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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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如何地担心了。
等到外面鞭炮声响起时,吴世恭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他不知道,天启七年已经来到了。在这一年中,天启帝将会驾崩;在这一年中,崇祯帝将会上位;在这一年中,魏忠贤将会上吊;更在这一年中,吴世恭自己将不得不离开京城。
第六十一章苏州事变
在开chūn以后,吴世恭和张chūn宇的合作已经结束。而那张chūn宇倒没有人走茶凉,隔三岔五地总是对吴世恭请客送礼的。于是,吴世恭就把张chūn宇介绍给了胡铭和李鹏飞,并且通过了他们俩,张chūn宇结识了崇文门税关的袁大使。而做了这一切后,吴世恭也根本没有向张chūn宇索取什么好处,这让张chūn宇感到吴世恭这个人很够朋友。
吴世恭还是经常去那脂粉铺。那李馨见了吴世恭后,也不像是以前见面一样拌嘴了,往往就是行了一礼后就默默地避开。反而是小洁,因为吴世恭经常送她一些小礼物,使得这个小女孩和吴世恭更加地亲热了。当然也免不了时常欺负吴世恭一下。
可有一天,见到旁边没有人,那赵如雅却扑到吴世恭怀里垂泪yù滴的说出了她的担心:赵如雅担心吴世恭以后会怎么安排她。
吴世恭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赵如雅说:现在吴世恭的妻子薛雨霏有孕,所以有些话不好和薛雨霏说。但是等到下半年,薛雨霏生产了以后,吴世恭一定会把赵如雅娶进门的。至于到时候如何安排赵如雅,这也要到时候和薛雨霏商量后再决定。
听了吴世恭的话以后,赵如雅感到就算是吴世恭的这些话都是在骗她,现在的她也感到十分地高兴。
而在朝堂上,魏忠贤一党可谓是一枝独秀,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反对声音。这使得魏忠贤一党做事是更加得肆无忌惮了。没想到到了三月,在苏州府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大明朝的事件。
在明朝,苏州府和松江府一直是最富裕的地方,也就是相当于现在上海市的地位。在那里出现了大批的机织工坊,也出现了最早的一批产业工人。用现在的明白话来说,就是资本主义的萌芽在那里出现了。
而这些机织工坊的东家基本上都是不需要纳税的士绅阶层,因此,明朝zhèng fǔ几乎从这些机织工坊中收不到什么税。而魏忠贤为了解决明朝zhèng fǔ的财政危机,就派了苏州织造太监李实,在也是魏忠贤党羽的巡抚毛一鹭的配合下,千方百计地向这些机织工坊收税。当然,李实和毛一鹭也从中大肆捞取银子,中饱私囊。而魏忠贤也当然分了不少。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这种做法已经激起了苏州府士绅民众的不满。
另外的,东林党官员和士子大多数是以户籍为南直隶的士子组成的,因此,苏州府本来就是东林党人的大本营。
当魏忠贤派锦衣卫缇骑到苏州逮捕东林党人、吏部员外郎周顺昌时。由于周顺昌为官十分的清正,受到市民拥戴,因此,当得到这个消息以后,苏州城乡数万人为周顺昌免遭逮捕而不期群集。当锦衣卫缇骑开读诏书时,愤怒的群众大声喧哗,哭声四起。市民颜佩韦率先向两台使讼周顺昌冤,杨念如、沈扬、马杰、周文元等四人亦偕诸生求其疏救,跪乞至午不起。
见到场面有些混乱,这些锦衣卫缇骑头脑发昏了。他们持械大打出手,引起众怒,那些求情的民众反过来蜂拥而前,攀栏折楣,直前奋击。最后,打死了锦衣卫旗尉一人,其余的负伤鼠窜,而巡抚毛一鹭幸赖苏州知府寇慎等保护得免。
事后,苏州府出动军队保护那些受伤的锦衣卫缇骑,并连夜将周顺昌押解走。毛一鹭则飞章告苏州民反,并三上疏,yù以擒获首乱功自解。城内外士民人人自危,颜佩韦等五人为保护当地群众,挺身而出,自系入狱。临刑时大义凛然,英勇就义。当地人士感五人之义,将他们合葬于虎丘之侧,题称“五人之墓”。
