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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调教大明-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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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题,惟功不想继续下去,他只笑着道:“七叔,你为都督佥事才几天,我可听人说了,最多到月中,朝廷就会授你为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升官升的这么快,你可比我强多了啊。”

张元芳温和的笑笑,眼神中尽是慈爱之色……这个过继的儿子嘴上还是七叔长七叔短的,但其实在他们之间已经是十足的父子之情了。

这几年,彼此相处下来,铁人也感化了,何况两人脾气和秉性都很相投呢!

“我这个同知都督只不过是都督府和兵部直接就办了,你这个坐营官可是廷推和皇上亲口任命的……比我光彩的多了!”

都督佥事是正二品,为都督的下属,主要是分管训练和军纪,张元芳行事干练,对人友善,加上本身也是正经的勋贵,所以在都督府中十分被人看重,短短时间之后,他就从正二品的都督佥事升为都督同知,也就是左军都督府左右两个都督中的其中一位的助手,协助都督综理全局。

虽然武臣从一品不算什么,特别是在勋贵之家,但眼前这叔侄两人却是几乎靠的自己获得的成就,这就足以叫两人自豪了。

“行啦,你们俩别在这打哑谜了,酒菜已经准备好了,上桌吧!”

张惟功也是真饿了,当下欢呼一声,猫一样的就窜进了上房。

菜是时令菜,秋季是北京城最后的盛宴了,各种蔬菜还很多,林林总总,炒了大盘放在桌上,绿色黄色棕色红色各色都有,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切黄瓜,炒西红柿,肉蒸茄子,都是时令小菜,家常炒法,好在酱料用的都是最好的,七婶的手艺也颇有长进,虽不及那些酒楼的大厨,但常年吃下来,反是更觉得香甜。

“嗯,香……真好吃。”

惟功撕下一只鸭腿,大快朵颐的几口就下了肚,张元芳夫妻二人见了,都是呵呵一笑,一起摇头。

也就是在他们夫妻面前,惟功这个少年老成的家伙才会展现出这么不成熟孩子气的一面,就算是万历皇帝亲至,怕也会吓一跳,向来在自己面前成熟稳重,办事干练的张惟功,居然还有这么调皮淘气的一面?

“对了,”张元芳喝了惟功斟的一杯酒,说道:“我即将是同知都督,手中权柄更大,如果你要补更多的人入军籍,只要不超过百户,从百户到冠带总旗,小旗,都很方便的。”

惟功大喜,叉着油淋淋的双手,笑道:“多谢七叔!”

“屁话,一家人谢什么谢……”张元芳又饮一口,却是斜眼道:“就是我一生没给人开过后门,你自己也人模人样的,刚刚也拒绝了不少本府的族人吧?拒绝别人,自己倒是大开后门,这样很没有节操啊。”

惟功最喜欢在张元芳饮酒时同他聊天,这个时候的七叔更显露出真性情来……说话也更诙谐有趣了,甚至会学他说话。

他哈哈一笑,答道:“七叔,我可以拍着胸脯的说,补进来当武官的那些小子,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栋梁之材,与其将他们身上的那些官职给地方上的豪强大户谋了去,弄个官身在身上欺负百姓,还不如给我们呢。”

惟功他已经是坐营官,马步军都归他,预计最少能编练五个千总,四千人左右的直属部曲,如果步军把总郭守约听话的话,不妨给他一个千总司领着,如果首鼠两端,那就直接撵走就是了……凭他现在当红炸子鸡的身份,撵开一个步军把总是很轻松的事了。

“明年会大阅,这是一定的事。虽然文官当家,但我们勋贵武官,也得宣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再者说,江陵相国也会支持此事,他秉政多年,文事和财政都是一等一的,武事在边关上也是杜绝了外敌入侵,再将京营也整顿一番,拿得出手来,一生文治武功就说的过去了。”

“七叔,你这口吻象是说皇上呢。”

“你这孩子……莫胡说了,反正做事多上心,马军需得有马,要快点买来马匹训练,步军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但行伍一定要整肃,铠甲也要鲜明,大阅时,旗帜阵列铠甲,都很重要的!”

