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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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这些书生都是这次顺天府乡试考中举人的士子,在这家酒楼中庆祝呢。吴世恭由衷地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高兴。孙呈秀终于得偿夙愿了。
但因为余子琏也在其中,吴世恭也不方便这时候出面,只能够先离开。在第二天,吴世恭派人拿了二百两银子作为自己的贺礼,送到了孙呈秀那里,以表自己的心意。
过了没几天,赵如雅慌慌张张地派人来找吴世恭。原来,赵如雅以前的夫家到顺天府去告了赵如雅,让她把脂粉铺交还给陈家。
接到消息以后,吴世恭连忙找来了熟悉其它衙门事务的许吏目,那许吏目又找来了同样熟悉的,现在在刑部做文书的,吴世恭的七哥吴世礼。俩人商量下来后,都觉得这事有些难办。毕竟现在那赵如雅还算是陈家的人,而那脂粉铺也可以算是陈家的财产。除非是在顺天府认识什么人,把这个官司拖下去,以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吴世恭一转念,我不是认识顺天府的黄同知,不,现在的黄府尹吗?自己还帮过了那个黄府尹的忙了。于是,连忙派人送礼,并相约黄府尹吃饭。在宴会上,那黄府尹一口就答应了吴世恭的请求,但是向吴世恭提出了顺天府在南城的铺子中收例银的事。
吴世恭也向黄府尹表态,以前的情况已经是既成事实了。但是以后顺天府去收例银,兵马司保证不会设置障碍,但要凭顺天府自己的本事了。黄府尹其实就要吴世恭的这句话,官府去收那些铺子的银子难道还找不到办法吗?
陈家告状的事就这么偃旗息鼓了。但是,作为幕后指使的李三少爷和薛景安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们已经肯定了吴世恭和脂粉铺的老板娘——赵如雅有着很紧密的关系。于是,他们派出了人手,监视着脂粉铺,以求抓住吴世恭和赵如雅不轨的证据。
第六十三章喜得麟儿
那李三少爷安排在脂粉铺前监视的人手,好长一段时间却一无所获。因为,这段时间里,吴世恭基本上都没有去脂粉铺,他连衙门里都去得很少。因为,他的小妻子薛雨霏就要临产了。吴世恭现在是基本上待在薛府里,陪伴着自己的小妻子。
这对小夫妻天天说说笑笑的倒也其乐融融。有一天,吴世恭来了兴致,说要唱歌给薛雨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听,美其名曰是“胎教”,听到了姑爷要唱歌,那些小丫鬟和婆子也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可是没有唱了几句,薛雨霏就满脸通红憋住了笑。而那些小丫鬟和婆子就把吴世恭给赶了出去。那竹韵还低声地骂了吴世恭一句:“姑爷真下流?”
吴世恭被骂得莫明其妙,自己唱的都是现代比较走红的流行歌曲啊?虽然歌词当中也有些描写情情爱爱的,可绝对说不上是下流啊!
吴世恭是不知道,在明朝,歌曲的曲调,无论是唱诗还是唱词,都是有严格的规定曲调的,不能够任意的改变。就是比较低一等的戏剧的曲调都是固定的。这从我们现在听到的戏剧里就可以听出来,其实翻来覆去也就是几种固定的曲调,只是把词换一换而已。
如果自己任意改变曲调的话,那有个专用名词,叫做yín词小曲,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尤其在象薛府这样的深宅大院的内院里,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这也就是吴世恭这个姑爷在唱,这些小丫鬟和婆子把他赶出去就了事了。如果某个丫鬟唱的话,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当然,如果你在诗词上的名声可以媲美与苏东坡和柳永的话,随便你唱什么曲调,别人都会说是阳chūn白雪,而不是yín词小曲的。
所以,如果穿越人士穿越到古代,对着某位小姐大唱现代流行歌曲,而那个小姐又投怀送抱的话。那么可以告诉他,他幸运地碰到了一个sāo货了。一般的情况下,那小姐会羞面而走,心中大骂:“这个臭流氓!”。碰到一些彪悍的,还会在这个穿越人士的两腿中间来上一脚。(所以,笔者对《步步惊心》的女主角在皇宫里的勇气是深感佩服,当然,也许看出了她是个sāo货,这些阿哥们才围着她头头转的吧。注意:这话千万不要让我老婆知道!)
