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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节

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6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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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出卖

    周王,实在叫人有些摸不透。

    而大臣们却正因为他的乖张性子,觉得有些惶恐。

    一个摸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若说他软弱,可是徐家当权,他如雷霆万钧一般,一夜之间,便翻云覆雨,将徐家一下敲断了骨头。可你若说他强硬,偏生在事成之后,他选择了原谅,这种原谅,却似乎也需要某种勇气。

    不管如何,殿下出了大殿,对于这些人的争论,无动于衷。

    于是大臣们哑了火,谁也不知,殿下为何如此。

    而且,大家发现,今日的黄淮,异常的沉默,沉默的可怕,黄学士的心力,似乎更多的扑在了文宗实录的修订上头,至于其他的事,他近来都是充耳不闻。

    而大权独揽的周王,却总是带着几分神秘,他在想什么呢?

    朱橚离开了宫中,他动身去了一个地方。

    锦衣卫诏狱,在这里,他见到了人们议论的焦点人物。

    徐景明在锦衣卫的待遇,实在不太好,近来风向有变,无数大臣落井下石,以锦衣卫观望风向的本事,又怎会不知,这徐景明,怕是要大难临头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卖力表演,那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钰自然也不甘人后,他越是想和徐家撇清关系,在对待徐家的事上,就越是要残酷无情,既然他是这样想,那么自然也是这样干的,知行合一,也不尽然是读书人的专长,于是一番手段下来。徐景明已是皮开肉绽。

    朱橚见到徐景明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蓬头垢面、浑身伤痕累累了。

    朱橚皱眉,挥挥手。将校尉们屏退,而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徐景明,良久,才道:“你受苦了,怎么样,还吃得消么?”

    徐景明抬头,一看到朱橚,便大叫:“殿下,冤枉哪。我……”

    朱橚微微一笑,道:“你不必说了,也不必解释,无论你是不是郝风楼的细作,本王都相信,你一定会给本王一个无懈可击的故事,是么?”

    徐景明愕然,他讲故事的能力,确实一流。金陵之中,似他这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绘声绘色、栩栩如生的人很多,不过徐景明一向认定自己是其中的翘楚。

    可是现在。朱橚一番话,却是让他在来之前,想到的无数个版本故事。却是统统沉沙折戟,这狠狠一拳。等于是打到了空气里。

    徐景明于是讪讪道:“殿下,可是我确实冤枉。那些劝降的书信,尽都是……”

    “都是受郝风楼的胁迫,又或者,是别人伪造的是不是?”

    “这……殿下能听我说完好么?”徐景明动了一下,顿时牵扯了全身的伤口,疼的他咬牙切齿。

    朱橚却是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道:“你不必说,本王知道了,这么说,你是逃回来的,是要继续给朝廷效命。”

    这时候,徐景明突然没底气了,假若这个时候,又人声色俱厉的盘问他,他反倒能理直气壮的一一辩驳,可是现在,却让他有些有力无处使。好在徐景明是绝顶聪明之人,这个时候,再如何辩驳,都是苍白无力,于是他索性眨眨眼睛,随即便开始滔滔大哭起来:“我徐景明,世受国恩,族中老幼,都在金陵,岂会同流合污,不忠不义,那郝风楼,终究是乱臣贼子,我虽不是东西,却绝不敢为虎作伥,殿下明鉴啊。”

    朱橚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他,良久,他脚挪了几步,突然道:“你小时候,很调皮,有一日,差点烧了禁苑是么?”

    “……”

    朱橚叹口气,道:“你天子聪敏,本该是栋梁,前几年,你操持新军,就很有一番模样,有人说你是乱臣贼子,这些话,本王不爱听,你可知道,为什么?”

    “殿下的意思……”徐景明还真有些怕这位周王殿下了,这个家伙,有点儿让人摸不透。

    朱橚微微一笑,道:“因为人心太复杂,每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只是想借以影响别人,而本王,有自己的眼睛,有自己的耳朵,会自己去看,自己去听,不希望受任何人的影响,一个人的好坏,不在于别人怎么说,而在于本王怎么看,你明白了么?”

    朱橚说罢,抬眸,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显得有几分厌恶,良久,他道:“你现在一定在想,既然本王说了这么多,那么本王到底看到的是什么,听到的是什么,是不是?”

    徐景明苦笑,道:“殿下不妨直言,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索性干脆一些。”

    朱橚又笑了,他沉吟片刻,道:“本王昨日对徐太后,也就是你的姑母说了一句话。”

    他说到这里时,已经转过了身,开始离开牢笼,走到了木栅栏前,他脚步一顿,因为这时候,马钰得知周王殿下抵达了诏狱,忙不迭的带着卫中大小武官来了,众人一起高呼:“殿下千岁。”旋即便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朱橚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回眸,看了徐景明一眼,淡淡道:“本王对徐太后说,谢谢你的茶。”

    说罢,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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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钰觉得很憋屈,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他感觉有些糟糕,这日子没法儿过啊,朝廷里的主子,是走马灯似得换,这他娘的伺候的过来么?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的信任,可是过不了多久,下一个又来了,而这个时代,显然是没有心理医生的,这就意味着,他纵是精神分裂,却也没法儿看。

    如今周王殿下跑来,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而后施施然就这么去了,到底有什么隐喻,他分不清,倒是这个徐景明,让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刚刚奉天殿传来消息,大家对徐景明如过街老鼠一般的人人喊打,结果如何?结果周王殿下也就这么走了,结合眼下的情况,马钰觉得,自己似乎办错了事。