第140章 江陵

张元芳是经历过一次大阅的,惟功也是仔细地听着,汲取着张元芳的经验。

大阅,对勋亲武臣来说是头等大事,对皇帝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显示无上君权和放风的机会,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这事儿和南郊祭祀天地远远不同,祭祀天地庄严肃穆,又是在新年伊始时进行,坐在大车里头,来回颠簸几十里,在寒风里吹个透心凉……没有哪个皇帝喜欢这差事,哪怕是在文官体系之下难得的放风机会。

大阅就不同了,选择在春夏之交,天气温润凉爽之时,天子策马奔驰在三军之前,校阅京营将士,在山呼万岁声中,观看将士操练,同时可以在来回的时候观赏京城南郊在春夏时的风景……对皇帝来说,这是无上的美事,只可惜,在文官体系之下,想经常大阅是不可能的,一个皇帝一生之中,可能也就那么一两次。

所以最近的热门话题就是大阅,这是和大婚一样最热闹的两件大事,前者是京城百姓们嘴里热闹话题的第一名,后者则是勋亲武臣们最关注的紧要大事。

这一件事,可能会决定未来几十年大家在万历朝的势力排名,嘉靖初年,朱希忠和陆炳等旧臣得到了嘉靖皇帝的赏识,于是四十多年间掌握大权,成为人臣中最拔尖的两位,哪怕是严相爷倒了台,朱希忠还是总理戎政和国公,死后追赐为王,所以张元芳很郑重的对惟功道:“这不是一件小事,你得叫皇上知道,你不仅武艺高强,对他忠心,你练兵带兵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小五,二十年后你能不能成为京营提督,就看明年你的表现怎么样了。”

“我会努力的……”惟功心中十分感动,郑重点头道:“不论是马军,步军,我会往死里操他们。”

“你操练之事,都督府中已经有不少人提及了,说你是戚元敬的高徒,虽然和俞帅和马帅都有不错的交谊,但你的练兵之法,还是戚帅的。”

“是的。”惟功点头道:“我的理念,和戚帅相近,对军队,先讲以法度来约束。然后才是传以技艺,再练胆。”

张元芳开玩笑道:“俞帅怕是会伤心啊。”

“我也有和俞帅相近的地方啊……”惟功还是很认真地道:“练兵要练精锐,以厚饷养一支强兵,快速机动,拥有强悍的战力,而不是大而无当,养百万无能之辈,不如以百万之资,养十万雄兵。”

“戚元敬也不是不想练十万兵,不过朝廷是不会对他放心的。”

戚继光虽然在斩杀倭寇上有强悍的无可争议的大功,但在人品上道德上确实有一些瑕疵,比如狂妄自大,还有贪污军饷的嫌疑,还有任用私人,用人惟亲等等,不比俞大猷,一直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但惟功认为矛盾不在于此,而是戚继光的练兵理念模糊不清,自始至终,也没有真正说服人的练兵理论和实际的符合财政条件的练兵细则,而且如果朝廷一切如他所请,确实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练出来的兵马,多半是被冠以“戚家军”之名,两万浙兵朝廷不怕,十万戚家军,那就真的值得警惕了。

叔侄两人在饭桌上的话题一直就是这样,谈也是谈个没完,好在有七婶监督,见他们聊个没完,便是过来警告。

张元芳和惟功都不敢继续下去,于是一个埋头扒饭,另外一个则停了杯,也是吃饭。

一时饭毕,张元芳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履新?”

“明儿吧,给老马一点准备的时间……”

张元芳会意,马守约当了多年的坐营官,前日才免了惟功把总一职,结果朝廷一翻手,自己的坐营官也没保住,这种心理冲击肯定不小,惟功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去刺激他。

“得意不快心,很好。”

张元芳对惟功的决断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只是提醒他道:“你该去一次元辅的府邸,当面致谢。”

此次惟功能全面掌握舍人营,张居正的首肯是最重要的原因,虽然是皇帝在机缘凑巧之下亲口提出,但张居正也是早有此意,就算没有廷推,惟功这个营官也是当定了的。

惟功欣然道:“这是自然,应该去的。”

张元芳倒是有些疑惑,又道:“元辅今日朝会时,似乎有点神色恍惚?”

