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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节

调教大明-第6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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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采桑织布的收入高,估计也会有相当多的人饿肚子了。

至于多买的粮食,顺字行当然是不停地运往北方,或是囤积储存,或是用为军粮,反正粮食多了不怕,卖到朝鲜和北方一带便是,市场大得很,不怕脱不了手。

倒是江南这边,产布产棉的地方被低价棉打的喘不过气来,原本的天下粮仓,地位早就叫湖广抢了不说,现在还得卖低价布,买高价粮,一进一出,就是两根绞索勒在脖子上,看你怎么喘的过气来!

“就是苦了百姓些……”

王国峰盯了那个军情人员一眼,对方感觉他的眸子里寒意,不禁缩了缩脖子。

“属下错了。”

“错倒不算什么大错。”王国峰淡淡地道:“我要带的是秉承大人的理念,造福我中国之人,情报人员要冷静,不能出错,不过也不能说毫无思想。我也不愿你们就是拿钱办事的木头人,不过你再仔细想想,这一件事的做法是不是唯一的选择。”

“是。”那人想了想,终道:“舍此之外,别无良法。我江南的世家和我辽阳根本就是气味不投,以前的合作之法断定无法长久,要么我们屈就他们,跟着他们的规矩转,要么就得把他们压服,叫他们跟着大人的指挥行事,决裂乃是大势,非人力可挽回。”

“你这见得还算明白。”王国峰终于展颜一笑,笑容居然十分亲和,也叫人觉得他年轻的不象话,不过此时这个苏州的情报主管不敢有一丝轻慢,听到夸赞,也是垂头不语。

“走吧。”王国峰简简单单的吩咐一句,负手而行,虽然身在苏州这样的地方,居然也是如在辽阳一般,走的轻松写意,十分潇洒。

……

……

晚间的时候,高淮从虎丘北边的一个镇上赶了回来,因为赶路,他没有乘坐自己的八人抬的大轿,而是骑马赶路,来回走了一趟之后,他头顶那精致的三山帽上落满了灰尘,镶嵌的白玉珠也蒙尘很深,看不出原本的润色,身上的大红衬白里的蟒袍也是变的灰扑扑的,跟在他身边的十几个小太监也都是一副德性,那些锦衣亲军也好不到哪去,至于苏州本地招募的游手无赖,因为是一路跟着跑的,那就更加的狼狈不堪,甚至有一些人,鸳鸯战袄都脱了下来,光着膀子,或是脱了铁网靴换了布草鞋,这么一堆人聚在一起,那种形容就甭提了,虽说不是乞丐叫花子的气质,可总归不会叫人看了心中愉悦。

高淮也懒怠理会这些,他的住处是抢的苏州城中一户大富商的宅邸,现在用来当了税监衙门,平时这里弄的神鬼辟易,每日鬼哭狼嚎,加上大批无赖亲军环绕,苏州城的狗都不敢路过这里。

整个宅邸有百来间房子,高淮辟了几个小院和后院的池塘当牢房和水牢,抓来的富商就关在这里,给了银子才会放人,有一些人当然就会死在这里,倒不是他们舍命不舍财,而是身子骨弱,不小心就丢了性命,尸身发给家人取回,告状的当然不少,不过地方官府根本不敢接状子,京控的话,都察院弹劾的奏章已经不少,比如抓了宋钱度以后,辽阳一系的张党官员飞章弹奏,奏折摞起来有一尺多高,万历当然是全部留中不理,锦衣卫还派人出来撑腰,但高淮已经明白,这宋某人果然不是普通商人能比的,自己已经算是夹在皇帝锦衣卫和辽阳镇角力的中间,固然高淮因为冯保的事深恨辽阳,不过对于自己当出头鸟他还是敬谢不敏的,按锦衣卫的意思,抓着这好机会,抄了宋府的家,搞死宋钱度,辽阳能怎样?无非再上几封弹章,但高淮这死太监对力量的感觉十分的好,他知道事情可没有这般简单,若是真的“简单”为之了,恐怕自己这一条小命也得“交代”了。

