起他的头发,让他看着墙壁,“看清墙壁上是什么了吗?”
一名大汉连忙将灯举到墙边,墙上顿时泛起一片雪亮的白光,来俊臣满脸狰狞道:“看见没有,这些都是女人的皮,你夫人的皮也会挂在这里,至于你,剥皮太便宜了你,我会将你一块块切碎了喂狗!”
苏干眼中露出极度恐惧之色,牙齿咔咔作响,来俊臣看得清楚,他知道还差一步苏干就彻底崩溃了,他用匕首在身旁一面圆形青铜盖上敲了敲,吩咐左右:“打开它!”
两名大汉将青铜盖一分为二打开,里面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俊臣笑道:“这只洞深五丈,里面有蛇有蝎子,我们称呼它为地狱口,更重要是它很小,你进去后动弹不得,我先把你放进去两天,让你先尝尝这种地狱口是什么滋味?”
来俊臣一摆手,“把他放进去!”
几名大汉将苏干倒吊起来,手脚捆好,头朝下慢慢放入洞口,但只放入不到一丈,那种黑暗幽闭带来的巨大恐怖就使苏干彻底崩溃了,他大声哭喊起来:“我招!我招!”
来俊臣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一共有一百余种酷刑,这才给苏干摆出碎指、剥皮和幽闭三种酷刑,苏干就承受不住了,看来自己还高看了他。
“把他拉上来!”
大汉绞动轱辘,将慢慢苏干拉了上来,苏干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成一团,来俊臣端在他面前笑道:“你很聪明,早点招就少受一点苦。”
“你…让我招什么?”苏干虚弱的问道。
“我需要兴唐会的材料。”来俊臣注视着他道。
“可我…知道得不多。”
“没关系,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剩下的由我来替你说。”
…
来俊臣回到府中,他准备整理一下拷问材料,上报给武则天,这时,一名手下上前对他附耳低语几句,来俊臣顿时眉开眼笑,快步来到东宅。
东宅是来俊臣选美之地,所有搜刮来的美人都要先送到这里,被来俊臣选中后,再送去鹿鸣山庄,他稍有时间便会去鹿鸣山庄寻欢作乐。
房间里,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正伏案痛哭,她叫刘碧珠,是右司郎中乔知之的新娶的妻子,乔知之被苏干供出而被抓捕,来俊臣带人搜查了他的府邸,不仅搜走了乔家的家传之宝雪玉,而且来俊臣早就看中了乔知之的妻子刘碧珠,借这个机会一并将她抢来。
刘碧珠担心丈夫生死,又不知自己命运,正伤心痛哭之时,门开了,只见来俊臣满脸淫笑,缓缓走了进来。
刘碧珠吓得连忙起身,后退几步,撞在床榻围屏上,来俊臣打量一下这个美貌女子,心中十分喜欢,他便假惺惺道:“你丈夫犯了死罪,圣上令我处决他,我很难办啊!”
“胡说八道!”
刘碧珠骂道:“我夫君上午才被抓,现在就要被处决吗?圣上再昏庸也不至于这么乱来,分明是你想要挟我!”
“哦!你居然骂圣上昏庸,想必是你丈夫平时教你,我又得到一条罪名,明天再好好拷问他!”
“无耻!”
来俊臣却毫不在意,他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刚烈女子,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囊,从里面倒出一物,竟然是一根人的手指,上面还带着一枚戒指,来俊臣冷冷道:“你应该认识这枚戒指吧!”
刘碧珠认出了戒指,这…是她丈夫的手指啊!她一下子扑在桌上哭了起来。
来俊臣又将一份供状仍在桌上,“这是你丈夫的招供,承认他加入了兴唐会,我有圣上密旨,可以随时处死你丈夫,现在是给你一根手指,如果你让我不高兴,马上就是一只手,甚至一颗人头,你看着办吧!”
“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