    果然,过不了多久,圣旨来了。

    马钰很是惶恐的接旨,这圣旨倒是十分干脆,一句话,放人,徐景明忠良之后,过失暂且不说,从前也是有功的,因而依旧还是定国公,委托了个五城兵马司的差遣。

    而接到了圣旨的马钰则是大惊失色,这个处置,实在令他措手不及,这人都已经揍了,得罪的死死的,可是朝廷呢,却突然又把徐景明指定为亲密战友,这算个什么事。

    其实是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可是对于马钰这样的人,一旦看走眼了一次,就可能招致被秋后算账的危险。

    他拿着这份奏书,满是疑惑,周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下猜测这个,实在没什么意思,徐景明一旦还是定国公,这就意味着,宗室与徐家的关系开始缓和,这是不是说,在未来,若是不出意外,徐家依旧还是这大明第一豪门?徐景明这个家伙,将来会不会对自己怀恨在心。

    马钰眯着眼,倒是这时候,诏狱的一个百户前来,道:“大人,徐景明在那儿,叫嚷着要吃水。”

    此人是兴匆匆的从诏狱来的,多半也是周王突然探望,使这些人摸不清风向,因而才跑来问问都指挥使大人的意思。

    只是这圣旨,却是发到了北镇府司,所以他并不知情。

    马钰只是淡淡道:“既是钦犯,还想喝水?他是什么东西?给他一点教训,让他老实一些。”

    这百户得了准信,忙是抖擞精神,道:“卑下明白了。”

    他得了马钰的暗示,自然兴匆匆的赶回诏狱去,旋即便叫了几个人,寻了徐景明,少不得面露狰狞,自是开始动刑。

    徐景明一见到这些校尉动了手,心中顿时苍凉,他明白,自己完蛋了。

    这些校尉的背后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锦衣卫都指挥使是朝中贵人的蛔虫,现在这些人既然敢动手,肯定上头的上头的上头有所暗示,自己奉郝风楼的命,跑来做细作,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一次,是真正死定了。

    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徐景明已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他心里憋屈无比,这些校尉,却是个个更加凶残,那百户到了兴头上,便狞笑:“来,架起来,给他放点血。”

    恰在这时,天空一声巨响,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响起:“好大的胆子,谁敢动定国公半根毫毛,是谁的指使,如此胆大包天,莫非王法都没有了么?”

    来人……是马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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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五章:交心

    马老哥的出场颇有戏剧性,倒是颇有些像演义中的刀下留人的段子,他及时出现,很快就制止了凶徒的恶行,不只如此,还直接靴子抬起,狠狠的将那百户踹翻。

    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上前一步,搀住几乎要瘫下去的徐景明,目中自然不乏要带些许泪光,神情更加要恳切无比,那幽深瞳孔后,是对诏狱不良制度的控诉,还有对徐景明的惋惜。

    “徐兄弟,我来迟了。”

    徐景明看着他,目光很冷,可是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揭穿,这两年,他见的风浪实在太多,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个人渣,他又怎么可能相信别人是好人?

    不过这等逢场作戏,他自幼耳濡目染,所以他没有做声,不做声地目的,是因为他没气力说话了。

    随后,这里传出了一阵咆哮:“是谁?是谁?是谁这样殴打定国公?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家规?这是什么世道,你们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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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景明被礼送出了诏狱,可是他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感觉虽然是被释放出来,可是那周王对自己说的话实在叫他有些摸不透,他是来做探子的,当他摸不透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小命是保住了,可是郝风楼那儿该怎么交代?

    他乖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府邸,府里的人没有受到什么波及。夫人和小妾们依旧还是白白胖胖的,连自己的大黄狗亦是重了一些,许是已经不认得他了。对着他一通狂吠。

    到了次日,周王便送了不少药材来,还有一个太医院的医官也奉周王之命前来为徐景明治伤。

    一切都恍如做梦一样。

    而他在五成兵马司的差事亦是要开始着手了,让定国公负责五城兵马司的事务,说实在话,实在有点大材小用,毕竟这五城兵马司不过是负责救火和治安事宜罢了。放在后世,至多也就是个京师警察总长,以徐景明的身份。显然是有点儿冷落了,可他现在的处境似乎也算不错。

    徐景明渐渐的,也从诏狱中的阴霾里走了出来,每日在五城兵马司研究着怎么救火的事宜。

    这天子脚下。最是紧要。这么多人口,稍有疏失,极可能惹来大麻烦。

    过了一些日子,周王又叫他去,这一次是在内阁见他。

    徐景明欠身坐在下头,而朱橚则是提着笔,在圈阅一份奏书,似乎奏书里的内容让他怫然不悦。因而他皱着眉,老半天才提笔拟了票。随即,他抬起头,看了看徐景明,淡然的道:“怎么,五城兵马司的差事如何?”

    徐景明颌首点头道:“多谢殿下恩典,勉强还过得去。”

    朱橚却是笑了,道:“只是过得去?其实将你安置在那里,实在有些大材小用,可是没法子,一些大臣们闹得凶,本王总要顾忌一下他们的心思,这朝中的事也不是本王一人能做得了主的,你说是不是?”

    徐景明感激的道:“能侥幸容身就已是万幸。”

    朱橚笑了,道:“你看你,比从前稳重了,好吧,言归正传,本王叫你来,只为了一件事,这五城兵马司那儿近日要抽调一些人手出来前去看守粮仓,京师的存粮极为重要,切不可出什么岔子,可是为了卫戍要津,人手却是不足,这件事,你要担待一些,据说谅山贼在长兴一带的,不过数万之众,是么?”

    徐景明道:“是,人数约莫五万余人,这已是他们的极限。”

    “噢。”朱橚笑了笑,道:“却不知这是何故?”

    徐景明不敢瞒他,因为他知道,朝廷在谅山军中,或者说是说在其他地方,有没有细作,自己说任何一句谎言,都可能招致极为可怕的后果,他没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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