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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民国之钢铁狂潮-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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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斌身高一米八七,体重近两百斤,肩宽背后肌肉发达,看起来却没有半点笨重,事实上作为太空时代的人,即便是他这种垃圾佬的体质都超过这时代的常人十倍都不止这一暴怒发作起来,动作之快,简直如同雄师猛虎

    “呼”满场观众包括四名浪人只觉得眼前硕大的身影一晃,一个大步冲过两米间距,三名浪人手中的刀甚至还没落过头顶,就觉得身体仿佛是被一头暴怒的公牛顶到似的,明显差了两级的小身板半点抗力都没有,浑身骨头一起呻吟,几乎折成直角的猛然倒飞,很是夸张的越过围观人群的头顶飞出去七八米远

    “嘭”百多斤的身体结结实实拍在墙上的声音传入耳朵,震得人心神暴跳,不少人当场嘴巴一裂,“咯喽”一声目瞪口呆,第一感觉就是---完了

    反应快的人用几乎扭断脖子的速度和劲道猛然转头看去,正见那三个日本人四仰八叉口眼歪斜的从凹凸不平的石头墙面上滑落,眼瞅着双眼发白嘴角喷白沫,变成三条死鱼动弹不得

    再回头看朱斌,如同见了恶鬼

    “真猛啊这得多大的劲道才能把人弄成这样?看这块头,评书里的张飞项羽估计也就相差仿佛了吧?”

    “可不是,要我说,都能赶上那千斤神力王了这家伙,那些外国大力士怕是也顶不住这几个小鬼子够倒霉的,怎么碰上这么一位”

    朱斌站在原地稍微活动活动肩膀,脸不红气不喘跟什么都没做过似的,这股子松快劲越发的令人惊叹。

    好不容易站稳了的唯一一名浪人弓着腰站在原地,浑身都哆嗦成一个,裤裆里一阵尿意涌来,差点当场尿裤子

    吃力的吞唾沫,就觉得嗓子眼前所未有的干,喘气都特别的费劲,手里的太刀平生头一次觉得那么沉重,都有抓不稳的感觉,手心里更是汗津津的,两只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王恸山也看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还是平时跟自己胡说八道侃大山那位不着调的落难同胞么?看他跟马易尔大老板扯淡的时候能吹的天下无牛,很像是一名资深上流社会的骗子银行家做派。怎么一转眼老母鸡变鸭,牛气到这种地步?这样凶悍的身手,比起自己认识的那些国术高手也不遑多让啊

    朱斌没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棒槌似的手指头一点那汗出如浆的浪人:“你,过来,给这小兄弟赔礼道歉”

    “不可能”那浪人嗓门变调,弱弱的死撑着大叫一声,太刀摇摇摆摆的指着朱斌,“我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这个卑贱的支那人冒犯了我们,必须受到惩罚你们几个,胆敢打伤帝国的武士,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我们的军队就在码头上,你们一定要死……。”

    喊了几声后心中的怯意去了不少,这浪人胆子又硬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话越说越顺溜,朱斌听不懂是什么玩意,但估摸着不是啥好话,不等他叫嚣完,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抡起巴掌“啪”一个响脆的耳光:“罗嗦个屁啊”

    那浪人如同给卡住了脖子的鸭子,叫声戛然而止,粗短的脖子给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抽的差点扭转一百八十度,一排槽牙合着血水喷起五尺多高,相形之下纤薄的身板直接给抽的双脚离地,凌空侧旋一千零八十度“噗通”拍在地上,手脚抽搐啥动静也出不来了。

    “他祖母的,弄脏了老子的手”朱斌摸出条手绢擦擦手丢在地上,转身抓着蜷缩的那小子往上一提,“行了,你小子别装了,赶紧起来滚蛋”

    他早看出来挨揍的那小子根本没受什么致命伤,方才可是偷看自己的动手来着。

    那小子借势展开身形,却是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伶仃瘦小少年,看面相也就十七八岁,两只眼睛在秀气的面庞上显得分外精灵生动,一看就是个伶俐人儿。

    他苦着脸冲朱斌和王恸山抱拳做了个罗圈揖:“两位爷大恩大德,小的柳半夏这辈子只怕都报答不了,不过您这插手砸了小的饭碗,这事怎么个说道?”

