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6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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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人马,却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先是控制住徐家,随即宫中内应开了城门,大量军马入了皇城,结果就已注定了。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百官的态度,可谓是功不可没,徐家与郝家媾和的消息,虽然只是流言蜚语,可是对于大臣们来说,依旧是无法容忍,郝家在谅山的那群商贾,更不必提那可恶的圣法了。
因而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几乎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徐家与郝家又任何干系,都是极为致命的,至少对于绝大多数文臣来说,决不能接受。
正因为如此,大家都默许了藩王们的行径,甚至有人暗中出了不少气力。
万寿宫被围,上千名精锐守卫,在徐家子弟的带领下就退守在这里。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八天,他们一直都在等待奇迹的出现,只不过很快。奇迹没有出现,更为糟糕的问题却是出现了。
万寿宫内又个内膳房,确实囤积了不少的口粮,主要是供应内宫的贵人和宫娥、太监们用的,只是突然涌来千来名官兵,这口粮,显然就不太足了。 七八天的时间,粮食告罄,大家的士气。也早已跌到了谷底,徐太后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一脸麻木的看着跪倒在寝殿的金吾卫指挥使徐彻。
徐彻是徐家的远亲,奉命卫戍宫中。被提为金吾卫指挥使。现在,他一脸悲凉,泣不成声:“娘娘,叛逆此举,围而不攻,为的就是消耗我们的口粮,最后一鼓而定,而现如今。粮草告罄,兵无战心。而外头的叛逆,却是我们的十倍不止,微臣听说,百官已经依附,逆王朱橚人等,已经入宫,教唆了陛下,以绝娘娘与陛下骨肉之情,时至今日……”
“你不必再说了。”徐太后摆摆手,她的脸色很差,不过还算镇定。
这些时日,她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徐太后叹息道:“连你都这样说,哀家还能说什么,你的意思,哀家明白,败了,就败了吧,定国公还在长兴吧?想来,他得知了消息,便已经和郝风楼厮混一起了,这样……也好,你去,撤了兵马,不要再有冲突,哀家呢,不靠你们男人保护,就在这看着,这些姓朱的,想怎么样。”
她突然朝徐彻笑了:“你放心,天还没塌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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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
无数的靴子叩击着青铜的地砖。
无数全身披甲的禁卫飞快进入万寿宫,紧接着,以天子朱有炖为首,周王朱橚为副,带着一队亲卫,抵达了寝殿之外。
朱有炖腰间配着一柄天子之剑,他驻足,遥遥看着万寿宫寝殿门脸上那烫金的匾额,不由笑了,这个地方,他已来了太多太多次,只是今日来的心情,却是格外的不同。
今日他是胜利者,在经过无数次夺门之变后,他终于站在了人生的最顶峰。曾经那个让他敬畏的女人,如今自然开始变得不值一提,而他,自然是名副其实,成为帝国的主宰。
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胜利,虽然事后,朱有炖依旧还心有余悸,他心里清楚,若是一旦出了半分的差错,自己的命运,只怕就要改写了。
朱有炖不由回眸,看了自己的父亲朱橚一眼,朱橚朝他颌首点头,于是朱有炖跨步进去,他步子买的很大,龙行虎步,顾盼自雄,很有威仪。竟是和当年的朱棣一样,带着一股凌驾万人之上的气势。
而后他看到了徐太后,徐太后也看着他。
目光只是一交错,朱有炖依旧站着,脸上带着得意洋洋,他的眼眸,只是极为促狭的在打量着这位‘母后’,这个女人,名为自己的‘母亲’,实则在他心里,却是连changji都不如。
只是,有一件事让朱有炖难以忍受,因为他发现,徐太后依旧还是坐着,也在打量他,一如既往,就像从前一样,显得放肆。
这让朱有炖的心情,感到很不好受,他不由抬起了下巴,想要显露自己的高傲。
万万想不到的是,有一个人却是出卖了他。
周王朱橚站在他的身后,然后拜倒在地,朗声道:“臣朱橚见过娘娘,惊闻有乱兵劫持了娘娘,陛下与臣焦灼万分,连忙调兵遣营救凤驾,万幸娘娘有齐天之福,这才化险为夷,实乃社稷之幸也。”
朱有炖不由皱眉,连忙侧目回去看自己的父亲。
而朱橚的眼眸里,显露出来的却是平淡,他只是朝朱有炖使了个眼色,仿佛在劝告什么。
朱有炖顿时有些不忿气,可是自己的爹都已跪了,自己站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像话,他只得勉强欠欠身,挤出一丝笑容,道:“母后,可好?”
