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纪-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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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听着雪莉那清亮嗓音叙述的故事,倒是觉得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确实我无法释放他们,愿你们的神能够接纳他们的灵魂。”阿若德回答道,死者为大,那些斯拉夫贵族已经为他们的罪行付出生命代价,而雪莉让阿若德看到洛姆瓦教也并非是完全邪恶的宗教。
“伯爵大人。”雪莉听了阿若德的话担忧终于烟消云散,她看见阿若德对待洛姆瓦教并非全盘否定,这从他能够容纳自己在梅克伦堡的宫廷中便可见一斑,可是这种容纳到底是暂时的拉拢,还是确实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宽容,雪莉经验不足无法判断,在地牢中她的一位老师却告诉她,从杀死的一支老鼠的内脏中占卜可以看出,洛姆瓦教同阿若德并非是死敌,他们也许可以同这位强大的伯爵建立起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就落在了雪莉的身上。
“雪莉,你和你的信徒要向延续你们的信仰,从现在开始便要懂得隐蔽,否则我也无法保证在教会的压力下,可以保护你们多久。”阿若德深知在梅克伦堡和波罗的海沿岸领地,传统的洛姆瓦教势力有多强大,一边倒的宗教政策未必符合实情。
第三十五节晚宴
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梅森堡的仆人们正在领主大厅内准备晚餐,用餐的时候宫廷的重要廷臣和赫尔曼家族成员将出席,一同用餐是人类从远古时刻为了凸显与联系成员之间关系的重要活动,他们分享食物并且在食物的分配上显示成员的地位高低,大厅内用火炬和圆形吊台上的蜡烛照的通亮,公爵和家族成员的座位在正对大门的长木桌后,长木桌下方90度对着正中央是竖着放的另一条长木桌,这是为廷臣和骑士们准备的座位。
“梅克伦堡伯爵大人,这件是各个宫廷中最流行的服装。”阿若德站在自己房间的中央,这座房间有少有的三扇大窗户,保持了足够的通风和阳光,墙壁上挂着呢绒毯子,一张杉木制作的大床和家具装扮着这间客房,一名来自梅森城堡下城镇的裁缝,跪在他的面前,将一只宽大的紫色束带缠绕在他的腰间,并且把他身上衣服的褶皱整理平整。
“只是一场晚餐,需要穿着如此华丽吗?”阿若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那长长的鞋尖,这种拖沓的鞋尖是贵族为了凸显自己的地位,不过目前各个宫廷还是刚开始流行,所以鞋尖的长度比较随意,再过一两百年后,对于鞋尖长度便有了明确的规定,公爵、伯爵和男爵长度都会按照爵位逐渐缩短,而平民是绝对不允许穿长鞋尖的。
“埃布尔伯爵大人认为,您第一次出现赫尔曼家族的晚宴应该穿着符合您高贵的身份。”裁缝微笑着将腰带的一端系在阿若德左边的腰间。接着站起身将一顶黑色的圆饼头巾,头巾的尾端拖在左边胸前。
“恩,很合体。”阿若德站在房间东南角落的大铜镜前,满意的看了看,不得不说这位裁缝的手艺不错,就连缝制的针脚都非常细密,不注意还真是看不出来。
“伯爵大人,别忘记这个,您宫相的象征。”裁缝站后几步,看了看自己的手艺。当看见阿若德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连忙将放在矮脚衣柜上放的一个用黄金薄片连缀而成的项坠拿起来,捧到阿若德的面前。
“哈,我还真不习惯戴着这样沉重的项坠。”阿若德掂了掂这串黄金薄片项坠,这个项坠每一个的黄金片都被摩挲的边缘光滑。不知道曾经有多少贵族戴过这宫相的项坠。
“您配得上这份沉重。”裁缝将剩余的布料搭在手腕上。向阿若德鞠躬说道。
“沉重。恩。”阿若德微笑了一下,将这黄金项坠佩戴自己的胸前,顿时黄金特有的光泽使得他显得高贵不凡。阿若德打开房门走向走廊,顺着盘旋狭窄的楼梯走到领主大厅入口处,此时大厅中的用餐者们大多都已经安坐,大厅中响起了各种吵杂的声音,不过当阿若德戴着宫相项坠走入大厅的时候,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坐在长木凳上看着缓步走来的阿若德,灯光之下众人神态各异,阿若德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嫉妒、疑惑和敬畏。
“伯爵大人,请这边来。”一名宫廷侍从走到阿若德的面前,弯下腰鞠躬后,将他引导到座位的前端,哪里是最接近赫尔曼家族的座位,阿若德跟随着侍从绕过众人的身边,果然在哪里有两个空着的座位,是面对面的空位,阿若德很清楚那一边是他的座位,因为在相邻的座位坐着他的父亲,温德尔男爵大人,阿若德微笑着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他发现温德尔男爵的右胸前别着一枚剑形状的黄金胸针,看起来这是军事总管的配饰,阿若德感到有些好奇,其他的廷臣他们的配饰会是什么?
