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1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有背景的银子都收上来,本官也知道不现实,我们要一步步来,先解决那些背景比较小的。”
听了吴世恭的解释,知道他们的吴指挥不会蛮干,百户们放下了心。
“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没有,就散会。现在,王百户集合亲兵百户,吴百户立刻挑选出三十人,集合完毕后,护卫本官和许吏目一同到王恭厂爆炸的现场去瞧瞧情况。”
听到吴世恭宣布散会,那几个百户纷纷散去,王百户和吴百户也到外面集合人马去了。会议进行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今天午饭以后,看起来吴世恭好像做的事情不少,和许吏目下棋、怒打周巡、敲诈周世昆和与百户们开会,可加起来的时间也就一个时辰,现在的时间,也就是现代的下午两点出头的样子。吴世恭想抓紧时间,到王恭厂爆炸的现场看一看,如果时间还来得及,再去李指挥家去探望一下,以尽礼节。之后,尽量在晚饭前赶回家,陪陪薛雨霏,毕竟现在才是新婚的第四天。
内堂里只留下吴世恭和许吏目。抽着这个空档,吴世恭就问许吏目:“方才本官提到补充兵丁时,你的神sè好像有些不自然,是否其中有些奥妙不好在大庭广众中说?”
许吏目已经彻底死心了,他今天从头到尾地目睹了吴世恭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够用惊艳这两个字来形容了。虽然除了暴打周巡以外,还没有观察到吴世恭实际的做事能力的大小,但可以肯定的是,吴世恭完全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还是不要在吴世恭面前玩弄小聪明了,要不,一不留神会把自己给玩死的。反正现在吴世恭在拉拢他,无论吴世恭真心与否,起码自己靠上去也没有什么坏处。自己作为第一个靠拢吴世恭的人,吴世恭总要做出千金买马的姿态。
于是,许吏目把兵马司现在兵丁的缺额数量,招收兵丁的潜规则,甚至于其他三个副指挥插手其中的事,以及各个百户的牵线搭桥等情况完完本本地给吴世恭交待了清楚。并且在最后还好心地提醒吴世恭说:“指挥大人,这事牵扯太广,现在已经木已成舟,如推翻,恐怕下面人心不稳。”
听了许吏目的介绍,吴世恭心里确实很不满。自己现在当然也没有什么人手可以补充兵马司的缺额,不过问题不是这么看的。少收的那些钱倒是小事了,但三个副指挥撇开自己这个署理指挥,单独做出这个决定,这就是大事了。应该说,涉及到权力的事情就没有小事。不过,许吏目的提醒也很有道理,现在这事牵及到的人员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兵马司的大小头目,要他们把已经揣到腰包里的银子再拿出来,必定会把他们都得罪,还得是区别对待。
沉吟了会儿,吴世恭做出了决定,对许吏目说:“给外面的人带句话。牵线搭桥费该收多少的本官不管,但副指挥的名额要改动,余副指挥十个名额不变,周副指挥五个名额,那个阮副指挥一个名额都没有。”
要说今天吴世恭最恨的人排列个排行榜,排第一的还不是周巡,周巡一看就知道是没脑子被一调唆,自己就跳出来的。排第一位的就是吴世恭点卯后叫了声“散了”的阮雄,瞎子都看得出今天上午的事是他起头的。既然他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吴世恭也不介意回他一个下马威,所谓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许吏目听明白了吴世恭的意思。无非是示好余琏,jǐng告周世昆,打压阮雄了。而对介绍的大小头目的利益基本上都未动。手法很是高妙。
接着吴世恭对许吏目说:“许吏目在李指挥受伤以后,撑起兵马司的事务,也辛苦了,你就为本官分忧解决五个名额吧。”
许吏目听了吴世恭的这个话惊讶地一愣,接着就满心喜悦。自己这刚一靠拢,就被吴世恭喂了一颗蜜枣,感觉相当不错。看起来这新来的吴指挥年纪虽然很轻,但做起事来倒十分的上道。
“还有,这次招收的新兵丁,全部要参加这次的军训,合格后才能够加入我们兵马司。”吴世恭最后叮嘱道。
