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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节

大明亲王-第4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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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代表他消息就不灵通了,更何况,他家老爷正是因为曾毅的原因,才从老家返京为官的。

所以。对于曾毅,他也是了解的。

“如今这朝廷,可分为三阵营。”

屠庸双眼终于是凝聚起了一股神采:“其一,是后宫内‘侍’,以刘瑾为主,为宦官,其霍‘乱’超纲,祸害百姓。”

“其二,是曾毅,其权势滔天,可,却也算是为了大明朝,只是,却终究年幼,思虑不够。”

“其三,则是剩余的大臣了。”

“而这第三股势力当中,又可以分为反对军备革新和中立的。”

“若是无军备革新一事,那,曾毅和第三股势力其三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大明朝,其之间不可能有太大的分歧。”

“如今,就算是有分歧了,可,这朝廷当中,却又能将这三股势力化为三股,一是支持曾毅的,一是反对的,一是中立的。”

“而这其中,刘瑾却是支持曾毅的,而朝廷大臣当中,虽然曾毅麾下之人不多,但因为曾毅的原因,其势力却仍旧极大。”

“而中立的朝廷大臣,却恰恰是内阁等大臣。”

“内阁大学士当中,杨廷和同曾毅一样,同为当初东宫之臣,肯定是站在一起了。”

“如此一来,刘瑾、曾毅、杨廷和,他们这些当初东宫属臣占据一方,等于是和朝廷大臣相抵的。”

“当今圣上,不理朝政,对刘瑾、曾毅最为信任,内阁当中,又有杨廷和牵制,这朝中,谁还能为老夫说话?”

屠庸的这番分析,是十分清晰的,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而言,都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他屠庸说话。

因为曾毅的势力看起来不大,可其实,却是极大的,或者说,是极为关键的,没人会为了他屠庸,去得罪曾毅的。

或许有几个人会如此,但,那几个人如今可是自顾不暇。

“老爷。”

老仆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悲伤,屠庸这么一说,岂不意味着,这事,没了转折的余地,就剩下死路一条了?

“放心吧,没事。”

屠庸难得的挤出了一丝的笑意,安慰他的这个老伙计:“曾毅不会要了老夫‘性’命的。”

“他这是要毁了老夫的名声啊。”

屠庸此时若是还看不出曾毅的意图,那他可就真算是老眼昏‘花’,神志不清了。

曾毅如今的所作所为,不就是让他屠庸的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么?

或许,日后,有人不信这些,还认可他屠庸的清名,可,那些不明事理的呢?这世间大多数,怕都要认为他屠庸是那等贪官酷吏了。

可,却恰恰如此,曾毅既然是要毁他的名声,那,就肯定不会要了他的‘性’命,若不然,曾毅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曾毅这是拿他立威呢,毁了他屠庸的名声,然后在放他离京,到时候,让满朝文武都瞧瞧,有些事情,不该做。

所以,其实,屠庸不担心他自己的‘性’命,可,他在意的,是他的名声,这对他的打击,不亚于他自身的‘性’命。

“这事,其实,怨不得旁人。”

屋内只有屠庸和这位伺候了他多年的老仆人,所以,屠庸说话,倒是没那么多的顾忌,或者说,此时,屠庸才能真的当着他的这位老伙计的面,说一些实情。

“是老夫错了。”

屠庸苦笑,微微摇了摇头:“执掌锦衣卫右监察官,原本,是要承曾毅的情,可,老夫却以怨报德了。”

“且,老夫认为,锦衣卫的左右监察官武文两系,矛盾定然不断,这,会让曾毅在锦衣卫的地位薄弱。”

“甚至,老夫能掌控锦衣卫文官体系,是彻底的掌控。”

“可,这次,证明老爷我错了,错的很离谱。”

屠庸苦笑,这的确是他真正的想法,若不然,他也不会贸然去帮五军都督府了,诚然,屠庸帮助五军都督府,那是因为想要阻挡曾毅前进的步伐,若是能此时止住了曾毅前进的步伐,日后,自然也就没有变法一事了。

