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53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不说这个,先说说她怎么会来我们府中?还在府中过夜?”王况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还不是夫君送的那什么鱼膏?”林颖芝仰起头,白了王况一眼,又张开嘴,轻咬了一下王况的下巴,不疼,有点麻痒麻痒的,“皇后按二郎说的,每日当点心吃了十多日,身子感觉大好,昨儿早上,宫里就来了懿旨,说是要过府来歇一夜,羡煞了多少的国公豪门呢。”一般地,若是皇帝皇后肯到某个臣子家去住一晚,那比赏赐他金山银山还要招人羡慕,当然也只能羡慕,嫉妒就算是有,也是要埋在心里的。
王况一怔,倒是忘了这碴了,原来竟是鱼膏的原因,加之这段时间李世民跑建东去了,估计长孙皇后(有木有同学猜出来是她了呢?)在宫里呆着有点闷,刚好,王况也不在,于是就跑到他家里来了,这就很正常,若要是王况在的话,长孙皇可能会过府,但绝对不会过夜的,毕竟王况和长孙家是无亲无戚的,过夜是于理不合。现在,长孙皇后趁着王况不在家过来,无疑是给朝中众大佬透露了一个信号,圣人对王家是很放心的,你们都悠着点,不要以为皇帝不在了,就可以搞七搞八的搞些小动作。同时,长孙皇后又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表了长孙家族的态度,这已经是旗帜鲜明的支持王况了。
“这么说那鱼膏果真是有效的了?”王况这才想到,昨晚一整晚,长孙皇后的生猛劲,丝毫没有一点气顺不过来的样子,自己当初还只以为是因为两人以前暧昧来暧昧去,一朝有了机会,长孙皇后就如同干柴一样的爆发出了潜力出来了,现在看来大半估计还是金钱鱼膏的功劳,就不知道有没有好彻底。
“要不,二郎,我再想法留她多住两日?你们这可是机会难得,以后怕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林颖芝忽闪着眼睛问道。既然自家夫君在那房里呆了一夜,自然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么?何况这还是自家夫君?自家夫君的好事都不成全还要成全谁呀。
毕竟还是小女儿心性,林颖芝虽然知道事情是闹大了,但也丝毫没有把事情的后果看得很严重,男欢女爱么,人之常情,这时候的风气就是如此,皇家的女人,就有不少风流韵事在坊间流传,也不见得宗正府有什么追究出来,一样过得好好的。这还是在长安呢,大家的行为还有所收敛,早间在建安里,那些个小娘子们还不是当街就敢跟人眉来眼去的?
王况心有意动,不过循即啄了下林颖芝的小嘴:“你当这是哪呢?过了昨夜,那就是过去了,以后这事不要再提。”有些事情,过了就真的过了,若是只有那么三五个人的小岛上,王况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但现在王况身上背负着太多,真要越陷越深,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到时候要受到他的牵连的人就多了去了,王况可以保住自己,保住自己身边的人,大不了,拍拍屁股远走高飞,但其他人,他就没那么多能耐了。
“嗯,省得了,二郎是在书房过了一夜。”林颖芝也没过多的纠缠,一句话就定了性。
二人又温存了许久,林颖芝这才起身整理好衣衫继续打扫书房,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书房每天都要打扫一遍,几乎就没什么尘土,只不过这是她们姐妹几个借以思念王况的寄托罢了,现在人已经回来,自然打扫就不再那么重要。所以很快的林颖芝就退了出去,王况这才眯上眼,一忽儿工夫就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到了中午,春兰端了午饭过来这才惊醒。
而长孙皇后在用过早点后,说是身子有些不适,一早就回宫里去了,皇宫到颐政坊也不过就是几步路的工夫,皇后若是有不适,只要一叫,一会工夫太医就能赶来,王况明白这是长孙有些抹不下脸来和自己碰面,为免尴尬,这才离去了。
