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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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刘瑾也幡然悔悟,若是早想到这点,何苦去得罪曾毅呢?
只不过,既然曾毅不追这事,且,也给他指了明路,是以,虽说落了面子,可是,刘瑾却是不敢对曾毅有什么不满的。
仍旧是巴着曾毅的。
刘瑾也清楚,他若是不巴着曾毅,自然有人巴着曾毅,谷大用等,知道曾毅身份的,可都是想巴着曾毅的。
只要他刘瑾让路了,谷大用,自然是会立时冲上去的。
再说了,在刘瑾看来,他本来就是奴才,主子岂会能时刻照顾他的面子?
是以,这次,曾毅只是漫不经心的和刘瑾说了几句话,刘瑾立时就体悟出了曾毅话里的意思。
有些事情,曾毅不方便亲自出面,他刘瑾,自然是要当好跑‘腿’的了。
“这是有人在算计曾大人呢。”
刘瑾小心的看着正德的脸‘色’,果然,他这么一说,正德的脸‘色’立时就变的难堪至极了。
“曾大人之前在早朝上,刚提议要保留锦衣卫情报机构,裁撤诏狱,现如今,诏狱已经裁撤了,可是,锦衣卫还在,而曾大人,也因此,得了不少的称赞。”
“此时,若是百官汹涌,此事,指不定就……且,锦衣卫情报机构,若是按照曾大人的意思……最终,……是在算计曾大人啊。”
刘瑾说话很是巧妙,更懂得,如何说,才能‘激’起正德的怒火。
“好,好啊,好啊。”
果然,刘瑾的话刚说完,正德就掀翻了跟前的石桌:“真是朕的好臣子啊,曾毅说服朕裁撤了锦衣卫诏狱,他们不知道感‘激’,竟然还算计起了曾毅,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刘瑾赶紧顺势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道:“朝臣们,都是这样的,陛下您切不可因此气坏了身子。”
“一群‘混’账东西。”
原本,正德就暴怒的心情因为刘瑾的一句朝臣们,都是这样的,更是觉得心里憋了一股火,没处发泄出来,憋的难受。
“去。”
正德猛的伸手,指着宫外的方向:“给朕传旨出去。”
“查,这话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给朕抓了。”
“就让你东厂的人去查,旁的人,朕信不过。”
正德双眼都冒着红光:“一群‘混’账东西,锦衣卫,就照曾大哥的话,留下了,如何改动,借由曾大哥自己独断。”
“但凡是于此有关的折子,朕一个不看,不准内阁送奏折进宫。”
正德正在气头上,说话,都有些言辞不接了,好在刘瑾整日伺候正德,是以,还是清楚正德意思了,赶紧应了下来。
也难怪正德如此生气。
刚才,刘瑾的话里,最主要的可是一句,锦衣卫的情报机构,主要的监察百官等,百官畏惧,害怕……才会如此的。
这一句话,才是真正让正德生气的。
瞧瞧曾毅,是真心一心为了大明的,若不然,何苦裁撤锦衣卫诏狱,何苦单独留下锦衣卫的情报机构?
可是在瞧瞧百官,心里,想的,全都是自己,何曾想过大明江山?
