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纪-第4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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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去干吧,我要那个小恶棍、暴发户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磕头求饶,涕泗横流~~。”巴伐利亚公爵铿锵有力的说道,阿若德带给他的羞辱简直是一生的耻辱。
巴伐利亚人的军队开始在边境堡外挖掘壕沟,杂役们砍伐树木削尖,尖部冲着堡垒,这样可以杜绝梅克伦堡人发动夜袭突击,对于围城巴伐利亚人可是很有经验的。
“那些可不是巴伐利亚人。”站在城墙瞭望塔上,阿若德举起单孔望远镜,他看见在忙碌的如蚂蚁般的巴伐利亚人中间,一群头戴花哨饼状帽子,面容尖削。身着鲜艳短袍的人,他们手中拿着羊皮卷轴,似乎在很热烈的讨论着什么,而他们的身旁围着一些听候命令的巴伐利亚人。
“请让我看看。”费雷德男爵接过阿若德的望远镜,他对这神奇的东西充满了好奇,阿若德答应会赠送给他一件这玩意。
“奇怪。好像是一群工程师。”阿若德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眉头皱起来,巴伐利亚不愧是靠近意大利半岛的公国,接受来自意大利城邦先进技术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爵大人,那是米兰的工程师,这下糟糕了。”费雷德男爵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米兰是艺术家和发明家的摇篮,即使是在宗教信仰势力上升的意大利半岛,米兰的统治者们也常常庇护这些受教廷的迫害者。
“不要惊慌。按照计划进行就是了。”阿若德故作轻松的对费雷德男爵说道,不过心中明白这将是一场恶战。
整整三天时间,边境堡外一片平静,不过这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双方都在加紧时间做准备。一方是征战多年,老将弥坚的巴伐利亚公爵,另一方是风云乍起,新兴的北方大贵族梅克伦堡公爵阿若德。他们都牟足了劲准备好好的给对方一个教训。
当第四天,太阳还没有露出山头。森林和旷野上还弥漫着浓雾,巴伐利亚人的营地中响起了站鼓声,以及重重的脚步声,偶尔还有军官的呵斥声,以及兵器碰撞的清脆响动。
“唔。”在潮冷的天气里站岗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是堡垒上的梅克伦堡士兵没人敢松懈。毕竟数千的大军正围困着他们,这种虎视眈眈下没人敢大小差,更何况他们已经被巴伐利亚人完全围困。
“快看。”一名梅克伦堡士兵被回荡在旷野上的声音吸引,他努力的向薄雾弥漫的旷野看去,随着薄雾被巴伐利亚士兵的队伍推开。露出了大军前进的真面目。
“快去禀报公爵大人,巴伐利亚人发动攻击了。”士兵立即敲响了警钟,在堡垒内横七竖八躺着休息的士兵,听见警钟声响起纷纷站起来。
“啊,终于开始了。”阿若德躺在床上,看着低矮的领主房间,拱形的岩石结实冰冷,床上铺着干草和骚哄哄的粗羊毛毯子,阿若德不能抱怨什么,毕竟他的士兵还躺在外面的泥地上。
“公爵大人。”肖恩作为阿若德的侍从,来到阿若德的房间,服侍阿若德起来。
“让我们解决掉这一切。”阿若德套上锁子甲,将皮革带子束紧,利剑跨在腰间,头盔被肖恩拿着。
梅克伦堡人并没有被巴伐利亚公爵军队的阵势吓到,他们在军士长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开始部署,即使是在梅克伦堡和平时期,阿若德也坚持定期让士兵们进行演习,这种演习大致分为野战和攻城战。
“将雷神竖起来。”梅克伦堡人防守的一大利器,便是便携式的旋风炮,这种阿若德靠着发迹的武器,也成了梅克伦堡人最喜欢的武器,他们将其夸张的称之为雷神。
“咯吱~~。”便携的旋风炮被架设在城墙上,不过梅克伦堡士兵们并没有急于投入使用,因为巴伐利亚人在壕沟边缘停止了下来,正好在旋风炮的射程范围之外。
“停止。”巴伐利亚公爵的军事总管,戴着一顶光滑的高顶头盔,他骑在马上伸出手,如潮水般的军队立即停止了前进,拥挤的人群熙熙攘攘。