也不提吴世恭的纳闷了。把姑爷赶走后,那竹韵的小心眼也转开了。竹韵知道自己的姑爷以前在吴府的时候,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且吴府的家教也很好,所以基本上接触不到这些yín词小曲。可她又想起了那两本**册,那姑爷的内心说明也是很sāo动的。
那么这些yín词小曲姑爷是从那里学来的呢?从风月场所?那绝对不可能。因为薛府的护卫跟着呢,如果姑爷有什么举动,一定会报到薛府里来。
竹韵又想到了,前几天,竹韵有个亲戚在见到竹韵的时候,好象在不经意之间提到了,姑爷经常到一个脂粉铺,去见一个小寡妇。那个亲戚以前也是薛府的,不过因为她服侍的是薛濂的弟弟,所以现在跟着薛濂的弟弟搬了出去。
竹韵感到自己也许有些疏忽了。上次竹韵为了这个小寡妇的事,向姑爷开炮以后,姑爷一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样子,而且把脂粉铺完全交给了竹韵来管理。因此,竹韵以后也没有太在意脂粉铺小寡妇的事。可现在看起来,姑爷那些yín词小曲很可能是从这个小寡妇这里学来的。
更让竹韵有些恼火的是:姑爷竟然在薛府里隐藏得这么好。自己这么一个花容月貌、冰清玉洁的黄花大姑娘,姑爷大半年都没有碰,却去勾搭上外面的野女人。
可现在又没有任何的证据,把这些莫须有的事告诉给小姐,也只是让自己的小姐白白地烦心。于是,竹韵也安排了人手去监视住了那个脂粉铺。并且派人通知了自己的亲戚,让她如果有姑爷的任何事,都要及时地报过来。
吴世恭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两拨人要抓他的jiān情了。他现在特别享受如此温馨的时光,简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薛府的大门。
那天吃午饭的时候,吴世恭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薛雨霏胡吃海吃呢,突然,薛雨霏说自己的肚子疼,而且下体还有些见红。这消息一下子把整个薛府搞得鸡飞狗跳的。
还好,张夫人很快赶到了。薛府里也早有准备,在府里候着的稳婆也立刻地赶到了。这下子秩序才安稳了下来。
在送进屋子里去生产时,薛雨霏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吴世恭的手,可怜地说道:“夫君,妾身害怕!”
吴世恭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就想随着薛雨霏进屋陪伴她。那些婆子立刻把异想天开的吴世恭给堵在屋外。
在送进屋里的一刹那,薛雨霏喊道:“夫君,你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无所谓!只要你好就可以啦。”吴世恭连忙回答。心想道,都这个时候了,是男孩女孩都要生出来啊。
接到了消息的薛濂也赶了回来,翁婿俩在屋外等得是坐立不安。听到了屋里薛雨霏一声声的惨叫声,吴世恭的想法杂乱无比。他一会儿想到薛雨霏的年龄还太小,生育可能有危险;一会儿想到古代的接生技术太差,又没有剖腹产。反正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身上的冷汗都出了好几身。
等到屋里传来婴儿“哇”的一声哭啼声,稳婆又叫了声:“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吴世恭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他惊讶地发觉,自己的舒气声仿佛有回音,一抬头,发现自己的岳父也同样惊讶地瞪着自己呢。
看到了薛雨霏和孩子以后,吴世恭感激地握住了薛雨霏的手,薛雨霏的神情虽然有些疲惫,但也是满脸的喜悦和骄傲。
之后,薛府中的喜悦欢庆的场景也不用多说了。吴世恭的老丈人薛濂,也不知道翻破了多少书,请了多少“半仙”,最后把小孩的名字起为“薛呈麟”。
吴世恭现在是对薛呈麟小朋友是百看不厌。那为人父的心情是相当得复杂。吴世恭仔细得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仿佛有些明白了。
只要是个人,那最害怕的是什么呢?肯定就是个“死”字。可当有了血脉相传以后,仿佛对于死亡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毕竟自己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还留下了些什么。吴世恭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听到了薛府的好消息后,各个亲朋好友都送来了贺礼,包括薛呈麟小朋友的“外公”吴惟忠。薛濂决定,在薛呈麟小朋友满月的时候将广邀宾客,大大地cāo办庆贺一番。
第六十四章阴影