这父子二人间,最细微的眼神交错,似乎都已被徐太后察觉,她笑了,然后起身,依旧还是那样的端庄大方,有母仪天下的风姿。而后她手虚抬了抬:“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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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送上。(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三章:小孩子不懂事
朱有炖不甘心,这种不甘,让他身体微微在颤抖,因为他看到,徐太后举止大方,宛如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一步步走下银椅,哪里有半分,失败者的形象。
周王朱橚却是脸色如常,待徐太后说了免礼之后,依旧脸色平静如水。
这时听徐太后慢悠悠的道:“幸赖陛下与周王,否则哀家可就差点儿,让贼子们得逞了,你看,这些贼子真是可恨,他们居然敢围攻万寿宫,哀家乃永乐先帝发妻,岂容这些奸邪小人放肆?哀家看哪,这紫禁城不太平,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往后,可要辛苦陛下和周王了。”
周王朱橚道:“娘娘放心,有本王在,断不会让小人得逞。”他冷冷的看着徐太后,只不过此刻,他的话里虽然是毕恭毕敬,可是脸色却很冷,他能感受到朱有炖投来的目光,能感受到朱有炖的愤怒,可是他何尝不愤怒了,好在他是清明冷静的人物,心知眼下这个局面,本就不该发生兵变,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实在让宗室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以至于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否则此次兵变,他是万万不会同意,而如今,最重要的,还是稳住局面,因而他固然对这徐太后恨之入骨,却还是颌首点头,道:“娘娘,此次贼子作乱,牵涉的人极多,以娘娘之见,应当如何处置。”
朱有炖听罢,更加不满,这个时候,这样的大事。难道处置这姓徐的党羽,还需要问这个老妖妇么?他禁不住道:“依着朕看。所有参与之人,统统诛灭三族。事到如今,不杀鸡儆猴,有些人,怕是不知王法的。”
徐太后听了,只是笑,随即笑吟吟的看着周王朱橚,仿佛是在问,周王殿下,也同意陛下的主张么?
周王朱橚微微皱眉。却也不发一言,依旧是看着徐太后,他清楚,徐太后在等自己的答案。
朱有炖见二人都不说话,反而提高了音贝,道:“既然都无异议,那么朕看,就这么办吧,所有牵涉之人。统统杀无赦,朕这就拟旨意。”
“陛下。”朱橚脸上面无表情,淡淡的道:“陛下毕竟年幼,依微臣浅见。还是听听太后娘娘怎么说。”
徐太后背着手,慢慢踱步,脸上布满寒霜。以她的阅历,当然清楚。朱橚是在和自己斗法,因而她这时反而不慌张。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淡淡道:“陛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嘛,咱们大明朝,自太祖以来,凡是牵涉到了谋逆的,无一不是死罪,如今社稷危亡在即,妇人之仁,大为不妥,朝廷理应拿出点杀气出来,多杀那么几个,方能以儆效尤,让那些不臣之人看看,知道这造反和谋逆,是什么下场。”
徐太后俏脸上已是杀气腾腾,她继续道:“比如金吾卫指挥使徐彻,比如新军左营副都督刘文,还有许多这样的人,他们简直是胆大包天,理应诛杀殆尽。徐彻人等,陛下待他们不薄,让他们窃据了高位,他们竟敢如此造次,若是不还以颜色,天下人只会取笑朝廷,是非不分,赏罚不明。陛下能有如此心思,实在再好不过了,哀家附议,就请陛下,立即下旨。”
“……”
朱有炖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这徐太后,竟也同意自己的主张,就仿佛徐彻不是徐太后的族人,就仿佛刘文这些人不是徐家的党羽一样,这个老妖妇,到底是不是玩笑,她难道疯了么?
