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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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其是否是内阁的人,可其是一个兵部小小的主事,一跃成了南京兵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大员。”
“这种行事风格,绝对不会是内阁诸位大学士的风格。”
“这种风格,只可能出现在曾毅的身上。”
“也就是说,这王守仁,其实是曾毅看中的人选,而内阁,其实,是在帮着曾毅让王守仁顺利的任职南京兵部尚书的。”
“若是这里面,没什么可寻的,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会如此做吗?”
“外界盛传,皇帝和曾毅之间,起了争执,有了芥蒂,可是,这只是传言,谁真的见到了?”
“宁王的这个案子,是处置的轻了,甚至,有些草率,不像是曾毅的作风。”
“可,那又如何?最起码,现在,除了宁王的案子外,宫中并未传出切实对曾毅不利的消息来。”
“虽曾毅来南京任职了,是离开了京城,离开了大明朝的权利中枢,可,其却也因此,成了三品大员。”
“若是日后回京,这三品的官职,定然是不可能丢了的。”
“而且,曾毅可是还带了一个正二品的南京兵部尚书来了的。”
“如此种种,甚至,宁王的案子,是刻意如此的,也没人知道的。”
“是以,这次曾毅来南京,咱们国公府,必须要对其传出善意,若不然,曾毅这小子,上次,可是连咱们国公府都坑了的。”
说完这些,魏国公徐俌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其实,上次的情况,没那么严重,他魏国公府在南直隶,难不成就没自己的力量吗?
只不过,恰逢时会,魏国公府没和曾毅争执罢了,等于是服了一个软,毕竟,和曾毅这个皇帝的宠臣同时又有先帝钦赐金牌的官员去争执,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而这次,若是曾毅来了南京,真的是要有大动作,那定然是和南京军备离不开的。
而南京军备,又和魏国公府牵扯甚深,可以说是魏国公府最大的命脉。
是以,此时,必然是要和曾毅搞好关系的,靠近曾毅的,这个时候,不同以往,魏国公府必须是要靠拢曾毅,而不能选择置身事外了。
徐鹏举虽然天资聪明,可却仍旧只是听了个大概,没能全部听懂,眼间,还是带着一丝的‘迷’茫之意的。
魏国公徐俌也不指望自己的这个孙子能这么快就懂了,是以,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让人注意着东西,一旦曾大人来了南直隶境内,就随时注意,到时候,你随爷爷便装出城迎接曾大人。”
魏国公徐俌这话说完,徐鹏举的眼睛就亮了一下,随即,有些懊恼的挠了挠脑袋:“孙儿还是不行啊。”
徐鹏举的这话,自然是说的之前,一听说爷爷要去出城迎接曾毅,就想着会闹的南京城都知道。
可是,却是忘了,还能够微服出城这一条。
他们迎接曾毅,是给曾毅传达善意的,微服也就足够了。
“你这年纪,与同龄之人相比,已经极好了。”
魏国公徐俌对他这个孙子徐鹏举的要求,却是没有那么苛刻的,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能知道,这点,魏国公徐俌的家教却是很不错的。
“至于曾毅……。”
提起曾毅,魏国公徐俌自己也忍不住摇头笑了笑,道:“曾毅,千古能有几个?不必也罢,不比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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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人,伯安有一事不明,想请曾大人赐教。”
王守仁是二品官,曾毅是三品,可是,面对曾毅,王守仁却是知道,定然是不能以本官自称的,想来想去,也就以这种略显尴尬,但却又不失体统的方式称呼了。
朝廷上,几个官职差不多的,客套起来,却是不分的那么仔细的,都是以大人相称,无关乎品级,反正都相差不多,只是客套一番罢了。
而伯安,则是王守仁的字了。
“王大人有事,尽管开口。”
曾毅笑着,却是大概能猜得出来,王守仁想问什么,无非是两件事,一是关于南京,二是为何看中他。
果然,王守仁拱了拱手,道:“伯安不过兵部一小小主事,不知曾大人如何看中了伯安,以至伯安一跃为南京二品兵部尚书。”