“我亦看出来了,先是迟到,后来又走神了……但我问简修,似乎元辅府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

……

吃罢午饭,惟功自己出了门,王国峰等人跟着,张春这一次压根没敢露面,惟功露的那一手把这厮给吓坏了,神乎其技,他觉得惟功随时能不动声色的取了自己小命,那种被张元功信任重用的骄狂之气,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王国峰等人陪伴之下,惟功巡视了德胜门等几个门店,这一段时间,钱庄的业务是突飞猛进,几乎每日都有大笔的现银存入钱庄,除了收取一定的费用赚取利益之外,海运,海贸,对南方的通存通兑还没有展开,这使得白银大量存入,却没有使用的渠道,每个门店的银库,惟功都随意看了看,每店的存银,都在十万两以上,有几个店都是在二十万两以上,各店相加,轻松可以取出百万现银,这个财力,在隆万大开海早期的万历五年,已经足够吓人了。

但银子没有用出去,转换成更大的财源,这使得略微知道现代银行业运作的惟功,简直要心疼死了……

他没空去崇文门店,只能问张用诚:“赵士桢那厮,马车做的怎么样了?”

“听说是差不多了,再有十天左右,新车就成型了。”

“他一边做,叫人一边仿!”惟功下了决心,令道:“召集我们预备用在舍人营的铁匠,皮匠,木匠,大量开始仿造,我要在一个月到两个月内,造出最少三百辆来。”

张用诚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苦笑道:“时间有点紧啊。”

“此事你亲自去抓,办不成别来见我!”惟功很少有这样蛮不讲理的时候,不过也只能把这样的重担放在张用诚身上了。

压力越大,张用诚反而越是精神,叫苦的话不说了,默默答应下来,立刻告辞,前往崇文门店。

“大人,”王国峰忍不住问道:“究竟造这些车,派什么用场?”

惟功笑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

傍晚时分,惟功一行赶到张居正府邸之外。

多次至此,情形每次都是依旧,臣门若市,其实就象征着这个大臣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权臣,任何皇帝都不会喜欢大臣在私邸有这么大的权威,有这么强大的私人势力,但在万历初年到如今,甚至是隆庆年间,张居正的府邸早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了。

以前,惟功也常到这里来,但是以私人身份和私事前来拜访的时候多,就算前几次来也曾是为了公事,但当时自己的身份只是以皇帝的少年宠臣和勋旧子弟为主,不象这一次,几乎纯粹是以公务,而且也是俨然是一个重要的武臣身份前来,这种感觉,也是格外不同。

仍然是顺当入府,但张居正却并没有见他。

事实上外间不论是门房,外客厅,内客厅,外书房,最少有五六十个等候接见的官员,张居正一个也没有接见,这种情形,惟功多次前来,实属罕见。

好在他有内线,过不多时,张简修匆忙赶来,一见面就抱歉道:“惟功,不好意思,家父现在确实是太忙,实在没空见你。”

“外间的官员也等着屁股起火,元辅大人究竟怎么了?”

“这个……”以张简修豪爽大方的性格,居然也是破天荒的沉吟起来。

惟功心一沉,忙道:“若不便说,就不要说,我亦不能听。”

“说说也不妨。”

张简修道:“江陵来人了。”

适才惟功只是心一沉,但此时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有天崩地坼之感。

在他的记忆中,张居正似乎有过一次严重的风波,具体怎么样他不是很清楚,毕竟一个普通的大学士有一些军事和文史上的了解和爱好很正常,他对明清易代和火器发展还有当时西方科技和军事的发展都有涉猎……这是一个正常的青年人的爱好,光是打那些策略游戏就学到够多的支持了。

但很专业的文史知识,张惟功的记忆和涉猎就有严重的不足了。他依稀记得张居正在逝世之前遇到一次严重的危机,似乎是和伦理之争有关,这几年,在意识到张居正对这个庞大帝国的重要性后,惟功在自己的记忆库里苦苦思索,但一直没有完整和清晰的答案。

在此时,他彻底明白过来了。

江陵来人,毫无疑问就是张居正的家族出现了一些严重的情况,否则江陵来人不会是一个叫张居正谁也不见,张简修这种性格的人都吞吞吐吐的雷区般的话题。毫无疑问,根据惟功的了解,张居正在江陵老家有老父张文明在,自从张居正到北京为京官之后,父子两人已经十九年没有见面了!

江陵来人,这好象是一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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