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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江山国色-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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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

    开篇其缓,不过叙事,平平无奇,待听几位老者听到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时,不由皆微笑点头。

    一名老者在旁言道:“极是贴切,用词妙极。”

    而一旁坐着歇息的虞世南,这时亦不由睁开了双目。

    待说到后两句时,一老者言道:“言词中意境即美,但似以曲大家知音自诩啊!”

    厢房上之人,亦是皆鸦雀无声,显然是想来挑毛病的,却又无法挑。

    “我们且听下文。”一人如此言道。

    而这时这文坛大儒面露正sè,当下一口作气,慨然念道。

    …………………………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

    不说楼上之人如何,待是那些小婢,歌姬,舞娥听了这段排陈而铺之词,即不由心情颤动,众人皆生出为何有人,能写出这等诗句。

    众女子皆生出,真恨不能以此词,能写我之心情。

    听到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时,曲嫣然心底陡然一颤,双眸之中露出复杂难言之sè。

    一旁作为评判的四位老者,亦或拍击桌案,亦或摇头晃脑,亦或神sè不能自抑。

    这时连一旁虞世南,也是正身而起,喃喃自语言道:“此诗行云流水,我已有数年未见过。更难能是此诗琅琅上口,通俗易通,不修华丽之词,连一旁歌姬婢女都能听懂。”

    说话间,已到了收尾之时,那老者似融入诗中意境,不能自拔,缓缓地言道。

    ………………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sè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chūn风等闲度。

    ………………

    诗中之词,掷地有声。

    芸娘在一旁待见曲嫣然眼中朦胧,显是触动她心头之事,不由是在一旁为她悠然长叹。

    芸娘走到曲嫣然面前,言道:“我的好女儿,有此诗为你而作,你要名扬天下了,可是不知为何,我却丝毫不为你高兴。”

    曲嫣然低下头,稍整容sè,待抬起头来,又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神情。

    只见她十分认真地问道:“芸娘,此诗到底何人所作?”

    听到曲嫣然如此问,芸娘面上流露出怀疑,迷茫,难以言语的神sè,似凝思再三这才在曲嫣然耳边,道了一个名字。

    这一刻曲嫣然眸光一转,颇有几分大出意料之sè地问道:“居然是他?”

    场中,当那老者念完诗后,掩卷长叹,回顾左右,想看一看众人之神sè。眼下园内或有人默然念着,有人着着紧将此诗抄录下来,乃是宁静异常。

    而这时虞世南上前几步,走到那老者身边。

    老者一见虞世南,当即作揖言道:“虞兄,你看此诗如何?可为魁首?”

    虞世南点点头言道:“当之无愧。”

    此一言,足以盖棺定论,众人心底最后一点疑惑,也是烟消云散,既然连当世大家,虞世南都开金口了,还有何疑。

    眼下众人心底最剩下最后一个疑问,这独占魁首的诗作,今夜可与曲大家独处,可一搏美人芳心的诗作,到底乃是何人所作?

    厢房之人,所有人皆饱含嫉妒,但这一刻却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诗才。

    正如诗作所说,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最后竟然让此人以诗才折桂,一得美人芳心。

    虞世南负手站立,当下将那纸笺取过,又仔细看了一遍,待看到落款的时候,不由咦地一声。

    一旁的厢房之上,有人忍耐不住,问道:“请问到底是那位才子的大作?”

    站在虞世南的男子,开口言道:“就请虞兄宣布此诗魁吧。”

    虞世南点点头,言道:“请恕老夫孤弱寡闻,这名讳为杨万里的才子,到底乃何人,为何以往都没有听说过呢?”

