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3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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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曾毅的话,燕南飞也若有所思的点头,曾毅所说的这个情况,的确,很重要,若是对方心里有所记恨了,那,可就不好了。
“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曾毅看着燕南飞,道:“诚然,如你所说,这事,若是本官饶了上官怀一次,换来一个三品大员的投靠,而且,还是刑部左‘侍’郎的投靠,很划算,可,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单纯的能用划算与否来判断的。”
“有些事情,要有自己的准则和底线。”
这些话,曾毅说的也算是直白了,不过,燕南飞是武官,听的,虽然有些懂了,可,却也还有那么一丝不懂。
“你好好想想吧。”
曾毅拍了拍燕南飞的肩膀,旋即,笑着道:“咱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燕南飞看着曾毅,有些好奇:“卑职身上可没什么能入的了大人法眼的东西啊!”
“纯粹是玩笑罢了,无须有什么赌注的。”
曾毅笑着,道:“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认定了,上官怀的泰山老大人若是收到了他的信,会投效本官?”
“恩。”
虽然犹豫了一下,不过,燕南飞还是点头承认了,他之前的说法,也全都是建立在这上面的。
而且,在燕南飞看来,上官怀之前能够前来在自己大人跟前直接跪下,以最为诚恳的态度来服软认罪。
那,就证明上官怀是极为惜命的,若是他没有大的把握说服他的泰山老大人,他是绝对不会在自家大人跟前说出之前那番话的。
要不然,以上官怀的罪名,真要定罪,或许,还没多么严重,可,他若是敢欺骗自家大人,那,后果,可就严重的多了。
“本官却是认为上官怀的泰山老大人不会被他说服。”
曾毅笑着,道:“那上官怀不论在信中把情况说的如何的严重,可,其泰山老大人就是刑部的左‘侍’郎,岂会能轻易被他给糊‘弄’了?”
“是以,上官怀无论在信中如何的能言善辩,也不可能真的让他老泰山为之所动,身为刑部左‘侍’郎,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的,绝对不可能轻易就被人糊‘弄’的。”
“以上官怀的罪名,是能处死了,以本官的脾气,也可能将上官怀处死。”
“可,上官怀的身上,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果实,这点,本官就不信了,他的老泰山大人会不知情。”
曾毅嘴角带着一丝的冷笑。
虽然一个远在京城,一个远在汝宁府,可,曾毅相信,他们之间,绝对有联系。
“这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出现在一个官员身上,会让任何一位碰到此案的主审官头疼的,最终,怕也至多是降职或者革职了。”
“要了‘性’命,却是绝对不会的。”
曾毅的这个说法,就是燕南飞,也是认同的,若是单纯的罪名而言,若是从重处置,上官怀的确可以被处死了。
可,偏偏,上官怀身上是矛盾的体现,这样一来,就不能单单考虑他的罪名了。
若是综合考虑,在出于情面的考虑,那,的确,至多也就是革职,让上官怀返乡。
而已刑部左‘侍’郎的能耐,日后,未必没有在让上官怀重返官场的可能‘性’。
是以,是让自己名声受到打击,还是让自己的‘女’婿至多被革职返乡,日后在择机启用,这其中,自然就不难判断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上官怀的老泰山对他的‘女’儿,到底重视到何等的程度。
这说服上官怀来泰山的书信,定然是上官怀的夫人写的。
若是上官怀的老泰山对其‘女’儿,极为宝贵,或许,也真的会损了自己的名声的。
只不过,能任刑部左‘侍’郎的官员,曾毅不认为,其不会算请这笔账。
“大人您的意思,是想如何处置他?”
