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5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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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不看,直接销毁。
不过对郝风楼来说,劝降就好似泡妞一般,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要敲开心扉,岂是一日之功?自是一丁点都不在意张辅的想法,只是无论刮风下雨,书信不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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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事,老虎实在挺忙的,但是书还是得写的,毕竟不想伤了每天等着看老虎的书的小伙伴们的心,最近这几章写起来也比较困难,所以用的时间也比较多,更新的时间不是很稳定,请大家谅解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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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诚实做人徐副将
郝风楼在那儿暗送秋波,得来的却是明月照了沟渠,此等风情之事,换来的却是屁股相看,纵是再厚颜无耻之人,只怕这老脸也拉不下来。
郝风楼怒了,他决心给张辅一点厉害看看。
于是乎广州城头上炮声隆隆,仿佛这火药不要钱一般,从早到晚,断断续续。
此等土豪作风,在外头的明军眼里,却是得到了诸多的赞叹。
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难怪城里的人天天有大白米饭。
听到了炮响,大家想到的却是大白米饭,随即便是哈喇子流了一地,这等稀罕事,他娘的找谁说理去。
张辅真是气的吐血,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反正他要去北京了,权且充耳不闻罢。
明军的思想工作做得很好,全赖那些个从广州城来的俘虏,他们在广州城的待遇太好了,虽然舍不得从贼,回到了张都督的怀抱里,却总像是在有钱的后娘家那儿吃喝拉撒几日游,回到了家徒四壁的亲娘家里一般,连做梦,都想着那香喷喷的许多东西,回到家中,实在是百般的不适应,于是那些记忆,变得弥足的珍贵,隔三差五,就免不了拿出来说道说道,越说越是想念,越是想念越是添油加醋,到了后来,怀旧之人,不免要开始添油加醋,一开始还保持客观事实,只是说大白米饭,此后便是珍馐美味了。
渐渐的,这些明军上下,但凡提到了广州城。就好似piao客们提到了青楼一般,个个都是哈喇子流出来。
一些稍有操守的武官们见了这群孙子这般德行。便不免摇头,人心坏了啊。这群混账,怎么成天就想着吃呢,都说文官不爱财,武人不怕死,这他娘的武人都成了吃货,这是亡国之兆啊。
随军的巡检见了,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满肚子里瞬间想到许多大道理,什么马革裹尸。什么尽忠职守,偏偏他一说,这些大头兵不理他们,直接一句话顶上,大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咱们兄弟们吃的却是米糊糊,你们是站着后头说话不腰疼,咱们饿着肚子,还得去拼命厮杀。
这种牙尖嘴利之徒。自是免不了要挨板子的,军法打下去,人家也硬气,挨一次板子。便大叫一声打得好,其他的人在边上看着,一起起哄。都说好汉子,也有嬉皮笑脸为之喝彩的。本来这等军法惩戒。是用来以儆效尤的,结果反倒闹成这等不三不四的样子。最后索性那行刑的大头兵也不敢过份有力,武官和所谓巡检觉得没头没脸,又怕恼羞成怒之下,惹来公愤,索性走了。
人心变了。
这便是从张辅到下头的武官们一致的结论,半个月之后,钦命到了,带着钦命来的乃是赖俊和徐景昌。
赖俊手持圣旨,宣读了旨意之后,便与张辅交割,至于那位徐副将,倒是颇为稀罕,这大热天里,他竟全身重甲,他并不嫌热,且威势十足,头盔上,还特意教人插了几根极好的花翎子,这是孔雀毛,足有半米长,显得极为醒目,赖俊宣读旨意的时候,他叉开腿,手里按刀,不怀好意的往那儿一站,顿时便把一身鱼服的赖俊比了下去。大家一边接旨,一边看着这位仁兄,许多人都认得他,待接了旨意,众人都只是朝赖俊拱手,却纷纷来给徐景昌行礼,这个道:“卑下见过定国公。”那个说:“定国公远道而来,想必很辛苦吧。”
赖俊只是冷眼看着,此番他是主帅,可是瞧这样子,这群老丘八,未必将自己放在眼里,反倒是这混账东西,反而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的围着。
偏生徐景昌最爱摆谱,要的就是排场,他才懒得理自己是否喧宾夺主,哈哈大笑,踢这个一脚:“姓周的,原来你也在,这可就好玩了,赶明带老子打猎去。”又是一拳打中一个游击的胸口,恶狠狠的道:“狗娘养的东西,你那笔赌债还未还我,就跑来广东了,这帐怎么算,老子大老远来,这其一是因为当今圣上圣明的很哪,一眼就看中了我的才干,要我领兵,拿下这小小的广州城,这其二嘛,就是讨债来的,这笔帐不能再拖了,公府也没余粮啊,再不把帐还了,你叫我婆娘和几个儿子都吃西北风?”