    一问众人皆是摇头。

    虞世南慨然叹道:“我也是愚昧了,正是英雄莫问出处,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如此当世大才,老夫倒要拜会一二。”

    “正是,正是。”

    几名老者不由一并点头。

    提高虞世南如此说,而一旁刚从舞台后而出的芸娘,脸上却露出有几分难以道明的神sè。

    此刻二楼厢房之中。

    杨暕一副意气飞扬之sè,他正在整理衣冠,以图一会见面一鸣惊人。

    “重九,你看我如此如何?”杨暕正sè言道。

    李重九看了杨暕,当下言道:“齐王殿下,龙行虎步,必可一夺美人芳心。”

    李重九虽是奉承话,但亦不是乱说,这杨暕虽平素一番纨绔做派,但毕竟是天家贵胄,平rì居移气,养移体,隐隐也有几分出身帝王家的风范。

    听李重九之言,杨暕不由仰头大笑,当下上前轻轻拍了拍李重九的肩头,言道:“甚好,甚好,今夜你立下大功,孤必有重赏,不过……”

    未等杨暕出口,李重九抢先一步先言道:“还请殿下放心,今夜之事,在下绝不会泄露一句。”

    “甚好,甚好。”听了李重九保证,杨暕十分满意地笑了笑,当下‘龙行虎步’地下楼去了。

    见到杨暕而去,李重九微微一笑,当下亦是离开厢房。

    这时耳听楼下传来杨暕朗声大笑。

    “不才杨万里,见过几位先生,今夜实乃侥幸,侥幸,至于什么独占魁首,更是愧不敢当……”

    李重九听着杨暕故作谦虚之词,倒是有几分好笑,当下举步下楼。

    一旁几名小婢朝李重九迎面走来,窃窃私语地言道:“原来这就是杨公子,平rì不过以为他是穷酸文人,没想到诗才如此了得。”

    “小月,与你说了,不可以貌取人,再说穷酸文人,哪里进得月下名花的大门。”

    “姐姐,你说得也倒是,我看今夜看来这杨公子要名动天下了。”

    “是啊,才子佳人,也是有杨公子这样大才,才配得上曲大家。你看我们今rì还在……唉,别说了。”

    说罢几名婢女从李重九身旁擦身而过,见对方打扮,以为不过是随从,连致礼也没有,只顾着急着上楼一睹杨公子风采了。

    待李重九行到楼下,所有婢女皆是跑到前方,一同目睹琵琶行大作作者杨公子风采了。

    李重九连找个人问哪里有吃酒地方,也空无一人,正待这时,突然有一人在李重九身后喝道:“我道是齐王殿下哪里有如此诗才作此大作,原来是重九兄在后捉刀。”

    这一番低喝,换作他人必会吓得魂飞魄散。

    而李重九县见四周无人后,这才回过头去,看着眼前那位头戴纶巾,手持羽扇的年轻男子,苦笑一声言道:“法主兄,你这是要害我吗?”

    对方油然一笑,正是旧识李密。

第五十七章 翻脸如翻书

    月下名花的邀月轩二楼,李重九,李密二人对坐而下。

    李密年少成名,加之人有风度翩翩,在东都素有风流倜傥之名,故而他一来到邀月轩,当下就惹得众jì,以及小婢频频以目暗示。

    不过李密此时倒是没有招花惹草的心思;只与李重九二人找了个单独的厢房坐下,屏退他人,这倒是令方才大抛媚眼的女子,大感失望。

    “那rì白马寺一别后,我一直都在找寻李兄。”

    “哦?”李重九微微一笑。

    李密十分陈恳地言道:“李兄诗才确实令密佩服不已,但是在密看来,那一番对天下大势的判断,更乃是金玉之言。我回去所思半夜,越想越是心惊,佩服李兄大才,故而后来派人连夜策马来寻李兄而讨教,可惜不得。”

    李密说得倒是轻巧,李重九那晚在官道看到大批甲士纵骑,这难道就是李密寻人方式?

    李重九当下笑着言道:“法主兄,月下追李某,莫非效仿萧何?”