后来,复社领导成员张溥为之作《五人墓碑记》。这文章也成为了古文中的名篇,现在的语文课本里都还在采用。
这消息传到了京城以后,朝堂上却保持着一种诡异般的宁静。连那天启dì dū难得停止了木匠活,把魏忠贤叫了过来,让他还是暂时消停一会儿吧,不要给天启帝再增添烦恼了。因此,魏忠贤发动的这场风暴终于告一段落了。
吴世恭是根本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一切,他的岳父薛濂回来后,也基本上不会把这些情况和吴世恭说。
其实,在吴世恭的岳父薛濂的眼里,吴世恭只是一个人比较聪明,办事也有点能力的人。但是也就是如此了。因为吴世恭的年纪摆在那儿,所以在薛濂的想法中,吴世恭就算是再有能力,那能力又能够高到哪里去呢?而且薛濂也知道,在后面的清理废墟的工作中,起大作用的是吴世恭的师爷张克全。
当然,吴世恭在清理废墟时,也给了薛濂出了几个好主意。可薛濂是知道吴世恭的想法的。吴世恭出这些主意的唯一目的是自己捞钱。而把那些主意化为对东林党的打击工具,那完全是魏忠贤政治天赋的体现。
再加上,吴世恭作为一名贵勋子弟,在今后也根本不可能在朝堂上立足,也不可能出去带兵打仗。所以,薛濂的主要想法就是:让吴世恭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舒舒服服地过着富贵安稳的rì子就行了。
反而,薛濂对吴世恭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吴世恭确实很关心薛雨霏。因此,他对吴世恭在外面的赚钱和胡闹行为也就眼开眼闭了。
而魏忠贤是更加不会把吴世恭放在心上了。魏忠贤的想法基本上和薛濂的雷同。再说了,大家可以想一想,现代的国家领导人会对běi jīng市的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有什么关注吗?就算是这个局长打黑扫黑,那也是那个局长的本职工作。
魏忠贤是把吴世恭作为一个子侄看待的。对吴世恭的行为的基本态度就是:小孩子要去赚点儿零花钱,只要不太过分,就让他胡闹去吧。
这也可以从魏忠贤对吴世恭的奖赏可以看出来。当事后论功行赏时,魏忠贤根本没有考虑把吴世恭摆到一个重要的位置上去,他只是给了吴世恭一个捞钱的机会就完了。
由于在薛府里,薛濂又是不喜欢把公事在家里说的xìng格,而在南城兵马司,又不可能接触到朝堂这么高的层次。因此,吴世恭现在对于朝堂上的消息基本上是一无所知的。
第六十二章赌坊风波
盛运赌坊的生意越来越好,也引起了周围同行的眼红。其它的赌坊因为盛运赌坊有吴世恭这个东家的缘故,所以基本上没敢做什么动作。但是有一家叫聚友赌坊的,却频频做出小动作,想抢回一些客源。
于是,吴世恭让熟悉南城情况的周巡打听了一下那聚友赌坊的背景,了解下来以后,知道这家赌坊的幕后大东家是俩个人。一个是自己岳父薛濂在京营中的政敌——丰城侯李承祚的三儿子,另外一个就是自己岳父薛濂的侄子,也是自己小妻子的堂哥——薛景安。
这倒让吴世恭有些头痛了。把情况给岳父薛濂说了以后,薛濂就交待吴世恭:遇到任何情况以忍耐为主,绝对不允许有什么大的反击动作。
薛濂是这么考虑的:自己的女婿吴世恭虽然吃了点亏,但最多也就是损失一点银子而已。但薛濂绝对不希望让自己和丰城侯李承祚的矛盾升级,也不希望自己和弟弟的关系搞得更僵。
还好,那聚友赌坊也只是搞些小动作而已。估计那边的丰城侯也是同样的想法。
那天,吴世恭正在衙门里,突然,自己赌坊的一个护卫来报信:赌坊出事了。
吴世恭急匆匆地向盛运赌坊赶去,在路上,一个熟人把吴世恭给拦住了。那熟人就是当时率领吴世恭去抄家的秦公公。
那秦公公也是倒霉。他认错了一个干爹。他认的干爹就是信王身边的大太监王承恩。
以前,那王承恩也是魏忠贤一条线上的人,所以,那秦公公也能够在司礼监做个文书。在那次抄家的时候,因为人手不够,那秦公公也是被派了出来。
可是自从那王承恩做了信王身边的大太监以后,和魏忠贤是越来越离心离德。因此,秦公公虽然为人比较八面玲珑,熬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熬不下去了,也被赶出了司礼监,到了信王府。
