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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

江山国色-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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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视之,乃是黄门侍郎张玄素。张玄素为景城户槽,窦建德破景城时,城内百姓千人联名愿替之一死。窦建德言,此人清慎若是,今倘杀之,乃无天也。于是将张玄素委以黄门侍郎。

    众人知道此人言不轻发,有言必中,故而皆是认真倾听。连窦建德也不由动容言道:“张爱卿请说。”

    张玄素言道:“不知陛下可知,突厥处罗可汗,在江都之变后,即娶了义成公主,将其立为可墩之事。”

    窦建德点点头,言道:“略有所知,这又有何关系呢?”

    张玄素言道:“突厥窥视中原之心已久,自雁门之围后,突厥对中原一直奉行离强合弱之事,大爷九年灵武郡白榆妄举事,北联突厥。之后薛举自金城举兵,向突厥称臣,莫贺咄设答允派军助其夺取长安。”

    “当时李渊闻之震惊,不仅贿赂大量金帛给突厥,割让五原,榆林二郡,绝突厥与薛举之交,薛举兵败之后,突厥既得钱粮,处罗又命其子,郁射设率所部万家入处河南之地,河套之地为突厥所有。”

    众人听之皆是暗怒,突厥乘着隋庭大乱,乘机在扶持中原各势力,以取好处。李渊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之前太原起兵就与突厥称臣,还言夺取长安后,土地归大唐,子女钱帛都归突厥。

    之后李渊夺取长安后,似乎打算毁约,于是突厥就转而支持薛举,李渊看了当下只能重新结好突厥,不仅献金献钱,还割让土地,方才消灭了薛举除此心腹之患。而突厥就以离强合弱之策,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取了河套之地。

    张玄素继续言道:“在江都之变前,五原郡郡守张长逊,与处罗之弟莫贺咄设结义为兄弟,背隋降胡,此外还有马邑刘武周,朔方梁师都,榆林郭子和,以及为李重九所灭的渔阳高开道皆是与突厥称臣的。当然突厥以大隋为第一大敌,如刘武周突厥封为定杨可汗,郭子和则为平杨可汗,定杨平杨数字,皆露其灭亡隋室之心。”

    众人听张玄素分析,不由皆是点头。此人区区数言,就如掌上观纹一般,将突厥的野心分析得十分透彻。

    说到这里张玄素话锋一转,言道:“现在隋已覆灭,突厥可谓不费一兵一卒,即使得计谋得逞,但就在这时处罗可汗,娶其兄嫂义成公主为可墩,其实欲向汉人,心向大隋旧吏示好,我还听说处罗可汗还采取赵德言之建言,在五原郡以北,安置所附的汉民十余万,在定襄城设行宫,置官吏,似乎欲立一汉人朝廷,而取代中原之朝廷。”

    言道这里,刘黑闼重重一拍,言道:“此乃是狼子野心,若让突厥人夺取天下,必重现五胡乱华之景象,视我汉人如猪狗。”

    “刘将军,稍安勿躁,”凌敬言道:“眼下陛下称帝,正为了匡扶天下,不让突厥染指河北之地。”

    窦建德言道:“突厥野心勃勃,李渊据天下三分之一之地,却甘为走狗,此等人,怎能挽我汉室气数。”

    张玄素言道:“陛下能有此宏图,吾等必竭力辅佐。”

    群臣亦是一并起身,言道:“吾等必竭力辅佐。”

    窦建德甚悦言道:“张爱卿继续说下去。”

    张玄素点点头言道:“覆灭大隋之后,处罗可汗觉得心腹之患已除,计已得逞,突厥可暂无南面之忧了,现立义成公主为可墩,乃是得陇而望蜀,表露南下涿鹿中原之志。”

    “眼下突厥势大,李渊也已一统关中,我大夏若不能尽速一统河北之地,何与突厥争锋,必须先安内方能攘外。幽州乃是河北之脊梁,不得燕云之险,无以险要以拒突厥,如此我军一日不敢南下争夺天下。”

    一旁刘黑闼言道:“张黄门说来说去,还未说如何攻取幽州呢?难道你的意思,是要与突厥联合一并攻打幽州吗?此非助纣为虐。”

    张玄素言道:“李渊都能联突厥灭薛举,我们何不效仿,何况我们又不以金银土地割之,只需让突厥牵制住李重九草原上的怀荒,御夷二镇,让其草原精骑不敢南下,增援幽州。突厥与李重九素来不睦,必答允之,我夏军再起二十万之军攻打幽州,此可一战而定。”

