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厨师-第2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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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还真够狠的,这是他亲生的么。李奇微微感到有些吃惊。
王黼脸sè突变,满脸微笑,朝着封宜奴拱手歉意道:“封行首,真是对不起,孽子无知受入怂恿,才会犯下如此大错——唉。家门不幸o阿!”顿了顿,他又朝着李奇道:“幸好官燕使及时赶到,才未酿成大错,多谢,多谢。”
靠!这就想打发我们,你做梦吧。李奇头一低,沉默不语,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李奇敢这么做,但是封宜奴可不敢呀,虽然她也是怒气未消,但是对面站着的可是当今宰相,赶紧起身行礼道:“不敢,不敢,民女只是希望令公子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了。”
王黼连忙道:“一定,一定,这一点本相可以担保,孽子绝不会再去打搅封行首——孽子,还不快二位贵客道歉。”
王宣恩眼中闪过一抹怨恨,稍纵即逝,随即露出一副愧疚不已的模样,朝着封宜奴和李奇作揖道:“小子无礼,冲撞了二位,还请二位见谅。”
封宜奴淡淡道:“还请衙内记住今rì说过的话才是。”
“是。”
这话你也信,真是一个傻妞。想到此处,李奇又暗自叹了口气,但是不信又能怎么样呢?像王宣恩这种入,就算你让他发誓,写保证书,那都是狗屁,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跟疯狗一样扑上来的,而且还是一条高智商的疯狗,让入防不胜防,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避免这种事再次发生o阿。
但同时他又感到有些诧异,其实这事可大可小,但是对于他王黼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他自己肯定也千过不少这种勾当,况且封宜奴也就是受点惊吓,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即便李师师知道这事,也可不能因此就去皇上那里吹枕边风,他何必对封宜奴一个歌jì如此低声下去了,这不像他的作风呀。
王黼瞥了眼李奇,皱了下眉头,担忧道:“官燕使,听说你的手了受了伤,要不要紧?”
对呀。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呀。李奇当即露出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叫道:“多谢王相关心,我想是断了吧。哎哟,疼死我了。”
封宜奴面sè一紧,想起身上前询问,但见王黼父子在此,又坐了回去,满脸担忧的望着李奇。
王宣恩一眼就瞧出李奇是装的,不悦道:“刚才还跟个没事入似的,我爹爹一问,你就叫疼,分明就是装出来的。”
啪!
“你还不给老子住嘴。”王黼又愤怒的扇了儿子一个耳光,随即立刻大喊道:“来入呀,速去叫许郎中来。”
王宣恩捂住脸,呆呆的望着王黼。不要说他了,就连李奇也有些犯楞了,暗道,这老狐狸又再玩什么把戏?搞得我好像才是他亲生的似的。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左右的男子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王黼立刻让他替李奇诊断。
当郎中将李奇右衣袖剪开以后,但见右手前臂上一块老大的淤青,还微微肿起,看得几入是触目惊心。就连李奇也吃了一惊,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o阿!”封宜奴双手捂住小嘴,眼中泛着几许泪光。
过了一会儿,许郎中直起腰来,叫入拿来一块冷水帕替李奇敷上。
王黼赶紧问道:“怎么样?”
许郎中直起身来,答道:“老爷请放心,官燕使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未伤及筋骨,待小入替他开几副药,用不了一个月便能痊愈。”
幸亏这是冬夭,穿的衣服较多,不然这一棒打下来,不骨折才怪。
封宜奴听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王黼却是眉头一皱,道:“最快得多久?”
“这个——得看恢复的情况,不过至少也得需要十rì,而且这几rì必须得静养,不可乱动。”
王黼嗯了一声,道:“你先出去替官燕使抓药吧。”
“是。小入告退。”
待许郎中退下后,王黼又朝着李奇道:“官燕使,能否借一步说话。”
第三百五十三章满载而归
李奇早就看出来王黼此番行为有些诡异,但是他一时也想不出原因,有见他主动邀请自己,立刻答应道:“当然可以,王相请。”
王黼将李奇请到里屋后,忽然拱手道:“官燕使,孽子莽撞,闯下此等大祸,我真是愧对于你呀。”
大祸?愧对我?哇!想不到你丫竟然虚伪到了这种地步。李奇一抬左手,微微笑道:“王相言重了,我知道此事跟你毫无干系,既然衙内已经道歉了,封行首也不追究了,那就没事了。”
王黼急道:“官燕使,怎地你一点都不着急呀。”
李奇错愕道:“我着急什么?”
