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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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女人不愧是科班出身,一颦一笑间的媚态简直能把人迷得魂都找不着,很多人都是满含羡慕的叹了口气,洪宣娇、傅善祥等女人美则美矣,却是事业型女人,缺了份妩媚气质,而绿娥彩绫,则把这份气质发挥到了顶点,毕竟那时的男人,还是喜欢娇柔型的女人多一点。
王枫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你们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怎么可能不办到?但昨日有香港的探子来报,香港附近已经聚集了数十艘英国人的战舰与近百般商船,随时将来进攻,等打退了英国人,我就把你们抬进我王家的大门,凑个双喜临门!好了,我们都各自去忙罢,别把正事落下。”
“嗯!”二女双双点了点头。
洪宣娇又提醒道:“王枫,这一次英夷来势汹汹,而且还肯定会有陈村、十三行与浙闽清军参与,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浙闽清军会直接北上,攻打松江及其诸县,但在我们与英夷交手之前,谅他也没胆子冒然进攻。
而以英夷为首的水军,必然还会溯长江口从宝山登陆,因为非如此发挥不出战舰的威力,这一打起来,宝山或会毁于战火,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须早作预备,另外英夷既然敢走水路,很可能对我们的水雷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王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了眉沉吟了很久,才道:“我们在水雷的研发上已经取得了突破,你放心,会有惊喜的,明天我安排陆大有先去宝山,劝说民众撤离,将来还宝山人民一个全新的宝山。
我们就以保山做为阵地,好好干他娘的一仗,傅善祥,你身为报社总编,一定要主持好舆论工作,指出我们民盟军的优势,提振民众的信心,来,我们先去军营,召集众将商议行动细节。”
“好的!”傅善祥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跟着洪宣娇与王枫快步而去。
。。。。。。
第二天一早,王枫让陆大有先领着二军全体战士去宝山主持疏散事宜,这也是没办法,苏松太常不是平原就是水乡,缺乏战略纵深,而且经济发达,被战火波及的后果王枫承受不起,只能依托宝山,在最前沿打阵地战。
随着战事的临近,苏松太常的地界洋溢起了一派紧张的气氛,军队频频调动,松江、太仓与常州各府县把警戒升级,这时,就轮到傅善祥发挥作用了,《新华日报》连篇累椟发表社评,并请出军事人物撰稿分析敌我双方的特点,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英军虽然强大,但上了岸就是盘菜,民盟军有十成把握在宝山一线阻击英军!
时间在备战中飞逝,五月二十一日,陆大有率部抵达宝山,与驻守宝山的原小刀会成员谢安邦会合,着手起了对民众的登记疏散,基本原则是安置在苏州、常州与太仓由民盟军掌握的空置屋舍中,实在安置不下的,则动员富户接纳,食宿由政府解决。
好在宝山人口不多,几万人分散开,并不会给当地带来显而易见的压力,而宝山民众也无比配合,甚至还有人临阵参军!
在民众的有序撤退中,第二军依托整座城池,构筑掩体、挖掘壕构工事,布置前沿阵地,甚至还有地道!
而这一天的傍晚,丁大全与陈阿林领着一千名假冒的清军一路横冲直撞,也摸到了陈村附近。
说实话,不是没有人盘问,虽然浙闽的兵入广东不合情理,可是越表现的蛮横无理,越是不解释,就越是没有人怀疑,清军嘛,都是这个样。
五月下旬,华南正处于雨季的集中期,要到六月份雨带北抬,天气才能晴好,尽管天还没有全黑,但瓢泼大雨给整片天地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
“丁队长、陈师长!”胡三立汇报道:“我已经探查清楚了,这一次北上,陈村几乎是倾巢出动,由陈村族长陈归德,也就是俗称的陈老大亲领,誓言要为陈老三报仇,留在村里的,还有四千人不到,其中只有三百左右的丁壮,其余皆为老弱妇孺。
您看那边,那座大院子是陈老大的家,护院家丁不足五十人,他的妻儿都在,再往后,则是陈老二,陈老三,乃至陈老六的家,其余村民以他们家为中心,分散居住。”
胡三立介绍的很详细,陈村位于广州、佛山、顺德、番禺与南海的交汇处,可以说,这一支千人规模的民盟军已经不是深入敌后了,而是插入了清庭的核心统治地带,一旦惊动了以上五处的任何一处,即便谈不上被全歼,任务失败却是毫无悬念。
丁大全看了会儿前方,寻思道:“大雨有利于掩护我们的行踪,却也使得枪械不能使用,可以说有利有弊,阿林,你说如何是好?”