第二十六章这都是钱呢
吴世恭和许吏目结束谈话以后,就走出来,来到了校场。吴世恭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一群身穿薛府家奴服饰的人,都聚在校场的一边。或手中拿着棍棒,或把棍棒抗在肩上,都趾高气昂的特别神气。吴世恭看到薛府里派出了这么多人为自己撑腰,当然很高兴,想着是否喊:“同志们好!”来鼓舞鼓舞大伙儿的士气,却突然发觉一个奇怪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这些个薛府家奴一个个神气活现的,仿佛是武二郎附体,刚刚从景阳冈打虎归来。吴世恭心里嘀咕着:难道你们可以矿工一天出来打群架,就这么高兴啊!可嘀咕管嘀咕,也不可以不鼓舞士气,不赏赐啊!于是,吴世恭热情洋溢地对他们高声叫道:“今天薛府来到人,有一个算一个,每人赏一两银子。回府后给。现在姑爷没事了,大伙儿就回府吧。”家奴们是欢声雷动。
这些家奴为什么这么高兴呢?他们是谁啊?他们有一个光荣的名字叫侯府家奴,他们更有一个更光荣的名字叫豪奴。这一代的薛府豪奴苦啊,薛府只有一个大小姐,没有什么少主人,他们没有机会跟着少主人出去欺男霸女啊!每当他们看到隔壁的几个府中,那些豪奴簇拥着他们的主人耀武扬威地呼啸而去,他们的心里总是酸溜溜的。尤为可恨的是,在薛府府中,那几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一辈豪奴总是向他们炫耀,他们当时是如何如何和老侯爷(薛濂的父亲,已故)怎么样的,他们是如何如何和侯爷的几个弟弟嚣张的(薛濂当时不敢,他当时在皇长子府中当差,就怕万历皇帝和郑贵妃寻理由收拾他。按照侯府的规矩,成家后的儿子,除了世子一家,要搬出去住。所以,现在薛濂的几个弟弟不住在阳武侯府)。更可气的时,当这些老豪奴说到他们是怎么样趁机吃吃别人家中丫鬟豆腐的时候,满口没牙的嘴里竟然会流出口水。而今天,他们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豪奴梦了,这怎么能够让他们不兴奋呢?尤其是,今天又没有真的打架,大伙儿只是进行了一次武装行军,而姑爷又出手大方,给了赏赐,他们怎么能够不欢声雷动呢?有几个可能脑子坏掉的薛府家奴心中还想:以后如果姑爷要去抢别人家中的小媳妇时,可一定要来叫我哦!如果他们心中的想法被薛濂和张夫人知道的话,一定会把他们拖出去乱棍打死,再用刀切成一万块,扔出去喂狗。
吴世恭又看看站在一旁的薛强和薛勇,这俩小子,今天下午的表现不错。也不能寒了自己人的心啊!于是对他们说道:“你们俩每人赏十两,接下来,就不要再守大门了。”薛强和薛勇听到了赏赐是眉开眼笑,可接着听到了后半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那帮薛府家奴都转身刚想离开,衙门门口哗啦啦又冲进来一队人。原来是薛濂得到了张夫人的报信。叫他的护卫首领薛永利带领着他的几个随身护卫和一百个京营官兵来支援自己的女婿了。
薛永利到了吴世恭面前,一行礼,说道:“小的是侯爷的护卫首领薛永利,姑爷无恙吧?”
不断的得到薛府的关心,让吴世恭感到很高兴。他笑着对薛永利说:“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辛苦了。”
“姑爷客气了。”薛永利也笑着回答道。接着抱拳退下。他把薛强和薛勇叫到了身边。吴世恭见薛永利退下,也张望着王百户和吴百户是否已经集合好了兵丁。正在这时,身边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打骂声。
原来,薛永利是把薛强和薛勇叫来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没听两句,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举手正反给薛强和薛勇各一双耳光,薛强和薛勇吓得连忙跪下,薛永利接着用脚使劲地往薛强和薛勇身上踢,一边踢,一边怒骂道:“两个狗崽子,不好好地护卫姑爷,到衙门口去数铜板玩,老子踢死你们。”