于是众人讪讪,都显得这人是惹不起的,这里许多人,当年中山王在的时候,他们还在做大头兵呢,如今中山王虽然是仙去了,可是情分还在呢。
倒还算张辅晓得规矩,在一旁咳嗽一声,道:“好啦,大家都来见过赖都督,此番交割之后,从此,这里就是赖都督掌事了。”
大家这才回过劲来,一起向赖俊告罪,不过赖俊是看出来了,这些人虽然客气和告罪,可是浑身上下,就没有对自己半分敬重的。
他心里有火气,却是发作不得,于是便开始敲山震虎,道:“陛下命我来,其一是扶大厦于将倾,其二就是整肃军纪,眼下广东大营这儿乱糟糟的,据说,还有人妖言惑众,诸位,这可不是小事啊,若是这样放任下去,这仗还要不要打?从今日开始,本都督对此等事,必定严惩不贷,至于近来的军情,也教人来呈报上来。”
他这一番话,是绵里藏针,表面上语气还算客气,可是背后的意思却是告诉大家,钦命的这位主帅可能要收拾人了,听话则罢,不听话,少不得说你妖言惑众,这就是大罪。
徐景昌笑嘻嘻的在一旁道:“瞧见了没有,都督大人的话大家可听到了么?他娘的,你们这群家伙,哪个屁股下头没有那啥来着,乖乖听话,尽心用命,好生给咱们朝廷涨涨脸面,否则再像从前那般,一个个稀里糊涂,不三不四的,能打好仗。要我说啊,张辅张老哥,你就是太仁慈了,对付这群混账王八羔子,能客气么?治军,不能卖面子,这脸面人情固然紧要,可绝不能一味纵容,现在好了,咱们陛下圣明啊,选了赖都督为帅,赖都督这是什么人,那可是当年……咳咳……”他想了想,连说几个当年,然后有些糊涂了,卧槽,当年这位赖都督白纸一张,好似也没什么事迹,于是他托着下巴,好不容易才道:“当年可是屡建过奇功的,有他在,保准教你们好看,狗娘养的东西,一群这般不着调的人,欠了银子也不还,还跑来广东,招呼都不打,赖都督收拾的,就是这样的人。”
狰狞着放了狠话,徐景昌随即一脸谄笑看着赖俊,笑嘻嘻的道:“赖都督,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五章:调虎离山
赖俊脸色铁青,方才一番话也算是气势十足,结果却被那二世祖破坏了个干净。
偏偏他又发作不得,人家毕竟是说了自己的好话,哪有伸手去打笑脸人的道理。
赖俊于是沉着脸不做声。
赖俊不做声,徐景明可就来劲了,他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没把自己当副将,叉着腰,颐指气使的骂骂咧咧道:“狗娘养的,瞧瞧你们的样子,一个个夹着尾巴的狗一样,靠你们,咱们大明能平叛么?每每念及你们这般不懂事,我便食不甘味啊……这地儿天气太闷热,据说军中有许多疫病?这事儿我在行呀,得多喝酒,喝酒能去毒的,得喝上好的花雕。喝完了酒,大家伙儿来了兴头,他娘的,攻城,还有什么好说的?城中一群蟊贼罢了,怕个什么,我祖父在的时候……”
赖俊一听,实在是不能忍了,这就要攻城,你他娘的哪根葱啊,他此时是十分懊恼陛下叫了这么个人来了,于是连忙咳嗽,道:“今日本都督乏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那徐景明顿时兴致阑珊,显出不乐意的样子,还在絮絮叨叨的道:“他娘的,不还银子没天理,这样的人,朝廷也能委派他来打仗?败给一群蟊贼,实在是输得不冤枉,欠债不还,有伤天和啊。”
那欠债的游击顿时老脸通红,整个人如鹌鹑一样,躲在人群里不吱声。
徐景明怒了:“我倡议,将这赖账不还的家伙绑起来送去广州城。送给贼军,这样伤天和的家伙放在广州城。去了晦气,咱们这仗就还有胜算。”
