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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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谈了。
吴世恭的这种行为其实很正常。这次两府的盐货风波,其实它的本质就是吴世恭和扬州盐商的一次微型战争。
可克劳塞维茨有句名言:“战争就是政治的延续!”吴世恭虽然并不知道克劳塞维茨是何许人也,可他在前世中当老大的时候,每次和其他帮派火并以后,如果双方都吃不掉对方,到最后还是往往要到茶楼里喝茶解决的。
所以现在战争结束了,也该是谈谈政治、谈谈外交的时间了。
而得到了吴世恭同意会面的消息以后,那些扬州盐商代表立刻把带来的礼品送到了吴世恭的府上。吴世恭也毫不客气地把这些礼品收了下来。
不过在这些礼品中,有两样东西引起了吴世恭的注意。一样就是,吴世恭遗留在淮安税关的那些货物,这次那些盐商代表也一同给吴世恭送了过来。另一样就是,吴世恭当时抱着的那个唐媚,扬州盐商也一并为她赎了身,把唐媚送到了吴世恭的府上。这让吴世恭倒有些惊讶,心中不仅有些感叹:“那些扬州盐商的成功,倒还真的不是什么侥幸啊!”
那领头的盐商代表,正是那位郭曾庵。不要看当时在盐商大会上,郭曾庵是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郭曾庵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角sè。那种外表上的莽撞,只是他的一种保护sè。
再加上郭曾庵这个盐商,在扬州盐商中只是个不大不小的角sè。因此,这次让他领头,即显示出扬州盐商对吴世恭的重视,又能够让扬州盐商不太丢面子,也是恰到好处的。
双方见了面以后,郭曾庵首先寒暄道:“这次在下来拜访将军,带了些粗鄙的礼物,着实是不成敬意。不知将军可满意否?”
吴世恭心想道,不算那个唐媚,那些盐商这次出手的礼物就价值两千多两银子,有什么可粗鄙的。吴世恭还真的是巴不得,有人来多粗鄙那么几回呢。
不过吴世恭还是相当客气地含笑回答道:“真不错。本官很喜欢。”
见到了吴世恭的回答,放出了善意,会面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郭曾庵也笑着说道:“这次我们扬州的同仁,和将军有了一些误会,真是有些惭愧啊!”
“无妨!无妨!本官是不会计较的。”吴世恭依然含着笑说道。可这话,差点没有把郭曾庵憋出气来。
这次扬州盐商损失的盐货也就算了,可人都被杀了四百多人。而吴世恭却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不会计较!”,他也太不把那些人的xìng命当一回事了吧。
可是接着郭曾庵耳里又传来了:“不过本官被刺杀的事,你们扬州盐商也得给个交待吧。”
郭曾庵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次郭曾庵的使命就是要弥补双方的关系,追求以前那些事,到底事谁是谁非已经毫无必要了。因此,还是一切向前看吧。
郭曾庵立刻说道:“在下这些盐业同仁,闻知将军遇刺,也非常震惊。但这世风rì下,除了将军遇刺以外,我们扬州祈家的家主也遇刺身亡。这次在下来汝宁府以前,我们盐业同仁就一致赞同,一定要把刺杀将军和祈家家主的凶手缉拿住。不过,这人海茫茫的,那刺客也很难寻找得到啊!”
郭曾庵当然要死咬住扬州盐商没有派人刺杀过吴世恭。
可是郭曾庵立刻就听到了吴世恭厉声说道:“那你们扬州的盐商这次过来,就没有抱着什么诚意啦?”
(昨天晚上,应该说今天上午就写到这里,然后身体十分不适,半昏迷到现在。本来想请假,但家人死活不肯让我碰电脑。只好现在趁着家人休息,给读者朋友们说明一下。
我在前一段rì子中,换了一份工作。工作强度和加班都大为提高。我一直硬撑着保证每天更新,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很少。
本来以为自己还年轻,还撑得住,但现在确实给我见眼sè了。在这段时间内,我也只能够尽量每天保证一更了,把我的身体调理好再说。
真的万分抱歉!)
