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第4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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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颜带着四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出城了,只留下一千士兵守城,一行人疾行了十多里,官道上已经是尘土飞扬,严颜的兵马源源不断的从尘雾中走出来,沿途所过之地,无论是百姓,还是行人。都尽皆避让,生怕会惹祸上身。
当严颜带着兵马来到距离张飞的营寨还有五里地的时候,一名斥候便迎了上来,严颜向这名斥候询问了一下最新的情况,斥候回报张飞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在那里,一直按兵不动,但是防御却很严密。
严颜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只是冷笑了一声,便吩咐部下朝着张飞的营寨赶了过去。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严颜带着兵马遥遥的望见了张飞所立下的营寨,但见张飞的营寨驻扎在官道的正中央。周围则围起了一圈栅栏,放置了阻挡大军前行的鹿角,还有拒马,防止遭到突然袭击。
严颜见到张飞的营寨防御如此森严,倒开始正视起张飞来了。他策马扬鞭,手中提着一口大刀,缓缓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在距离营寨还有几百步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冲着营寨里面的人便大声喊道:“我乃巴郡太守严颜,快快叫张飞出来受死!”
严颜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十分响亮,显得中气十足,虽然面容苍老,但若只听这一声呐喊,断然不会想到这声音出自严颜之口。
营寨里,张飞透过营寨的栅栏向外眺望,但见严颜身披重铠,头戴铁盔,一双阴鹜的眼睛里释放着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是那样的锐利,而且严颜面容红润,中气十足,若不是下颌上挂着一部发白的胡须,或许没人敢相信,这个人已经年过花甲了。
张飞绰枪上马,让部下打开了寨门,独自一人出了营寨,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朝着严颜一指,大声叫道:“你家张飞爷爷在此,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从张飞一出现的那一刻,严颜的眼睛里就冒出了精光,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张飞,之前虽然也见过一面,只不过当时不知道张飞的真实身份,结果和张飞失之交臂。如今张飞戴盔穿甲,骑着战马,持着丈八蛇矛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反而觉得张飞自有一番威武在那里,看上去威风凛凛。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本太守不跟你扯嘴皮子功夫,有本事就在刀枪上见真章,谁胜谁负,一比便知。”严颜道。
张飞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希望严太守手下多多留情啊,尽管放马过来吧!”
“驾!”
只听见严颜大喝一声,骑着座下战马已然飞奔而出,风驰电掣般的便朝着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也不甘示弱,纵马向前疾驰,和严颜相向对冲。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兵器,眼看两匹马就要冲撞在一起了,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手腕不停地抖动着,开始对攻了起来。
砰!
两种兵器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刀枪交鸣,迸发出耀眼的火光,两个人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巨大的力气碰撞在一起,震得两个人的手臂都微微发麻。
但是,两个人谁也不敢怠慢,都是咬紧牙关,开始互相厮杀起来。
严颜刀法精湛,张飞枪法出众,两个人你一刀,我一枪的缠斗了起来,刚一接战便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两个人捉对厮打,谁也不让谁,周围围观的将士们,都看的的目瞪口呆。
严颜帐下的川兵都是一脸的惊讶,因为他们的将军严颜在川中罕逢敌手,即便是号称西蜀枪王的张任,遇到严颜也要给上三分颜面,由此可见,严颜的武艺之高,几乎已经是益州之最。
而张飞的部下也都是一阵错愕,他们见严颜年纪颇大,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糟老头子,居然可以和张飞打的难解难分。
一晃眼,十个回合便过去了,张飞、严颜相互缠斗了许久,交战时不知道使出了多少攻击的招数,但都被对方给一一化解了。
十个回合后,张飞的体力还很充沛,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严颜却已经气力不佳了,不光如此,就连两个人座下的战马,也都有些吃不消了。
于是,张飞、严颜不得不各自退回本阵,换了一匹战马,重新再战。
严颜看着体力充沛的张飞,心中暗暗的想道:“这个家伙真的很厉害,我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能够伤到他,看来张飞也并非浪得虚名,而且武艺似乎远在我之上……”
第0章651严颜中毒
张飞和严颜各自换了一匹战马,又重新战斗了起来,这一次,严颜在体力上明显输给了张飞许多,只打斗了几个回合,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而张飞却悠然自得,像是没事人一样。
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人啊,张飞正值壮年,而严颜已近暮年,年龄的差距,就是生理机能的差距。
严颜气力不佳,刀法明显开始显得有些散乱,张飞看准时机,枪法陡变,手腕一抖,丈八蛇矛犹如一条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朝着严颜的肩窝扑了过去。
“啊!”