自己心里不想大明江山,还不能旁人想着大明江山了,竟然还要算计旁人,这是正德所不能容忍的。
若是此时,正德知道这话是从谁的嘴里传出去的,定然是要让刘瑾立时把人给抓了,然后重刑伺候的。
“传朕的话,问内阁,问百官。”
正德顿了顿,道:“尔等惧怕锦衣卫监察之职,为的是大明江山,还是为的心中‘私’利。”
“是。”刘瑾点头,心里,却是苦笑,陛下这么做,怕是又该引起一场纷争了,这是好心办坏事,给曾大人添麻烦啊。最后这句话,还是要先去问过曾大人之后,在决定到底是否真的传予内阁和百官知晓。
第二百九十二章等待
“陛下这是又犯脾气了啊。。”
内阁接到刘瑾的传话后,由不得叹了口气:“这事,原本就该考虑到陛下的心思了。”
曾毅的意思,杨廷和是传回了内阁的,只是,内阁当中,对此事,却是不能管的。
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不论内阁支持曾毅的决定或者是不赞同曾毅的决定,都是不能够轻易表达的。
按理说,内阁是百官之首,自然也是不喜欢锦衣卫的情报机构继续存在的。
可是,若是不同意,那,在曾毅这里,就是势必要得罪了曾毅的,可是,若是支持曾毅,那内阁的声望,又定然是一个打击。
是以,内阁,不表达,是最好的方法。
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众生。
这样一来,让官员和曾毅闹去,等到最后,不管谁胜谁负,都和内阁无关,甚至,内阁还可以出来当和事老。
只是,内阁也没想到,这事,曾毅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请了外援。
要知道,官员们的争斗,一般情况下,尤其是在初期,都是相互试探的,根本就不会惊动圣上的。
只有到了最后,才会惊动皇帝的。
因为,有些事情,一旦惊动皇帝,那就是不可挽回的了。
而,其争斗的目的,是为了利,真惊动了皇帝,这份得利,怕是要没了的。
可是,曾毅却是直接就请了皇帝。
这是打破了规矩啊。
刘健苦笑,他一直以来,都是在以朝臣的思想去估算曾毅的,可是,却忘了,曾毅,本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圣上的话,若是真经内阁传了出去,怕是天下的官员,都要震动的啊。”
刘健苦笑,叹息。
这话,刘瑾请教过曾毅,是否要真的如实的传给内阁,而曾毅,只是一声不吭。
现如今,刘瑾真的是一字不差的传给了内阁,倒是轮到刘健苦恼了。
诚然,这话,一旦传出去。
定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而皇帝又有旨意给东厂,让其抓捕传出此话之人。
这是什么一个意思,两道圣旨齐出,已经表达出了皇帝的意思了。
而且,锦衣卫诏狱已经裁撤。
锦衣卫是没了爪牙的老虎了。
真说是非要揪着锦衣卫不放,也没几个官员有这心思。
何必因为而得罪曾毅,得罪皇帝。
现如今,这不过是因为有幕后黑手在故意搅动罢了。
如果,一旦是圣旨传出,到时候,此圣旨,可不仅仅是在官场上,就算是民间,士林等等,也定然全部知晓的。
若是这其中,再抓了那么一两个闲言碎语的官员,又恰巧查出其有贪墨的罪名。
那,到时候,所有支持彻底裁撤锦衣卫的官员身上,都是要背上一顶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污渍了。
这就叫做人言可畏。
“此子,善于利用大势。”
内阁次辅谢迁开口,脸上带着一丝的无奈,可以说,内阁这些时日,每次遇到的头疼的事情,或好或坏,总是要和曾毅牵扯上几分关系的。
“只是,陛下圣旨以下,咱们内阁总不能压着吧?”
杨廷和也是无奈的很,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这个时候,以当今圣上的脾气,内阁就算是想要进宫面见皇帝,怕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当今圣上,可是有无数种不见臣子的借口,而且,发挥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根本就不怕被人看出来是借口,更不怕被言官攻击。
“通告各衙‘门’吧。”
内阁首辅刘健靠在椅子上,脸上有些颓废,可以说,从内心深处,刘健自然也是不希望锦衣卫的存在的。
哪怕锦衣卫只是一个情报机构。
可是,锦衣卫却肯定是不归内阁管辖的。
内阁有现如今的地位,真正的凌驾于百官六部九卿之上,可是无数年前辈积累下来的,直至先帝归天,才算是彻底的奠定了内阁如今的地位。
是以,内阁是不会容许一个不听内阁号令的衙‘门’的出现的。
可是,由于曾毅的原因,内阁又不得不对锦衣卫的事情上保持沉默。
内阁的心思,其实,就是看着曾毅被下面的官员给击败,无法保住锦衣卫,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希望,却是渺茫的了,几乎不可能的了。
曾毅不仅没被那些官员打败,甚至,还狠狠的反击,将那些个敢于挑战曾毅的官员,全都给予了致命的一击。
“曾毅此子。”
刘健起身,却是觉得殿内有些闷了,或者说,是他的心,有些闷了,只要是牵扯到曾毅的事情上,就十分的棘手,曾毅,总是那么的出人预料。
就算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对曾毅,也是无可奈何的。
对方旁人,内阁的几个大学士,总是能有些算计的。
可是,对付曾毅,却不成,当今圣上重新曾毅,而曾毅自己,又有金牌在手,岂是那么容易对方的?