众人见了。实在是受不了了,一窝蜂告辞而去。
赖俊却是气得吐血,偏偏拿徐景明一点办法都没有,徐景明倒是凑上来,笑呵呵的伸出大拇指道:“都督非常人也,有个买卖,咱们不如说道说道。”
赖俊沉着脸:“你要说道什么?”
徐景明其实有些惧怕赖俊,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他扭捏了好久。才道:“是这样的,这营里许多人都欠我的银子,我跟你说,咱们徐家什么都好,就是他娘的太仗义疏财了,以至于这日子难过啊,我家祖父在时,有算账的习惯,比如在洪武十六年。祖父看一个亲兵家贫,便周济了他十两银子,我他娘的仔细一查,这个亲兵如今真真是了不得了。居然就在这大营里做了偏将,他曾在山海关带兵,带了七年。我再来算算,他一年至少克扣两千两银子。我说的只是吃空饷,还有盗卖军械。其他的也没算在里头,谁知道他背地里有没有卡要商贾来着,总而言之,他如今也有好大的家业,手里没有万贯家财,我把脑袋割下来给都督当蹴鞠踢。洪武十六年的十两纹银啊,这若是利滚利、驴打滚,少说也有几千两了是不是?可是你也知道,我碍着面子,总不好亲自去讨要,人嘛,总要一些脸皮不是?不如赖都督出面,咱们坐地分红,我九你一……”
赖俊面带杀气地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脸皮,我却是不要,是么?”
徐景明满是震惊地道:“赖都督说哪里的话,我有这么说过么?还有……你若是瞧不上这点小钱,还有赌债……”
赖俊恨不得将这个定国公拍死拉倒,偏生此人是太后的亲侄子,又是中山王之后,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挥挥手道:“你下去,本都督乏了。”
徐景明讨了个没趣,心里悲愤,却只得尴尬一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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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外发生的事自然是逃不过郝风楼的耳朵,锦衣卫出身的人,若是连别人底细都摸不清,那真该去找块豆腐了。
赖俊是郝风楼的老熟人,而徐景明其实也算是,因为这厮是出名的二世祖,京师里最坏的就是他。
若说当年的时候,在御使们眼里,他们最嫉恨的是郝风楼,这话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因为郝风楼终究还是理智的,不过对于徐景明,那些个御史言官却是连提都懒得提,因为骂这个家伙真真一点意思都没有,所谓孺子不可教也,郝风楼尚且还属于有渺茫机会可以挽救的对象,徐景明……大家摇头,脑残无药医也。
徐景明就是这么个人,郝风楼看着奏报,也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朱高燧谁都不派,偏生派了这么个人来。
既然张辅打着包袱要走了,来了赖俊和徐景明,赖俊这个人,郝风楼是懒得和他打什么交道的,于是这满腔的热情就放在了那位已经无法挽救的二世祖身上。
很快,一封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