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2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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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若是有那些名臣之后等,却是也可以不认座师的。
座师,其实,就是朝廷给刚入朝为官的士子们,找的一个庇护散罢了。
而同时,也是给划分下势力。
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个意思的。
是以,由此可以得知,一旦如了朝廷,师徒之间的关系,可就有些复杂了。
但是,却也有一点,不管这师徒见的关系有多复杂,但是,师徒的关系,是十分牢靠的。
若是徒弟害了师傅或者不敬,那是要被世人唾弃的,同时,师傅,也是要罩着他的这些个徒弟的。
可是,一个朝廷大臣,可是有不少学生的。
这些学生,总是要有个亲疏远近吧?
而这个年轻官员,在刘大厦跟前,虽然也算是近的,但是,其和刘大厦的观念不同,是以,并非是刘大厦的满意***人。
他只是一个将来早晚要分出去的一枚棋子罢了。
有些时候,一些朝廷上的站队,那是玩不得半点虚的,这个时候,若是不能确定如何站队,就会兵分两路了。
一路,就是如同这个年轻官员这样的,被分了出去,也可以说是被排斥了出去的。
当然,在派系掌‘门’人的心里,自然是他的站队成功最好,这被分出去的,被排斥出去的失败,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万一结局不如所料,他们这主系失利了。
好歹,外面,还有个照应,不说把他们都捞出来了,可是,这照应,是免不了了,甚至,日后,还能帮些忙,留条后路。而这年轻官员,此时,就是被刘大厦分出去的棋子了。同时,也可以说是,被抛弃的棋子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无奈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京城,宁王府内,宁王朱宸濠双目赤红,一张虽然略显沧桑,但却也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也是英俊公子的脸上,却全都是愤怒。…
“岂敢,岂敢。”
宁王朱宸濠对面坐着的,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的丝绸衣服,看起来奢侈无比,面对宁王朱宸濠的怒火,却是仿佛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浑然不在意,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的笑意。
宁王朱宸濠早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此时,仍旧是处于暴怒的边缘,明显,是在极力忍耐。
“只不过是一张字据罢了,宁王您又何必如此动怒?”
那穿着锦衣的男子呵呵笑着,状若漫不经心的模样,可,双眼当中,却是‘精’光闪烁,在结合宁王的反应,可以肯定,这锦衣卫男子口中的字据,定然不会是真如他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若不然,宁王朱宸濠岂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当本王糊涂不成?”
宁王朱宸濠脸‘色’‘阴’沉,他这个身份,岂能随意写下字据?
别说是他的身份了,就是朝廷的高官,一般情况下,也不会留下字据书信的,多少案子,都是从一纸字据或者是书信查出的?
宁王朱宸濠又不傻,一旦留下字据,那,就是把他的把柄‘交’给对方了,这种不可预料,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情,宁王朱宸濠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而且,很明显,对方要他的字据,就是为了拿在手里,日后,当成是一个把柄来制衡的,这种情况下,除非宁王朱宸濠糊涂了,是傻子,若不然,是绝对不会立下字据的。
“宁王,你好歹也是王爷,不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吧?”
那穿着丝绸衣服的中年人呵呵笑着,言辞间,竟然是毫不留情的嘲讽宁王朱宸濠,就算是宁王朱宸濠被软件了,可,其毕竟是皇亲国戚,而且,其的封地还在,敢这么毫无顾忌的嘲讽他的,这世上,可是真的不多的。
可眼下,这中年男子,却是毫无畏惧,偏偏,能让宁王朱宸濠震怒,可是,却又不能如何他。
“字据?”