严颜正在厮杀间,张飞陡然变招,心中便是一惊,急忙举起大刀前去遮挡,奈何还是晚了一步,丈八蛇矛直接刺穿了他肩部的铁制甲叶,矛头刺入了肩窝,登时鲜血直流,疼得他大叫了一声。
“砰!”
严颜大刀一挥,便拨开了张飞的丈八蛇矛,二话不说,调头便走,鲜血顺着左臂向下流淌,整条左臂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但是,张飞却没有追击,而是勒住马匹,立马横矛,看着严颜远去。他并不想杀死严颜,而是想给严颜一个下马威而已,在他看来,严颜这个川中名将,能够与他缠斗二十几个回合,武艺已经是不错的了。而且,在他的计划中,严颜也不能死。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张飞的部下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欢呼雀跃的叫喊了出来。
这时,关平从营寨里骑着一匹马走了出来。冲张飞喊道:“叔父!”
“你来干什么?”张飞看到关平出来了。便问道。
关平道:“侄儿不理解。叔父刚才明明有机会杀死严颜,为什么却没有下手?”
张飞道:“严颜是川中名将,在益州也有很高的威望,我要是杀了他,就等于激怒了整个川军,如果能够将严颜招降过来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或许可以借助严颜的威望。来打开通向成都的一扇大门。”
关平道:“叔父考虑周全,侄儿不及。现在严颜已经败了,叔父又为何不率领军队冲杀过去,反而要站在原地不动?”
张飞道:“我们兵少,敌军兵多,硬拼不是上善之策,严颜已经落败,这肯定会给他的军队造成很大的打击,士气必然会低落下去,不用折损一兵一卒。而打击对方的士气,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关平道:“叔父足智多谋。侄儿佩服。”
张飞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向先生教我的,并不全是我的功劳,以后你没事要多向向先生请教请教。哦,对了,还有法先生,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绝对不能只有过人的武艺才行,还要有足够的智谋,才能文武双全,立于不败之地。”
关平拱手道:“多谢叔父教诲,侄儿记住了。”
正在张飞和关平说话之间,严颜已经带着伤回到了本阵,部下急忙接应着,部将向严颜建议,对张飞发起猛攻,替严颜报仇,却被严颜拒绝了。
“传令下去,收兵回城!”严颜突然下令道。
一旁的将士们都是一阵惊讶的望着严颜,副将更是不解的问道:“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不成?”
“张飞乃当世之万人敌,刚才他本来有机会要了我的性命,却只刺我肩头,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我做人向来恩怨分明,我若再去攻他,有违道义,撤兵回城!”严颜道。
严颜部下的将士们都是严颜的心腹,没有人敢违抗严颜的话,于是严颜的一声令下,大军开始缓缓向后退去。
川军撤退时,张飞也不追赶,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川军乖乖的撤走。
然而,这时,张飞的嘴角上却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严颜带着大军退入到了江州城里,部下急忙找来了医生为严颜救治,医生先是让严颜脱去了战甲,然后勘验了一番伤口后,脸上顿时是一阵煞白。
严颜见状,急忙问道:“你怎么这副表情?”
医生道:“将军,你请看看伤口!”
