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大中华-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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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龙灏瘦弱的身子裹在毯子里涩涩发抖，周围的‘龙鳞’成员，无论是亲兵还是苦力，心腹还是洪门弟子，喉头都是哽咽、眼睛隐有泪花：少爷为我们求清水，连命都不要了呢！
酵子，在未来的炼金学科里又被称作‘分离剂’，比方说物质a里含有物质B，但通过传统的方法要分离出B来的代价太大，所以针对B的特性，用金源找出‘酵子Ba’的产生配方，将酵子Ba添加进a当中，就能很轻易地分离出物质B。
其实在十九世纪，就已经有了这种酵子的初步应用，比方说美国著名的石油巨头洛克菲勒，就利用这种技术，将原油分解成直流汽油、轻重柴油、煤油等衍生品，不过在这个年代提炼石油，除了酵子，还需要大量的提炼设备，例如冷凝器、离心机、真空泵等，远远没有添加‘未来’的酵子来的方便！
换句话说，酵子在某种程度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未来科技’。
“酵子？什么玩意？”施密特一直在旁边好奇地围观，他找了个空隙朝白皮铁桶里瞄了一眼，只见里面装着半桶略黄的液体，静静平躺，有好几分像受到污染的内陆河水。
甲板上一字排开了一行大桶，都装满了涩涩的海水，一名龙鳞队员在龙灏的示意下，把一瓢酵子加入了一个大桶，15分钟过去，龙灏点头表示可以，那名龙鳞队员就伸手进去，蘸着水舔舐，然后眼睛一圆，欣喜地大叫起来：“这是清水，哇，这是可以喝的清水！”
“噢，我的主啊！这是神迹吗？我几乎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施密特也偷偷蘸了一点，吃完之后他用德语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噢，这不是神迹，你瞒不过我的，这是奇妙的化学反应！准确说，这应该是科学奇迹，我亲爱的龙少爷啊，你能告诉我，这桶黄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让一桶海水变得有如融化的冰山那般清澈甘甜？”
施密特不光是地质学博士，而且对化学领域也颇有涉猎！在十九世纪，博士可不像一百多年后那么泛滥，如今但凡能称得上博士的，都是在多个学科里有着不凡的学问见解，并且动手能力极强！换句话来说，这个时代，博士与全能基本上是同义词！
施密特盯着那只白皮铁桶，舔着舌头、双眼放光，很有一种舀出一些来带回去好生检验成分的冲动！我施密特，可是有很多化学界的好朋友啊！
不过他知道这是龙灏‘发明’的神奇液体，在没有征得对方的同意，他不好贸然行动！毕竟，发明权在龙灏手里，而犹太人又是最尊重私有财产和契约履行的高尚民族……好吧，这是施密特在心里说的话。
“施密特，想知道吗？咳咳……这是秘密！”龙灏本来就患了感冒，这次强行下水，病情更加严重了，只见他裹着毯子，小脸通红，有些虚弱地躺在鸳儿的怀里。
“不不不，这不应该是秘密，成为秘密太浪费了！龙少爷，你应该去申请专利！”施密特的声音激昂起来，大声道：“能让海水变淡水的配方，喔，如果可以大规模生产，我们可是要发大财！我们就要成为富人了！”
看见施密特手舞足蹈的样子，龙灏心里暗笑：要配方？那也得找到这个时代的化学家再说……
四百年后，化学和量子物理、核能物理等并称禁书科目，龙灏虽然能够通过金源制作出让海水变淡水的酵子，甚至于还可以通过提炼金属、调制溶剂的方法来得到它，但要他写出酵子的制作方程式，进行流水化生产，那么便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要想大规模生产，必须有一名化学家协助龙灏写出酵子的化学配方，然后还必须有一整条生产线，修建工厂、招募工人……总之，就目前来讲，是一件比较复杂、比较遥远的事情。
要知道，未来的炼金术士虽然可以炼制出种种十九世纪所没有的神奇东西，但他们只晓得怎么炼，要讲出科学原理可就万万做不到了！否则，普通人也能制造化学、核武器，地球的末日就真的要来临了！