“咯吱,咯吱,咯吱~~~。”耐心等待的巴伐利亚人知道,米兰工程师带来的攻城器械即将登场,一辆蒙着潮湿牛皮的撞车咯吱前进着,十几名杂役努力的推着,这种可以移动的撞车是巴伐利亚公爵攻城夺地的利器。
“是撞车,弓箭手点火准备。”费雷德男爵站在城墙上,他看着缓缓驶离巴伐利亚公爵军队的撞车,紧张的高举利剑下令道。
立即,城墙上梅森贵族的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点燃火箭,接着他们冲着天空射去,点燃的箭矢带着黑烟和炙热的火焰划过天际,落在巴伐利亚军队的前面,企图阻挡重型撞车的前进,可是落在撞车上的火箭并没有燃烧起来,反而逐渐的熄灭,箭矢挂在湿牛皮上,无力的随着重型撞车的移动摆动着。
“啊呜,啊呜~~。”兴奋的巴伐利亚士兵们举着武器,紧随着重型撞车的身后,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杀戮的渴望,每一次当公爵的重型撞车出现的时候,任何坚固的城墙都无法阻挡巴伐利亚军团的脚步,随着而来的抢掠和杀戮使得士兵兴奋不已。
“旋风炮准备释放~~~。”阿若德站在塔楼顶端,肖恩的手中执着梅克伦堡旗帜,通过挥舞旗帜的动作,向前方下达命令,这是阿若德想出的减少指挥延迟的方法。
“呼呼呼~~~。”石块被旋风炮抛出,石块破空发出呼呼声,将边境堡前的地面砸起一个个的坑,泥土和碎石飞溅的到处都是。
“唔~~。”飞溅起的碎石弹到撞车里,击中一名推撞车杂役的脸上,杂役闷哼一声捂着脸跪倒在地上,可是他的同伴并没有理睬,继续推着撞车向前,很快杂役便暴露在城墙上箭矢之下。
“堵住城门。”阿若德的眉头皱起来,重型撞车与城门的距离越来越近,为了以防万一他下达另一个命令。
“堵住城门,堵住城门。”看见塔楼上旗帜的信号,罗恩伯爵立即拔出自己的剑,大声的命令道,在他的身边聚集着长枪兵和维京朴刀兵,他们在罗恩伯爵的带领下,在城门后面摆出了厚实的矩形阵,手中的长枪和朴刀如林般竖起。
“剑士上城墙。”阿若德的命令一个接着一个,在旗帜的挥舞下,梅克伦堡的双手剑士们纷纷登上城墙,这些梅克伦堡军团正规的剑士,身上都披着锁子甲,并且戴着结实的铁头盔,不过双臂没有任何的护甲,这是为了利于他们挥剑,而不会受到任何的阻碍。
第一百六十一节巴伐利亚攻城战
巴伐利亚重型撞车贴近门楼,边境堡的门是用结实的杉木制作,并且钉着铁条加固,可是当重型撞车抵达门楼的一瞬间,阿若德知道城门已经守不住了。
“乒,乒,乒~~。”重型撞车中杂役们推动特制的撞木,这种前端被设计成绵羊头像的铁撞头,栩栩如生的再现了罗马时代的特点,也是米兰工程师们对罗马的致敬。
“都别闲着,搭木梯,同时进攻他们的城墙。”巴伐利亚公爵大声的命令道。
随着巴伐利亚公爵的一声令下,围绕在公爵四周的军队,顿时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扶梯子的是社会地位最低的农奴组成的杂役部队,他们在平日里负担着领地中沉重的农田劳作,战时便成了最便宜的炮灰。
杂役们气喘吁吁的抬着木梯,冒着头顶上落下的箭矢和弩矢,他们身上只有粗亚麻衫,最贫穷的人只能够赤着脚奔跑。
“木梯,弩手快射死他们。”蓝斯男爵负责指挥西面的一段城墙,他看见如潮水般冲来的巴伐利亚士兵,以及夹杂在人潮中的木梯,着急的脑门青筋直冒,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向梅克伦堡弩兵们命令道。
“不,男爵大人,放那些人上城墙。”在蓝斯男爵身旁,梅克伦堡剑士连队长,大剑雷克斯却粗声粗气的拒绝道。
“这是什么鬼话,我们当然要阻止他们登上城墙,你到底会不会打仗?”蓝斯男爵恼羞成怒的说道,一个普通的剑士居然敢质疑一位男爵的命令,可是让他更愤怒的是,梅克伦堡的弩兵们听见了雷克斯的话,居然将弩瞄准其他目标射去。
蓝斯男爵虽然气愤。但是梅克伦堡军团的弩兵并不理睬他,就算他是贵族是男爵,可是梅克伦堡军团有自己的军规制度。
“嗖嗖~~~。”弩矢如飞蝗般射出,在木梯旁边围绕的巴伐利亚士兵纷纷倒下,可是抬木梯的杂役们却毫发无损,这怪异的情景让他们稍稍发愣。
“上帝基督。这一定是圣母显灵。”一名年轻的农奴伸出手空闲的手,在额头和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并且亲吻了一下脖子上用草绳带着的木十字。虽然那时极为简陋的东西,但那是他母亲给他的唯一礼物。
“别停下脚步,否则我削掉你的脑袋。”在杂役们的身后,跟着的低阶巴伐利亚贵族,即使他带着铁头盔,身穿着廉价的锁子甲,可是梅克伦堡人的弩矢极为锋利。就连重型锁子甲都可以贯穿,因此他尽量蜷缩着身体,躲在身无片甲的杂役们的身后,推着他们前进。
