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厨师-第9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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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是意外。”李奇突然笑呵呵道。
秦桧忙问道:“难道大人猜出是何人所为?”
李奇道:“敌人。”
“敌人?”
秦桧双目一睁。突然小抽一口冷气。道:“大人指的是金人?”
李奇耸耸肩道:“除了他们以外,我实在是想不出有其他人了。呵呵………。”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
秦桧错愕道:“大人因何发笑。”他心里也明白过来,这明显就是完颜宗望用的反间计呀。这比是朝中大臣告状。还要严重许多。这你还笑的出口?
“啊?”
李奇道:“我笑了吗?我哪里笑了,你看错了。好了,你现在马上回开封府收拾一下。那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了,回商务局去吧,其实也不用回了,反正现在商务局也没啥事做,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些日子你也怪累的。”
我方才明明你在发笑,而且笑的挺开心似得,难道是我错漏了什么。秦桧似乎没有注意听李奇的话,兀自沉吟不语。
这家伙太爱动脑筋了吧。李奇啧了一声,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点走啊!”
“哦哦,大人请。”
。。。。。。。
宋军大本营内。
李奇坐在上座上,沉默不语,而那一道圣旨在一干将领手中转了一个圈。
这个圈转下来,只见个个将领目中都透着无限的愤怒。
这道圣旨可谓是一桶冰水从他们头上直接灌倒了脚底,心都冰透了,别说士气了,恐怕连空气都不存在了,个个憋的慌呀,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准个什么事吗,你丫要谈判就早点去谈呀,你谈不了了,就让我们上阵拼命,如今我们的命都丢了,你丫又要谈判了,那我们性命岂不是白白丢了。
但是更多的,他们是觉得遗憾啊!
岳飞都忍不住了,眼中冒起了一层雾气,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站起身道:“步帅,如今金军进退两难,如果我们能够再进一步,就很可能将金军逼入绝境,这种机会一旦失去了,恐怕就再难遇到了。”
吴玠也道:“这个机会可是将士们用血换回来的,若是就这么放弃了,怎么向弟兄们交代啊。”
李奇道:“这我知道,但是我能怎么办,我兵符都已经交出去了。”
牛皋挠着腮帮,目光望着门外,道:“你好像也一直没拿兵符出来,俺反正是没见过拿东西。”
众将士一听,纷纷觉得牛皋这话说太有道理了。
张宪道:“我都不认识兵符是啥东西。”
吴璘也道:“兵符这东西我也不太懂,难道我们是要听兵符的指挥么?”
。。。。。。
李奇听得只觉好笑,你们这些家伙真是太可恶了,想怂恿我抗旨就明说,你娘的还明则保身,太奸诈了吧,我才不上当了。
他瞪了牛皋这无良的家伙一眼,正欲开口,杨再兴忽然起身道:“步帅,这皇帝分明就是一个昏君,当初花岗石就弄的江南民不聊生,而金人一打过来,他就只知道自个逃命,如今他又要让我们的鲜血白流,既然他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为何要为这种人拼命,步帅,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反了得了,我杨再兴愿做步帅的先锋。”
他本来就是强盗出身,造反对他而言,那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况且他也从未将宋徽宗放在眼里,哪怕是宋徽宗亲自命令他,他也不见得就一定会听,他只听李奇和岳飞的。
靠!你丫这又未免忒也直接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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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四章这真是群嘲技能啊!
众人都知道杨再兴这人比较耿直,特别是在杀人的时候,但是没曾想到说话也这么耿直,虽然这事实,但是你也不能说出来了呀!