简单的说，龙灏此时的化学知识，大概也就是刚刚入门而已。
龙灏淡淡笑着：“多谢你的提醒，我亲爱的合作伙伴，到了美国，我会去申请专利的！”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有一成的股份？”施密特体内的犹太因子开始萌生了。
“不不不，一成股份是指你替我找到的矿产，不包括这个酵子专利在内的！”
“噢，龙少爷，你不能太残忍，这是我先提醒你的啊……”
“嗯，我会付给你100美元的打赏！”
“我的主，你简直比我们犹太人还吝啬！”
不提施密特被龙灏拒绝后，躲在墙角一边画圈圈一边咒誓要揭穿他‘神棍’的把戏，几个小时之后，白皮铁桶里的酵子终于用光，而甲板上的一行大桶里也装满了承载生命希望的淡水！
龙灏的脸色已好了少许，他站起来，对众人笑道：“看，我没骗你们吧，这么多的清水，足够我们开到圣马修岛吧？咳咳咳……”
“少爷，您真是……”
满船的人看到龙灏苍白虚弱、不住咳嗽的样子，在看看那一桶桶的清水，眼中都簌簌掉下泪来：少爷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才从佛祖手里换来了这么多的清水，我们……受之有愧啊！
雷龙一并腿，高声道：“满舵东，航速4节，目标圣马修岛！”
龙小虎亦高声命令手下：“把清水储藏好，都打起精神来，要是少了一桶，我先剥了你们的皮，然后再自己跳海谢罪！”平常圆乎乎的脸上，此刻也充满了狰狞杀气。
有了清水，又整编出了龙鳞小队，龙舰上重新焕发出青春和无比的活力，龙灏看到舰船在井井有条地运转，心头一松，一阵晕眩袭上脑来，顿时软倒在鸳儿的怀里！
众人齐惊：“少爷！！”
龙灏不是神，他穿越过来继承了一副孱弱的身体，虽然用13套广播体操锻炼了几天，但底子依旧很薄。在经过了暴风雨、大海取酵子等事件后，他能撑到海水变为清水再晕，已经是很难得了。
王勃淘扶住了龙灏，略一把脉，抬头道：“少爷发烧，体内很虚，需要调养！不过生命暂无大碍！”
012，酵子！神迹！下 求票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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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这么一连串的风波后，似乎终于等来了彩虹，龙舰一路向东，虽然速度很慢，但在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竟然没有再遇到一场风暴，就连浮冰，似乎也绕开了道，很少有朝着龙舰漂来的。
由于仅有的两台蒸汽锅炉坏了一台，所以龙舰在一天里只有一半的时间在航行，其余的时候，便是升起船帆，靠着北半球的季风，以航速2节，向圣马修岛缓慢前进。
雷龙怕仅剩的一台锅炉若是也坏了，那么在茫茫大洋中，龙舰上的船员才远离缺少淡水的危机，便又要遭受饥饿的威胁！毕竟，船上的食物也不多了。
龙灏在第三天就退了烧，他醒来之后，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提前享起了‘齐人之福’，客舱里，照顾他起居生活的除了鸳儿外，赫然还多了个美貌可人的小辣椒。
洪香绫一改往日的泼辣作风，罕见地温柔起来，特别是与龙灏独自相处时，秀美的小脸垂得低低的、语调细声细气，体贴地如同新婚妻子，让龙灏大叹过瘾之际，又不禁略有遗憾：身子还是太小了啊，如果再大上两岁，本少爷可不介意提前吃掉这个香喷喷的小辣椒啊！
到了第六天，周围开始有海船逐渐进入视野，而当第七天，龙灏在两女一左一右地搀扶下走上舰艏时，海平线上慢慢出现了一圈黑色轮廓：圣马修岛，终于到了！
圣马修岛（st。matthew），与圣劳伦斯岛（st。Laurence）、普里比洛夫群岛（PribilofIs。）如同三颗璀璨的明珠，成品字状，分布在三角形的白令海上，岛上都有原著民，不过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开始，英国人带着武器、工具和先进的科学技术移民于此，这里便成为了日不落帝国的殖民地！
