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26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站在曾毅的角度,自然是想要把这件事‘弄’的水落石出,最好,是把背后之人给挖出来。
这样一来,牵扯,虽然大了,可是,现在是麻烦,可是,挖出一个是一个,对以后的改革,等于是提前清理障碍了,最起码,也能提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而若是落在刑部等衙‘门’,不消多说,牛景德这个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在内阁大学士跟前,不算什么,可,若是真论起来,其权力,也是不小的。
是以,能当牛景德后台的,肯定是手握大权,一旦牛景德落在刑部等衙‘门’,最后,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
“来人,把这道折子,送去司礼监,记得说一声,这道折子,万分重要,无比呈送陛下御览。”
刘健却是在没说什么,只是喊了伺候的仆人,让其把这道折子送去司礼监。
而后,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就不在议论这件事了,全都是该干嘛干嘛,批阅奏折或者是其他。
………………………………
南京城
牛景德也不是瞎子,其坐镇南京都察院这么些年,岂会没些真正的心腹,只不过,这些心腹,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罢了。
但,有这些人在,牛景德对南京城的风向,却是了解的很及时的。
尤其是曾毅到任南京城后,牛景德手下的亲信,就更是时刻注意这方面的动向了。
是以,裴、越、怀、罗四位御史拜见曾毅的事情,牛景德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知道归知道,牛景德现在,却也没法他们了。
曾毅坐镇应天府,可他还是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
他牛景德现在,就是想要动裴、越、怀、罗也是没那能耐了,曾毅,定然是不会准许他动这四人的。
“唉。”
书房内,牛景德的脸‘色’蜡黄,如同病入膏肓一般,双眼毫无神采,由此可见,这段时间,他的内心有多大的压力,竟然能活生生的把一个正常人给煎熬到如此的地步。
“一步错,步步错啊。”牛景德摇摇晃晃的扶着书桌站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你们若是不管我老牛了,老牛我又何苦惦记着你们?”“若是你们能保全我老牛的子孙,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可就怨不得我老牛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到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到来
“这折子,早就该来了。”
刘瑾看到南京都察院的几个御史的联名奏折的时候,脸上一阵喜‘色’,这可是好事啊。
陛下看了这道奏折,定然龙颜大悦的。
“陛下,喜事,喜事啊。”
刘瑾拿着折子就往后‘花’园跑。
如今的正德,平日里,大多数都是在后‘花’园玩耍的。
御‘花’园,也被正德给‘弄’的乌烟瘴气的,还有宫‘女’太监穿着百姓的衣服打扮,在后‘花’园叫卖摆摊。
可以说,好好的一个幽静的御‘花’园,现如今,‘弄’的是乌烟瘴气的。
“什么喜事?”
正德正在这群假的摊位前晃‘荡’,不由得扭头,看着一路狂奔而来的刘瑾,眉宇间,也闪过了一丝好奇。
“是南京那边来的折子。”
刘瑾笑眯眯的把手中的折子双手呈上,道:“陛下您看看就知道了。”
饶有兴趣的接过折子,翻看了下,正德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丝的笑意,只是,却又带着一丝的‘迷’茫:“这最后署名的四个御史,朕好像在哪看到过,有点印象,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陛下,您日理万机的,哪能记得这等小事啊。”
