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3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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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随意出城。
可在十日的晚上,民团的一位副团长,率领着三个连的士兵夜袭了农民造反军的营地,一下子打散了二千多农民造反军。虽然到了白天很多逃散的都回归了,但是在清点以后,农民造反军也损失了三百多人。
而这一次的夜袭一下子把汝南民团的士气打上来了。正规野战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却可以利用自己地形熟悉,运用游击战屡屡地打击农民造反军的小队人马。
傅胜是民团的一名连长,今天他是带着自己的连伏击河边取水的农民造反军。而在这时候傅胜看到远处农民造反军的骑兵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于是他立刻招呼着自己的兵丁快些撤离。
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一位十五、六岁的农民造反军兵丁。他是刚才被傅胜亲手杀死的,那位少年是骨瘦如材,失神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天空。
也没时间发出什么感叹了,等到兵丁们一收拢,傅胜带领着他们就跑。很快,二十几骑农民造反军沿着傅胜他们逃跑的路追了过来。
可是在经过一个弯道的时候,这些骑兵被埋伏在这里的民团火铳手就是一阵乱枪。猝不及防之下,十几骑农民造反军被打倒在马下,余下的见中了埋伏也是调转马头就跑。趁着农民造反军的大队人马没有过来。傅胜他们牵着缴获的马匹通过小道回到了自己的庄子。
“八大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就这两天功夫,我的人都散去了一千多了。这一路上要人没人,要粮没粮,除了那几个大城外,野地里都看不到一个活物。再这么走下去,我怕我们的队伍都要自己走散啦!”扫地王对张献忠叫苦道。
“对啊!”一旁的太平王应和道,“我还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地方。你说那些官狗恨我们倒也应该,可这地方的百姓也都把我们当成了眼中钉。都是一群苦哈哈的,还不分白昼攻打我们,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呢?”
现在已经是正月十三日了。农民造反军已经进入汝南三天时间了。可聚在一起的主力还好,分散的小股部队却一直被汝宁军的地方部队屡屡游击,把张献忠他们骚扰得相当头疼。不知不觉中,那些没什么纪律的刚收拢流民也散去了三千多。
“这地方诡异!”张献忠也摇了摇头,“怪不到会出了吴屠夫那种妖孽。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待着吧。把部队收拢一下。叫所有人不要落单,急行军冲过汝宁府。快些到凤阳去吧!要不然。等到吴屠夫回来后,我们怎么样也得不了一个好!”
于是在十三日后,农民造反军聚成了一团,横穿汝宁府,向着汝宁府的腹地由西向东而来。
“怎么样?”见到杨狗蛋和杨氏进来,在厅中焦急地来回徘徊的邓启帆问道。
“李夫人她们都不肯走。连进府城都不愿意。”杨氏向邓启帆一福道。“她们说大营这里就是大人的基业,大人不在,她们也要守在这里!”
“真是胡闹嘛!这都是什么时候啦!”邓启帆立刻发怒了。
当农民造反军进入汝南以后,留守本部的汝宁军立刻全军动员。邓启帆主持起了全面的工作。而军事方面则完全依托给了薛永利。
而邓启帆现在当然最关心吴世恭家眷的安全,在他看来:最安全的当然是把家眷送到汝宁军的大军中。退而求其次,也应该把家眷送入府城。
可是当杨氏到内宅相劝以后,李馨却死活不愿意。她的理由也很简单,汝宁军不仅仅是吴世恭的,而且是汝宁军全体成员的。别人的家属不撤离,那李馨她们也不能够撤离。否则的话,就是吴世恭回来以后也不会饶过她们的。
而这时候的薛永利也并不在汝宁军大营中。在初九晚上接到叶县急报以后,薛永利立刻派急马给在徐州的吴世恭送信,让他带着主力尽快回援。同时,薛永利也把汝北山区的一个民团调回了本部。
因为进入汝南的农民造反军就有十几万人马,还有三十几万的农民造反军盘踞在南阳府没走。所以邓启帆和薛永利根本判断不了南阳府的农民造反军下一步的行动。所以也只能够先做最坏的打算了。
按照现在汝宁军在本部安排的兵马,抵御进入汝南的农民造反军,保住汝宁军大营和汝宁府城也是没什么问题。可最怕的就是南阳府的那三十几万人马也进来,那这一线的防御也就很危险了。
于是在十一日,薛永利带着留守的三百多亲兵、一个民团、二千新编兵丁、工匠新编的一个有着十门火炮的炮队和童子营的一千人,前进到慎水河这一带,设立营地阻挡农民造反军过河。
虽然慎水河的河面很窄,河面上也都冰冻住了。但是只要有了火炮轰击冰面,大队的农民造反军也不能够很容易地渡河。
再加上薛永利这支部队也就是拖延时间,只要拖上一、两天,再在汝宁府城和汝宁军大营这里守住四、五天,那么吴世恭率领的汝宁军主力就将赶回汝宁府,解救这次的危机。
所以这时候留在汝宁军大营中最高指挥,除了临时指挥那些转为民兵的工匠的杨狗蛋外,竟然只有迟明这个童子营的统领了。
这时候在一旁的迟明突然插嘴道:“邓先生、杨司长!其实夫人们和公子、小姐们既然不肯走,那么他们待在大营中反而比在府城中安全!”
