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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

江山国色-第3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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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见了笑道:“郡王真是好享受啊。”

    老者捏须笑道:“这川蜀啊,物产丰厚,有天府之国之称,陛下让老夫节制川蜀,领兵打仗这可是苦差事,若不弄点事情来慰劳自己一番,岂非辜负了这趟辛苦的差事。”

    中年男子道:“这也是陛下对郡王的厚爱,靖则不同,此番可是戴罪立功之身,若不破萧铣,陛下必会责罚。”

    这老者自是李唐河间郡王,替李渊节制川蜀兵马的夔州总管李孝恭,而这中年男子则是行军长史李靖,在李孝恭麾下参赞军务。

    李孝恭捻须道:“世侄不必担心,老夫和许府君都在陛下前,替你求情了,陛下是个宽厚的人,你怎么说也是出自我们陇西李氏,陛下不会不念此情的。”

    李靖点点头道:“我也知道陛下对我的洪恩,现在只是盼能早日破了萧铣,以报答陛下,洗去此待罪之身。”

    李孝恭笑了笑道:“不会的太久的,你的灭梁十策,老夫已是给陛下已是看过了,陛下说此乃是真知灼见。”

    “郡王,”李靖听李孝恭这么说不由又惊又喜。

    李孝恭笑道:“老夫这也是借花献佛,若非你有才能,老夫才不会向陛下推荐。”

    李靖还是道:“郡王此情,李靖永生不忘。”

    李孝恭挥了挥手,左右的人知机退下。

    李孝恭沉声道:“川蜀的蛮族都已是收服,而水军战舰我们也打造好了,顺流而下讨伐萧铣的时机已是成熟,陛下下令总攻萧铣的旨意,我看几日内就会送达。”

    李靖问道:“洛阳有什么动向吗?”

    李孝恭道:“你不问岭南,为何却问洛阳?”

    李靖道:“李重九刚刚在洛阳登基,萧铣派使者庆贺,两家早是眉来眼去,达成同盟,我看我们若全军攻川蜀,洛阳不会置之不理。可以让陛下从关中出一旅,牵制洛阳,如此我军可以放心伐梁。”

    李孝恭听了皱眉道:“我军关中府兵刚刚在洛阳城下与赵,郑两军大战过,现在出兵时机不恰当啊。”

    李靖道:“那我们可以拖延几个月攻梁。”

    “不行!”李孝恭肃然道,“世侄,你还忘了你当初险些遭杀身之祸之事吗?”

    李靖闻言默然,当初李渊令李靖攻萧铣峡州。萧铣当时据险而守,李靖认为强攻损失太大,白白折损士卒性命,没有答允。李渊听闻大怒,认为滞留不前,贻误军机,当下秘令峡州刺史许绍处死李靖,要不是许绍爱惜李靖的才干,向李渊请命,李靖现在早就死了。

    这是李渊第二次要杀李靖,第一次是晋阳起兵前,李靖为马邑郡丞时,察觉李渊要造反的意图,故而自锁上变至长安告李渊谋反。

    但没有料到李靖迟了一步,到了长安后,李渊已是起兵并打到长安城下。李靖被俘后,李渊下令处斩,李靖上书对李渊说,天下未定,你怎可因为私人恩怨而杀壮士。李世民很赏识李靖胆气才识,向李渊作保,李渊这才赦免他了。

    不过经此二事,李靖大难不死后,谨言慎行了很多,现在听到李孝恭这番话,不免踌躇道:“若是当初秦王能攻陷洛阳,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忧虑呢?”

    李孝恭摇了摇头道:“你说秦王,秦王现在自身难保了。”

    “怎么?”李靖讶然,他当初为李世民提拔,才有了今日,听到李世民有事顿时替他不安。

    李孝恭摇了摇头道:“陛下似乎听信了什么谣言,说秦王当时攻打王世充时,有意在洛阳自立为王。故而秦王班师回洛阳后,陛下一直对他很是疏远。秦王以后恐怕很难有再掌军的机会了。”

    李靖道:“我以性命担保,秦王绝非这样的人。”

    李孝恭看向李靖道:“你有几条性命,当初若非秦王还有徐府君,你早就没命了。竟还用性命担保,嫌你活得不够长吗?”