刘瑾嘿嘿笑着,往上凑,道:“可,奴才却是对这几位署名的御史有那么一丝印象的。”
“当初,南京都察院,参奏曾大人的折子,最后的署名,就是这四位御史和右佥都御使牛景德的。”
“现如今,却是这四位御史,反过来参奏牛景德威‘逼’他们污蔑曾大人了。”
听刘瑾这么一说,正德才楞了一下,赶紧打开奏折,仔细的看了起来,原来,刚才这位爷根本就没仔细看奏折。
这也难怪,若是仔细看奏折的话,只要看了里面的内容,正德也就不会在问刚才那等问题了。
“好,好啊。”
仔细看完奏折,正德猛的把奏折合拢,大声叫好起来:“这四个御史,最初受牛景德威‘逼’利‘诱’,污蔑他人,虽可恶至极,然,其能及时悔改,却也算尚且有几分未泯的良知。”
“只是,这牛景德,却着实可恶,身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城,却做出如此事情来。”
“若是不予严惩,天理难容。”
正德这一开口,就直接把牛景德等于是给断了后路,从一个皇帝的嘴里说出天理难容这样的话来,可想而知,牛景德,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陛下,按照那四位御史所言,牛景德背后,定然是还有人指使的。”
刘瑾双眼冒着‘精’光,查案,这可是好差事啊,最起码,可以捞不少好处的。
而且,东厂的诏狱到现在还没拿人开过刀,刘瑾正想找人试试呢。
“这群‘混’账东西。”
一听刘瑾提起这个,正德立时暴怒了起来:“结党营‘私’,污蔑朝廷大臣,此等臣子,留在朝廷上,也是玷污了朝廷。”
“查,此案‘交’给旁人,朕也不放心,你东厂去查此时,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朕到是要瞧瞧,是谁敢在背后如此猖狂,竟然想要栽赃陷害朝廷大臣。”
这事,并非是牵扯到了曾毅,正德才会如此震怒的,若说是牵扯到曾毅,这,只能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下面的臣子,竟然欺骗到了他这个皇帝的头上来了。
臣子们欺上瞒下的事情,并非是没有发生过的。
只是,正德却是容不得被臣子们欺骗的。
“陛下您放心,老奴定然会把这件事给查的清清楚楚的。”
刘瑾赶紧应声:“只是,那四个联名具奏的御史,该当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到不是刘瑾连这点小事都要请示正德,而是这四个御史,既然联名参奏牛景德了,那,不用多问,肯定是已经投效了曾毅。
刘瑾不清楚曾毅的意思,这四个御史到底该怎么处置,他自然不能擅自决定了。
是以,还不如问问陛下是什么意思。
“这四个御史。”
正德皱了皱眉头,道:“既然是南京都察院的,免了牛景德的右佥都御使之职,从南京押回,让曾毅暂以左佥都御使之职坐镇南京都察院。”
哪个官职,该坐镇哪里,这都是朝廷早有定制的。
而左佥都御史虽然比右佥都御使地位高一些,可,其却不能坐镇南京都察院,因为这都是定制了。
是以,曾毅现在,只能是暂坐镇南京都察院。
可,虽然如此,这个暂坐镇要到什么时候,就没人知晓了。
这就好比一个知府自然比知县官职大,可,若是让一个知府去坐镇一个县,这是降职了,而且,也不和规矩。
曾毅在京城都察院,除去左都御史外,现如今,他这个左佥都御史就是最大的官职了,可是管着整个都察院的。
是以,只能是让其暂坐镇南京都察院。
“是,老奴明白了。”
刘瑾点头,正德的意思很明显了,牛景德押回京城,‘交’由东厂审问,而那四个御史,就要看曾毅的意思了。
若是曾毅愿意,那么,这四个御史,则跟着牛景德一起,被押回京城,若是曾毅另有打算,那,这四个人的事情,就功过相抵,没人会在追究的。
不得不说,刘瑾办事的速度,是极快的。
也或者说,刘瑾是在刻意讨好曾毅。
这边,正德的话刚说完,那边,刘瑾就让人拟了圣旨,‘交’予正德过目后,由内阁明发天下,同时,让东厂的人带着圣旨,快马加鞭,直奔南直隶而去。
京城,这道圣旨,只是引起了小小的‘波’澜而已。
现如今的京城官员,一个个的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情去关心这事?