第二百二十九章盐业新规
() 听到了吴世恭的厉声喝问,郭曾庵并没有什么慌张,他微笑着对吴世恭说道:“这次在下有幸面见将军,还给将军带来了一件感兴趣之物。”
说完以后,郭曾庵向和他同来的一位盐商代表一示意,那位代表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吴世恭身边的护卫立刻上前,打开木匣子检查了一番以后,把木匣子递给了吴世恭。
吴世恭接过了木匣子,很好奇地往木匣子里一看,只见到了王密的一个脑袋。为了防腐,在木匣子里还放有很多石灰,所以王密的脑袋因为缩水已经变小,那石灰的味道也很呛鼻,所以看的吴世恭有些恶心。
不过吴世恭还是保持着不动声sè。他把木匣子交给护卫收下去以后,用手指关节敲打着身边的桌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还不够。”
郭曾庵听懂了吴世恭的意思,他没想到吴世恭是这么的心黑手辣。不过郭曾庵又想到了吴世恭以往做事的作风,也就释然了。郭曾庵接着微笑着向吴世恭说道:“王掌柜还有家人七口,他们在前些天也暴病身亡了。他们的首级是不是也要给将军送过来呢?”
吴世恭点了点头,这斩草除根的事,还是小心一点才放心。不过这么一来,吴世恭也不能够借着王密的话题,给扬州盐商施加太多的压力了。那些扬州盐商确实是好手段啊!
既然开场白已过,吴世恭就开始进入正题:“本官明白,此次郭先生来汝宁府,也是为了那盐货的销售。可郭先生凭什么认为,本官会把这两府地区的盐货销售交还给你们扬州盐商呢?”
吴世恭的话,把郭曾庵搞得是一愣。他没有想到吴世恭是这么的开门见山。在明朝当时,谈生意讲究的是一个火候,要双方感情联络到一定程度以后,才会水到渠成地谈论具体的生意,很少有这样直接谈生意的。
郭曾庵今天和吴世恭的会面,主要的目的也就是和吴世恭认识一下。在郭曾庵的想法中,他还要和吴世恭进行三、两次酒宴以后,才会和吴世恭谈论具体的事务。
不过郭曾庵反应很快,反正早谈总比晚谈好。于是他仍然微笑着说道:“将军明见。这汝宁府和归德府的盐货销售,一直就是我们扬州盐商的地盘。而现在这长芦的盐商,他们已经捞过界了。不过在这里,在下也没有纠缠过去那些事的意思。在下也很有诚意,就是想和将军商量个法子出来。”
“那应该是你们扬州盐商和长芦盐商的事吧?你说这些与本官听,又有什么用呢?”
仿佛好象没有听出来吴世恭那嘲讽的口气,郭曾庵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态度说道:“那盐业上的事和官场上的事,我们扬州盐商自会处理的。不敢劳将军您费心。不过现在各地匪徒猖獗,将军为治安地方也是辛苦了。我们扬州盐业同仁也商议过了,要给将军凑一万两银子的劳军费。这区区心意,还真是不成敬意啊。”
吴世恭三番两次地刺激郭曾庵,其实就是要郭曾庵先开出条件。虽然郭曾庵现在说出的条件,并没有达到吴世恭的心理价位,可这总算是开了一个好头。于是,吴世恭的脸sè也缓和了下来,对郭曾庵说道:“可本官在扬州还有个盐场呢。不过那个盐场的盐货却运不到河南来,这真是愁煞本官也。”
在来之前,郭曾庵早就知道吴世恭从陆家获得的那个盐场,那些扬州盐商也早就为这事商量好了对策,所以听了吴世恭的话,郭曾庵立刻说道:“这将军您就不用费心了。在在下来之前,我们扬州同业已经商量过了,每年免费允出三千石盐引给将军。”
“才三千石啊?本官那盐场可是年产上万石的啊!”