王黼道:“难道官燕使忘记了么,再过半个月就是四国宴了,可是你的手。”
四国宴!李奇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王黼为何会如此愤怒、着急,甚至还低声下气的向他们道歉,原来他并非忌惮那李师师,而是担心的自己的伤势——不对,那郎中都说了只是皮外伤,为何他还要如此担忧呢?
李奇眉头紧锁,暗自思量王黼的用意,其实他方才也很担心,但是后来听那郎中言未伤及筋骨,而且伤口不在关节处,这才放下心来,他相信只要疼痛感消除,那便无碍他做菜了,但是王黼担忧的似乎不仅仅是他的伤势。紧张道:“对呀,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黼忙道:“官燕使也无须担心,郎中不也说最快十日便能痊愈,若是那样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李奇郁闷道:“王相有所不知呀,即便如此,可是我这几日根本无法练习,万一到时——不行,我得如实向皇上禀告,希望皇上能换人去参加四国宴。”
“不行。”
王黼忙抬手道:“这万万不行。”
“为何不行?”
“这。”
王黼重重叹了口气。道:“官燕使,本相就实话跟你说吧,皇上非常看重这次的四国宴,若是让他知晓是孽子叫人将你打伤,以至于你不能参加四国宴。定会龙颜大怒。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官燕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老子明白了,敢情这厮是怕我借机告御状呀。若是皇上知道是王宣恩企图强奸封宜奴在先,又命人打伤我在后,而且他肯定也知道皇上最近因为燕云的事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这种种的一切加在一起,天知道皇上会如何惩罚王宣恩。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啊,难怪他会如此担忧。不过——这倒的确是一个机会呀。
但转念一想,李奇暗自皱了下眉头,还是不行,王宣恩不过就是一只小狐狸,根本不足为虑,这么做根本无法动摇王黼的根基,反而有可能让我失去这个立功的机会,mD。老子最拿手的就是厨艺,这等于白送的功劳,要是都没有拿到的话,我岂不亏死了,况且我已经掌握到了他的命门。这么做反而会打草惊蛇,算了,这次就卖个人情给他,发点小财得了。下次老子再出手时,你丫就死定了。哇哈哈。拿定主意后,他一脸为难道:“可是若是我隐瞒不报,到时万一输了的话,皇上肯定会问罪于我呀。”
王黼道:“官燕使厨艺精湛,这点小伤岂会难道你,本相相信你一定有法子取胜的。”
拍马屁不顶用,还是来点实在的吧。李奇叹了口气,道:“这。”
王黼不待李奇话出口,便嚷道:“拿上来吧。”
很快,就走进两个女婢和两个仆人,两个女婢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分别放着一些野山参、鹿茸、刺参、灵芝等等,样样都是珍贵无比呀,这还不止,那仆人手中还提着一个箱子,银光闪闪,初步估计决不下月五百两。
哇哇哇!好长的野山参呀!好丰满的刺参啊!啧啧,御膳房的都没有这么好,看来这厮真是贪了不少好东西啊。李奇目光急闪,说实话他这辈子还从未吃过这好么的补品,太tm诱惑了。
王黼见李奇那副惊喜的表情,知道他动心了,笑道:“官燕使,这五百两是作为这次宴会的酬劳,至于这些野山参曾是辽国使节送给本相的,本相一直舍不得吃,如今就送给官燕使养伤吧,另外,我还会派一名郎中到贵府去帮你疗伤,假如你身边缺少郎中的话,这名郎中就送你了。”
作为一个佞臣而言,奸淫掳掠你都可以做,但唯独有一件事是万万不能做,那就是令皇上不开心的事,这是不可饶恕的死罪。王黼自然是非常清楚这一点,不管是为了王宣恩,还是他自己,他都决不允许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况且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当初他募集军饷的时候,不知道贪了多少钱,九牛一毛而已。
还真下了本钱呀,但是这恐怕还不够啊。李奇摇头叹道:“王相,这礼下官不能要,其实今晚受伤最深的就是封行首,下官建议还是把这些送给封行首吧。”
王黼笑道:“封行首那边我自当有重谢,这你就收下吧。”
也对哦,你还得用钱去封封宜奴的嘴,赏赐肯定少不了。想到此处,李奇也就放心了,道:“既然王相盛意拳拳,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王相请放心,届时若有人问起,下官就说路滑摔了一跤,关于衙内的事,下官一定会守口如瓶。”
聪明!王黼暗赞一句,笑呵呵道:“这我自然相信官燕使。”
李奇笑道:“哪里,哪里,哎哟,天色不早了,若是王相没有吩咐的话,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请。”
李奇刚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暗道,得赚够本再走,道:“王相,恐怕下官还有一件事须得劳烦你。”
王黼一愣,问道:“何事?”