更何况,早在半年前,牛景德联名参奏曾毅的时候,京城就已经有不少官员知道这事情最终的结果了。
倒不是说曾毅是权臣,容不得旁人参奏。
从始至终,直至现在,曾毅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权臣该有的特征,甚至,曾毅还官声在外。
问题是,牛景德等人的联名参奏,明显是刻意污蔑的。
曾毅在南直隶到底如何,自有公论,且,从南直隶查出了千万白银,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曾毅在南直隶,没有做错。
或许其行为有些出格,但是,年少轻狂,就连内阁,也容忍了,毕竟,其本质,还是好的。
而牛景德等人的奏折,却是忽略了这点,把曾毅的所作所为给放大了无数倍。
当初,不少官员就有料到,曾毅动牛景德等人,那是迟早的事情。
以曾毅的秉‘性’,你若是实打实的参奏,没有任何的杜撰,他或许还不会理你,但是,你若是诬告,曾毅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这也是百官对曾毅‘性’格的一个了解。
只是,百官并不知道曾毅是准备以什么样一个理由动手的罢了,而现在,却是知道了。
是以,在京城引起的‘波’澜,也仅此而已,知道曾毅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牛景德罢了。
旁的,也唯有一座老宅子内,一老臣的一声叹息罢了。
东厂是快把加鞭赶去南直隶的,其速度,甚至比锦衣卫传递消息的速度还要快上那么一些,这是刘瑾刻意为之的。
想要在曾毅跟前表现一下,抢得头功。
是以,是在东厂的番子离京一天以后,这消息,才被刘瑾给散播了出去的。
“你们抓人,直接抓去就是了。”
东厂的番子,拿着圣旨,到了南京之后,却是没有直接去南京都察院抓人,而是先去应天府见了曾毅。
东厂的番子,在哪里都能嚣张,可是,在曾毅跟前,却是老实恭敬的很。
原本,东厂的番子也就知道些情况,不过,外界都是言道,自家厂督和曾毅关系好,可,东厂的番子,却也有内部传播的消息,那就是自家提督,还是巴着曾毅的。
尤其是这次离京,刘瑾生怕手下这帮无法无天的手下在曾毅跟前坏了规矩,是以,还特意嘱咐了一番的。
是以,见了曾毅以后,这些往日猖狂的番子,却是一个比一个的老实,恭顺。
“厂督让小的们问曾大人,那四位御史,若是您点头,小的们就一起带回京城了。”
其中一个东厂的小头目弯腰,却是不敢看曾毅的脸‘色’的,这也是有规矩的,他和曾毅,错的太多了,若是敢直视曾毅,那是不敬。
“那四位御史,虽有过错,然,并非其本意,且,已经幡然悔悟,也算功过相抵,若有惩处,也由都察院内部即可。”
“你等案圣旨行事即可。”
曾毅也不是绝情之人,既然那四个御史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那,他自然是要护着他们一护了。
而且,经此一事,谁都知道这四个御史,已经投靠了曾毅,而这参奏牛景德的折子,就是他们的投名状。
曾毅也不怕他们日后在自己麾下使坏。
仅此这一次,就足以使得这四位御史的名声有损了。
日后,只要自己一视同仁也就是了,其四人,除非是真的不要官声,不要脸面了,若不然,是万万不能在投效旁人了。
这就好比是招降,一次你招降了,可以为改邪归正,再次,你又如此了,那,别人就该看不起了,官场上,也是如此,站队,很重要的。
若是他们日后真敢在曾毅麾下使坏,旁的势力,也没人敢接纳他们了。
“是。”
几个东厂的番子也明白曾毅的意思了,感觉点头,然后,领头的番子屏退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奉上:“这是厂督让小的‘交’给大人的。”
曾毅微微点了点头,旁边站着的梁猛上去,把盒子接了过去。
“小的告退。”
那东厂的番子躬身,缓缓退了出去。
“大人,这下您可就威风了。”
梁猛嘿嘿笑着,刚才那东厂番子的话,他可是也听着的,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要坐镇南直隶了。
梁猛可是不懂那么多的,只以为,曾毅是又升官了,却是忘了,其实,曾毅一直以来,以左佥都御使的身份,就能‘插’手南京都察院的事情的,只不过,没有‘插’手罢了。
这道圣旨,有或者没有,其实,都一样的。
………………………………
东厂的番子从应天府出来,没做休息,就直奔了都察院而去。
刚在都察院‘门’前下马,东厂的番子就拿出了圣旨,双手捧着,脚下不停,往都察院内闯着,同时,大声道:“圣旨到,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接旨。”
这番子的声音极大,只是这一腔,整个都察院内就全都听到了。
不由得,所有御史都楞了一下,尤其是联名参奏牛景德的四位御史。
圣旨直接下南京都察院的情况,可是很少的。
尤其是来找右佥都御使的,这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