燕南飞虽然听明白了曾毅刚才的解释,可,却是十分想要知道,自家大人到底是想要准备如何处置上官怀的。
“等等看吧。”
曾毅笑着,道:“原本,是想着直接处置的,不过,现在嘛,既然咱们打赌了,也就不在乎这几天的光景了。”
“锦衣卫是盯着上官怀那边的,至多四五天,定然会有回信的,咱们就等回信了以后,在论其他。”
曾毅笑着,透漏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肯定是要动上官怀的了。
甚至,不管上官怀的老泰山有如何的答复,这上官怀,曾毅都是要动的,绝对不留情,只不过,现在,是让他燕南飞看看结果罢了。
对此,燕南飞只能苦笑,论谋算猜测,燕南飞是自愧不如的,既然自家大人如此有信心,那,此事,***不离十也就这样了。
“哪怕日后,你仍旧跟在本官的身边,没有外放为官,也定然要学会这些。”
曾毅盯着燕南飞略显无奈的神情,郑重的道:“本官在走一条不一样的道路,这条道路,注定了要充满了棘刺坎坷,哪怕是本官的护卫,也有可能被算计的。”
燕南飞楞了一下,随即,冲着曾毅拱手,郑重的道:“卑职明白。”
“卑职定然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曾毅把话都说的如此透彻了,燕南飞若是在不明白,那也就是太笨了,更何况,燕南飞跟在曾毅身边,也算不短的时间了。
曾毅的行为,大多数时候,并没有避开他,这其中,大多数的事情,可不就是艰难之举,在开一条新路吗?
汝宁府,知府衙‘门’。
“怎么样?曾大人那边怎么说?”
上官怀刚回府,温柔就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
这也不怪她着急,毕竟,此事既然已经准备走这一步了,那,自然是要走好了,而且,她的书信也已经送出去了,若是自己夫君这边在出了什么差错,那,这信,可就是要有麻烦了。
“还行吧。”
上官怀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丝的愁容。
这次,温柔倒是没有坐在上官怀的怀里,而是乖巧的拿起水杯,给上官怀到了一杯水,然后,递到了他的手里。
“曾毅那边不松口吗?”
温柔的秀眉皱了一下,若是这样的话,可就真的麻烦了。
“也不是不松口,只是,却没什么特殊的动静。”
上官怀喝了一口茶,然后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原本,在去之前,在上官怀看来,听了自己带去的这个消息,曾毅定然是会有喜意的,毕竟,三品大员啊,而且还是刑部左‘侍’郎,也是有实权的。
哪怕是曾毅现如今权势滔天,可,其却根基不稳,有这样的人投效,曾毅定然是欢迎之至的。
是以,去了以后,上官怀就一直小心的观察着曾毅的表情的,尤其是说出这话的时候,更是仔细的看着曾毅的每一个表情。
可结果,却是让上官怀大失所望的。
曾毅在听了这消息以后,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这,让上官怀当时心里都有些发凉的。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曾毅是对此根本就不在意,要么,就是曾毅城府太深了,真正的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而这两点,却属最后一点的可能‘性’最大。
虽然最后一个的可能‘性’若是单独论起来,也是极小的,可是,两个可能‘性’若是只能选一个的话,还是第二个的可能‘性’大些。
这对上官怀而言,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方,就是上官怀,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是安静的等了。
等着京城那边的来信,或者是曾毅动手了。
“没动静也好。”
温柔毕竟是‘女’‘性’,仔细,善于琢磨,只是上官怀的一句话,就让温柔看到了一些上官怀根本就没看到的情况。
“他不说话,或许,是默认了,也未可知。”
“夫君你的去意,在你说完这些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明白了,只不过,曾毅的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把事情挑明了,说什么的。”
“是以,他不说话,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他的默认。”
“只要咱们在段时间内,能够说服老爹爹,让他投效曾大人,那,夫君你的事情,定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若是老爹爹那边的答复不能让曾毅满意,或者是让他等的不耐烦了,那,他同样也可以动夫君你。”