吴世恭感到自己儿子的满月酒的规模比自己结婚的场面还要大。整个上午,吴世恭磕头又磕麻木了。快到中午的时候,魏忠贤果然在最后时刻隆重登场,宴会也正式开始。吴世恭又陪着岳父薛濂开始挨桌敬酒。可是没有多久,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他附在魏忠贤耳边说了些什么,魏忠贤脸sè大变。他也到了薛濂耳边说了几句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虽然在以后的宴会中,薛濂装作若无其事,还是谈笑风生。可是,魏忠贤的奇异的行为,已经落在所有的来宾的眼里了。因此,薛呈麟小侯爷的满月酒就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等满月酒一结束,薛濂就安排车驾,急匆匆地赶到魏忠贤的府第探听消息去了。
那小太监其实是来传消息的。他告诉魏忠贤:刚才,天启帝在湖上乘船游玩时,不慎落水,等打捞上来后,天启帝已经昏迷。
魏忠贤满肚子火气,赶到了皇宫,进入了天启帝的寝宫。一进寝宫,魏忠贤就交待自己的随从道:“把今天皇上身边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拿下了,全部仗毙。”
天启帝身边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听到了魏忠贤的命令以后,都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求饶道:“九千岁饶命!九千岁饶命啊!”
魏忠贤理都不理这些求饶的太监和宫女,向着天启帝的龙床就跑过去。围在龙床边上的皇后、嫔妃和太医们连忙为魏忠贤闪开一条道。
天启帝已经醒了过来,躺在龙床上还显得十分的虚弱。他见到了魏忠贤的到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魏忠贤说道:“魏伴伴来了。”
看到了天启帝的样子,魏忠贤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他扑到了龙床边,抓住了天启帝的手,问道:“皇上没事吧?”
天启帝对着魏忠贤又笑了一笑,说道:“朕没事。是朕不小心,不怪他们。魏伴伴就饶了他们吧。”
“都听皇上的。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魏忠贤咬牙切齿地说道。接着又看着天启帝,说道:“老奴。老奴……。”魏忠贤泣不成声,都说不出话来。
……
当天晚上,薛濂很晚才回到家。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薛濂对着一家人说道:“昨天皇上落水受了惊,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都不要胡思乱想。”听了薛濂的话,为了昨天的事搞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张夫人和薛雨霏,神sè都放松了下来,可吴世恭的心却“咯噔”一下。
吴世恭这人做事,喜欢考虑最坏的方面,做最坏的打算。因此,听到了岳父薛濂的话以后,吴世恭忍不住就考虑道: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了吗?天启帝会不会马上就要驾崩呢?
吴世恭仔细地回忆起昨天和今天的蛛丝马迹,越想越觉得可疑。如果天启帝只是落水的话,魏忠贤何必这么紧张呢?而今天早上岳父又何必这么yù盖弥彰般多加上这么一句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吴世恭是不知道,明朝的皇帝中,已经有一个正德皇帝就是落水后受惊驾崩的,所以,接到消息的魏忠贤才会这么紧张。如果吴世恭知道魏忠贤紧张的原因的话,也许会轻松下来,因为在现代,落水后打捞上来的人,几乎没有听说过,后来被吓死的。
这次,吴世恭多疑了这么一下,却恰恰蒙对了事情的真相。
吴世恭到了衙门后,连忙把张克全单独叫了过来。
吴世恭小声地问道:“张先生,如果现在的皇帝驾崩了,那该谁即位呢?”
“当然是信王,皇上的五弟。”张克全被吴世恭这样神秘地神情,却问出了这么个常识xìng的问题搞得有些莫明其妙。
可接着似乎想起些什么,神sè一变,也附在吴世恭耳边,小声问道:“难道皇上有恙?”
吴世恭点点头,张克全的神sè更加严肃了,接着提醒道:“那东主可要小心了。”
等张克全走了以后,吴世恭待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打扰,一个人苦思冥想。
首先,自己是否有可能去投靠那个信王呢?肯定是不可能。
虽然自己和信王府中的秦公公有些小交情,而且自己还帮过那个秦公公。可是秦公公是否会为了这些小交情和小恩情来帮助自己引见信王?那个信王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