上回那些黑衣人冲到府中,如果不是人数太少,锦衣卫这边人多,恐怕根本就挡不住人家。

就算现在,锦衣卫加上三卫和苏州无赖人数过千,高淮居于其中,那安全感也并未增加多少。按他的心思,干脆放人了事,但这事到了如今这地步,已经不是他这个死太监能随意左右的了……

“宋东主,好悠闲嘛。”

从大门直入,换了一身天青色的长袍,帽子当然也换了一顶,焕然一新的高淮一步三晃,步到后院之中。

宋家的直系亲属十来人和宋钱度都被关在这里,每日只在供给三餐的时候开门,其余时间都是大门紧锁,一大家子原本是锦衣华食,出入出是起居八座堪比王侯,论享受真的不比京里的公侯差了,现在关在这里,自是怨声四起,不过因为有宋钱度的身份罩着大家才没有受大罪,是以也不敢过份,这日此时几个亲人正在小声嘀咕,远远看到高淮过来,当然是忙不迭地躲了,由宋钱度迎上前去。

宋钱度却也不慌,他虽无外界的消息,这小院四周明塔暗桩,将他看什么似的看管起来,由此可见,辽阳在外并不是没有理会他,既然有张惟功替他努力,以宋钱度对惟功的了解,这一件事不管就罢了,管自然就管到底,既然如此,当然不必慌乱。

他一身月白长袍,天有点热,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这般模样,象是个俗世翩翩佳公子,脸上的神情也是悠然自得,并没有什么慌乱惶恐的模样。

这般情形,和那些被虐待恐吓的普通商人当然是天上地下,高淮也是看的暗恨,只是也没有办法,站定了,扬着脸问道:“宋东主,家藏重宝不肯献给皇上,是不是太不成话?关了你这么多天,想明白了没有?”

“寒家没有什么重宝。”宋钱度含笑道:“至于些许浮财,就储在四海银行,需得本人特别的花押和凭单才能取出,以现在的情形,就算宋某给出这些,按四海银行的规矩也是取不出来的,是以公公不必再费心思了。”

第903章 信心

这般回答,若是别的商人,高淮肯定脸一翻,下令将人拷打一番,然后投入水牢,眼前这人偏又动不得,却又软硬不吃,凭高淮的身份几次亲自来说话,若换了普通商人,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高公公看来是又发财回来了。”

宋钱度反而主动出击,讥讽起高淮来了。眼前这太监,掩不住得意神情,加上风尘仆仆的模样,虽换了衣服也掩不住。

“哈哈,”高淮尖着嗓子笑道:“这一趟不过弄了两三万银子,还有不少古董字画要卖了才能算钱,有一些精品,咱家还得献给皇爷,哪能全落在自己家手里。”

这就是一群活强盗,宋钱度掩不住内心的厌恶,皱眉道:“皇上就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么?”

“皇上怎能不知?”高淮得意地道:“放咱家这些人出来,就是为了给皇爷敛财,凭什么那些当官和商人就能发财,咱们皇爷就只能过的苦哈哈的?往户部要点银子,那些官就敢给咱皇爷脸子看,这普天之下,一根草都是皇爷的,派咱们出来拿点银子怎么了?”

这强盗逻辑说的偏是振振有词,宋钱度神色也是变的黯然,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对这个国家和皇帝能失望到如此地步。

各家的私产,也是皇帝想要便来取,如此下去,这皇帝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皇帝真的不知道,先秦两汉时,皇帝也是得公私分明,少府管理的才是皇家私产,有道德的天子绝不会将手伸到公中的银库之中,而少府所入,倒是被拿出不少来贴补国家财政,两千年下来了,怎么连秦汉时也不如了呢?