“那个也好商量。将军如果肯用行价购买,那我们扬州同业绝不阻拦。不过,将军那些盐货可不能够运到我们扬州同业销售盐货的区域。这确实要请将军多包涵了,因为盐业毕竟有盐业的规矩,并非在下不通情理。”
吴世恭点点头,这第一个问题基本上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但是,吴世恭构想的这两府的盐货销售模式并非如此。
“给本官一万五千两,本官把这两府的盐货市场全部交还给你们。不过本官还有几个条件:本官盐场每年那一万石的盐货,你们要给本官销售掉;本官也不想在这两府,再看到那个祈家了;还有,本官也不愿意抛弃那些老朋友,在这两府中,要留出两个县的盐货市场,一个交给陆家,一个交给本官那长芦的朋友。如果你们答应,这事就揭过去了。”
这条件简直就是太宽松了。这次临出发前,他们这些扬州盐商已经商量了,劳军费用的底线就是二万两银子。而那些扬州盐商也知道把两府全部地区的盐货市场都吞下去也不现实,所以本来就答应给吴世恭预留了三个县的盐货销售区域。所以这时候,坐在郭曾庵下首的一位盐商代表就想立刻答应了下来。
可是那位盐商代表看到郭曾庵还是坐着稳如泰山,所以也尽力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郭曾庵一听吴世恭的话,心中也是一喜。可是他立刻想明白了,吴世恭这么宽松的条件以后,肯定还有下文。于是郭曾庵还是微笑着问道:“那将军您还有什么其他条件吗?”
听了郭曾庵的话,吴世恭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啊。于是吴世恭立刻抛出了自己终极条件:“在这两府中,任何盐商销售的盐货,每石要缴纳一钱银子给本官,作为本官的养军费用。而且在以后,如果本官控制的地区扩大以后,那些地区盐货的销售,也要按照这个例子来收取。”
吴世恭的话,立刻让几位盐商代表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没想到这个吴守备心也太黑了,要在盐货销售上,扒下这么一层厚皮。
郭曾庵立刻说道:“这绝对不行。将军您还是换个条件吧。”
吴世恭做了一个手势让这些盐商代表坐下,接着说道:“稍安毋躁,你们还没有把本官的话听全呢。这一钱银子,可以涨在盐价中嘛。本官也在这里承诺了,只要你们答应,这两府中,绝对不会出现别家的盐货,也保证你们盐货销售的价格。”
郭曾庵一听吴世恭是这么说,他就琢磨了一下,发现这盐货的涨价无非是涨到了那些买盐的老百姓身上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对于他们这些扬州盐商和本地的盐货销售商并没有什么影响。
至于吴世恭心黑与否,也不关自己这些扬州盐商的事。于是郭曾庵也立刻点头说道:“将军既然这么说了。在下也就不再不识好歹了。不过,这么大的事,在下并没有资格在这里做主。所以要回扬州和同业商议一下。但在下就在这里说一句,这事应该问题不大。”
听到了郭曾庵的回复,吴世恭对这次会面的结果也是很满意了。他笑眯眯地端起了茶杯,身后的护卫立刻大声叫道:“送客!”
第二百三十章生日宴会
() 从表面上来看,吴世恭这次的盐业新规看起来对吴世恭很有利。可是,这个有利是有一个很大的隐患的。因为吴世恭是基本上完全放弃了自己在盐业流通领域中的角sè,而成为了一名在两府盐货销售中的收税者。
也就是说,如果吴世恭一旦被朝廷调动了驻防区域,或者吴世恭在这两府中,没有了强悍的武力,那么吴世恭将立刻完全丧失这一大笔收入。到了那个时候,那些扬州盐商也绝对不会好心地给吴世恭留下一丝一毫份额的。
但是吴世恭还是选择了这一新规。因为在吴世恭看来,他争取那些盐货收入,并不是为了细水长流,传给什么子孙后代的。而是要尽快地获得一笔收入,可以使自己的收支平衡,至少要减少收支逆差。
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吴世恭要强行霸占这两府的盐货市场的话,依照他现在的武力,勉强也可以做到,而从盐货中获得的收入,也会增加一些。不过,如果那么做的话,这两府的盐货市场将会完全洗牌,那些以前在盐货销售中的既得利益者,都将会在经济上得到很大的损伤。
而损害了他人的财路,吴世恭也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反弹。虽然这些反弹在短时间内,吴世恭也有信心对此进行弹压,可那总是要给吴世恭带来很大的麻烦。
为了消除这些麻烦,吴世恭也一定要在这两府中维持一定的武力。可现在的吴世恭,千辛万苦打造的军队也就是这么多。而为了这么少量多增加的银子,就要浪费了自己一部分的军队,那对吴世恭来说,绝对就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所以,吴世恭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