信王府的规矩又大,那秦公公就没有什么进帐。但他的一个弟弟到京城来投靠他。他那个弟弟赌术倒不错,所以,秦公公就凑了一些银子,又托了吴世恭的关系,在盛运赌坊包了一个赌台,也赚了不少银子。
而今天,盛运赌坊出事的正是秦公公的那个弟弟。
吴世恭也不急着赶路了,他让秦公公仔细地把来龙去脉给讲清楚。原来,今天有个赌客在秦公公的弟弟的赌台上输了不少银子。突然,他就大叫:“这赌坊有人做手脚。”听到了这赌客的叫喊声,郑掌柜和赌坊的护卫连忙上前去查看情况。可是在忙乱中,赌台上的牌果然多了一只,这让秦公公的弟弟是有嘴也说不清。
四周的人也说不清情况,按照赌坊的规矩,那秦公公的弟弟会被砍去一只手,并被永远赶出赌坊的。于是,秦公公的弟弟要赌坊的人缓一缓,又派人去向秦公公报信。
郑掌柜也知道秦公公和吴世恭的关系,所以就暂时没有处置秦公公的弟弟。可是见赌坊的人没有处置,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一群人,高声叫嚷着:“盛运赌坊作弊了!”把场面搞得一片混乱。见势不妙,郑掌柜连忙派人到吴世恭这里报信,让吴世恭这个东家来压住场面。
吴世恭一听就明白了,也基本上知道了是谁在搞鬼。进了盛运赌坊以后,许多赌客都停止了赌博,在围观着看热闹呢。
吴世恭分开那些看热闹的赌客,吩咐郑掌柜道:“每位客人都发五两银子的茶水费,输了的客人都到帐台上领取输了的银子,今天赌坊不营业了。都散了吧。”
有了银子可以拿,又畏于吴世恭的名声,赌客们都纷纷散去。只有二十几个人还站在那儿不肯离去。
吴世恭也不管他们,大声问道:“是谁发现这个赌台作弊的?”
“是我。”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畏畏缩缩地走了上来,指着秦公公的弟弟说道:“就是他作弊的。”
吴世恭一把抓过秦公公的弟弟,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接着对那个赌客恶狠狠地说道:“这样可以了吗?”
那赌客被吴世恭的行为和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看到那赌客没有反应,吴世恭又给了秦公公的弟弟一个重重的耳光,接着恶狠狠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还是没有反应,吴世恭又举起了手。这时,围观的那些人中,走出了俩个年轻人,正是李三少爷和薛景安。
那李三少爷说道:“也不知道该叫你吴大少爷还是薛大少爷,你也别在这里耍威风了,想吓唬客人啊。”
正主终于出现了。吴世恭松开了秦公公的弟弟,也不管刚才李三少爷的话,慢悠悠地对李三少爷说道:“我刚才偶然发现,那聚友赌坊的消防工作好象没有搞好。那客人怎么会安全呢?我想,是不是该让聚友赌坊停业整顿一下呢?”
听了吴世恭的威胁话,李三少爷脸sè变幻了一下,说了声:“走!”接着带着包括那个赌客的男子一起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以后,吴世恭掏出十两银子交给秦公公说道:“这是给你弟弟的汤药费。让你弟弟先避一避风头,一个月以后再来吧。赌台我给你保留着。”
那秦公公见有惊无险地解决了这个麻烦,对吴世恭是千恩万谢的。太监是不可能有后代的,所以他们对待自己的亲属,尤其是直系的男xìng亲属是特别的好。
那李三少爷出了盛运赌坊,恨恨地说道:“那个吃软饭的还挺嚣张的!”
一旁的薛景安说道:“那小子一方面吃我们薛家的,一方面还在外面和一个小寡妇勾勾搭搭的呢。”
“哦?”薛景安的话一下子让李三少爷感兴趣起来,他连忙询问薛景安详细情况。
可那薛景安也不知道详细情况,他只是通过自己的小妾的娘家零零碎碎地听了几句。
可就是这么零碎的几句,也让那李三少爷更感兴趣了。他接着和薛景安低声地商量了起来。
离开赌坊,在回薛府的路上,吴世恭正好看到孙呈秀和一群书生意气风发地进入了一家酒楼狂欢。而那余子琏也在其中。吴世恭就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了这些书生都是这次顺天府乡试考中举人的士子,在这家酒楼中庆祝呢。吴世恭由衷地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