    李靖坐下愤然道:“陛下难道不知吗?整个大唐除了秦王,郡王以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可以指挥十万以上人马作战的。若用如李神通那般的庸将,哼,我看大唐危矣。”

    “李靖慎言。”李孝恭肃然说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 皇后的举荐(第一更)

    李靖听李孝恭的话,当下重重顿足。

    李孝恭皱眉道:“老夫也相信秦王是被冤枉的,但是眼下是秦王自己向陛下请命,辞去领兵之权的。”

    “秦王殿下?”李靖不由讶然,“秦王击败王世充立此不世之功,为何反而自辞兵权。”

    李孝恭点点头道:“是啊,秦王是自己辞掉的,他奏折上说是自己没有攻下洛阳,结果为李重九所得,使得攻打王世充之战,最后成了败笔。”

    “可是当初是秦王决意要攻洛阳,结果为陛下下旨令秦王班师的。”

    李孝恭看向李靖道:“子不言父之过,又何况是陛下,此事不由秦王来担当责任,难道还由陛下来担当责任,洛阳为李重九所据,使得我军,无法打通成皋道,连黄河下游也为李重九掌控,此真是不利。不说洛阳周围的回洛仓,就是我们这一次攻打萧铣,也受到赵军的压力。”

    李靖道:“所以我才建议陛下出一路人马出关中,直取洛阳的,而这路人马只有秦王能指挥,否则关中诸将,除了秦王能胜过李重九外,其他人难。”

    李孝恭摇了摇头道:“你熄了这条心吧,秦王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众人盯着,在众矢之的中,岂能出尔反尔再度向陛下请命。不过世侄,此事仅仅为表面,依老夫看秦王这乃是以退为进,避开眼下市坊,朝野间不利于他的攻讦。人嘛,总要离开那位子,众人才想起他的好来。最后陛下不是不用秦王。而是不得不用。”

    李靖点点头道:“若是秦王能与陛下和睦,我大唐何愁不能扫平天下。”

    李孝恭道:“李重九也是看出这一点。此事我连猜都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有赵王在背后推波助澜。”

    李靖道:“赵王此人在下也算了解一二。当初易水之战,假意与窦建德议和,待援兵聚集后,再破约反击;夺取洛阳也是如此,背信弃义,灭了王世充;此人市井出身,无视信义乃是狡诈之辈,而这一次暗中攻讦秦王,也是他的离间之计。只是如此浅显的离间之计,为何英明如陛下却看不出呢?”

    李孝恭看了一眼李靖,长叹道:“这不是浅显阴谋,而是阳谋,陛下怎么会看不出,只是……”

    “只是为何?”李靖追问道。

    李孝恭摇了摇头长叹道:“就是因为他是陛下,所以才视而不见啊。”

    洛阳乾阳殿,赵国大朝议,五品以上官吏皆至。现在为百官奏事之时。

    温彦博道:“今春之后,雨下得很少,沁水枯竭,使得以沁水为源永济渠水位下降。加上河底泥沙淤积,导致永济渠通航困难,去年之时。永济渠尚可载两千石以上船舶,而到了今年仅仅一千石。有些地段的河湾,甚至只有数百石船可行。清河郡。武阳郡郡守皆向陛下奏报,言当立即疏通河道,否则永济渠不复数年,将不可用矣。”

    温彦博此言一出,众臣都心惊,永济渠不能用,对于赵国意味着什么,众人都是知道的。

    温彦博继续道:“另外河间郡郡守上奏说滏水今年也是干涸,导致从滏水至三岔河口的水运艰难,河北之物若无法从三岔河口出海,那么今年与新罗的贸易,恐会受影响。”

    温彦博作为中书令,一般转述各地奏折,遇到大事由百官决定。

    温彦博说完后,递上三郡郡守的奏折,李重九拿起奏折扫了一眼,向温彦博问道:“那么中书省票拟是什么?朕怎么没有在奏折上看见。”

    温彦博言道:“此事兹事体大,微臣虽身为中书令,但不敢尚决,恳请故而在朝议之时提出,请陛下来决断。”

    李重九点点头问道:“那众位爱卿的意思呢?”