在春兰的服侍下梳洗完毕,用过午饭,王况招呼黄泽楷去把现任的鸿卢寺卿请过来,然后一人就在后院的石桌上泡了茶坐着。
两只小松鼠早在昨晚一到后院就蹿到了一棵树上了,这时候见王况出来,就蹿了下来,一个蹲坐在石桌上,一个懒洋洋的趴在王况的胸前,享受着从树荫缝隙里洒落的点点日光。王况抬头看了看,好巧不巧的,也不知道是这俩小家伙会选地方呢,还是自己会选地方,就身边这棵树上,有一个小洞,恰巧就被这俩小家伙给用来做窝了。
想了想,王况干脆起身,就驮着俩小家伙,跑到家人们住的地方,要来了锯刨等工具,叮叮当当就开始忙碌起来,两个小家伙也不害怕,就在王况的肩膀上探头探脑的,王况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反而让它们觉得舒服。
不大一会工夫,一个有两个人脑袋那么大的小房子就订好了,留了个拳头大小的小洞给小松鼠出入,还在洞前面多了个平台,方便两个小家伙在外面玩耍,三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疯够了回来,这一见王况手中的小房子,就急了,嘁嘁喳喳的上蹿下跳,大意是王况肯为这俩小家伙盖房子,却从来没有为它盖过一栋房子,不甘愿了。
“你来添什么乱?你不都是要么睡马厩,要么睡房梁上的么?以前给你安个窝,你死活不去睡,这下反而想要了?”王况有点无奈,三白这个家伙,就是见不得有其他的动物比它受宠的,以前王况在自己书房外给三白安了个很舒服的窝,也有让三白帮着看着点书房的意思,没曾想这家伙是碰都不碰一下的,宁愿去马厩里和马一起挤,要么就是自己抱着不知道从哪个家人那偷来的被褥躲到房梁上去,这估计和它的本性生活习性有关,不大愿意睡在低的地方,现在倒好,一见到俩小松鼠有了漂亮的住所,就不干了。
“行了行了,拗不过你这家伙,明天找个好工匠,帮你盖个漂漂亮亮的。”王况被三白在眼前上蹿下跳搞的眼晕,昨晚和今早的鏖战消耗了他不少,现下正是虚的时候,哪受得了这家伙这么晃?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哪知三白却是不干,整个身子吊在王况的胳膊上荡来荡去的,使劲的用手指着地上的工具和木板,分明就是要王况亲自动手。
没想到这家伙醋心倒是挺重,王况无奈之下,只好将小木屋塞到三白手中:“你去帮它们把屋子安好,我这就帮你做。”三白这才颠颠的乐不可支的抱了小木屋子,又伸出手去一捞,将两个小松鼠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小木屋里,这才一路的荡去了后院。
知道三白其实看重的是自己亲手做的,对美观和舒适与否并没那么大的讲究,王况也就用了木板随便订了个大点的吊篮,再在上面加了个顶蓬,找了两根粗绳,叫了两个家人跟自己到了后院,准备将这个吊篮挂在书房前的树上。
这边三白早就将小木屋安放在了一个远离书房的树杈上,一见有两个家人跟着来安放它的安乐窝,大老远的就开始跺手跺脚,将那一棵树震得一些老叶子掉了一地,王况无奈,只好挥手让那两个家人退下,这个三白,完全就是捣乱的么,整个就是要一个王况亲手从头做到尾的完好的窝它才甘愿,这样才可以比得上两个小家伙的小木屋,好歹,俩小家伙的窝是它三白安放的,而它自己的窝呢,则是主人亲自安放的,这里面的亲疏差别就摆在那了。
“呵呵,建安公好兴致呀。”王况正手忙脚乱的安着三白的吊篮,吊篮稍微大了些,一个人有点吃力,但三白又不许旁人相帮,所以王况有点手忙脚乱的,正安着,就听得院门边传来声音。
第六百五十二章 怕来不及
王况也没回头,继续在家人扶着的梯子上忙碌着,无奈笑道:“还不是那只小皮猴作怪,非得让某亲自给它挂上窝才行,倒是要累丛卿正等一会了。”来人正是鸿卢寺卿正丛雬(fou),自从几年前王冼在鸿卢寺门口上演那一出之后,鸿卢寺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的上升了不少。
原本在贞观以前,鸿卢寺是几乎就是个没人爱去的部门,但凡有那么点门路的,都宁可降个半级到别的部门去,哪怕去最没得油水可捞的地方也是愿意的,原因无他,以前大唐国力远没有这么强,鸿卢寺也就只能在那些番属小国的使者面前稍微有点脸面,但大多情况下,却是个受气包的角色,只要稍微势大一点的番属国使者,大多都不把鸿卢寺放在眼中,就更别提突厥使者了,要知道,那时候的大唐可是向突厥称臣的。
