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5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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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南京正为假太子、“童妃”等案件闹得满城风雨,掌权的内阁大学士又在官绅中引起强烈不满,这就给左良玉提供了避战东下的借口。
六月初三日,左良玉伪称奉先帝太子密谕前往南京救护,以清君侧为名,全军乘船顺江东下。临行之时,他下令把鄂州百姓屠戮一空。
六月初五日,左良玉兵至九江,邀江督袁继咸到舟中相见。左良玉从衣袖中取出“皇太子”密谕,并设坛刑牲,与诸将歃盟。
而追随着左良玉的那些武将当然都是欣然附和,左良玉逼勒袁继咸一同前往南京“清君侧,救太子”。
可是袁继咸认为:“皇太子”真伪未定,密谕不知何人传来,正言厉色道:“先帝之旧德不可忘,今上之新恩不可负。”,并且向诸将下拜,请求他们爱惜百姓。
左良玉就回答道:“谋陷太子,臣下所为,与今上无干。若爱惜百姓,大家本心,先生何必过虑?”随即拿出“誓文、檄文”给袁继咸看了一遍。
袁继咸对这种莫须有的证据怎么会相信呢?他回城后,命部将坚守九江,不准左兵进城。不料部将张世勋已经同左部将领私下勾结,夜间纵火焚烧全城,顿时大乱起来,袁部诸将不能存身,劈门而出,同左军合营;左良玉部兵乘势入城杀掳淫掠。袁继咸于绝望当中准备一死了之。左良玉派部将张应元把他掳入舟中,袁继咸一再投水自尽,都被救起。
左良玉竭力向他表达自己并没有推翻弘光帝的意思,要袁继咸一道东下“调护兵将”;监军李犹龙也再三劝说徒死无益,不如见机行事。袁继咸无可奈何,只好同左良玉及其麾下诸将约定严禁烧杀抢掠。
可是正当左军由九江准备东下时,六月初七日,左良玉竟然暴病而亡了,结束了他这大造杀孽的一生。左良玉此人,正是位残害大明百姓比杀害造反农民军更厉害的“名将”!而这时候,距九江之变仅仅只有三天。(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一章进军江北
左良玉死后,部下诸将推其子左梦庚为留后,把袁继咸拘禁在船中,继续引兵东下,先后占领彭泽、东流、建德、安庆,兵锋直通太平府。
而弘光朝廷接到上游督、抚、镇臣关于左良玉叛变率师东下的报告,大为恐慌,朝廷决定由兵部尚书阮大铖,会同靖南侯黄得功、广昌伯刘良佐以及池口总兵方国安等人组织堵剿。
黄得功的军队被调到长江以南的太平府(府治在当涂,辖芜湖、繁昌三县),刘良佐军部署于对岸江北。在一番激战之后,黄得功大胜,终于挡住了左军顺江而下。
可南明内部的内杠,就让周巡、薛勇等人再也忍不住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周巡、薛勇他们就决定抗命,要趁此良机,一举攻下南明。
六月七日,周巡以征南将军令,调南阳的张彪率部队五千(南阳地方部队),经汝宁汇合部队一万(护庄队新兵),共一万五千人马,直逼凤阳,向东进攻。薛强率所有驻守部队,护卫住河南、湖广全境,抵御住外敌犯境。而周巡、张彪则率大军十三余万,顺江而下,兵锋直指南京。
在山东、湖广这两大战场上,虽然没有任何联系,可是大平军的这两支部队,却不约而同地同时发动了三路攻势。
在淮扬地区,宿迁的不战而取也为迟明的山东军带来了大批降军降将。而在这些降将中,就有着一些有野心的人。要迫不及待地去当那“带路党”。
而南明军的归降,也不是整条战线齐齐整整地同时归降的,为了拉平战线。山东军也肯定会去出兵攻打那些已经陷入到自己阵线中的战略要点。
而那些被攻打的南明军,有些还在犹豫,有些甚至只是找不到与山东军联络归降的通道。所以一见山东军前来攻打,又遇上那些降将前来劝降,他们或望风而逃,或全军归降,山东军推行战线的行动。就进行得相当顺利。
尤其是那些降将得知了迟明原先是吴世恭亲兵队统领的身份以后,他们更是大加吹捧。在明朝军制中,亲兵队统领是主帅最信任之人。所以他的地位一点儿也不比领军大将差,甚至地位上还稍稍高上一些。