“反正,曾毅也没答应你什么不是?”“这曾毅,年纪不小,心眼,倒是真不少啊。”温柔有些悠悠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家夫君不是大才子呢、甚至,有些时候,还没自己一个‘妇’道人家看的透彻。
第三百九十二章无奈
“不孝‘女’啊。。”
京城,刑部左‘侍’郎温印已经收到了来自汝宁府的信,可以说,气的是胡须都有些颤抖的。
温印的名字,听起来,‘挺’搞笑的,源自于其年幼的时候,家里穷,是以,取了个温印的名字,谐音纹银,日后不必为了银子发愁的意思。
甚至,很多时候,第一次听到温印这个名字,都会有些诧异的。
这也可以算是一个搞笑的名字了,只是,这个搞笑的名字的主人,却并非是一个搞笑之人。
温印是刑部尚书,其的官职注定了他要比别的朝廷大员更加的威严,平日里,更是板着一张俗称的棺材脸。
这倒不是温印故意如此,只是,刑部这个衙‘门’,原本,就是一个十分沉闷的地方,毕竟,刑部的卷宗,可都是案子,而且,基本上都是大案。
面对这些案子,怕是没有谁能笑的出来的。
长时间的打磨,也能把一个人给打磨变了样的。
温印既然执掌刑部左‘侍’郎这个位置,那,在刑名之上,也是有独特的见解的,其心思,更是缜密。
是以,来自汝宁府的信,虽然信中写的天‘花’‘乱’坠写的凄苦悲惨,可,温印却是不全信的。
这当中的描述,只能是对半折合了,然后在信的。
是以,温印才会因此恼怒,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了,对自己这个老父亲,还玩这招,难不成,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如实的对自己说吗?
如实的说,难不成,自己能不帮她吗?
或许,会责备她几句,可是,这事情牵扯重大,岂能有不管的道理?
“曾毅。”
刑部左‘侍’郎温印把汝宁府的来信放在了桌子上,不由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背负在身后,在屋内慢慢的来回走着。
信中的话,温印虽然不全信,可却也知道,他那‘女’儿也是极为聪明的,既然如此在信中写了,那,定然是她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曾毅啊。”
刑部左‘侍’郎温印不住的在嘴里念叨着曾毅的名字。
曾毅这个名字,现如今,在大明朝内,就算是普通的乡间老翁顽童,怕也是都听说过的。
只不过,下面的人对曾毅的了解,只是来自传闻。
而温印是大明朝的刑部左‘侍’郎,正三品的大员,是京官,对曾毅的也算是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虽然没有过直接的‘交’手。
可,温印却从未有过和曾毅‘交’手的打算,朝廷上,最好的还是多些朋友的好。
而且,温印可不认为他能斗的过曾毅,更何况,他和曾毅,有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自然不需要去惹这尊杀神了。
没错。
在温印这个刑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员的京官眼里,曾毅就是个杀神,不仅是在温印的眼中如此。
随意拉住一个朝廷大员可以问一问,谁不把曾毅当成是杀神了。
河南、南京、京城,哪个地方,曾毅没动过刀子的?
也就数京城好些了,可,那也是曾毅京城不在京城的结果,这次从南京回来,第一天,还没进城‘门’,就砍了东厂番子脑袋。
当然,这事情,在满朝文武看来,都是好事,不过,却也能再次印证了曾毅杀神的名头。
曾毅虽然是从不滥杀,但凡所杀之官员,都是肯定有大罪名的。
可,当今这满朝文武,谁没有一两件说不过去的事情,不过,好在,只要不惹到曾毅,曾毅也懒得去管那么多。
是以,朝中的官员,现如今,对曾毅,要么是想靠拢,要么是想两相和,相安无事,总之,只有一句话,没人愿意招惹得罪曾毅这尊杀神。
这位可是有金牌在的。
就算是他日后砍了哪个朝廷大员的脑袋,谁也不能说什么,要不然,你去找先帝理论去……!
而且,曾毅的足智多谋,算计过人,这些,更是让人头疼的。
拉着满京城的文武官员问问,就没一个人愿意和曾毅成为敌人的,甚至,除了那些想要靠拢曾毅的官员外,其余的官员,就不想和曾毅打‘交’道。
这样的人,太过聪明了,既然不想靠拢他,不想和他结为同盟,那,靠的太近,指不定,那天就出事了。
而这其中,就有温印这个刑部左‘侍’郎,他也不愿意和曾毅有所接触。
除非是他这个派系和曾毅结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