“伯安心中铭记大人之恩,只是,疑‘惑’不解,终为心结。”
王守仁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你提拔我,我肯定感‘激’你,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大恩,可是,若是不知道个原因,总是心里不舒服的。
微微笑着,曾毅道:“原因,倒是好说,只是怕说了,王大人也不信。”
说完这话,看着略显尴尬的王守仁,曾毅也知道,他的这句话,让人很不好接腔,是以,就直接道:“有些官员,本官不放心,而既是选兵部的官员,本官也就盯着兵部选了,更为重要的一点,本官相信本官的直觉。”
曾毅自然不能说是他是后世而来的,知道王守仁的潜力了。
不过,曾毅的这个回答,已经是足以让王守仁相信了。
那些个品级高些的,都是有派系的,曾毅就算是提拔他们,最终,也不可能尽心归于曾毅的。
而王守仁,虽然其父王华有自己的派系,可是,王守仁却是从未搀和进这些的。
曾毅有锦衣卫帮忙,这些,自然是查的清楚的。
且,王守仁不过是一个兵部六品主事,一跃成了二品南京兵部尚书,这一辈子,定然是要铭记曾毅感恩了,若不然,真是狼心狗肺了。
是以,曾毅给的这个理由,在加上曾毅往常行事,毫无顾忌,这个理由,足以让王守仁相信了。
“伯安虽不才,愿为大人分忧。”
王守仁半站起身子,在马车中冲着曾毅躬身,这等于是彻底投靠了曾毅。
“快快坐下。”
曾毅脸上也是一阵喜‘色’,他原本想着的是把王守仁绑在他这个车上也就是了,没想到,王守仁竟然如此作为,却是让曾毅惊喜不已的。
等王守仁再次坐下之后,曾毅方才道:“伯安兄既为南京兵部尚书,这南京军备,自然该有所了解吧?“
“是。”
王守仁点了点头:“南直隶军备,由南京镇守太监及南京兵部及魏国公共同掌管。”
“其中,南京城军备由魏国公府全权掌管。”
点了点头,曾毅道:“不瞒伯安,此次前去南京,就是要对南直隶的军备进行彻底的革新。”
“这事,要伯安多‘操’心了。”
听到革新儿子,王守仁眼睛一亮,果然,不出他猜测,曾毅去南京,而且还带一位南京兵部尚书前去,是真的要对南京军备进行彻底革新了。
年前,曾毅在南直隶的动作,只能算是清楚旧疾,算不上革新。“下官愿随大人身后,让大明朝军备焕然一新。”王守仁拱手,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的兴奋之‘色’,要知道,一旦革新成功,曾毅是首功,这个,毋庸置疑,可他王守仁,也是功不可没,将会是曾毅麾下第一功臣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到任
第三百三十六章到任
官员出城迎接,这是大礼了,并非是随便哪个官员就能有这待遇的。
尤其是在不相识的情况下,且对方又非是比自己品级要高的朝廷官员,这种情况就更不可能出现了。
若不然,传了出去,则成了巴结对方,平白无缘无故的弱了自己的名声。
是以,曾毅及王守仁来南京赴任的时候,只有魏国公徐俌领着徐鹏举两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在城外迎接曾毅。
至于接风宴,倒是被曾毅给推了。
他和王守仁两人刚到南京,定然是有一大堆东西等着要进行‘交’接熟悉的,这接风宴,不摆也罢。
至于,除去兵部外的其余五部是否会给王守仁摆接风宴,那,就与曾毅无关了。
到了南京城,曾毅就是一个三品正的府尹了,南京六部的事情,暂时与他无关,明面上,更是不能牵扯进去的。
应天府内,府丞、治中、通判等人,拜见了曾毅,之后,分位做好。
其实,应天府内的这几个官员和曾毅,也算是认识的,之前曾毅在南直隶钦差巡视的时候,可是把应天府的府尹给处置了的。
只不过,几个人没想到的是,曾毅竟然会成了应天府的府尹,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官。
应天府的几个官员却是不管曾毅如何的,有一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们几个,却是万万不敢联手给曾毅捣‘乱’的,要知道,一些地方县官等赴任,被下属官员捣‘乱’的事情,也是有的。
在他们几个看来,曾毅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官,那也是有好处的。
若是曾毅真的是失势了,那不消说,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可,若是曾毅没失势,那,对他们而言,若是能和曾毅搞好关系。
等曾毅什么时候返京的时候,总不能亏待了他们这些个下官吧。
