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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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剑满意地点点头说:“嗯,不错,只要好好干,本将一定重重有赏。”
“谢大人。”
此时一个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中年男子抬起头,有些疑惑地说:“大人,听说这些流寇为了不相互火拼,每一股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这小小的孝义县竟然有几股不同的势力。这会不会有什么蹊跷?还望大人小心从事。”
别人都是说好话,顺着董剑的话头说,可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却说出这种话,原因很简单,他是谭峰,韩文登卫队的副队长,韩文登派他携着私卫来保护他那个“好妹夫”的安全,在这军队中可以说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那个李百户顿了一下,有些不肯定地说:“听说这山西的反贼有过百股之多,有时不期而遇。也不是没可能,也有可能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分散行动罢了,不过一看到我们都跑得无影无踪,好像很怕我们一样。”
“哈哈哈,诸位大人不必担心,现在朝廷派出重兵围剿,把这里围成有如铁桶一样,他们有如丧家之犬。被剿灭只是时间的问题,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再说这里是孝义县,距汾州城不过三十多里。有什么事汾州的大军挥之即至,汾州城有二座王府,朝廷在汾州城驻有重兵,那些反贼哪敢在汾州城的眼皮底下活动?退开万步。我们这二千多人,全是以一当十的精兵悍将,还有指挥使大人的亲卫队在这里。那些泥腿子躲都躲不及呢,要是他们送上门,我等正求之不得呢。”说话的是朝天门千户所的千户长韩平,他是董剑最为倚重心腹手下,这次也跟着出征。
这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闻言暗暗点头,放松了心情,董剑开口说道:“这里是孝义县,距汾州城不过几十里,里面那二位王爷正好拜访一下,说不定有一番机遇呢,不过这见面礼。。。。。。”
对行兵打仗,董剑没一丁点兴趣,但是对升官发财,那可是非常热衷,不肯放过任何机会,他一早打算好,要是在山西的这些皇亲国戚出言帮自己说几句好话,特别是在剿灭反贼、保护皇室国戚方面说上几句,可抵自己说一千句,到时皇上龙颜大悦,说不定一下子就给自己升官晋爵,有权就有钱,有钱就有一切,真是太美好。
作为董剑的心腹,韩平哪里不知自家大人的意思,那是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想结识贵人又舍不得花银子,只见他眼珠子转了几下,很快就有了主意,压低声音说:“大人,这个好办,只要我们找到那些泥腿子,就可以从他们身上缴获,他们平时都是把抢到的东西收在身边,正好便宜我们,就是没有也好办,嘿嘿,到是把他们往那些大户人家哪里赶,到时说贼杀死他们的也行,说他们勾结暴民作反也可,要圆要扁,还不是大人说了算吗?”
在场的都是董剑的心腹,这些话就是说出来也没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个个都哈哈大笑起来,董剑用脚踢了一下韩平,一边笑一边说:“你小子,可是一肚子坏水,哈哈哈。。。。。。”
虽说是踢,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卫指挥使大人那是欣赏韩千户,这是一个超越上下级的亲呢行为。
众人有说有笑,气氛又开始热烈了起来,一个个又开始举杯畅饮,喝酒、唱歌,到了兴头,董剑还做起了庄,招呼手下赌钱,一伙人吆五喝六地闹起来,一直到二更方慢慢平息。
谁也没有看到,黑暗中不知多少双眼睛在虎视眈眈着。。。。。。。