    窦建德听张玄素之言,言道:“所言极是,若我大夏与突厥南北夹击,幽州必灭,就依次而行,派人联络突厥可汗处罗。”(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郡试(第二更)

    ()    涿郡时已近盛夏。

    隆隆的朝闻鼓,将涿郡的百姓从沉睡之中惊醒,他们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这时候东方的天空已是露出了鱼肚白。

    住在招贤馆内的士子们却比百姓们更早,对于招贤馆内的士子们而言,今rì可是一个大rì子。

    在三个月前,郡学祭酒周旭向刺史李重九上文恳请,广招天下贤才,一改过去征辟之制,而采用科举的方式,招纳贤良。

    李重九亲自批复,答允了周旭的请求,当下以县学满三年,可通过考试,称为县试,合格者可入郡学,或者是直接在县内出仕当官。

    至于郡学满两年者,可通过考试,称为郡试,合格者可入郡守府直接出仕。

    除了郡学的士子外,各地在野的贤良,也可以考核,按名额录取。

    招贤馆内已是灯火通明,士子都是一大早起来,除了少数参加与前隋科举之人外,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还是第一次参加科举。士子们整理考箱,确认考引。馆内的店家更是半夜就为士子们贴饼,蒸饭,烧汤,一会士子可将之放入考篮之中,带入考场。

    大考在即,士子一个个忧心忡忡,不少人都是一夜没睡,顶着两个熊猫眼,还有人则是赶紧将书再温一遍。

    一名穿着洗得发白长衫的年轻士子拿着一煎饼,就着米汤,一口饼一口汤,一旁一名拿着书苦读的相熟士子见了不由苦笑,言道:“周兄还是真有大将之风啊,丝毫也不紧张。”

    对方抬起头笑了笑,将一碗清汤寡水的米汤,喝得见底,言道:“贺兄,大考在即,不犒劳下自己的五脏庙,怎么能行。”

    这名士子,正是郡学的学生,当rì在招贤楼言,此天下大乱之际,士族门阀必会夺取天下的周洲。

    当rì他在招贤楼的争辩之后,事后为周旭训斥了一番,告诫他以后此事放在心底,不可为外人而道,否则有大祸。周洲十分感谢周旭对自己的爱护,但rì常仍是我行我素,言谈无忌。

    周旭对这位本家,也只能是又爱又恨。

    一旁姓贺的士子笑了笑,当下从自己考篮里取出五个鸡蛋,分了两个给周洲,言道:“家父给我准备得太多了,分你一点。”

    周洲一愣,见对方脸上流露出温和的笑意,不由心底一阵感动。

    周洲家境贫寒,父亲幼时见背,家中只有母亲一人**持,入郡学后虽是衣食文墨皆有郡府补助,但rì子仍是过得紧巴巴的,故而考篮之内,除了两个炊饼别无他物。

    周洲生xìng豪迈,对此不以为意。但周洲没有拒绝同窗的好意,仍从对方手里接过两个鸡蛋,言道:“早点收拾吧,马上要入考场了。”

    说话间,一名穿着锦袍的士子从二人面前经过,身后还有书童替他提着考篮,考箱。

    此人举止潇洒,举止之间自有一股卓尔不群之风范。周洲自是认得,此人乃是他郡学的同窗,出身涿郡赵氏的赵欣,当rì与他在招贤楼辩论过。

    其人家世甚好,才华亦是出众,深得郡学祭酒周旭,以及多位博士的赏识,与周洲在郡学之中可谓比肩,皆是这次科举一二名的热门人选。但二人一贯也是彼此看对方不对路。

    赵欣看了周洲一眼,转而对他身旁正看书的人,言道:“贺兄,现在才临时抱佛脚,不觉太迟了吗?”

    大考之前如此说,分明是乃打击他人之信心,其用意不易于歹毒。此姓贺的士子名叫贺信,赵欣言毕只见他脸sè一白,但对于赵欣这般有深厚背景的同窗不敢招惹,当下敢怒不敢言。

    周洲上前言道:“朝闻道,夕可死亦,难道赵兄,不知书不论何时读都不会太迟的道理吗?”