所以那些降将心中就打起了小算盘:如果迟明立下奇功,那这些降将也将攀附上一棵大树,也能够在吴世恭的新朝中。搏得一个较高的地位。
因此。这些降将就怂恿着迟明发动攻势。于是这些降将不仅仅述说出南明军相当多的情报,而且把南明面临的窘境也夸大上了三分。所以说,给自己造成最大伤害的敌人,往往不是自己的死敌,而是那些反戈一击的原战友。
事实上谁也没有料到,那些降将述说的情报虽然已经夸大了不少,可是淮扬地区的南明军更是不妙,整个状况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混乱不堪。甚至连指挥南明军的文臣、武官们也都陷入到一片歇斯底里之中。
在得知了左良玉部东下、山东大平军南侵的紧急情况下。史可法惊惶失措,胸中漫无主见。据当时的淮安推官。史可法军中监纪应廷吉记载:当时一部分南明军队驻于高邮,史可法一天之内三次发出令箭,上午令邳宿屯田道应廷吉“督一应军器钱粮至浦口会剿”左良玉部叛军;中午令“诸军不必赴泗,速回扬州听调”;下午又令“盱眙告急,邳宿道可督诸军至天长接应”。
于是应廷吉就对诸将说:“阁部方寸乱矣,岂有千里之程,如许之饷,而一日三调者乎!”
由此可以看出,连史可法都是方寸大乱,发布的命令都是不知所云,更不要说其他南明的文官和武将们了。所有的南明军部队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团团乱飞,但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年轻气盛的迟明终于忍受不了如此巨大的诱惑了。再加上他也从那些降将口中得知:南明左良玉部反叛,弘光朝内部也陷入了内杠中以后,于是他也顾不得向吴世恭请命,毫不犹豫地挥师投入到了全面进攻之中。
六月十六日,迟明率山东军主力抵近盱眙,盱眙守军献城投降。而史可法本人在六月十七日赶赴天长,檄调诸军援盱眙,忽然得到报告盱眙守军已经投降大平朝,于是他对部队就几乎完全失去了控制。
之后,史可法一日一夜冒雨拖泥,奔至扬州,主持坚守这座江北重城。而在二十四日,山东军进至距离扬州二十里处下营,次日兵临城下。
在此危急时刻,史可法檄各镇援兵,可是无一至者。实际上,史可法所节制的刘良佐和原高杰两藩的将领,就在这几天里相继不战而降。
六月二十五日,高杰部提督李本深率全军向迟明投降,广昌伯刘良佐也率部投降;二十七日总兵张天禄、张天福带领部下兵马投降,随即奉迟明之命于七月初二日参加攻取扬州。
而此时的扬州城内,只有总兵刘肇基部和何刚为首的忠贯营,兵力相当薄弱。由于城墙高峻,山东军行军速度又很快,攻城大炮还没有运到,迟明就派人招降史可法、淮扬总督卫胤文等人,遭到严词拒绝。
二十七日,甘肃镇总兵李棲凤和监军道高歧凤带领部下兵马四千入城,两人的意思却是劫持史可法,以扬州城投降大平朝。
可是史可法毅然说道:“此吾死所也,公等何为,如欲富贵,请各自便。”李棲凤、高歧凤见无机可乘,于二十八日率领所部并勾结城内四川将领胡尚友、韩尚良一道出门降平。史可法以倘若阻止他们出城投降恐生内变为理由,听之任之,不加禁止。
其实这时候的史可法,他对于守住扬州城已经是没有任何信心,对于保住江北之地,也是束手无策,因此,他已经是完全放弃了指挥权,对于扬州城的生存与否,已经是听之任之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二章归降接着归降
当山东军初抵城下时,总兵刘肇基建议乘敌主力未到,立脚未稳,出城一战。
史可法却说:“锐气不可轻试,且养全锋以待其毙。”
而在城守方面,史可法又安排道:“旧城西门地形卑下,城外高阜俯瞰城下,势若建瓴,且为兴化李宦祖塋,树木阴蔽,由外达内,绝无阻隔,枝干回互,势少得出。诸将屡以为言。公以李氏荫木,不忍伐也。且言,诸将以此地为险,吾自守之”。
闰六月初二日夜,扬州城内官绅,集合了城中民壮几百,发动了叛乱,并打开城门邀山东军入城。激战至凌晨,扬州城于初三日落入大平军手中。刘肇基战死,扬州知府任民育、何刚等阵亡,史可法等人被俘后不愿归降,被迟明下令斩首。