“这些该死的胆小鬼,就知道让我们卖命,我们的命运只能交在主手上。”另一名低着头在木梯前端的杂役,低声的对同伴说道,奇怪的是战场上如此喧闹。可其他人却听得很清楚,这是一种奇怪的默契。
“就像是趾高气扬的狗。却突然被人阉割了一样。”其他人低声嗤笑着说道。
“没错,吓得尿液飞溅,沾顺了腿上的毛。”
战场上人们的性命微不足道,普通人一石一矢都足以致命,当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个倒下的时候,从最开始的惊恐逐渐会变得麻木。他们的头脑中只有快点完成任务,或者快点结束尘劳,前往牧师们承诺的天堂。
“为了梅克伦堡,为了公爵大人,备战。”大剑雷克斯看着逼近的木梯。在西段城墙上总共有三架木梯,杂役们在距离城墙一段距离的地方,将木梯的一段立定,接着松开手,让木梯自由的落在城墙上。然后他们牢牢的固定住木梯,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恐惧的守卫会用尽全力把木梯从墙垛上推开,可是梅克伦堡人却没有这个打算。
“木梯搭上去了,快冲。”巴伐利亚的贵族们,看见木梯搭在了城墙上,立即拼命的催促自己手下的士兵攀爬,士兵们如同蚂蚁般顺着木梯向上攀登。
巴伐利亚人最基础的士兵,同法兰克人一样,是配备着尖底盾牌,手持长矛和利剑,身穿皮革甲的军士,他们人数众多作战经验丰富,承担着战场上巴伐利亚人进攻的主力。他们将尖底盾牌顶在头顶,抵挡着来自上方的弩矢和箭雨,一步步的冲上边境堡的城墙。
“呼呼~~。”当一名巴伐利亚士兵艰难的冲上墙垛的时候,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开始,于是立即将盾牌护在前胸,握紧长矛跳上墙垛之间,可是当他稳住身形的时候,稍稍一愣的看着面前。
“叮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墙垛的后方站着密密密匝匝的梅克伦堡剑士,这些剑士从头盔檐下沉默的凝视着跳上墙头的敌人,冷冰冰的好像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般,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剑士,手中握着的奇特大剑,打磨光亮的剑身几乎可以当做镜子,映出人的影子。
“杀啊~~。”大剑雷克斯胡须一翘,怒喝一声,同时惊醒了愣神的巴伐利亚士兵,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可是现在是不能够退缩的,也无处可退,于是拼命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企图杀死靠近自己的人。
“噗嗤~~。”但是当剑士们围过来的时候,巴伐利亚士兵的抵抗几乎是徒劳的,锋利的大剑向上格挡住长矛,另一柄剑从侧面刺入腹中,巴伐利亚士兵哀嚎一声,身体弯曲的好像龙虾,被剑士们从城墙上推了下去,当一声惨嚎声落下的时候。另一名不明情况的巴伐利亚士兵的脑袋露出城头,大剑雷克斯猛的一挥剑,他的大剑将士兵的半个脑袋削掉,白色和红色的液体洒在城墙上。
当城墙上双方展开激烈厮杀的时候,门楼处的重型撞车也开始发挥作用,绵羊头猛烈的撞击着木门,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轰鸣声,灰尘从门缝中落下。
“咳咳~~。”城门后面梅克伦堡和梅森士兵们紧盯着木门,虽然这是一扇几乎摇摇欲坠的大门,但是它的存在却出奇的让这些防守的士兵,在此刻感到一丝安全感,就算是被灰尘呛得直咳嗽,但还是祈祷上帝让它倒下时间能够迟一点。
“嗬哟~~。”在木门外负责撞击的士兵,鼓足全力猛地撞向这杉木门,每一次都让他们以为门要撞开了,可是却总是摇摇欲坠。
“咯吱,咔咔,乒~~~。”终于,木门不堪重负的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歪歪斜斜的轰然倒塌下去。
“噢噢噢噢~~~。”听见城门倒塌,巴伐利亚人在战场上发出了胜利吼叫声,他们知道此时的边境堡,如同一个被剥光的娘们,完全敞开在他们面前。
“干得好,重装骑兵冲散城门附近的士兵。”巴伐利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