圣马修岛，位于白令海的中轴，比起其它两座岛屿，更加靠近俄国，所以这里便成为英国佬放在俄国毛子眼皮底下的一颗钉子，来来往往于远东和美国的货轮，或者从寒冷的北冰洋绕路而来的战舰，都会在圣马修岛补给食物、淡水和煤炭。
而英国也毫不吝啬地在此处布置了三艘巡洋舰和四艘鱼雷艇，打击周边的海盗，而且假若战争爆发，还能从远东地区迅速抽调两艘战列舰过来！
可以说，圣马修岛，就是一个整装待发的后备军事基地！
龙舰是切罗夫在瑞典注册的一艘小型货轮，在引导灯的照耀下，傍晚时分，龙舰升起瑞典国旗，拖着疲惫、残破的身子，缓缓地进了港口。
进了港口，按照惯例，税务官员就要登船检查货物，征收一定的关税，而此时，龙灏将切罗夫一帮手下统统杀掉的后遗症就显露了出来。
税务官员是一名典型的英国佬，身上到处散发着傲慢，他巡视着满目疮痍的龙舰，一边摇头一边问施密特：“噢，我的上帝，你们这艘船，是遇上大风暴了吗？”
施密特，因为他是船上唯一的洋人，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船长，听见问话，他苦着脸道：“是的，我们遇上了罕见的暴风雨，连原来的船长都殉职了呢！只剩下这些西海岸的华裔船工，他们拼死抢救，才让这艘船抵达这里！噢，那天晚上……我简直不愿意去回想，我发誓，在我的余生，恐怕都摆脱不了这场可怕的梦魇呢！”
“哎，上帝保佑你！”税务官员眼现同情，打量四周：“真是奇迹，这艘船居然没有散架，不得不说，你很走运！”
“嗯，主眷顾了我！”施密特划着十字。
龙灏与龙伯等苦力躲在大货舱里，扮作‘猪猡’，一把把毛瑟枪都压在身子底下，紧张地透过舱门去看外边，施密特和税务官员的说话声很大，经过龙灏翻译后，竿子等人都偷偷笑了：这个洋人，演技倒也不错！
这是周伯当和雷龙商量好的安排，会说英语的人在甲板上当水手，充当美国西海岸华裔船工，而不会说英语的，就躲进大货舱，本色出演华人苦力！
施密特皱着眉头，交纳了一笔税款，送走了傲慢的税务官员，对着从大货舱里走出的龙灏抱怨道：“英国佬，真是一群贪婪的家伙，我都说了我们遇到了海难，损失了所有的货物，但他还是按照人头征了我们的人头税！主啊，您该惩罚他，惩罚那些英国佬！”
“放心吧施密特，他们的好日子不剩下多久了！”龙灏拍拍正在为钱包瘪掉而伤心的犹太裔博士，笑着安慰道：“区区一点钱而已，只要我们平安到达阿拉斯加，找到金矿，一切都是值得的！”
施密特咧了一下嘴，道：“但愿如此吧，可是龙少爷……恕我直言，我们现在真的很缺钱，切罗夫原本的打算是卖掉一些‘猪猡’……哦不，是你们东亚人来凑齐购买挖矿设备的钱款，可现在，哎，希望只能寄托在那块狗头金上了！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别卖，不然会引来很多淘金客的！”
看着施密特扭着脸蛋在纠结，龙灏心里好笑：要是他知道我把狗头金弄得只剩下拇指大小了，不晓得他是会发疯？还是找我拼命？
龙灏退烧后，就拿着狗头金在养身体，吸取的黄金元素，没有用来喂养金源，而是全部用到驱逐体内的风寒了！不然的话，他哪能好得这么快？
“雷龙，你会英语，同施密特一道，去岸上找一找能够修理蒸汽锅炉的工厂，龙舰的锅炉不修好，我们乘坐的就不是舰船，而是海上漂的活棺材！”
“啊，修理……又是一笔钱啊！”施密特闻言，惨叫道。
圣马修岛的晚上并不算太热闹，现在不是商业极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圣马修岛虽然颇得英国重视，但始终还是以课税、补给为主，纯粹的商业店，基本见不到。
不过纵使如此，船上大部分的华人也都开了眼界，他们躲在龙舰上，看到地下不时走来走去的洋人，听见仿佛鸡同鸭讲的咕啦语言，都觉得十分新鲜有趣！
在大清，除了上海等租界，哪里看得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洋人呢？
鸳儿趴在船舷上，一半的小脸被头发盖着，悠悠道：“好神奇呢，要不是少爷，我以为一辈子就这么完了，不是被洋鬼子杀死，就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挖矿，直到累死……”鸳儿不懂铁路是什么，以为做苦力，都是在矿井里挖矿。
洪香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