紫金梁坐在山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那个恢复平静的川兵营地,嘴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些家伙,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
今年山西的冬天,非常寒冷,四川是盆地,气候比山西温暧,这也表明四川兵比较怕冷,这不,这些川兵把营地设在一个山窝子里,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乱脱脱就是一个口袋,只要把袋口扎紧,就可以把里面的人一锅端了。
“王大哥,这些人真是太大意了,选了这样一个地形,可是防备却又如此松懈,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进,正好合了我们的意。”说话的人,身材高而瘦削,那脸长而腊黄,而下巴偏偏留了三绺长长的胡子,感觉那些养份都在那胡子上了。
说话正是有“黄虎”之称,现在号称西营八大王的张献忠,现场也只有他可以用这种语气和紫金梁王自用说话,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个身材强壮、神情肃杀的壮汉,虽说他们的服饰不一,但是有一样特征相同,就是他们眼中的杀气。
上次八方秘密聚会,八人决定给官兵一个打击,以川兵为突破口,八个首领各出三百精锐合计二千四百人,由威望最高的紫金梁率领,负责出击,经过商议,最后决定在汾州下手,这是闯将李自成的主意,在最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就能给敌人最出其不意的一击。
经过商议,李自成、老回回、邢红狼等人四处活动,吸引官兵的注意,为紫金梁创造空间,而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也协同出击,不过现在势力还不大,只能作为副手协助紫金梁。
这一声大哥紫金梁自然当得起,前些日子他还是各路义军的盟主。
紫金梁有些可惜地说:“可惜,这里仅二千多人,还有几百人在闻喜,若是他们在一起,我们就可以一举除掉一个威胁了。”
陆皓山被勒令不得跟得太近,所以这里仅有二千余人,这让紫金梁感到很遗憾。
张献忠笑了笑,一脸自信地说:“王大哥,那区区几百人不足为患,不如我们把这些干掉后,星夜奔赴闻喜,把那几百川兵斩在马下也不是难事。”
紫金梁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算了,日后有的是机会,这里一有异动,估计汾州的守军很快就有动作,我们人数虽然占忧,但是那些兄弟未必能齐心,算他们走运吧,得手后依原计划撤退。”
“是,王大哥。”张献忠现在还没有和紫金梁叫板的实力和底气,闻言连忙应道。
紫金梁看看天上的星星,这是他辩别方向和时辰的方式,从没出错,一看快三更天了,挥挥手说:“时间差不多了,按计划行动。”
张献忠点点头,握着刀的手都有些颤抖,转身吩咐手下开始行动。
颤抖的原因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天气很冷,寒风如锋利的刀刃,吹得人生痛,像董剑等将领可以在备有炭炉的帐蓬里舒舒服服地睡觉,但是值勤的士兵就没这个运气了,除了要对付寒意,还要对付不断袭来的睡意,小兵郑小三对付睡意和寒冷的方法就是喝酒,那酒一进口,全身暧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一边喝一边眯着眼,这时间过得也快。
那些将领都睡下,酒足饭饱的他们此刻睡得雷轰都不醒,本为值勤不能喝酒的,不过主将玩女人、喝酒又赌钱,他都带了头,还怕什么,再说那些巡逻的兄弟不也是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下休息,不知是在睡觉还是打叶子牌,管他呢,就是和自己一起值勤的队长,早早喝大的他半个时辰就倦在角落里,那呼噜打得就像锯木一样。
抹了一口劣质白酒,郑小三半眯着眼,就在他想找个地方小便时,突然感到眼前一花,好像有一个黑影迎面扑来,他以为自己喝大了眼花,有点费力的睁开眼晴想看个清楚。
不好,有人!
当郑小三睁大眼晴看清楚时,整个人一个激灵,那酒意一下子就没了:敌袭!