宁王朱宸濠深吸了口气,脸‘色’竟然是好转了许多,他也知道,若是这么个情绪,继续下去,那,主动权,就全掌握在了对方的手里,而他这样,等于是自己唱戏给对方看了,宁王朱宸濠,何等的身份,自然不会自己唱戏给旁人看的。
“这字据,本万是万万不会立下的。”
宁王朱宸濠再次坐下,却是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或者说,是把刚才的愤怒给压在了心里,甚至,脸上还挤出了一丝的笑意。
“这字据落入你的手中,日后,本王的安危,岂不是掌控在了你的手中。”
宁王朱宸濠却是毫不客气,也不留情面,直接把话给点透了,有些时候,话,不能说的太透彻了,可是,有些事情,话,却必须说透彻了。
只有把话说透彻了,有些事情,才好继续下去。
“这可不尽然。”
那中年男子神情不变,似乎也知道,他的这个要求,宁王朱宸濠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只不过,不仅是做生意的会讨价还价,这种情况,在任何时候,都会发生的。
漫天起价坐地还价,这,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变的。
“宁王你只想着若是立下字据,会有把柄落在某的手中,可,却忘了,咱们两家现如今,可是已然联盟了。”
“且,你贵为亲王,某可是万万比不上的,日后,若是你得登大宝,某家总是要有个护身的东西吧。”
既然宁王朱宸濠把话给点透了说,那,这中年男子,也是有样学样,也把话给点透了。
宁王朱宸濠双眼微微眯着,他虽然身边谋士不少,平日里,看似他没什么智谋,可其实,宁王朱宸濠的谋略,却也是不差的。
只不过,宁王朱宸濠懂的藏拙,可,其实,那些所谓的出自他谋士之手的谋略,到底是真的由他的那些个谋士出来的,还是出自他宁王朱宸濠,可就没人知道了。
是以,宁王朱宸濠虽然斗不过曾毅,虽然有谋略上的原因,可也有旁的原因。
但是,宁王朱宸濠斗不过曾毅不假,可,眼前这中年男子,却并非是曾毅,甚至,其也在曾毅那里,吃过亏的,是以,宁王朱宸濠,不见得会被他给算计了。
“咱们两家既然合作了,那,自然是要赤诚其心,这字据,不要也罢,更何况,若是日后,本王登上大宝,若想反悔?这一张小小的字据,能有多大的作用?”
说完这些,宁王朱宸濠不由得自己摇头,笑了笑,道:“既然是合作,想来,对本王的为人,教主也知之甚详,本王一言九鼎,根本不必所谓字据。”
宁王朱宸濠的心思可是多着呢。
对方和他合作,那可没什么好心思,可不是想看着他登上九五之位,从而为他们自己谋得一个朝廷重臣的位置。
若是那样,对方根本无需要自己立下字据,只要此时,追随自己,立下功劳,日后,少不了他们的富贵。
宁王朱宸濠也知道,对方和他合作,只是暂时的。
面对朝廷这个庞然大物,宁王朱宸濠头疼,可,对方,也是更加的头疼。
若是两者合力,能够把这太平盛世给搅‘乱’了,到时候,兵荒马‘乱’的,谁胜谁负,可就不可预知了。
而那个时候,也就是他们双方翻脸的时候了。
是以,这字据,宁王朱宸濠是绝对不会立下的,若不然,到时候,对方定然会以此,来打压朱宸濠的名声。
要知道,自古以来,不管是哪路叛军,都是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的,如,清君侧,等,现如今的大明皇帝,当初不就是这么从建文皇帝手中夺来的吗?