史可法的誓死不降,确实称得上是对南明的忠贞。可是史可法此人,在整个崇祯年间就无什么值得称道的建树;他的地位和名望迅速上升也是在弘光时期。
可是作为政治家,史可法在策立新君上犯了致命的错误,导致武将窃取“定策”之功,大权旁落;作为军事家,他以堂堂督师阁部的身分经营江北将近一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却一筹莫展,毫无作为。
直到大平军的一支非主力部队——山东军的南下,他所节制的将领却绝大多数都倒戈投降,变成大平朝征服南明的劲旅,史可法驭将无能就可见一斑。
就是以扬州战役而言。史可法也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在山东军攻城以前,史可法即已悲观失望,把军务全部交由幕僚处理。导致不到一天功夫,扬州即告失守。
史可法作为南明江淮重兵的统帅,其见识和才具实在平凡得很。但其一生,也有两点值得肯定:一是他居官廉洁勤慎,二是在最后关头宁死不屈。至于他的整个政治生涯并不值得过分肯定。完全可以这么说,史可法在军国重务上决策几乎全部错误,对于弘光朝廷的土崩瓦解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然。史可法的死,也有着吴世恭不知其在原先历史上“英名”的原因。现在归顺大平朝的前明高官人数众多,地位比史可法高者也有十数人。吴世恭也只是把史可法看作成其中的一员。所以并不可能来个特殊对待。
说实话,吴世恭对于天下文人领袖——刘宗周还是要重视些呢。要不然,吴世恭起码会向迟明交待一声,让其不得随意处置史可法的。
而此时的迟明。能放心掌握的新军才只有一个镇。其中也只有一千多原汝宁军的军官和士官。就是加上较为信任的原明鲁军,总兵马也只不过是三万人。可是现在的他,面对着蜂拥而至归降的南明军,迟明就有种掌控不住部队的焦虑感。
再加上那些降将的歪嘴,说:史可法是南明首辅督臣,地位最为崇高。如果留有他一命,可能造成降军的军心不稳云云。于是迟明也就“从善如流”了。
山东军攻克扬州前后,江北南明军几乎是毫无斗志。一矢未发即仓皇投降。高杰部在其子兴平侯世子高元照、提督李本深、总兵李成栋等带领下先后降平;广昌伯刘良佐也率部投降。
从六月至九月初这短短的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内(这年是闰六月),整个淮扬地区来降的南明总兵多达二十三员、副将四十七员。马步兵共计达到惊人的二十三万八千三百名。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像总兵李成栋、李本深、金声桓、李国英、田雄、马得功、徐勇等人等人的部队,装备精良、战技出色。完全可以这么说,他们只要在两、三支部队的联合之下,完全可以与迟明的山东军斗个势均力敌。可就是这样的部队,也都是军心涣散,不发一矢全军归降的大平朝。真是兵败如山倒。
弘光朝的各大藩镇这样望风而降,并不是兵将不堪一战,而是他们凭借“定策”等原因形成尾大不掉的势力集团,有挟制朝廷之心,无忠贞报国之志。既然他们所关心的只是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一旦强敌压境,自然是以归顺“叙功”为上策了。
一句话可言:弘光朝廷是依赖笼络藩镇而立,也正是藩镇叛降而亡。
六月十七日,周巡、薛强率军十三万顺江而下,首遇左良玉之子左梦庚部。而左梦庚部下有总兵十员、兵卒七万余,他们既不敢迎击西来的周巡、薛强部,又不敢东下与迟明部交锋,甚至不愿南下江西暂时避开大平军主力,竟于六月二十九日在九江至东流的长江中率领部下兵马向大平军投降。
同左梦庚一道归降的有湖广巡按御史黄澍。而南明江督袁继咸在左梦庚武力裹胁下变成大平军俘虏。袁继咸被胁迫往见周巡以后,对劝降是断然拒绝,后被押解至北京软禁,后在穹源五年大赦中,放其归乡荣养。
因为原先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