“算了,算了。他们俩今天做得还是不错的。”吴世恭止住了薛永利。虽然今天上午,吴世恭对薛强和薛勇的态度不算是太满意,但刚才,薛强和薛勇为了护卫他而敢拼命,所以吴世恭还是觉得应该为他们俩求情。
“姑爷纯良。为你们两个求情,暂时先放过你们。你们两个狗崽子听着:今后,只要姑爷受了惊吓,就要你们两个狗崽子用命来顶。听到了没有?”薛强和薛勇连忙点头。薛永利接着吼道:“还不快去谢谢姑爷?”薛强和薛勇接着爬到吴世恭身前连连磕头谢恩。吴世恭挥挥手说了声:“都起来吧。”
吴世恭对薛永利的jīng干和他为自己涨了面子很满意。他笑着对薛永利说道:“来的兄弟也都辛苦了。薛勇,拿一百两银子过来,五十两给薛首领和护卫,五十两给京营的兄弟们喝杯茶。”薛永利带来的京营军官连忙磕头致谢:“谢姑爷赏。”
薛永利却摆摆手说道:“姑爷,这些都是小的们的职守,不值得赏。”
“那就算是姑爷我给护卫兄弟的见面礼吧。”
见推辞不过,薛永利也笑着从薛勇的手里接过了银子。接着,他转过身,对着那些薛府家奴打量了一番,接连报出了一连串的名字,说道:“报到名的现在从护院护卫调到姑爷身边护卫,先拿随身护卫的七成例银,一年后做得好,拿全额例银。”被叫到名字的那些家奴都满脸欢sè。薛永利安排妥当,于是,他带着京营的官兵和薛府家奴向吴世恭告别。
终于,王百户和吴百户把兵丁在校场上集合完毕。吴世恭和许吏目带着自己的护卫和兵马司兵丁,这一百多人刚要出发,书墨提着两瓶酒终于回来了。看到吴世恭,急忙挤过来禀告说:“少爷,小的买的虎骨酒是回chūn堂的,每瓶要十六两银子,共……”
吴世恭挥手打断了书墨的废话,接着安排说:“把酒交给薛勇,你接着去李指挥那里去禀告,少爷我等会儿要去拜访?”
“小的马上就去。”
“禀告后追上队伍告诉我一声,少爷我等会儿先去王恭厂爆炸现场,别找岔了。”
一行人到了衙门口,薛强和薛勇已经牵好了马等候。南城兵马指挥司衙门就座落在崇文门边上,许吏目向吴世恭介绍说,崇文门税关衙门就在他们衙门边上,在一个胡同内。吴世恭特意靠近了崇文门去看看,只见崇文门外的要进城的客商排成了长龙,等着缴税。
“怎么这么多人呢?其它城门是否也收税?客商为何不走其它城门?”吴世恭好奇地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指挥大人,崇文门税关负责的是京城所有城门的收税。但行商的从崇文门进入的最多,宣武门那边也不少。主要是京城的供应主要靠南来北往的通过大运河的行商。大运河的最北端是在通州。这些行商在通州上岸后,要通过咱们南城才能够进入京城,所以,外面南城的崇文门和宣武门就特别的热闹。”许吏目向吴世恭解释道。
原来自己管辖的南城是个交通枢纽。吴世恭点了点头。“那不是南城有三座城门吗?”吴世恭又问道。
“那正阳门是皇上走的。平时都关闭着不开,每年只有皇上到天坛祭祀的有限几个rì子里才开启。”
原来如此。路并不远,这时,他们一行已经可以看见正阳门的城楼了。吴世恭突然觉得很眼熟,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做混混的时候,没钱时买的那大前门香烟上不就是印着那正阳门城楼的图案吗?
过了正阳门,再往前走了一段,就有些不对了,路旁的房子东倒西歪的,有些都用些巨大的木柱支撑着,才勉强不倒,明显的都是些危房。吴百户在一旁插嘴道:“指挥大人,这里还不是最惨的,前面的情形更惨。”
渐渐地,吴世恭走入了一片废墟区。在废墟中的空地上,见缝插针的搭了很多草棚,路旁的那些灾民神sè木然,有的呆呆地坐在地上象行尸走肉般,仿佛在拍鬼片,有的在废墟中不停的翻找些东西。废墟的大小一眼望不到头。吴世恭瞧见宣武门城楼还在,就吩咐大家到宣武门城楼上凭高观察下灾情。
管宣武门的总旗听介绍说,吴世恭就是他们新来的指挥,连忙带着手下的兵丁向吴世恭磕头行礼,起身后拿出钥匙打开通向城楼通道门的锁,把吴世恭他们让上了城楼。
上了城楼一看,吴世恭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场面太惨了。吴世恭是刚才是从衙门由东往西的走来,而王恭厂正处在京城内城的西南角。他们在城楼上往西看去,在王恭厂爆炸的核心区域,所有的建筑荡然无存。连宣武门西面的一段近百米的城墙都被炸得坍塌。沿着坍塌的城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