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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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卡法究竟有什么好的呢?二郎怎么如此上心?”卡法汁林翰不是没喝过,在林家铺子放出话来说可以用卡法豆换辣椒酱的时候,就有安息商人上门来,当着他的面,用自己随身带的一点煮了一瓯给他喝,让他验证一下林家要的卡法是不是就是这种又苦又涩的东西。
而林翰也早在王况的信中得知卡法汁的味道和颜色,一喝自然就确认了下来,只是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么苦且涩的东西,能有多好?
“嘿嘿,二兄回长安后,不妨再找安息商人讨要些来,煮得后,加点糖,再加点奶进去喝喝看。最好是感觉到乏惫之后喝,就能知道它的好了。”对于林翰先于自己喝到咖啡,王况心里颇有微词,我可是想念了好多年啊,怎么就不给我带点来?
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的安息商人即便是带着自己喝的,恐怕也是数量极其的小,是当做一种以防不时之需的药带着的,能给林翰煮上一瓯,那已经是很不错了,一般地说,他们都要留点在回程的时候万一要用的。
这时候的咖啡,只是作为一种药物,试想一下,长途跋涉的旅人,即便是带药,那也不可能带多,只是个防备而已。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给自己行李里面塞满了药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需要长期呆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的人才会这么做,而这时候从安息到长安,一路上到处是城池,到处是绿洲人烟,所以咖啡只是个防万一,有病了,路上歇下来找郎中便是。
第二百九十五章 王冼面临考验
王况爱喝咖啡,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咖啡一道的饕餮,许多人为追求咖啡中的极致味道和感觉,是不愿意加糖加奶的,而王况,只是将咖啡当做一种饮料来看待,就如同他不会去追求极品茶叶一样,只要咖啡味道不是那么差,他都没什么意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有的人好茶,好好茶,一小包的茶叶能视若珍宝;而有的人好酒,往往为了一瓶好酒而不惜一切代价;而有的人喜欢购物,即便是吃不饱也要满足自己的购物欲望;王况呢,就喜欢吃,他可以穿得很邋遢,可以不修边幅,但若是碰到美味,他是不想放弃的。
在这一点上,谁也指责不了谁,喜欢茶的没资格去指责别人不会喝茶,喜欢咖啡的也没资格去指责别人不会喝咖啡,喜欢吃的也没资格去指责别人不懂得吃……这个世界上,想找出什么都精通的人,难,恐怕后世被称为国学大师的钱老先生也是不能。
只是一种个人爱好罢了,只要不影响他人,不违背道德,谁有资格去指责谁?
徐国绪能和王况臭味相投,也是因为徐国绪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其好吃的程度,比之于王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徐吃货的眼中,吃是第一位,其他都不算什么,而王况不然,王况除了吃,还喜欢享受,所以,真要论,如果徐国绪是饕餮的话,王况只能算是个吃客。
而且,王况还是个会做吃的吃客。此时的徐国绪正一脸愁容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王冼很是勉强的吃着他特地托了御厨给王冼做的点心,摇头叹到:“三郎啊,看来二郎让你早点出来是对的,你瞧瞧你,连御厨做的东西都不想吃,你可要知道,这些点心,就是王公贵族,寻常也是想吃而不得的,要不是……”
“知道,要不是那些御厨有求于你,又归着小六子管的话,冼今日也是吃不到的,是不是?”王冼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左右两颊这么一笑,就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来。
“知道就好,唉,你说那林二郎也真是的,还没等你来,这就跑了,林老太爷又装病不起,几个管家也都躲得无影无踪,这叫什么事么?”徐国绪埋怨道,“这么着吧,某也不能时时出宫来,你呢,就先回到你二哥原先置办的小院子里去,县伯府还没完工呢,看情形还至少要一年。林家你是去不得了,一去保证就被人给堵在坊街口,你小小年纪如何招架得了?几个国公府也是不能去了,你说说看,你二哥今次怎么就这么不懂得收敛些呢?现在全长安人都知道了,辅国建安县伯的弟弟来长安了,这下肯定满大街的找你,想跟你套近乎呢。”
原来王冼跟着徐国绪到长安后才发现,几乎全城人都在讨论着王况封为县伯的问题,县伯爵位并不是很显赫,这长安城里,县伯一抓那就是一大把,可关键是这县伯是王况啊,所以王况就成了朝野瞩目的人物。
本想说把王冼送到林家,徐国绪好回宫交差的,没曾想,还没到升平坊呢,就被许多人看到了骑着马跟着队伍行进的程处默他们,呼啦一下就全都围了上来,幸好王冼的马术不精,一路上怕他累着,徐国绪都是让王冼坐在他的马车里,丑丑也是,这才没被人发觉。徐国绪呢,这次只是个信使,并不是天使的身份,所以坐的马车也是从魏小五的马车行里支来的,自家兄弟的生意不照顾,那去照顾谁呢?