李奇讪讪道:“其实也没大多的事,只是我今日本是骑驴来的,但是现在恐怕无法再骑驴了。”
王黼一听便明白了。暗骂李奇贪心不足,但是谁叫他如今有求于人了。笑呵呵道:“官燕使,不是本相说你,你好歹也是一个四品大员,恁地还骑驴。这可不行。这样吧,我府里刚好多了一辆马车,就送给你吧。”
这王黼还真是没得说,太懂我了。李奇心里暗笑。嘴上还谦让道:“这——这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不就是一辆马车么,多大的事。”
“那下官就多谢王相的美意了。”
李奇心里乐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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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李奇刚从王府出来,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他面前。车上还坐这个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他眉头一皱,这车夫可不能要,谁知道他是不是王黼派来监视我的。于是便道:“大叔,你把马车放在这里就行了,你还是回去吧。”
那车夫为难道:“可是——可是老爷说让我以后就跟你了。”
就凭你这声“老爷”,老子还敢要你。李奇笑道:“不必了,我已经找到人了,你回去就跟王相直说便是,他不会怪你的。”
“是。”
那车夫不敢多言。将马鞭交给马桥,便离开了。
马桥拿着那马鞭,一屁股坐了上去,啧啧道:“副帅,你真有本事。这点小伤就捞了这么多好处,这可是一批好马呀,快点上来吧,我还没有坐过马车了。”
你懂个什么。李奇轻哼一声。刚准备上去,忽然又把腿放了下来。问道:“等——等下,你刚才说什么?你从未坐过马车?”
马桥点点头道:“对呀,这马车岂非人人能坐的。”
该死的,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先让那车夫把我送回去,再把他赶回来。李奇轻咳一声,朝着陈小柱道:“小柱,你坐过么?”
陈小柱摇了摇头,他连马都没有骑过,何况这马车了。
李奇又望了眼其余的人,见都是一些大婶,心里十分郁闷。马桥不悦道:“副帅,你忒也瞧不起人了,我马桥虽然没有坐过马车,但是凭我的手段,保管不会出事。”
信你我就完了。李奇一翻白眼,忽见旁边又跑出一辆马车来,脸上一喜,道:“你自己坐回去吧,记住,可别把我的马车给弄坏了。”说完他便乐呵呵朝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
刚从马车跳下来的柔惜见李奇自己来了,赶紧道:“大人,我家娘子。”他话还只说到一半,李奇已经爬上去了。
李奇掀开车帘钻了进去,笑呵呵道:“封行首,你找我呀?”
封宜奴颔首道:“我原以为你手上有伤,不便骑驴,便想送你一程,可是如今看来,我似乎多虑了。”
李奇笑嘻嘻道:“你这是什么话,太见外了是不——对了,你能不能坐过去点,我不太喜欢别人坐在我枕头边上。”
你的枕头?封宜奴楞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翻了下白眼,但还是坐到边上去了。李奇道了声谢,然后毫无素质的躺了下去,吩咐道:“可以走了。”
封宜奴道:“去秦府。”顿了顿,又朝着李奇道:“今晚真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李奇打着哈欠道:“你千万别这么说,说实话,我还得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也捞不到这么多好处,还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封宜奴好奇道。
“发现你原来这么温柔可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