“前翻大人钦差巡视南京的时候,卑职就觉得,若是大人能任咱们应天府尹,南京治安,定然没有冤案的。”
“没想到,天见可怜,竟然让卑职真的把大人给盼来了。”
府丞顾鱼说的是悲悲切切,仿若是和曾毅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是曾毅的老部下似得,岂不知,当初,曾毅若不是最后收手,怕是顺天府一竿子官员,都是要动一动的。
曾毅笑了笑,道:“本官出来炸到,日后些许事情,还要诸位多多帮衬。”
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是来南京当这个顺天府府尹的,那,曾毅就要做好他该做的,而且,往日的一些个脾气自然是要改的。
往常,可以说自曾毅为官以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钦差巡视的,偶有回京,也是没呆过多久的。
而且,曾毅在京城的职位,也都是虚职,没有什么真的需要他去做的事情。
正德登基,虽说曾毅成了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甚至,在正德的刻意之下,曾毅这个左佥都御史更是都察院的二把手。
只是,曾毅却是从没‘插’手过都察院的事情,而是一心扑在锦衣卫的革新上。
可以说,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曾毅也不例外,而当他把认为比‘插’手都察院更为重要的事情处理外后,却是现在,来了南直隶了。
“能为大人效力,是卑职的福分。”
“能为大人效力,是卑职的福分。”
府丞顾鱼这么一说,治中、通判等,自然是也跟着不能拉下了。
“大人一路车马劳顿,卑职等,不敢太过打扰。”
府丞顾鱼起身,道:“卑职等在城内酒楼给大人摆了一桌接风宴,还望大人能够赏脸。”
至于酒楼的地方,到不是没告诉曾毅,而是若曾毅答应的话,等会,临走的时候,告诉曾毅府上的管家即可,或者,是晚上的时候,让人拿着帖子来请,那个时候,自然会写上酒楼的名字了。
而此时,难不成,说了名字,要让曾毅记下不成?
点了点头,曾毅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避免的,入乡随俗,是以,笑着道:“如此,就劳诸位破费了。”
“不敢,不敢。”
府丞顾鱼赶紧摇头,然后,又客套了几句,就和治中、通判等几个同僚一起退下了。
同样的事情,自然也发生在兵部,王守仁这个南京兵部尚书上任,南京兵部的官员们,自然是要给王守仁接风的。
这都是一种习惯了。
而在都察院内,却是有几个官员,不那么高兴的。
“大人,曾毅现在已经进了南京城,在应天府上任了,咱们,是不是也该‘露’下面?”
都察院内,有官员和右佥都御使牛景德商量。
要知道,曾毅来南京,可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应天府尹的官职的,还是带着都察院左佥都御使的职位的。
这个职位,可是正好管着他们的。
若是不‘露’面给曾毅接风,怕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今个,咱们就不用管了。”
牛景德沉‘吟’了一下,道:“今个,曾毅刚到任,应天府的官员定然是会给曾毅接风的,咱们这个时候凑上去,怕是不合适。”
说完这些,牛景德沉‘吟’了一会,道:“罢了,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让人把老夫的名帖送过去,就说今个,知道其刚到任,怕是应天府内定然有为其接风,本官不好讨扰,明日,亲自前去拜访。”
“是,下官这就去。”
下面的官员点了点头,然后躬身退下了。
右佥都御使牛景德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的冷意:“一群吃里爬外的‘混’账东西,人刚来,就想反水了?”
“也不掂量掂量够分量不。”
虽说嘴里是这么说的,可,右佥都御使牛景德的脸‘色’,仍旧是难堪的狠。
他坐镇南京都察院,一般情况下,京城,是不会伸手到这里的,可,这只是一般情况下。
南京都察院不必南京六部,南京六部不受京城六部节制,可南京都察院,扔是受着京城都察院节制的。
当初,他敢拉人对付曾毅,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给曾毅难堪,上奏折参奏曾毅,而且,还具名上奏。
虽然言官所言无罪,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