也恰正是因为如此,这不显眼的马车就被人群自动的忽视了过去,徐国绪自然乐得程处默他们帮着挡一阵子,赶忙的让车夫赶了马车到他自己置办的小院里,总算是甩脱了那些热情的过分了的人群。又让随从偷偷的进了宫,找到御厨做了几样点心送了出来,他自己院里不是没有厨师,但那水平,徐国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王冼肯定吃不下的。
不是说王冼挑食,而是王冼早就习惯了在建安吃的饭菜的口味,在建安,不管是王况做的也好,或者富来客栈里的饭菜也罢,甚至是其他酒楼做的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可他这才第二次出门,小孩子么,不似大人那么快就能适应过来,起码得有个两三天的调整。徐国绪又怕王冼饿着,也有心去建林酒楼,让人给做一桌饭菜送来。但是建林酒楼人多眼杂,徐国绪可不敢保证派去的人不会被认了出来,只好先按着不去,等家里人打听到消息后再做决定。
几个国公府和林家,建林酒楼,林家铺子,徐国绪都派了人去打听消息了,现在就等消息汇总之后再来决定下一步的行止,好在皇帝派他去建安,只是传话,并没有要听答复的意思,他还能在宫外多呆个三两天再回宫复命不迟。
丑丑也坐在一旁吃着点心,也是一付难以下咽的样子,在他看来,这点心做得好看是好看,但不好吃。
丑丑名为书僮,其实王况让他跟着来是抱了和王五不同的心思,王五是一心想要报答王况,所以才提出让丑丑当书僮,而王况,则从见到丑丑的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上了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屁孩,早就把他当做自家子侄看待,这次让丑丑跟着王冼来,也是要给丑丑一个历练的机会。
现在的机会难得,王况如今在朝廷里,还几乎没有人跟他明着对干的,越王或许会使绊子,但应该还是拉拢自己居多,于广兆父子和他们的后台,经过上次的投毒事件后,估计也被李世民察觉了点蛛丝马迹出来,最近几乎都没动作了。
而且,现在程处默尉迟保琳他们和王况的关系正好着呢,又有长孙家刚得了一成的行军饼坊的份子,更不可能和王况做对,如此一来,环境宽松,敌人又少,而且还不大敢动,正是给这俩没怎么单独出门的小家伙历练的最好机会。
但王况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一个他被封为辅国建安县伯所带来的影响,现在满长安的中低层官员正满大街的找着王冼,想套近乎呢。徐国绪是知道王况的心思的,当然不可能让王冼第一次就要面对如此大的难题,只能临时的担负起做哥哥的责任来,把王冼保护起来。同时,这也将可能是王冼所面临的第一个最大考验,就考验他的心性能不能把持得住,能不能被眼前的情形迷花了眼。
好不容捱到晚间,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情况很不妙,建林酒楼,林家铺子,升平坊街口,几个国公府所在的坊街口都有人守着,都是那些中低层官员派出的家人,都驾了一辆马车,瞧那架式,肯定是一发现王冼,就要请王冼去他们府上作客的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呢?现在想去你家那小院也是去不了啦。”把王冼留在自己的别院里不是不可以,但徐国绪不放心啊,不是不放心王冼的安全,在长安,王冼应该还是安全的,尤其是现在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和王冼套交情的情形之下。徐国绪这是怕自己别院里的家人们照顾不好王冼。徐国绪现在是一筹莫展。
正发愁间,家人来报:“郎君,门外有个和尚说要见您。”
“和尚?”徐国绪一听就跳了起来,哈哈大笑:“哈,真是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快去,快去把那和尚请进来。”