“哦?”看着嘴唇上刚长出绒毛的迟明,邓启帆将信将疑地问道,“为何如此啊?”
“府城虽然城大,可也是交通要道,四面平坦,陕匪反而可在四面发动攻城。而我们大营,本来就是当成一个军事堡垒修造的,坚固程度一点儿也不比府城来的小。反而因为城小容易防守。而且我们大营的位置很好,背后是山脉,北面有河流,陕匪若要攻打,也只能够两面进攻,所以当时大人挑选这个地方就是有着深思熟虑的。”迟明回答得是头头是道。
“是不是这样啊?”邓启帆还是不能够全信这位少年的话,于是他就对着厅中的一名连长问道。这名连长是现役汝宁军中留在大营里的最高军官了,所以这时候邓启帆也把他叫过来一起议事。
那名连长对邓启帆一抱拳,说道:“正是如此。邓先生!别看迟统领岁数小,可是他们第一批童子营出来的,都已经接受了四、五年的训练了,这军事技术和眼光一点儿也不比一些老兵差,所以我们汝宁军各军团中,都是抢着要他们这批人呢。”
邓启帆这时候才稍稍放下一点儿心,他接着问道:“大人回到这里还有多长时间呢?”
“三天!”迟明立刻回答道。
“那好!”邓启帆立刻决定道,“今天是十三日,快去告诉前方的薛守备一声,怎么样也要在慎水河拖住陕贼三天的时间,尽量不要让陕贼靠近汝宁军大营,骚扰到夫人、公子和小姐们!还有,催促大人快些赶回来!迟明你再挑选二百精壮,让他们其他的事都不要管,就是要保护住大人家眷们的安全!”
“诺!”(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相安无事
“黄头!您说我们就带着这些孩子们,能够挡住陕贼的脚步吗?”黄启发的一位手下小声地问道。
在黄启发投诚了吴世恭以后,他们大多数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都通过了汝宁军的军事考核。而在大半年之前,吴世恭就把这六、七十个人全部抽调出来,成为了童子营的教官。
其实这原因也很简单。这次在汝宁军童子营,很大一批男孤儿都是向着水师兵丁方向培养的。尤其是那批十四至十六岁的学员,全部都是水师定向培养。
而黄启发这些东江镇的投诚人员,都有在战船、陆地上作战的经验,因此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童子营的教官。
当然,离开了一线的作战部队,来到了童子营成为了孩子王。黄启发这些人总有些被排挤后的失落感。不过他们当教官去的时候也都官升一级,所以从经济的角度上来说,也可以弥补一下他们的失落了。
而这次因为局面危急,童子营这些年龄比较大的少年也派遣了出来,虽然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学员军官,可是按惯例还是归由黄启发来指挥的。
“我们在这里这段时间,汝宁军也没亏待过我们。我老黄就准备着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了。”黄启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以为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大人会带着我们打回辽东,只要能够在爹娘坟前扫上一次墓,我老黄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没想到这次来了这么多的陕贼啊!”