瞧瞧人家牛皋多精明,摆明就是这意思,还让李奇来背锅。
众将士皆是沉默,不得不说,杨再兴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可是有一人例外,岳飞几欲张嘴,但见其余人都不做声,最终还是将都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他觉得若是说出来,好像下一刻立刻会众叛亲离。
杨再兴等人的一切都是李奇给的,他们当然只认李奇,咱们连金人都不怕,还怕谁,打谁不是打了。
李奇冷声道:“杨再兴,你是打仗打傻了吧,说的是什么屁话?你这是要将我置于不义之地呀,我念你还年幼,姑且饶你一回,倘若我再听到此番言论,我必将军法处置,现在给我滚出去。”
基于宋朝这种制度下,造反其实是最不可取的一条路,多的就不说了,就凭李奇手上这点军队,还不到全**队的一成,不错,杨再兴、牛皋等人是拥护他,但那是因为是李奇给予他们官职和权力,但是其它军队呢?其它军队的首领都是皇帝亲自任命的,他们手中的权力和财富都是皇帝给予的,不是你李奇给的,就算你李奇代表正义,那又如何,这始终是一个讲究利益的世界,他们只会听命于皇帝,哪怕是种师道、折可存都是如此。
想当初靖康之变后,赵构南逃。他身边的宠臣,一路上收刮民脂民膏,引发兵变,史称苗刘兵变,不仅如此,当初到处都在起义,全国乱成一团,但是很快就被各路勤王大军给全部荡平。
由此可见,宋朝对内镇压那可是相当厉害的,而且皇帝手中的权力是大的超出了人的想象。
在大帐里面。除了李奇以外。就唯有岳飞、梁雄知道其中的道理,现在造反就一条死路,除非你去投靠金军,那还差不多。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敌军都还在外面。你就造反。天下人都会以为你是想趁机篡位,你根本就没有站得住的理由,肯定要来打你的。
“步帅………?”
“出去。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李奇沉声道。
杨再兴见李奇发飙了。只好作罢,怒哼一声,拿着长枪,大步走了出去。
这些家伙打仗倒是一把好手,但论这勾心斗角,还就牛皋这厮勉强能够及格。李奇不自觉的瞧了牛皋一眼,见他长得就跟猛张飞一样,暗叹一声,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朗声道:“我们连最困难的时刻,都挺了过来,难道这点小风小浪,你们就沉不住气了,若是如此的话,我只能说对你们很失望。记得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不会让弟兄们的鲜血白流,哪怕是现在我还是这么说,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你们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自乱阵脚,其余的就交给本帅来处理,你们现在要做的,第一就是相信我,其次,就是安抚弟兄们,别给我添乱子了,我现在已经够烦了,听明白了吗?”
“末将遵命。”
一干将士齐声道。
会议结束后,李奇与一干将士来到外面,只见杨再兴那猛子起着战马不断的在操场上来回冲刺,宣泄心中的不满。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他很难接受。
李奇拍了拍岳飞的肩膀,道:“岳飞,那家伙就交给你了。”
岳飞抱拳道:“步帅请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他的。”
李奇点点头道:“那我就先走了。”
。。。。。。
关于李奇被剥兵权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错愕!
惊讶!
茫然!
彷徨!
一时间,京城百姓又再露出了众生相。
这可是惊天大事件呀!
前一日还顶着种种光环的大英雄,这一日之间就明升暗降,连开封知府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哪怕是电影都不能这么拍呀!
看不懂!
没人看得懂,这演究竟是哪一出。
这李奇一下野,百姓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恐惧再次弥漫到心头来,这若是金军再打来,我们还能守住么?