    张玄素出列奏道:“永济渠,黄河,滏水对于大赵而言,至关重要,不仅是航运商路所在,更是兵马周转之地,若是永济渠一旦不通,后果不堪设想,微臣请陛下立即发动沿河民役,疏通永济渠。”

    张玄素说完后退入臣班。

    这时魏征上前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可,当地武皇帝开永济渠时,动用河北之民百万,青壮不足,妇孺来凑,服役者十者死四五,修此永济渠后,民怨沸腾,故而杨玄感乘乱而起,杨玄感之后瓦岗寨等山东反王又接连造反,而眼下陛下要再疏通永济渠,所费民夫至少四五十万,而河北之地略定不过一二年,豪强未服,民心未定,现在又是在农忙之时,这个时候若是征发民役疏通永济渠,依微臣之见,恐怕会激起民变。一旦激起民变,李唐突厥乘机来攻打,后果不堪设想。”

    魏征这么说,姬川出列奏道:“陛下,可是永济渠乃是幽京至洛阳唯一贯通的水路,若是没有永济渠,从陆路至洛阳,最少需三个月,不说是否激起民变,一旦突厥攻幽京,或是李唐大举进攻洛阳,我军将首尾不能兼顾。”

    李重九听姬川这么说道:“姬爱卿说的有道理。”

    李重九从永济渠一路行来,当然知道永济渠在水运中发挥什么样的作用,若非永济渠,李重九就不能灭刘黑闼,更没有这一次调水师攻陷洛阳的漂亮一战。而且永济渠至洛阳这条水道,南来北往无数商船经过,李重九见沿着永济渠的城市如清河,大名都因永济渠而繁华。

    沿河数十万百姓都因河而活,若是没有永济渠,百业凋零,下场更糟。

    李重九当下道:“疏通永济渠乃是与民与国皆利的好事,我军当初攻打永年城,动员了五万民夫,事后这些民夫不仅没有怨言,反而对我们感恩戴德,这是什么缘故,乃是因为我们所给酬劳得当的缘故,现在要修永济渠也可以采用此办法。”

    “这一次不是攻陷洛阳,从宫殿中所得珍宝所得,还有回洛仓中缴获的粮米,都可以拿出来。”

    裴寂当下道:“陛下,可是疏通永济渠不仅是五六万民夫,最少是要四五十万,百姓也要操持维生,赡养家口,若让他们停了生计,就算给钱为酬,又济得辽什么事。何况方才魏府君所言,河北又刚刚经历战乱之苦,人口凋零,实在没有人力可以来服役。”

    李重九闻言道:“如果不能全线疏通,那么我们可以一段一段的疏通,民役可以先动员十万人……”

    “陛下不可啊!”又是魏征慷慨陈词。

    李重九见话被魏征打断,不由微怒。魏征难道看不出,疏通乃是我亲自决定的事,不能更改吗?是不是魏征看我只给他封了个县公,故而心底不满,来找朕的碴啊?

    在场众臣看到李重九脸色刷地一下变了下来,皆是不敢再言,就是裴寂也退入班中。

    唯有魏征仍强项直谏道:“隋末大乱,河北山东已是糜烂,百姓生活疾苦,连饭也吃不饱,陛下难道还忘记了,当初破黎阳城后,陛下宣布三年免税后,百姓夹道向你欢呼的场景吗?”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天下百姓苦战乱已久,但百姓怕战乱,更怕横征暴敛,否则那河北山东起事造反,焉不知必死,但仍是奋起于阡陌,就是不堪暴敛。陛下若动员……”

    “够了……”李重九怒喝一声,龙袍一拂。

    众官吏见此场景,皆是心惊,心底为魏征捏了一把汗。温彦博立即上前道:“陛下,魏府君也是一片忠心,恳请陛下体谅。”

    温彦博一出,当下数十名官员一并上前向魏征求情。

    李重九见魏征仍不低头,直梗梗的立在朝堂之上,显然不屈服。李重九当下抛下一句:“此事朕已决定,任何人不可异议,退朝!”

    李重九拂袖而去后,众官员都聚到魏征身旁道:“魏府君,你这是何必呢?难道看不出此事是陛下早已是下了决心的。”

    “魏府君;陛下眼下正是在气头上,还是缓一缓吧。”

    李重九怒气冲冲走回寝殿,而这时杨娥皇正在寝殿内与拂衣叙话。

    杨娥皇看李重九脸色不快,不知出了何故,于是站起身对拂衣道:“给陛下端一碗清火的汤来!”

    拂衣低头笑了笑,欠身离开。

    李重九余怒未消对杨娥皇道:“疏通永济渠之事,乃是朕登基后第一条国策,魏征居然当堂犯颜直谏,一点颜面也不留朕。”

    杨娥皇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给李重九解去龙袍,此时已快至夏季,天气有几分炎热。

    李重九见杨娥皇不言,于是道:“娥皇,你怎么不说话?”

    杨娥皇没好气地看了李重九一眼道:“小九,后宫是不能干政的。”

    李重九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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