严颜看了一眼伤口,但见肩膀上伤口周围已经是一片乌黑,就连流出来的鲜血也是黑色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急忙向医生询问道:“我的伤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医生道:“将军,实不相瞒,单单就将军这伤口来看,已然是中毒所致……”
“中毒?”严颜和部下的将领都是一阵惊诧。
医生道:“没错,就是中毒。不过,就是不知道将军所中的毒是什么毒,单看将军现在的面色和受伤的时间,可以推算将军所中的应该不是急性的剧毒,否则的话,毒素依靠血液侵入人体,将军早已经毒发身亡了,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这么说,将军中的是慢性毒药?”部将问道。
医生点了点头。
严颜突然站了起来,握紧右拳,狠狠的朝面前的桌子砸了过去,只听见喀喇一声响,桌子已经断成了两截,而放在桌子上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也都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
“好你个张飞,原来你不杀我,是想折磨我!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我就范?他娘的,给我重整兵马,老夫要出城杀了那个挨千刀的!”严颜暴怒了起来,大声叫嚣道。
部将急忙劝道:“将军,你有伤在身,还是先治伤要紧。”转过脸,对医生道:“你赶快给将军看看,中的是什么毒,先把将军的毒给解了,然后再治理伤势。”
医生道:“将军,请你坐下来,容我先给你仔细看看伤势!”
严颜虽然气愤填胸,但还是忍着气坐了下来,胸口快速的起伏,长久难以平复。
医生见严颜坐下来了,这才仔细的看起了严颜的伤口,但见伤口周围呈现出乌黑色,就连流出来的血也都发黑,中毒迹象十分明显。可是关键是中了什么毒,一定要搞清楚才行,否则的话,下药不对,很容易搞出人命。
医生仔仔细细的趴在伤口上瞅了瞅,并未发现什么太大的异常,然后又凑近伤口用鼻子闻了闻,接着问道:“将军,你现在身体可感觉有什么不适吗?”
严颜道:“只感觉这条手臂一阵酥麻,像是有许多小虫子在里面啃噬一样,又痒又疼,但却无法动弹,抬都抬不起来。”
“张开嘴巴!”医生道。
严颜十分配合的张开了嘴巴,医生看了看,便冲严颜道:“把舌头伸出来!”
严颜积极的配合着医生,将舌头给伸了出来,医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舌苔,便对严颜说道:“好了,把嘴巴合上吧。”
医生的话说出来了,可是严颜还是的嘴巴却没有合上,只是在哪里咿咿呀呀的,似乎不能动弹了。
部将们一看这情况,就都急了,急忙对医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将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医生也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这种毒药,我从未见过……”
“什么医生啊你,简直是个庸医!”一群人开始埋怨起医生来。
严颜无法说话,急忙摆摆手,示意让部将不要埋怨医生。
正在这时,法正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严颜如此模样,顿时显得很是慌张,急忙问道:“严太守,你这是怎么了?”
严颜无法说话,只能咿咿呀呀的,用右手对法正比划着。
可是,法正看不懂,于是扭脸对严颜的部将道:“严太守到底怎么了?”
部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法正听了一阵聒噪,便大声说道:“都别吵吵,我什么都听不清楚……”他随便指了一个人,说道:“你来说!”
部将原原本本的将严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了出来,法正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看着严颜如此模样,便对医生道:“严太守所中的是什么毒?”
医生一阵慌张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种毒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要不……你们另请高明吧!”
“还怎么另请高明?你已经是城里医术最好的人了,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够给将军治病?”部将急了大声吼道。
医生也是一脸的为难,说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将军治病了,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
法正靠近严颜,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严颜的伤口,然后对严颜说道:“严太守,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你身上的伤是拜张飞所赐,这毒也是张飞所下,那么张飞那里一定会有解药,不如你放我出城,我去找张飞要解药。”
严颜犹豫了一会儿,表情僵持着,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法正似乎看出了严颜内心的担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