    “什么意思?我们救你还救错了?”朱斌一头的雾水,看这小子也不像碰瓷的下流坯子样啊,怎么还这么说话?

    王恸山走南闯北见识多了,知道天津青皮的规矩,板着脸叱道:“胡闹你当这里是天津?你们那套地痞卖彩的勾当,这里行不通,没人认看你也没有身体残障,好好找个活计,有尊严的活着,比这样丢人现眼强多了”

    “唉,就是啊小伙子,这里是上海滩,你那套不灵”

    “嘿嘿,小赤佬,滚回你老家耍去吧”

    小青皮柳半夏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眼珠子扫视一圈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饶是平日机灵过人,此刻也不由呐呐起来。

    朱斌随手摸出一张10元美钞塞在他手里:“好啦别杵在这里小可怜儿劲的,找个医馆治治你的皮外伤去吧。最好离开这片租界,那几个日本人可还没死那”

    回过头冲着一众看客大喝道:“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没什么好看的等会儿日本兵来了伤着谁,可没地方哭去”

    众人纷纷恍然醒悟,可不是么,日本人最近这么嚣张,附近不定有多少埋伏着那。立马的一哄而散

    有几个老成点的颇为担心的嘱咐:“后生,你如今打坏了他们四个,当心日本人报复啊这如今他们可横着呢,租界巡捕房都不敢管的赶紧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朱斌满不在乎的呲牙一笑:“怕啥?管他来几个,这等下溅如狗的东西,打了詄89偎怠?br/》

    话虽如此,听到远处巡捕的哨子“吱吱”的尖叫传来,朱斌还是没有傻乎乎站在原地等人来群殴自己,眼珠子一转看上了四名浪人的太刀,毫不客气的大手一划拉全部抢来,拽下刀鞘,转身跟王恸山上了汽车,一溜烟拐进街道蹿没影了。

    第五章打完了萝卜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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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长枪短炮,改装是王道

    第六章长枪短炮,改装是王道

    离开斗殴地点几个条街后,一直默默无言的王恸山忽然声音低沉的开腔:“方才是我莽撞了。差点酿成大事我老师对我的评价没错,养气功夫不到家。”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随便刺激日本人,并非是胆怯,而是不能给日本人发飙的机会,发生在18日的事件和紧随其后的两番冲突已经可见端倪,他们有备而来,必定要发作的。若是今天给他们抓着当借口逼迫当局,一旦战端开了伤及无辜百姓,罪过就大了

    朱斌一撇嘴嗤笑道:“面对国人同胞在面前受外敌凌虐欺辱都不看吭声,那样的气养不养的都罢了我还以为你要谴责那些看热闹的人呢。”

    一大圈看热闹的少说百十来号,却无一人伸手阻止日本浪人逞凶,就算知道那个叫柳半夏的小子是出来闯江湖捞偏门的卖彩,也不能光看不管,这是道义问题。

    王恸山却摇摇头:“不能怨他们冷漠,国家不强大,不能为他们提供保护和正义,强求责备他们是诿过于人的做法,更不道义。归根到底,还是要让国家真正拥有对外敌抗争的实力,等这片土地上再无外国之租界,我国领海再无他国之战舰横行,这种事也就不会出现。”

    “未必,说不定某些人离开了洋大人,就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到时候主动把身上的毛刺摘吧干净,哭着喊着把洋爹请回来当爷爷供着呢”

    朱斌对此论断嗤之以鼻。他可是知道发生在某些时段的奇怪故事,说起来都滑稽的要命,口口声声负责任的大国,却从上到下的将洋人凌驾于国人和法律之上,简直是千古奇闻,咄咄怪事

    王恸山表示不相信会发生这样怪诞的事情,依旧沉浸在他的自责当中:“我们还不够努力,仅仅是在街上教训几个日本浪人是不够的,我们要勇敢的抗争,用鲜血和牺牲唤醒国民心中的希望和热情,有朝一日,一定可以扫荡群丑,还我朗朗乾坤”

    说着话的同时,他的眼神又热烈起来,脸上浮现的都是激动的红光。

    朱斌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叹道:“兄弟啊,事情要那么简单就好喽牺牲我看就不必了,先想办法把国家强大之基夯实了再说吧没有强大的工业,就没有强大的国防,就没有强大的军队,就没有强大的战争潜力。这一环一环相辅相成,各国各朝代谁也绕不开这条路。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振兴国家工业和经济上,我觉得更踏实”