可,若是知道这事能牵扯到自己身上,屠庸岂会这个时候出手,他肯定是要选择养‘精’蓄锐的,最起码,先让武官们去消耗曾毅的力量。

毕竟,文武之分,这可是任何一个文臣武将都清楚的事情。

屠庸又岂会那么大义凌然的牺牲自己,去帮助五军都督府的那些个都督们。

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

事实证明,屠庸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锦衣卫的文武体系是有争执,可,却仍旧没有脱离曾毅对锦衣卫的影响。

甚至,可以说,他屠庸,连锦衣卫的文官体系,都没有彻底的掌控。

在锦衣卫的左右监察官当中,司徒威这个左监察官,才是彻底的真正的掌控着锦衣卫,不管其是否得到了曾毅的帮助。

可,其掌控了锦衣卫,这是事实,而他屠庸,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自认为掌控了锦衣卫罢了。

也正因为此,其才华有如今的这个结果。

“这是老爷我的惩罚。”

屠庸苦笑:“老爷我能‘挺’过这一劫的,哪怕何等的风言流语,终究抵不住真相,他们能毁了老夫一世之名,却不能真正毁了老夫之名,老夫为官如何,后世千秋,自有公论。”

第五百八十二章事发

“这事,杂家可是信你了。。。”

刘瑾掐着兰‘花’指,靠在椅子上,双眼眯在了一起,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根本就琢磨不透刘瑾到底是在笑,还是心里有别的什么心思。

“公公您就放心吧,这事,晚生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冲着刘瑾打包票的,不是旁人,正是上次给刘瑾出主意的那个刘青,说起来,其和刘瑾也是同姓了。

上次,刘瑾提过要把他认在跟前的,只不过,这事,被刘青给暂时推脱了,而刘瑾,虽然对刘青所提出的点子感兴趣。

可,在刘青没有彻底的展示出其的才能之前,也不值得刘瑾有多么的关注他,更不值得刘瑾为他费神。

这,其实是一个有些矛盾的事情。

刘青也不傻,他虽然想要借助刘瑾的势力,可,却又不想和刘瑾有太深的瓜葛,如,认刘瑾做义父,这是绝对不行的。

可,刘瑾,却也是脑袋清明着呢。

刘青想要从他这获得更多的好处,那,就必须要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那样,刘瑾才会在刘青身上做出一些付出的。

刘青和刘瑾双方之间,等于是有着一个根本不能调解的矛盾。

而这个矛盾,只能是一方退让,根本就不可能调解。

“不过,这时间,怕是不会太短了。”

刘青这话可是说的很谨慎,而他今个来见刘瑾,把具体的方案给刘瑾说了出来,这,其实就等于是在两人直接不可调节的矛盾上,刘青选择了退让。

刘青年少,虽说上次从刘瑾这回家以后,他也知道分寸,甚至,也给他家老爷子说了。可,这么一段时间内,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亦或者是刘青自己本身,没经得住‘诱’‘惑’。

这世上,可不就是如此么,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的,可。还是忍不住踏进去,总想着能够洁身自好。

有些事情,总想着自己若是去做了,可以从容应对,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而刘青如今,怕就是有这想法了,想着他能够应付刘瑾,若不然。岂会前后有这么大的变化?

“时间,不是问题。”

刘瑾盯着刘青,一手扶着椅子:“杂家的身子虽然不怎么健朗,可,却也还能熬那么些年的。”

“不过,却也不能一直让杂家看不到成效。”

刘瑾这话,就是在告诉刘青。时间长,可以允许,毕竟,这事情,原本也就不是小事,若是说一朝一夕能够完成。那,刘瑾是根本就不信的。

可,时间长,这个不错,但是,必须让刘瑾看到他的行动,看到他的行动是能成功的。

若是刘青在刘瑾这边应和着。可是,在刘瑾着得了好处,却什么都不干,或者明显不用心,那,刘瑾是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别以为这事情能瞒得过刘瑾,刘瑾手底下的番子打探消息的能耐虽然不如锦衣卫,在锦衣卫跟前什么都不算。

可,那只是和锦衣卫比起来,但,若是真想监视谁,却也是能够盯得死死的。

毕竟,东厂的番子,可不是小数目,若是连一个人都盯不住,那也太无能了。

“行了,你先退下吧。”