“是悟能么?”王冼一听也猜出了来者,这整个大唐,就这悟能在他看来是神叨叨,最神出鬼没的,经常是在需要的时候及时的出现,按王况的说法,简直就是个非常称职的隐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见过师伯,见过师叔。”进来的果真是悟能大和尚,一见到王冼和徐国绪就躬身行礼。王冼是王况的弟弟,他叫师叔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可一叫徐国绪为师伯,徐国绪登时眼中精光就一闪,暗道这和尚厉害。
王冼连忙跳了开去,连连摆手道:“和尚你叫二哥为师父也就罢了,冼可当不得师叔的名头,你快说说,有什么法子带了冼出门?”刚才家人来报说就连徐国绪的家门口也有好几辆马车堵上了的。
“呵呵,你这和尚,口无遮拦的,怎地见了人就乱叫呢?”徐国绪眼瞪着悟能,佯怒道。
“嘿嘿,旁人不知,和尚自然是知道的。”悟能也不跟徐国绪解释,手一招,就从厅外进来两个头戴僧帽,还没剃度的小沙弥,徐国绪的眼顿时就溜圆。
“好你个和尚,敢情这一路上你盯捎来着?”徐国绪这下不得不吃惊了,这两个小沙弥,高矮胖瘦和王冼及丑丑是一模一样,除了相貌不同外。要不是一路上跟着,悟能怎么知道王冼和丑丑的高矮胖瘦?怎么知道长安现在的情况,又怎么能找了这么两个沙弥前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真“师父”现身
“非是贫僧盯稍,此是师祖交代的。”悟能依旧是那副惫懒的模样,抬起左手,低唱了句佛号后这才回答徐国绪的问题。
“师祖?莫非,莫非,你这和尚碰到了二郎的师父?”徐国绪这下吃惊不小,几年前,陛下一纸诏告,也没能把王况的师父引出来,怎么就这么突然就冒了出来,难道又是个假冒的?他和王冼对视了一眼,王冼以前也曾经说过,二郎是曾经给一个邋遢和尚送过几次吃的,只不过是不是二郎的师父,王冼也是不知道的。
“只见过一面,师祖说,要贫僧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贫僧也只能照做的,不过师祖要贫僧转告师父一句话,此间事了,却还是要往建安走一遭。”
“什么话?你说的那师祖长得什么模样?”王冼好奇了,发问道。
“阿弥陀佛,师祖说,此话只能当面讲与师父听,旁人听不得,不过师祖长的模样却也不是南山洞府前那尊像的模样的,倒是个邋遢和尚,本来贫僧也怀疑他是假的,不过师祖说可向师父和师叔求证,说是当年,师父曾将他的木槵子(即佛珠,也叫念珠,就是佛门中人或持于手,或挂脖子上的一种法器)母珠砸裂了个口子的,是故凭这一句话,如今也是不用求证了。”嘴里说是不用求证,但悟能却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王冼。
“是他,真是他!”王冼一听就跳了起来,对徐国绪道,“当日第一次见到那邋遢和尚的时候,冼和二哥都年幼,见那邋遢和尚躺在村口树下睡觉,手上的木槵子很是好看,二哥就趁其睡着了,用了块石头去砸,想看看那木槵子到底是何物做成的,确实是将那最大的珠子砸裂了个口子,如今冼也已知道那是母珠。”
“哈,二郎真是好福气,没想到这么一砸就砸出个师父来了?”徐国绪听完哈哈大笑,“看来,以后某也要学学二郎,嗯,见了修为高深的,便上去砸一下,悟能,你那么瞪着某干什么?你的木槵子送给某砸,某也不稀罕瞧一眼。”见悟能听了他也想学了王况到处去砸人的木槵子,嘴角抽抽的,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想的什么,恐怕也是存了自己一样的心思吧?
既然这送王冼回王况自己的小院里去的法子是王况的师父出的,那还用说什么,当下,王冼和丑丑两人就和两个小沙弥互换了衣服,这时已经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守在外面的人只见悟能领了两个小沙弥进去,然后又出来,肯定是不知道这已经是掉了包的了。
其实,如果王冼就这么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也是一点危险都没有,那些守在外面的人,不外就是要和王冼套近乎而已,并没存有恶念。
但徐国绪却是知道,王冼是来历练的,按说现在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