    赵欣哈哈一笑,正待开口反驳,一旁几名同为士族出身的士子,走到赵欣身旁言道:“赵公子,和这等穷酸有何闲聊,我们到门前去,衙门的马车说不定已是到了。”

    赵欣点点头,回过头来对二人笑着言道:“希望二位好运吧!”

    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见对方远去,贺信愤愤不平地言道:“周兄,你这一次一定要替我们寒门子弟,争一口气,让这些生来眼高于顶的士族子弟们知道,我们寒门之中也是有人才的。”

    周洲点了点头,这时门外车马粼粼之声想起,一旁店小二进来言道:“几位,赶紧了,郡学衙门的马车都到门外了。”

    当下周洲,贺信都是肃容,提起了考篮,背着考箱,当下随着店小二大步朝门外而去。

    此刻店门之外,天sè仍未大明,坊门未开。

    坊内一片寂静。

    一群士子,以及民间贤良,门阀子弟都是聚在招贤楼门外,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缓缓驶来。

    “上车了!上车了!各位高才,不要误了时辰。”蓟县县衙的衙役,捕快也是一并出动,马车周围甚至还有披着铁甲府兵押送。

    周洲,贺信二人也是一并上了马车,与六名士子一并挤在一处。

    “坐稳了。”车夫一抖马鞭,车子就颠簸摇晃的走起。

    而在车外,招贤楼的掌柜,伙计,帮工则是一并站在门前抱拳言道:“望几位高才,能鱼跃龙门,一朝高中!”

    周洲,贺信二人脸上都浮起笑意,车内的士子都是彼此打气,自言一定会的高中。

    马车一路前行,街边的百姓顿时停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到了坊门之前,坊丁亦是开门放行不敢阻拦,而将要出门的百姓拦在了车后。

    幽州城的空空旷旷的大街上,上百名府军步卒护卫着十几辆马车在大街上缓缓而行。

    大街之上的巡城游骑见了,不但没有上前阻拦,还撤开拦街的木栅栏放行,让士子的车队快速通过。

    不久后十几辆马车,停在了郡守府的门前,这据说以后郡试用的贡院还正在建之中,故而涿郡第一次的郡试,选在郡守府之中。

    看着郡守府前威武的石狮子,大部分考生都是屏息静气。

    一旁也有人小声嘀咕,揣测着这次主考官是何人?

    “按道理来说,最有资格主考的应是周祭酒吧,不过为了避嫌,最不可能也是他。”

    “这还不知道,既来了郡守府,郡守府之中,何人最尊,当然是魏郡守。此科举开幽州之先河,乃是一郡的论才大典,魏郡守即便rì理万机,也该来住持一二吧。”

    “若是魏郡守监考,那我等岂非打十二个小心,此人执法无情,万一有所纰漏,恐怕就此生出头无望了。”

    说到这里几名考生都是脸sè一白。

    “你们都错了,据我所知,我们都是涿郡本地考生,魏郡守当然也要避嫌,故而最有可能还是刺史府的温长史,或者是陈司马二人。”

    旁人言道:“辅诸兄,所言有理,温长史以才学闻名,先帝当年全国招四科举人,不过十几人中举,温长史乃是其中之一,故而被授予文林郎之职。以他的才学,担任主考绰绰有余。”

    “这么说来我在家父那,见温长史数篇公文,其文辞简约,对仗工整,描写铺排,极为细腻,颇有北齐文林馆之文风,我们模仿此风而作,必可大增考中的希望。”

    “真是金玉良言啊,我这就记下,当年文林馆的文章,当年西席令我背了不少呢,让我想想还记得几首。”

    正说话之间,郡守府左中右三面大门都是缓缓开启,当下所有人都止声。

    大门内走出官吏,兵卒,让考生排队进场,一个个检查考生的考引,户籍文书,核对容貌后,再对考篮考箱搜检一番后,这才放考生入内。

    这一路搜检得十分仔细,耗时十分长,待到了rì头高照,已有了几分热气。

    这一番搜检方完毕,众考生一并入了大门。

    之后在辕门前停下,等候进入考场。

    “是,魏郡守!”

    “看,还有温长史!”

    幽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考生之中,不少有士族官吏的子弟,随过家长在乡礼饮酒上见过二人,故而一眼认出。

    这二人一并前来,那么到底谁是主考官呢?

    众人纷纷揣测。

    “噤声!”

    “噤声!”

    一旁郡守府的官吏大喝言道。

    这时魏征,温彦博二人退到一边,举手作揖,辕门中又是一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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