黄启发站起身,走到附近一位童子营的少年跟前摸了摸他的头,接着大喊道:“也没啥说的,等到打仗的时候,你们这些老兄弟都跟老黄我站在第一排。如果我们没倒下。这些娃娃倒受了伤害,我们都要趴着睡进棺材里啦!”
黄启发身边的那些教官也都笑了起来。他们也大声叫道:“好嘞!我们都听黄大哥的。娃娃们!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我们的风采啊!”
黄启发身边的少年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很认真地说道:“黄教官!我们童子营的训词里就说过:我们都是大人身边的亲卫。所以我们绝对不会给黄教官你们丢脸的。”
黄启发立刻是笑出声来,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问道:“黄教官以前对你们很凶,你们记没记恨我啊?”
黄启发这些人的训练,肯定是残留着明军以前一些不太好的风气,所以当那些童子营的学员没完成训练后,他们经常拳打脚踢做着一些体罚。
“没有!”那位少年矢口否认道。接着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也知道黄教官是为了我们好,可我们都很怕见到黄教官的。”说完以后,那位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黄启发也乐出了声。他抬起头,大声命令道:“娃娃们,都乐呵起来!给黄教官再多唱几首歌吧!”
童子营的营地内顿时传出了一阵歌声。
远远地听到童子营的营地中传来了歌声。薛永利对身边笑道:“那些娃娃们士气不错嘛!”
薛永利身边民团的齐团长也笑道:“当年陶队长带着童子营的时候就不错。不过现在童子营的这些娃娃年龄也太小了。把他们带出来合不合适啊?会不会拔苗助长啊?”
“无妨!”薛永利笑着摇摇头,“把他们带出来也就是壮壮声势的。也让那些娃娃感受一下怎么样打仗。这狼崽子一直待在老狼身边也长不大。”
“再说。这次我们也不一定会与陕匪打仗。等到陕匪出现以后,我们就把那些放置在冰面上的火药点燃,炸开河面上的冰层,让陕匪过不了河。以后只要过上一段时间就炸一次,除非那些陕匪肯用尸首填河,否则的话。他们过不来。”
“可万一他们不计伤亡冲过来呢?”汝宁军中在战前的商议是比较民主的,都可以提出自己反对的遇见,当然在战时就一定要按照作战计划严格执行了。所以这时候齐团长就提出了异议,“小的看这河面也不宽。如果陕匪肯下狠心,只要扔下二、三千伤亡就一定能够冲过河。”
“那就再给他们一顿铁弹铁子以后就撤退嘛!”对此问题,薛永利早就胸有成竹了,“让陕贼再损失一、二千。然后我们就撤回大营,等着陕贼来攻嘛!”
“不是邓先生要求大人在这里守三天吗?大人就这样离开不太好吧!”齐团长又问道。
“没什么不好的。你想啊!既然陕匪不计伤亡要强渡慎水河了,那他们的目标一定就是府城和我们的大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做好长期守城的准备。所以在这里与陕匪野战,消耗我们自己的实力是下下之策,反而是依托城池的坚固,杀伤大量的陕匪是上上之选。只要等到姑爷带着大军归来,我们再一同反击,彻底把这些昏了头的陕匪给打醒。”
“如此做,虽然看起来是陕匪兵临城下,我们比较险,可我们却是最大限度地保存了自己的实力,有利于我们汝宁军的将来,也会获得最大的战果。至于邓先生那里嘛!有我去说。他是个文人,不怎么懂打仗,这打仗的事还是我们自己看着办嘛!”
薛永利的话使得他身边的人都笑出声来,在任何政治团体中,文武之间总是要比较个高下的。虽然汝宁军文武之间的矛盾现在还不明显,可是邓启帆、薛永利这两巨头之间总有些隐隐约约的竞争。
正月十四日,农民造反军探前骑兵出现在慎水河对岸,早做好准备的汝宁军依次点燃火药,炸毁了长约一里半的冰面。见此处有着汝宁军,那些侦骑立刻回报到张献忠处。
张献忠得报以后,立刻带着亲兵偕同扫地王和太平王抵近观察,发现了汝宁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