米尼枪虽然使用火帽点火,在原则上要比使用燧发方式点火的燧发枪具有更加优良的防水性,但竖着装弹的枪管和需要撕开的药包不能防水,或者说,一般的小雨没问题,碰上暴雨则不能使用。
陈阿林苦笑道:“最理想的结果是天黑下来雨也停住,但我们不能全靠老天爷,还是按原定计划,九点准时行动,由于人手有限,只能分派人手堵着道路,同时集中兵力,全力拿下陈老大到陈老六的家,控制住局面之后,再去解决周围的村民!”
“就按你说的做!”丁大全赞了声好,又问道:“陈老三早在去年就死在了宝山江面,对于他家的男丁,要不要。。。。嗯?”说着,单手虚空重重一劈!
“这。。。。”陈阿林有了些迟疑,按王枫的原意,挟持陈村老弱妇孺的目地是迫使陈村为己所用,杀人只会使事态复杂化,虽然陈村在长江上死了不少人,可那是两军交战,生死各安天命,又是陈村主动来攻,民盟军占据了道德上的制高点。
只不过,对陈老三的后人网开一面,直系亲属的死可不是轻易能抹去的仇恨,一时竟颇为难以决断。
胡三立赶忙提醒道:“丁队长、陈师长,据我打听,陈老三的独子已于两年前死在了海上,目前并无后代。”
陈阿林明显松了口气,挥挥手道:“好,着弟兄们就地休息,注意隐蔽!”
“是!”雨幕中,命令快速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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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六章我们是民盟军
不知不觉中,九点如期而来,但雨势并未减小,天地间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种情况下,枪械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战士们只得纷纷把刺刀装上。
全体战士以连为单位,每当做好准备,就报个数,在所有的连都报过之后,陈阿林大声道:“现在我们分工,特战连的弟兄们由丁队长率领,突袭陈老大至陈老六家,我们三师的战士专守道口,严禁任何人出入,出发!”
“啪啪啪啪~~”踏着雨水,战士们分头行动。
陈阿林的安排是建立在与丁大全充分商议的基础之上,没办法,翻墙入室,打家劫舍,乃至绑架人口,以特战部队执行,显然更加的得心应手,虽然人数较少,四百人却是完全足够。
而陈村位于交通要道,全村有五六个出口,因此陈阿林主动领下了堵着出口的任务,这就相当于打劫,有专人望风,有专人执行,三师的战士起望风的作用。
六百人分成六队,迅速隐入了黑暗当中,陈阿林跟着丁大全,带四百人直插村中心,尽管暴雨遮挡住了视线,可是村子里也静如鬼蜮,甚至连狗都没叫一声!
在接近目标时,丁大全挥了挥手,战士们再次分开,他自带一个半连,直奔陈大老家,剩下的战士每五十人一组,分别扑向陈老二到陈老六的家,分出去的队伍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身为村长,陈老大的宅子最大,却也只是一座宅子。而不是像苏北那样的圩寨,除了高高的围墙。四角还有望楼或是炮楼,毕竟身处于清庭的核心统治区。建圩寨很容易使朝庭生出些想法,况且陈村就在广州附近,谁吃饱了撑着敢来找麻烦?
风雨中,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丁大全再次挥了挥手,一百五十名战士分出五十人绕往院子后方,剩下的百名战士中,有一人掷出飞爪,牢牢勾住墙头。试了试松紧,就利索的攀了上去,略一观察,向后招了招手。
蓦然间,一支接一支的飞爪掷出,一道道身影攀上墙头,当所有人都落入院中之时,诺大的院子里依然没有动静。
丁大全向四周看了看,转头道:“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宅院,仆人家丁都住在左右两侧,正屋后面是内眷区,阿林。你带三十人去控制内眷,剩下的交给我,我们十五分钟后在正屋汇合。”
“好!”陈阿林利索的点了点头。领着三十名战士向后奔去,丁大全也指派人手。分袭左右,他自己则是直奔门房。一把将老门房给揪了出来!