朱有炖不禁愕然道:“噢?母后也是这样想。”
徐太后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笑吟吟的道:“不错,哀家就是这样想的,陛下啊,你坐了天下,就要有天子的样子,虽然广施恩泽很重要,可是也不能一味的示恩,有些人哪,畏危而不怀德,若是陛下一味纵容,将来迟早,会被其反噬。”
朱有炖更加无言,只得看向周王朱橚。
朱橚却是眉头深锁,很显然,这位周王殿下显得有几分头痛,他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冷冽,显然对徐太后的话,既是不以为然,同时也十分反感和厌恶。
沉吟片刻,朱橚道:“太后娘娘真是这样想?”
“不错。”徐太后干脆利落的道:“哀家不但是这样想,而且还认为,单凭如此,却还不够震慑那些宵小,哀家看,这些人不但要诛族,还要在菜市口,将那些主犯五马分尸,不用严刑,怎么让人晓得,朝廷的厉害。等到行刑之时,哀家倒是很有兴趣,前去看看。”
“还有,定国公和魏国公府也有不少人附逆,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他们深受国恩,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呢,可是他们恩将仇报,按理来说,哀家也是徐家的人,可是哀家自从嫁入了宫中,自此之后,就是朱徐氏,与这徐家,再无相干,现在这些人犯了法,哀家虽然不忍,可也必须得大义灭亲才是,周王殿下,以为如何呢?”
周王朱橚脸色一变,冷冷看着徐太后,道:“娘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么,事情就这么着吧。”徐太后含笑着看向朱有炖,语气之中,竟有些咄咄逼人,道:“请陛下立即下旨,以免天下相疑。”
朱有炖倒是干脆,点头道:“好。”说到好的时候,朱有炖有几分痛快的感觉,他当然深信,徐太后所表现出来的镇定自若,十有**是骗人的,他就不信,徐太后会如此愉快的看着徐家的人还有那些党羽统统去死。
可是他正要动身,周王朱橚却是道:“且慢。”
朱有炖不由脸色微变,看向自己的父王,道:“父王莫非还要高论?”他故意把高论二字拖的很长,显然带有几分不满,今日还真是怪了,徐太后忙不迭的要自己杀她全家,可是自己的爹,却似乎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这父王,到底是站哪边的。
却听朱橚慢悠悠的道:“陛下,依微臣浅见,这里头,有许多人,都罪不至死,终究,多数人只是受人蒙蔽,这杀人固然容易,可是一旦枉杀,这人头,可就回不了身子上了。此事,依微臣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周王!”朱有炖怒视朱橚,这一次,他没有喊朱橚父王,而是直接喊了朱橚的爵位,显然朱有炖的不满,已经到了顶点。
可是朱橚脸色却是不变,仿佛对此,并不放在心上,而是淡漠的道:“事出有因,还是谨慎为好,这圣旨,不但不能不发,陛下还理应,下旨安抚,微臣这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哼,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什么江山社稷。”谁也不曾想到,朱有炖跑来本是寻徐太后麻烦的,最后却和自己的爹杠上,朱有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极大的动摇,因而,他放肆的看着自己发父亲,面带怒容,若不是碍着徐太后,生怕这徐太后看他笑话,只怕早已爆发了。
徐太后呢,反而轻松起来,她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盛怒中的天子,又看着脸色淡漠的周王,笑面如靥。
朱橚却依旧是面不改色,他慢悠悠的道:“陛下息怒,微臣万死不足惜,只是微臣依旧认为,此事从长计议为好。”
“好,好哪!”朱有炖大笑,旋即狠狠瞪了周王一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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