刘瑾眼前斜了一下,看了眼出现在‘门’外的东厂大档头,示意刘青退下。

至于说是给刘青介绍一下,那确是绝对没有那可能的,如今的刘青,说句难听的,不过是引起了刘瑾的注意罢了。

可,想要引起刘瑾注意的官员虽说不多,可也不少,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官员罢了,惹不来刘瑾的兴趣。

而刘青,却是恰恰引起了刘瑾的兴趣而已。

可,若是刘青做不好了,这事,自然有人去做,刘瑾根本没有多大的损失。

这事情若是刘青做好了,那,刘瑾会重点栽培他,可是现在,却是不可能让刘瑾对其重点栽培的。

更何况是给刘青介绍东厂的大档头,这虽说不过是刘瑾一句话的事情,可,这代表的是一个态度,而如今的刘青,根本就没让刘瑾开口的意思。

“晚生告退。”

刘青也聪明,知道这个时候,他在继续呆下去肯定不合适,也不啰嗦,冲着刘瑾弯身拱手,然后退了下去。

“进来吧。”

刘瑾张口,声音不大,甚至,平日里‘奸’细的嗓‘门’也有些粗了。

这情形,却是让大档头心里发抖的,一旦出现这情况,那肯定是厂督心里不痛快了,要找事了。

可偏偏,大档头还真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厂督。”

大档头倒也利索,既然知道刘瑾心里不痛快,进屋以后,直接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厂督今个看起来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可是又年轻了好几岁。”

大档头既然不知道刘瑾叫他来是什么事,可,却也知道刘瑾的脾气,这个时候,他若是敢问一句,不知厂督唤卑职前来何事,他若是真敢这么问一句,怕是刘瑾能立即冲他发火。

所以,干脆什么都不问,直接开口就是拍马屁,也不管什么言辞问路对不对,只要是奉承话就成。

“你这嘴皮子,倒是利索。”

果然,听了大档头的奉承话,刘瑾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身子也慢慢从椅子上直了起来,双眼有神的盯着跪倒在地,连头都没敢抬的大档头:“你这几句话,倒是中听,是不是要杂家赏你些好处啊。”

“不敢,不敢。”

大档头虽然跪在地上,可,却也能觉察的出来,刘瑾正盯着他看,赶紧摇头,不过,仍旧是没敢抬头:“卑职这话都是实话,厂督您这几天真的容光焕发,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健朗,许是这几天您心情不错的缘故吧。”

“心情不错。”

刘瑾双眼眯了一下。嘴角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你这话,倒是让杂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说着话的功夫,刘瑾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了大档头的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大档头的后脑勺,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原本。杂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可。杂家猛然知道一件事以后,这心情,却是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刘瑾声音轻飘,极低,可,这屋内却是静的连心跳都能听到。

尤其是在跪在地上的大档头的耳朵里,刘瑾这话,就如同那九天惊雷一般,在他脑袋里回‘荡’。直吓的他浑身直冒冷汗。

“不过,刚才听了你的话,杂家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刘瑾的话永远都是大转折,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你说,杂家赏你些钱财如何啊?”

刘瑾前一句话,刚让大档头稍微放松了下来,可。这一句话,却是让大档头吓的脸‘色’发白,头脑发‘蒙’,只觉得脑中有黄铜大钟在敲,震的是一片空白。

“卑职……。”

大档头以头触地,浑身的衣衫就这一会的功夫却是已经被汗渍浸湿了:“卑职不敢奢求赏赐。只求厂督千岁永享。”

大档头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到了,那是忌讳,可,刘瑾却偏偏喜欢这话。

“你到是会说话。”

听了大档头这话,刘瑾却是叹了口气:“话是会说,可这事。怎么就不会做?不明白呢?”

“杂家对你不薄吧?”

“至杂家命令于不顾,你这可是真伤了杂家的心呐。”

“还是你以为,这事你们几个合起火来,就能瞒得住杂家了?”

刘瑾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大档头自然知道刘瑾是在说什么了,肯定是征收苛捐杂税一事无疑了。

“厂督。”

大档头心里发惊,使劲在地上磕着响头:“这事,原本卑职是不同意的,可,下面的弟兄们一起去找的卑职,卑职也是无法啊。”

“若是报于厂督您知晓,怕是他们一口咬定了是卑职的注意……卑职……卑职有罪,卑职愧对厂督您的信任。”

大档头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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