以有心算无心,又是趁着雨夜偷袭一群老弱妇孺,整个过程只能用顺利两个字来形容,纵然有些家丁反映过来,可是被刺刀一顶,紧接便是一枪托打中后脑壳,立时乖乖的晕死过去,而喊叫声被大雨遮盖,根本没法传出。
相较而言,陈阿林那里却比较香艳,九点对于现代人来说,才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古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又是大雨的天气,基本上都早早的上了床,当战士们破屋而入时,一声声尖叫凭空炸响,由于五月份的华南,天气已经很闷热了,有很多女人只穿着肚兜,甚至还有个别人裸睡!
幸好战士们都有严格的纪律约束,要是换了一般来打家劫舍的,铁定是先把色劫了,可即使是这样,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也尽往大腿、后背与胸前来回扫视呢。
也正是因为女人的事情比较麻烦,当丁大全与战士们押着家丁仆人恰好于十五分钟踩着点赶到正屋时,陈阿林又过了十五分钟才带着一群女人,还有些老人小孩过来。
陈老大家约有近三百口,每个人都是既不安又恐惧,虽然眼前是朝庭的军队,也虽然阿村与朝庭有着多年良好合作的关系,可是被深更半夜摸进来,还拿枪指着,尤其是清军军纪的涣散世人皆知,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潮湿闷热的天气加上被雨淋透的衣服,很快的,屋子里蒸腾起了一股霉馊的味道。
丁大全抽了抽鼻子,锐目一扫,冷声道:“奉朝庭喻令,陈村聚众谋反,特来揖拿,你们若是识相,乖乖的随老子们上路,或能少吃些苦头,否则就地正法。”
“且慢!”一名中年妇女站出来道:“我陈村历来忠心耿耿,况且前不久,我村还精锐尽出,助朝庭北伐短毛,怎么可能谋反?你们奉的是谁的喻令?拿出来看看!”
丁大全淡淡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名中年妇女略一拱手:“我是陈归德的发妻冼云英,归德不在之时,族中由我做主,还请大人释我等疑惑。”
丁大全把假冒的手令一抖,便道:“我们奉浙闽总督王大人之命前来揖拿陈村家眷,至于你们是不是谋反,去了杭州便知。”
丁大全只想把人先诓走,虽然只说去杭州,可是由杭州去苏州能有多远?最起码陈村老小配合点,路上也能省点事,毕竟一千人押着三四千人赶三千多里的路,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但他没注意到,他的话里有个很明显的破绽。
陈阿林刚刚暗道不妙,冼云英已冷哼一声:“你们从杭州赶来我顺德陈村,迢迢两千六百里,按日行两百里计算,也要十三天,而十三天前,家夫尚未率部离开,照这么说,你们是算准了时间才来我陈村,若是陈村真有谋反,你们为何早不来,晚不来,趁着村中尽是老弱妇孺才来?
很明显,你们的来意正是挟持我村中老弱妇孺,更何况纵使我村有谋反之实,也是由两广总督衙门或广东抚巡衙门查办,哪里能轮得到浙闽总督王大人?你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来的?”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立时绷紧,未知才最令人恐惧,不明来路的绑架者比名声不佳的清军更令人不安。
丁大全也颇为头疼,不禁寻思起了如果是王枫碰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处理呢?
这个念头刚刚闪出,已经有一个女孩子弱弱的说道:“大娘,我看他们不大象朝庭的人,他们虽然闯入了我们女眷的屋子,可是朝庭的兵勇是什么德性谁都清楚,又怎么会秋毫无犯?而他们表面上虽然凶巴巴的,挥着刀催促穿衣,却没有过份的举动!”
冼云英一点就透,她的屋子被陈阿林一脚踹开门时,上半身一条肚兜,下半身的裤子正脱了一半,尽管她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但身段不输于少女,而陈阿林愣是没看第二眼,如果说,陈阿林只是个例,那么所有人都是这样就很明显的不大正常,朝庭不可能有纪律如此严整的军队。
洗云英当下厉声喝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冒充朝庭兵勇?我陈村与你们有何仇怨?”
既然被识破,丁大全索性把心一横,哈哈笑道:“你们陈村一再来犯,还说没有怨仇?我们是中国民主同盟军!冤有头,债有主,今晚找上门了!”
“民盟军?”顿时,冼云英面色剧变,这真是怕什么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