圣旨经内阁传出。
虽然传遍整个大明朝,要不少的时间,可是,京城,永远都是政治的核心地段,得到的消息,也永远都是最为灵通的。
皇帝的圣旨传了出来。
立时,整个京城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原本,是否彻底裁撤锦衣卫,已经不是重要的事情了,只不过,被人给暗中牵引之后,把官员们以往对锦衣卫的怨气,全都给散发了出来。
这个时候,要求彻底裁撤锦衣卫,只不过,是散发以往的怨气罢了。
而这,现如今,皇帝明显已经震怒了,甚至,让东厂的人,去查此事,要抓那最先传出此消息的官员。
这种情况下,与自身切实利益相比较,也就没人会在乎以往的怨气了。
以往锦衣卫如何的威风,可是,现在,已经是昨日黄‘花’了,何必因此而惹祸上身?
更重要的,则是弘治一朝,锦衣卫的作风,其实一直都很温和的,尤其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也并非是残暴之人。
是以,弘治一朝,锦衣卫的诏狱当中,几乎,都是空着的。
现如今,整个朝廷,真正遭过锦衣卫罪的,怕是没几个大臣的,其余的,也就是略微受些‘波’及。
这种情况下,又有几个愿意去给自己找麻烦的?
不过,皇帝的圣旨虽然下来了。
可是,真想要抓住那最先散播要彻底裁撤锦衣卫之言论的人,却并非是那么容易的。
这种事情,只要是对方想要隐蔽的,就不可能真的查出来。
而且,对方既然敢掀起这种风‘浪’,肯定是早就考虑好了后路的。
是以,东厂的番子在京城折腾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功而果。
“这事,怨不得你。”
曾毅看着在他跟前点头哈腰,满脸惊恐的刘瑾,岂不知道,刘瑾这是故意如此的,为的,就是让自己不好在训斥他什么。
只不过,曾毅并非是不讲理的人,是以,刘瑾的这番做作,倒是有些白给了,就算他不如此,曾毅也不会责备他的。
“既然是有心为之,自然早就考虑好了可能出现的后果,岂会能够让你抓到尾巴?”
曾毅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坐下吧。”
“奴才站着就好,奴才站着就好。”
刘瑾嘿嘿搓着手,却是不肯坐下,哪怕曾毅不责罚他,可是,这件事,在刘瑾看来,却是让他少了一个在曾毅跟前表现的机会。
这事,说难也难,可是,说容易,也容易,若是能把这事办好了,定然会在曾毅这里,多几分分量的。
刘瑾看的明白,现如今,曾毅身边,已经是开始有不少官员暗中靠拢了。
而且,一旦曾毅对锦衣卫进行一场彻底的变革以后,以锦衣卫的情报机构来说,他刘瑾,对于曾毅而言,几乎是没什么长处可取了。
若不是趁现在表现一番,到时候,他刘瑾,还不慢慢就被曾毅给疏远了,毕竟,他刘瑾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的,而且,还是宦官。
刘瑾站着,曾毅也不和他客气。
“东厂,这几天,在京城,可是有些过了。”
曾毅并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中的茶杯,可却还是让刘瑾额头上瞬间开始往外冒汗。
“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
刘瑾也不敢和曾毅争辩什么,这几天,东厂的行为,刘瑾自然是清楚的,借着皇帝圣旨的机会,可以说,在京城,是在一次的胡闹了一次。
对于皇帝,刘瑾敢糊‘弄’,毕竟,正德整天在宫中呆着的,且,接触过谁,他刘瑾,清楚的很,是以,好糊‘弄’。
可是,对曾毅,刘瑾却不敢糊‘弄’,曾毅可是掌着都察院的,锦衣卫现如今和曾毅也是好的很,是以,京城的事情,是绝对瞒不过曾毅的。
刘瑾也不敢在曾毅跟前狡辩。
不过,刘瑾也相信,曾毅也不会无缘无故或者说,因为这些事情而真的如何他的,刘瑾做事,也是有分寸的。
且,刘瑾,也是知道曾毅的底线的,对于曾毅来说,只要刘瑾好生伺候皇帝,不作出什么真的祸国殃民的事情,曾毅都不会如何他的。
“你这破事,原本,本官是没心思管的。”
曾毅淡淡的开口,道:“不过,今个你既然来了,那,本官也就提醒你一句,至于你听不听,本官就不强求了。”
“大人的话,奴才肯定是听的。”
刘瑾点头哈腰的看着曾毅,满脸的媚笑:“大人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