这个情形一直到了当今上位之后,将突厥人一直赶到了大漠深处,甚至将其一分为二,东部落最后归附了大唐,西部落则是再也不敢越过大漠一步之后,鸿卢寺的地位这才慢慢的开始有了提升,鸿卢寺官员在番属国面前才抬得起头来,就连西边的强国吐蕃也不大敢对鸿卢寺官员颐指气使了,但是情况还是没有得到最根本的改变,直到王冼的定国策出来,并且亲自坐在鸿卢寺外为各外番商人办理行批后,大家这才明白,鸿卢寺应该是建安侯最为看中的部门,由是一来,鸿卢寺的位置也就炙手可热起来。
但不管是谁,既然都明白了鸿卢寺在王况心目中的地位,各方都在努力的抢位置,因此这些年鸿卢寺卿正可以说是换了一波又一波,上位的从来没有干满一年,有时候快的,一年就要换上四五波,更别说干满一任的了。最后眼见这不是办法,在角逐无果之下,各方就只好妥协,选了个和各派都挨不上边的老头,也就是现在的丛雬上位执掌鸿卢寺,这才由着丛老头一掌就是几年,好生安稳了些。而历史上,这个时段的鸿卢寺卿正应该不是丛雬,丛雬以前就如同当年的黄良,也是个无名之人,能上位,只是其幸运使然,却是和其政绩没多大关系。
丛雬也明白自己执掌鸿卢寺不过是个过渡,要是他正值壮年,恐怕这个位置也落不到他的头上,之所以能上,就是看中了他年龄大了,做不了几年了,而有了几年时间的缓冲,各方说不定就分出了高下胜负出来,到时候替了他的位置也就顺理成章,没有丝毫的阻力。所以丛雬是一点争胜的心都无,原本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能有一寺卿正的体面位置致仕,就能有一个比较靠前的散官到手,他也满足得很。
听得王况说要累他等一会,丛雬并没有感觉到被轻视了,反而心里一喜:建安公这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呢,要是建安公见自己一来就客客气气的,那么就表明他和你有了距离,既然有了距离,自己今后的路子可不大好走,虽然自己是铁定会在鸿卢寺任内致仕了,但丛家能不能崛起,终究还是要靠他这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只要建安公不把自己当外人,那么事情就有了明显的希望,丛家人说不定真的要峰回路转了。
于是连忙道:“不当事,不当事。某早就听说建安公家的神猴通灵性得紧呢,却不料通灵到了如此的地步,竟然知道建安公亲手做的和别人做的差别。您忙您的,某坐一会。”说着,就颠颠的跑到石桌边坐下,端起王况刚泡好的茶,给自己筛了一瓯,细细的品了起来。既然建安公不拿自己当外人,那么自己也就不要那么拘束,据说建安公可不喜欢拘束的人呢。
王况笑一笑,这丛老头倒有意思,既然如此,那么他就继续帮三白吊吊篮了,苦的是三白就在一边的树上盯着,两个在下面扶着梯子的家人,只要有哪一个碰一下吊篮,小家伙就在那里又跳又叫,唬得那两个家人战战兢兢的,再也不敢去碰一下,真要把这小祖宗得罪了,以后自己在府上还怎么混啊?还不得被三白见一次修理一次?
王况挂了半天,实在是挂不上去,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泼猴!还真不枉国绪骂你是泼猴了,等着罢,等以后有你受得,还不赶紧的去作坊里取一段铁条来?”三白一听取铁条要离开这里,有点不情愿,但见王况真个生气了,也只好怏怏的去了。
王况这才得空下来,作坊里没有铁条,这一点王况清楚得很,那作坊是王况为试验一些新东西准备的,里面只有钢锭和一些边角料,王况没要用的时候,作坊里都没人,三白要铁条,就得去找府中铁匠来打,然后才能送过来,这一来一回,包括铁匠生炉火的时间,起码得一个时辰才好,这一个时辰,也够自己休息以及跟丛老头商议事情了。
两只小松鼠原本是在新窝里探头探脑的看热闹的,丛老头一到桌边坐着,它们就出溜一下钻进窝里了,等王况也到了石桌边坐着,它们这才又探出脑袋来,瞧了一会,大约瞧出这新来的老头没什么威胁,就三蹦两蹦的从树稍上蹦到石桌边的树上,然后顺着树干溜下来,又爬到王况的肩上,看着王况端起一瓯茶送到嘴边,竟然都伸出了脑袋,抢在王况之前在茶瓯里啄了一下,它们何曾吃过热的东西?这一下,就把它们烫得吱吱直叫唤,一个劲的用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