可是他叫不出,因为一只大手一下紧紧按住了他的嘴巴,刚想挣扎,可是胸口一痛,往下一看,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深深地捅进了自己的心窝,郑小三感到胸口接连被捅了几下,意识越发模糊,当那手松开后,慢慢倒在地上,就在他失去意识前一刻,正好看到睡在角落里的队长被一个彪形大汉扭断脖子,那眼珠都突了出来。。。。。。。。(未完待续。。)
265 全军覆没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没有防备之下,川军哨兵和巡逻队被一一放倒,当最后一名用作巡逻的士兵被捅了心窝倒下后,在紫金梁和张献忠的眼中,这个川兵临时驻扎的营地就成了一个不设防的屠宰场。
都大难临头,可是那些川兵还是浑然不觉。
“王大哥,都办妥了。”张献忠手执着长刀,向负责这次行动紫金梁禀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那长刀还在滴着血,刚才解决川兵值勤的人时,张献忠也参加了,他是副手,手下有不少能人,本来不用他亲自出手的,不过张献忠主动参加,因为他很喜欢刀子捅进**的那种感觉,每次打仗,他都会变得精神亢奋,就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
紫金梁点点头,高兴地说:“辛苦张老弟了,好,是时候送他们上路了。”
这上路的意思是送他们上黄泉路,也就是要他们命的意思,张献忠应了一声,对紫金梁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过手,对身后待命的手下做了一个动手的手势。
早就分好工各路人马纷纷行动,其中不少人抱着一坛坛的酒出来,在一个小头目的指挥下,从山上往下面的川兵营地扔去。
“澎”
“澎澎澎。。。。。”
这酒是好酒,醇度高、酒味芳香,不过这些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扔下去,准备作助燃用的,从山上用力砸下去,那些酒坛子应声而破,酒水洒得一地都是,不少帐蓬也沾上了可以燃烧的烈酒,一些运气不好川兵在熟睡中被酒坛子砸中,痛得哇哇大叫。
“不好。敌袭”
“好多的酒啊”
“总旗大人,你的手怎么流血啦。”
“快,抄家伙,敌袭。”
都被杀上门了,这些川后才如梦初醒,一个个拼命的喊着,有的呼叫身边的人,有的人到处找铠甲和武器,刚才沉静的营地一下子就乱成了一锅粥,要多乱就有多乱。
还没等川兵反应过来。一轮火箭射来,帐蓬本来就是比较容易着火的绸布类,刚才还淋了烈酒,那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野外风大,虽说山窝子的地形风力不大,不过这个山围子有点小,帐蓬扎得密密麻麻的,足够火烧连营了。一时间,惊呼声、惨叫声、军官吼士兵防守的声音不绝于耳,谁也想不到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竟然还杀出敌人,一些人在熟睡中被烧醒。穿着单薄的衣服惨叫着在营地里乱窜,不过很快就被乱箭射死。
射了火箭,怎么可能没利箭呢,下面地少人多。一射就是一个准,为了这次行动,各路义军都挑了不少射箭的好手前来。一个个拼命拉弓射箭,趁川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应是还没有组成防阵式前给予最大的杀伤。
“嗖嗖”“嗖嗖嗖。。。。。。。”近三百名弓箭手不停地张弓射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很多川兵铠甲还没有披上、武器还没有找到就倒在乱箭当中,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被火烧死的、被箭射死、甚至被自己人踩死的不计其数,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现场惨不忍睹。
几轮箭雨过后,此时早就作好准备的张献忠抽出长刀,一脸狰狞地说:“杀,把他们给我杀光。”
说完,两腿用力一夹,那马一受痛,马上扬起四蹄带着张献忠向营地冲去,看到西营八大王这么英勇,那些义军也吼声连天地向营地冲去的。
“快,结阵,把你们的盾牌给我举起来。”
“拿武器,敌人冲进来了。”
“跟他们拼了。”
“怕什么,是那些泥脚子,兄弟们,杀!”
虽说遭受突袭,一开始就付出伤亡过半的代价,不过精兵就是精兵,那些士兵就在军官的吆喝下开始组结陈势,准备迎击敌人,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这些还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要是不拼命,那就是一丝生还的希望都没有。
作为川兵的主帅,从醉酒中惊醒的董剑吓得那张小脸苍白如纸,不知是冷还是害怕,那小腿一直抖不停,此刻的他没有前些日子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说话都不利索:“怎。。。怎么回事?”
朝天门千户所的千户长韩平拿着一面盾护着董剑,一脸着急地说:“大人,不知哪里的反贼,少说也有上万人,我们被包围了,兄弟们死伤惨重,这,这怎么办?”
看到周围都是敌人,也不知有多少,还是多说一点好。
“对啊,怎。。。怎么办?”董剑吓得整个人蒙了,忘记自己是主将,韩平向他请示,他反过来问韩平。
“韩千户,马上把人组织起来,准备突围,只要冲出去才能觅得一线生机,敌人占据了高地放冷箭,而这里的地形又象一个口袋,无险可守,敌人又是又备而来,只有突围一路。”董剑没有说话,可是一旁的谭峰斩钉截铁地说,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