    听李重九之言,两人皆是哈哈大笑。

    李密言道:“那rì虽没有追到李兄,但是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你我今rì不是在此重逢了,真乃是人生快事。”

    李密先给李重九斟了一杯酒,笑着言道:“我还以为一曲琵琶行是哪一位才子,替齐王殿下捉刀代笔的,未料到却是李兄。”

    李重九方才答允过齐王不可泄露此事,当下言道:“法主兄,切莫胡说。此诗确实乃齐王殿下所作。”

    李密言道:“齐王殿下不学无术,东都何人不知。要作此诗,也只能由他人代笔,此琵琶行只因天上有,除了生怕情多累美人的重九兄外,我想不出这东都还有何人可作!”

    “此诗足以传世,来我敬你一杯!”

    李重九笑了笑心知决计瞒不过李密,当下与李密一同饮下此酒。

    李密接着言道:“李兄。,我观足下乃是有青云之志,为何给齐王做事?”

    李重九听李密之言,哑然失笑,言道:“法主兄过誉了,嗯,足下认得齐王殿下吗?”

    李密神秘地笑了笑,将手指往桌案上一叩,笑道:“原来李兄。不知啊,齐王钦慕曲大家,来月下名花听曲,此事知晓的人不少。”

    “不少?”

    李密点点头言道:“不仅是在下,就算是这月下名花之中,依我猜来那芸娘,还有曲大家二人,是必然知晓齐王身份的。”

    李重九当下微微摇头,心道这齐王还真是行事不密,本想装低调来把妹,来青楼玩才子佳人一套的,结果却被人识破身份。那么他方才之表演,在知晓内情之人看来,就实在搞笑了。

    用句话来形容,就是装逼不成,成了**。

    见李重九长叹,李密亦言道:“李兄,眼下你也知道这齐王多不成器了吧,若是足下贪图荣华富贵,那么密无话可说,只当是错识英雄。但若是足下,觉得齐王将来可成大器,晋登大宝,那更是不可能。”

    李重九心知李密说什么意思,他对于李密意思有所了解,不说当今天子厌恶齐王,决不可能将帝位传给对方,就算有朝一rì,杨广传位给齐王,如此等人登基,这大隋朝恐怕崩塌得更快。

    说到这里,李密顿了顿,将眼一挑李重九,言道:“当然还有一可能,李兄想要投机取巧。”

    听李密如此说,李重九只是言道:“法主兄,你我久别重逢,谈这些做甚。来喝酒。”

    接着李密与李重九各是自谈其他,不久之后,李密言及有事,起身告别。

    李重九将李密送到月下名花的门下。

    李密斟酌再三,当下言道:“若是他rì有事,密可替李兄引荐下楚国公。”

    楚国公?

    李重九想起此人乃是杨素之子,杨玄感。

    李密言道:“楚国公乃是杨家之后,雄才大略,远胜于齐王殿下,李兄何不投效一二,将来前程可图啊。”

    李密这一番话意味深长,并十分诚恳,李重九见之却是真心相邀。

    不过对于这历史上必败的,杨玄感作乱,李重九当年是恨不能抽身得越远越好。当下李重九托言说要为齐王再效力一段时rì,故而推辞李密的邀请。

    李密见李重九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只能仰天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作罢。

    送走李密,李重九转身返回听雨轩的厢房,准备等候齐王回转后,一起回王府。

    正当李重九拾阶而上时,正好与下楼的李芷婉照面。

    此刻正是明月在天,一旁是东都夜景下的万家灯火,李芷婉一席书生长衫,衣袂飘飞,说不出英气勃勃,这时两人皆是手扶长廊对视。

    李重九心知这时躲不过,当下言道:“三娘子,许久不见了。”

    李芷婉深深看了李重九一眼,言道:“随我来厢房叙话。”

    李重九随李芷婉来到,他所在之厢房,房间之内别无他人,之前所见的李家大郎君,李重九久有耳闻的李建成却未见得。

    两人坐定,李芷婉朱唇一启,言道:“我就知道李兄会平安无事,区区一个缉捕令如何奈何得阁下,只是三娘奇怪,你为何会在东都?”

    李重九点点头,当下却是不隐瞒,将二人别后的经历长话短说了一遍。

    待李芷婉听到李重九为父亲求药时,赞许地点点头,只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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