    “怎么能这么说呢?”王恸山跟他较起劲来,“任何一个民族要独立强大,都需要有人做出牺牲,倘若人人畏死不前,又何来今日之民国?我觉得……。”

    他一副非要理论清楚的姿态,朱斌赶紧举手投降:“怕了你了好好好,你说的有理,要有牺牲现在还是先找地方填饱了肚子,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再说吧,在海上漂的我浑身骨头都锈住了”

    恸山看他摆出不合作的姿态,遗憾的轻叹一声,却没有强劝,心中更坚定主意,一定要将朱斌拉到队伍里来,如此文武全才的强人,岂能不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

    王恸山的家就在公共租界东区北面的周家嘴一代。这里地皮远比法租界要便宜得多,故而以他这样的工薪阶层,也能住上两层的小楼。虽然结了婚与父母分家而过,离着并不远。

    朱斌礼貌上很是周到,半路上置办了礼品带着上门拜见,如此英武俊伟的一条大汉,谈笑自如见识广博,很的王家老人喜欢,这大半天就在亲朋汇聚当中轻快的过去。朱斌很是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养足了精神的马易尔丈夫就迫不及待的让人把他们俩招到了圆明园路的慎昌大厦,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昨天你们一路上都还顺利吧?”

    朱斌心里一动,这老东西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想一想不难理解上海的汽车一共就那么些,顺着车牌号一查就能找到慎昌洋行,只不过无论是巡捕房还是日本人,此时都得罪不起美国背景的商业大鳄,顶多叫唤两声,这老家伙也不会傻呼呼的把他们俩拿出去让人收拾。

    所以朱斌大白牙一呲人畜无害的笑道:“挺好的,在王助理家连吃带喝挺舒坦要不是太过打扰,我还想多住两天呢。”

    马易尔一阵郁闷,这小子脸皮可够厚的,果然是经验老道,不容小觑啊便不再提这个话茬,亲自当导游引着朱斌上下的参观他这当初别具一格的“样子间”。

    朱斌一看就明白,这其实就是个样品陈列室,在后世那是个鸡毛小店都会干的,但在这个时代就非常新鲜,少有大商家能将成百上千种价格不菲的舶来货物样品摆布的满堂都是,让宾客一进来就有种目不暇给的丰富感,说起来这马易尔是非常会做生意的,不然不会折腾的这么大局面。

    逢场作戏嘛,朱斌这样的勾当那是熟门熟路,一路上不住的点评赞叹令马易尔眉开眼笑,精神焕发好似年轻了十几岁,可到了最里面,一堆灰不拉遢的货物好像没人管似的丢在角落,朱斌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些长短枪械甚至炮的样品

    “马易尔丈夫,这些武器样品是怎么回事?”朱斌一点“打人不打脸”的规矩都不讲,大咧咧的直接问出来。

    马易尔面色闪过一丝尴尬,有些讪然的轻叹一声道:“这些是我少有的几次失败投资之一,让朱丈夫见笑了”

    无怪他不好意思说,马易尔自命聪明绝顶,做生意方面从不比任何人差,一路顺风顺水走到今天这地位,提起来谁不尊重?可再牛叉的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要说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1921年这批美国武器了。

    当时欧洲大战刚刚打完,美国为了支持同盟生产了数量庞大的各种武器囤积在仓库里卖不出去,有些精明人首先发现了商机,抢先从欧洲贩卖到ff8远东给战火连天的中国,很是赚了不少。

    马易尔当时刚刚与有着摩根财团背景的施特雷以及史东公司的老板史东联合成立了新的安德森。马易尔有限公司,几年下来将公司规模折腾到五百万美元,财大气粗信心膨胀,眼瞅着武器东风不想落后于人,直接从美国本土搞了上百万美元的货回来,结果却悲催大发了

    马易尔丈夫以前没怎么玩过军火买卖,不大了解行情,他刚把武器拉到中国,直皖大战却打完了,被他寄予厚望的段祺瑞败北,然后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那是日本人和英国人在玩的游戏,他这个美国洋行商人没戏,接下来乱七八糟的各种混战,上场的也多半是日本和德国、英**火,他的美**火卖出去的数量少的可怜,到现在都过去十来年了,还剩下近三十万美元的压藏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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