“我来迟了吗”阿若德坐下后,向身旁看着自己的温德尔男爵说道。
“没有,赫尔曼家族和劳齐茨伯爵还没有到,再说你现在也是重要人物了,稍稍来迟一点反而能显现出你的地位。”温德尔男爵拿起盘子中的一条鸡腿,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面前的酒杯很快便空了,站在后方的端着酒壶的宫廷侍从立即帮男爵将酒填满。
“别告诉我,我对面是劳齐茨伯爵。”阿若德从盘子中拿起一串葡萄,边吃边对温德尔男爵说道,而他面前正在空着的那个座位,虽然劳齐茨伯爵是赫尔曼家族的远亲,但是肯定不会座在上面那张桌子后面,一想到要面对那个傲慢自大卑鄙的劳齐茨伯爵,阿若德便感到口中的食物似乎都在散发着恶臭。
“埃布尔伯爵大人,乔茜公主殿下驾到~~~。”这时候大厅中宫廷侍从高声的传达道,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听到宫廷侍从的禀报声,刚刚因为阿若德进来而喧闹的大厅,重新又恢复了安静,埃布尔伯爵与乔茜公主一起从走入了大厅,只听轰然一声,所有人都站起身这是对赫尔曼家族成员的敬意。
“请坐诸位大人们。”当埃布尔伯爵坐在最高的那张高背椅子左侧的时候,他和蔼的对所有人说道,贵族们致谢之后重新坐下,梅森公爵看起来病的很严重,并没有出席晚宴,乔茜公主在坐下的时候眼神落在了下方的阿若德的身上,宫相的黄金项坠使得阿若德年轻英俊的面孔,看起来格外庄严成熟。
“阿若德伯爵,在梅森城堡中住的还习惯吗?”乔茜公主将自己的头发编成细密的发辫,然后戴着缀着许多珍珠的发网,白皙的肌肤陪上珍珠特有的光泽美丽而华贵,公主的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长裙,腰间用一条镶嵌着许多宝石和装饰的皮革带束腰,长裙的下摆中央分叉,边缘用天鹅绒包边,天鹅绒上用金线刺绣出各种图案,于细节处显示出赫尔曼家族奢华生活。
“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阿若德看着这位美丽的公主,想到她男扮女装的摸样,以及在梅森城堡的庭院和利达堡外的森林小溪旁,与这位神秘的公主的邂逅。
“劳齐茨伯爵大人驾到。”就在此时,宫廷侍从的声音又响起,只见劳齐茨伯爵戴着一个黄金发圈,身上穿着华贵的蓝色对襟长袍,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傲慢的神色,忽然坐在长桌旁边大半数的贵族站起身来,就如同是赫尔曼家族到场时候一般无二,阿若德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冷眼旁观着劳齐茨伯爵的权势。
“噢。”当劳齐茨伯爵坐下的时候,他看见阿若德就好像是第一次发现似得,但是阿若德知道当他还没有走进这个大厅的时候,劳齐茨伯爵便很清楚他的位次。
“什么?”阿若德平静的盯着装腔作势的劳齐茨伯爵,他的地位现在与劳齐茨伯爵相同,就在一年多以前他只能默默的退让,可是现在阿若德却可以直视着劳齐茨伯爵的双眼,毫不在意的伸出手从盘子中拿起一块牛肉,用手撕成一条条的往自己嘴里放。
“哼。”阿若德的态度激怒了劳齐茨伯爵,他怒视着阿若德鼻腔中冷哼一声,身后的宫廷侍从立即为空着的酒杯倒上葡萄酒,在上方的埃布尔伯爵看着下方如公牛角力般的两位伯爵,劳齐茨伯爵在这个宫廷中的爪牙和线人们会看到这一幕的,他们会在内心判断自己应该所处的阵营,而一场宫廷政治斗争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
“侍从把那一块火腿递给我。”阿若德吃完手中的牛肉,指了指摆在劳齐茨伯爵前方的一块猪肉火腿,对宫廷侍从命令道。
“呃。”宫廷侍从看着摆在劳齐茨伯爵面前的火腿,虽然劳齐茨伯爵现在正在吃辛辣的洋葱,并且火腿现在是属于公共食物,但是一般摆在劳齐茨伯爵面前的食物是没人敢动的,侍从尴尬的看着阿若德,他也不想得罪这位新上任的宫相,如果惹怒宫相他很有可能直接背扔出城堡,就在宫廷侍从进退两难的时刻,阿若德却自己微微站起声,将手伸向劳齐茨伯爵的面前。
“你怎么敢。”劳齐茨伯爵吃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被若拿走,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将自己面前的食物拿走,这绝非简单的拿走食物,而是阿若德在挑衅他的权威,现在一桌子的贵族廷臣都在看着。