不仅如此,求和派在得势后,还发出告示,告诉百姓,这一切都是误会,战火已经远离的开封了,大家安全了,我们会尽全力与金国交涉,让他们早日退兵。
他们这些文人以为这张告示,能够让百姓欢欣雀跃,但是结果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没读过书的都看出金国这一次是来者不善呀,什么误会,那都是狗屁不通。
百姓们一听都打成这样了,你还要求和?这是什么道理?这得是多蠢的人才能做的出这种事来。
这一下可就彻底点燃了百姓心中的怒火了,真是新仇旧怨加在一块,宋徽宗这道圣旨算是尽失开封民心。
百姓们这才想起来,原来宋徽宗早已经不在京城,而是逃去江南,什么生病,那都是骗人的,你说这宋徽宗也真是够昏头昏脑的,你头上可还顶着一个皇帝的帽子,逃跑你也逃的这么高调,你这不是露出脸来让百姓骂你么。
这真是忍无可忍了,连京城的百姓都纷纷大骂这皇帝昏庸无道,胆小懦弱,任用奸臣。不管是农夫、工匠,还是士子、商人,反正士农工商是被宋徽宗彻底寒透了心。
这种愤怒渐渐蔓延开来,各种小道消息也传了出来。
一种说法是,宋徽宗听信奸臣之言,忌惮李奇掌控兵权,才将李奇的兵权给剥夺了。
一种说法是,朝中有大臣与金国狼狈为奸。图谋大宋。
还有一种传言说,不仅是李奇下任,就连摄政王也被架空了。
等等!各种奇葩的论调都冒了出来。
但不管是哪一种说法,赵楷、李奇都是代表正义,而宋徽宗和那些大臣们都是反派。
显然,这是有人在幕后蓄意操纵,不然的话,这消息哪里传播的这么快,前一刻李奇才从宫里出来,如今就传的街知巷闻。
不少百姓都直接去开封府闹。要恢复李奇的职位。
甚至连太学院的学生就直接上书朝廷。罗列一系列的利与弊,希望朝廷能够再度重用的李奇。
张邦昌这些求和派万万没有想到百姓的反抗情绪这么高昂,首先他们想到的是强硬压制,让禁军出动。捉拿这些乱说话的百姓。结果。那些禁军比百姓反抗情绪还要高,整天在街上晃荡,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抓。
那些百姓见这兵都不听你的了。闹的是更加凶了,天天骂,不管是在街上,还是在家里,张口闭口就是奸臣佞臣,反正是骂的不亦说乎。
张邦昌等人见控制不住了,索性也就懒得去管了,他们太了解百姓了,只要没有领头的,他们再怎么闹,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久而久之,就会不了了之,他们现在更加关心的是如何与金军谈判。
朝廷的沉默,还真让百姓有力没地方使,心里也很着急呀!于是又有不少人去找李奇,希望李奇能出来主持大局,可是这种时候,李奇历来的作风就是一个字………藏。
白府。
“哇哈哈,二筒,我喜欢。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清一色。哈哈,真是官场失意,赌场得意呀,只可惜那洪家赌坊没有开门啊。”
只见李奇躲在白府的后院,正与封宜奴、季红奴、秦夫人这三位大美人搓麻将,标准的一帅三美配,羡煞旁人呀!
秦夫人郁闷的瞧了眼李奇,狐疑道:“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官场失意?”
汗!我的演技有那么的拙劣吗?李奇摸了摸额头,苦叹道:“夫人呀,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太伤我心了,其实我心里很痛,很郁闷,很委屈的,我都恨不得去跳河自杀,我这是在借美色………哦不,在借金钱麻醉自己。”说着他有抽泣了几声,道:“你们一定要多输些给我才是呀,如今我真的很穷。”
单纯的季红奴,竟然还就真信了李奇这鬼话,听得心疼不已,柔声道:“大哥,我们知道你受了不小的委屈,你想哭就哭吧。”
“呜呜呜………!还是红奴贴心,来,让夫君抱抱!”
秦夫人瞧这人一脸奸笑,哪里像是一个受委屈的人,分明就一流氓呀,道:“红奴,你莫要上了他的当,他八成是在骗你了。”
“夫人,熟归熟,乱说一样告你诽谤哦。”李奇没好气道:“说的你好像比我妻子更要了解我似得,真的假的?”
秦夫人听得气就不打一处来,下意识道:“当然是假的,谁了解你了。”
“红奴,瞧见没有。”李奇指着秦夫人就道:“夫人这就叫做面善心恶。”
秦夫人一听这话,差点没有一头撞向桌角,我好心陪你在这打麻将,你还说我面善心恶,真是岂有此理呀。
封宜奴掩唇咯咯笑道:“你呀,就别欺负红奴了,她这些日子都担心的好几晚没有睡着觉了。”
汗!我这是欺负么,我这分明就是揩油啊!李奇反问道:“难道你睡的挺香的吗?”
“我………我………。”
封宜奴脸上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季红奴打趣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封姐姐可担心你了,天天半夜都去到门前观望。”
“小妮子,你真是学坏了,看姐姐不好好教训下你。”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封姐姐,别挠了,痒。”
二女扭打成一团,好生养眼啊!
李奇看的双眼发直,摩拳擦掌,似乎在找机会扑上去,忽觉对面射来两道鄙夷的目光,如芒在背,登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