名声的重要,尤其是对于想要位登大宝的人,绝对是很重要的,谁也不想千百年后被人唾沫,更不想成为一个被人骂成是‘乱’臣贼子的皇帝。
是以,这极有可能制衡自己的字据,宁王朱宸濠,是绝对不可能写下的。
“宁王如此坚持,倒是让某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中年男子呵呵笑了笑,戏虐的看着宁王朱宸濠,道:“只是,某家的胆量,可是不大的,宁王总是要给某家一个保证才行吧。”
宁王朱宸濠嘴角轻轻上扬,对方这是抓着不放了,非要一个信物啊。
只是,对方虽然抓紧了不放,可,宁王朱宸濠却也是咬紧了牙关,绝对不会松口。
一番纠缠下去,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双方仍旧是互不松口。
若这是寻常的买卖家,怕是已经一拍两散了,可是,眼下,双方却是肯定要合作的,谁也离不开谁。
或者,可以说,在宁王朱宸濠看来,那中年男子要字据,浑然就是一个胡搅蛮缠,自己是借助了他们的力量和渠道。
可同时,他们不也从宁王府得到了大量的金银。
这,完全就是一个互等的‘交’易,自己根本就没必要给对方什么承诺和保证。
而且,宁王朱宸濠深信,他现在不给对方信物,任凭对方胡搅蛮缠,这还没什么,可,一旦给了对方信物,那,他立时,就被对方捏住了命脉,日后,在绝大多数事情上,他都是要让步的。
这种利人一百,损己一百的做法,宁王朱宸濠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而且,就算是他不给任何的信物,对方,也不可能真的终止和他的合作的,是以,想通了这点以后,宁王朱宸濠的心情,却是突然好了起来。
却是越发的和对方纠缠了起来,甚至,完全把这当成在打磨时间了。
不得不说,这多半年以后,宁王朱宸濠被软禁了起来,虽然给了刘瑾行贿,可以让朝廷睁只眼闭只眼,随时都能微服出府。
可,却总是不自在的,是以,大多数时间,宁王朱宸濠,都是老实呆在府中看书静思的。
是以,这多半年的时间下来,宁王朱宸濠却是越发的沉稳了,若是以前,以他的脾气,纠缠了这么久,就算是没有拂袖而去,也定然是要不耐烦的。
可现在,可今天,在想通了这点以后,宁王朱宸濠却是一直乐呵呵着,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最终,还是那中年男子败下真来,主动终止了在这件事上的纠缠。
他不是宁王朱宸濠,被朝廷软禁面壁,整天没什么事情做,完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的。
他的手底下,可都是靠着他在撑着的,是以,他的时间,可是金贵的很。
“宁王当真不愿联手除他?”
那中年男子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的恼意,不过,却并非是冲着宁王朱宸濠去的,而是他口中的那个要被除之人去的。
“咱们虽然结盟,可是,这件事,本王,却是绝对不会搀和的。”
宁王朱宸濠笑着,道:“若是一旦东窗事发,本王的情形,将会十分不利,为了此一道可有可无,不影响大局的事情,本王何苦致自己于险境?”
说完这话,宁王朱宸濠冲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叹了口气,道:“并非是本王不愿意帮忙,只是,这件事,关乎本王安慰,本王,不能帮忙。”
“且,日后,那曾毅,指不定,还能辅佐本王,本王何苦来哉?”
“若是可能,不妨,你们也放弃这个想法吧。”
宁王朱宸濠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心里,却是清楚的很,对方,是绝对不可能饶了曾毅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两者之间的梁子,可是大的去了。
宁王朱宸濠和曾毅之间,真论起来,也只有两个,第一,是身份问题,宁王朱宸濠之前有谋逆的心思。
而第二,则是宁王朱宸濠,派人刺杀曾毅,只不过,没有成功。
而这两者,第一个,是属于朝堂事情的,第二,才是死人恩怨。
不过,宁王朱宸濠也有了应有的惩罚。
可是,对于宁王朱宸濠的这个盟友而言,曾毅可是杀了他们不少人的,甚至,连他们的护法,都被抓了。
这,在对方看来,那是奇耻大辱,不死不休的那种。
是以,此时,宁王朱宸濠可是故意说出来这些话看笑话的。
不为旁的,还是那句话,他们双方虽然是结盟,可其实,却都是各怀心思的,只不过,现如今,单一的力量不行,必须双方的力量合并,才能搅‘乱’整个大明朝,从而给他们机会。
是以,他们双方虽然是盟友,可,却也是敌人,若有可能,随时从背后给对方一刀,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有机会刺‘激’下对方,看看对方的恼怒,宁王朱宸濠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既然宁王执意如此,那,此事,就不麻烦宁王殿下了。”
那中年男子此时,在此事上,竟然显的分外的好说话,宁王朱宸濠一口回绝,他竟然没在说旁的,竟然直接就算了,这,倒是让宁王朱宸濠有些失望了。
原本,宁王朱宸濠的心里,可是准备了不少说辞的,谁想到,他只是说了一通以后,对方,竟然没了下文。
这就好比,一个大汉,准备了全身的力气,养‘精’蓄锐,却是打在了一张纸上,一拳就把白纸给打烂了,剩下的浑身力气,却是突然没了发泄的去处了。
“如此,某家就不扰了宁王殿下的清净了。”
那中年男子,竟然是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看的宁王朱宸濠却是有些发愣。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