“放松伯爵,只是火腿而已。”阿若德将火腿放在自己的盘子里面,嘴角上翘着对劳齐茨伯爵说道,可是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你这个暴发户,别以为碰巧坐在这里,就敢对我放肆。”劳齐茨伯爵两腮出现了玫瑰红色,白人的肤色使得他们在愤怒的时候会呈现出玫瑰红,而激怒劳齐茨伯爵正是阿若德想要做的。
“这是我的座位,我,梅克伦堡伯爵,梅森公国宫相的座位。”阿若德毫无所惧的看着他的两眼之间,这是他在前世的电视剧中学习到的一种技巧,可以让对方感到你的威胁和无惧。
第三十六节赌局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都能够感觉到在阿若德宫相和劳齐茨伯爵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多数的贵族们暂时都不愿意卷入两位位高权重的伯爵之争,不过在心目中他们更倾向于劳齐茨伯爵,毕竟他们更熟悉劳齐茨伯爵,有些贵族甚至是从小同劳齐茨伯爵一起长大的,在封建时代这种关系才具有重要的意义。
“记得吗,上一个激怒劳齐茨伯爵的宫相是什么时候?”一名坐在中间位置的廷臣小声的对身旁的人说道。
“怎么不记得,后来不是连城镇外官邸一起烧死了吗?”身旁的贵族露出古怪的微笑,对于劳齐茨伯爵的心狠手辣他们这些下位者可看的很清楚,虽然哪位当时被梅森公爵任命的宫相不明不白的被烧死,但是劳齐茨伯爵却成功的欺骗了梅森公爵,竟然被当做意外失火处理。
“要不要打赌,看这位梅克伦堡伯爵能够撑多久?”置身事外的贵族廷臣们,竟然开了赌局看阿若德的性命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不过许多贵族都感兴趣起来,他们纷纷悄悄的押注,但是全部是在赌阿若德什么时候会死,毕竟梅森公爵健康的时候也没能压制住劳齐茨伯爵,现在卧病在床更不可能对劳齐茨伯爵有所牵制,年轻的埃布尔伯爵支持者寡,恐怕也无所作为。
“我赌阿若德伯爵胜利。”就在此时,从末等席站起一名贵族,他缓缓的走过来。不过在向这边走的时候,却不断的被人用脚绊倒,引起大厅中的哄笑。
“迪伦。马特你用爬的还比较快一点。”其他的贵族们看着迪伦。马特的摸样都嘲笑起来,原来这位叫迪伦。马特的贵族是一个驼背,他穿着的贵族服装背上却隆起一个肿块,想要移动的时候身体笨重喘着气,两条腿也是罗圈腿,整个身体变形严重,就像是重压之下不堪重负,迪伦。马蹄伸长脖子想要抬起脸却只能歪着自己的面孔。他的变形的躯体都与崇尚勇气和奔放的贵族文化相违背。难怪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
“哈哈,要是在公爵大人的大厅中爬的话,传出去恐怕会让同席的诸位大人成为笑话。”迪伦。马特毫不在意的嘿嘿笑着,从地上吃力的爬起身。他自幼便习惯了人们的嘲笑讽刺。不以为意的拍拍自己膝盖上的灰尘。这身衣服还是从城镇裁缝店中租借来的,如果弄坏了恐怕自己没有钱再赔偿了。
“你以为自己能够和我们同席是因为你的身份吗?不,你只是一个宫廷弄臣而已。根本不配和我们坐在一起。”
“没错,就算是末等席位也是不配拥有的,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贵族血统,马特家族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也许是灰矮人半夜偷了他们的孩子,然后将自己的怪胎放在摇篮里。”此时大厅中重新恢复了喧闹,人们都将嘲弄迪伦。马特当成了一件很有趣的娱乐,这倒是冲淡了阿若德与劳齐茨伯爵之间紧张的气氛。
“如果您怀疑我的血统,那么可以查看马特家族的贵族血统证明和族谱。”迪伦。马特走两步喘口气,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哪位发起赌局的贵族身边,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三枚银纳所,递给那名贵族押在了阿若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