“恭喜高公公了,发财了。”

宋钱度话语中讥刺之味甚浓,不过高淮心情确实还不错,瞟了他一眼,也不同他计较,只呵呵一笑,说道:“咱家这银子又不是自己全拿了,下头人和锦衣亲军要拿走五成,给咱家上头的公公分一成,皇爷拿一成,咱家辛苦一遭只能拿三成,你要说这是不是没天理,咱家最辛苦,大头却得拿出去大家分润,咱家说什么了,还不是任劳任怨!”

这厮的无耻已经超出了宋钱度能理解的底线,太监这群体确实没有办法拿世俗的节操去硬套,已经受了一刀,士大夫又瞧不起,权力再大又不能传后,公侯和士大夫还讲个家族传承,做事不能太过份了,这些家伙除了少数奉旨可以过继的之外,多半就是绝户,也就是有权时多捞几个,可以安享晚年,不至于和普通太监一样被打发到善堂去等死,可以自己买宅邸居住,还能自己提前修好墓地,请和尚超度什么的,加上吃饭穿衣也享用惯了,叫他们清苦度日不如直接死了拉倒,是以太监对钱财的渴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又没有道德观念,后世有一些人喜欢替历史翻案,在太监中找几个确实操守能力还不错的就所谓阉党治国,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伪君子好歹还有底线,真小人是没有任何的操守和底线的。

高淮又扯了几句淡,见宋钱度一点妥协的意思也没有,拂了拂袖,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有几十个太监和武官模样的跟着,见状也是一起跟随而去。

高淮一走,宋家的人便拥出几个来,一迭声的埋怨起来,无非就是说宋钱度态度过于强硬,不如软下身段,求一下高淮,没准高太监一高兴准定把人放了。

这几个堂兄弟的心思宋钱度也明白,无非是觉得当家主事的就是他,求个情把旁人放了,不连累他们,那日抄家时就有这么一段,宋钱度吸了口气,冷然道:“宋钱彬,宋钱敬,宋钱明,你们等着瞧好了,待总兵将我们救到辽阳,我必定和你们分家,到时候撕撸清楚了,你们莫要后悔才是。”

“一个总兵有这么大能耐?”

“他无非就是有个顺字行,能翻出天外去不成?”

“这天底下还有谁大过皇帝去?老大你莫在这里发白日梦了。”

这些话其实不仅是宋家子弟的话,也是江南不少人的想法。

江南纵称“鬼国”,有不少对抗朝廷法度的办法,拉拢官员下水也不在话下,自成一脉,势力庞大,但那是对普通的势力和某个官员而言。面对庞大的国家机器和皇帝意志,这些人的精气神都是早就跨了,多少财可通神的大商人被抓了来,开始也是死硬,后来还不是乖乖交银子才能走人,宋钱度再厉害,难道又能比那些人强多少去?

除了长洲申家,华亭徐家,还有那些真正的书香官宦世家,普通的商人家族又哪能和朝廷掰腕子,更不必提和皇帝顶牛了。

几个老爷子也是苦口婆心劝道:“钱度你莫气他们,都是想大家好,浮财虽然要紧,不过到底不能和各人的性命相比,我宋家的货和田产反正还在,祖宅还在,守着小生意到底比普通人过的强得多,不如将银子交些出去,大家安心回家过活才是。”

“各位叔公莫乱,此事小侄自有主张,到底是谁对谁错,日后自见分晓。”

什么浮财不要紧,这些家伙多半将自己钱财守好了,公中的钱大头都是宋钱度的,交上去当然不心疼了。

俟宋钱度回到自己屋中,妻小自是围了上来,其妻担心道:“相公,说来说去还是和皇帝斗,凭张平虏再厉害亦恐怕没有办法顶的过皇帝,若是满江南士绅也一心还罢了,现在看来大家是盼着我宋家倒霉,这样的话,硬顶怕是真的不成了。”

宋钱度叹息一声,摇头道:“现在这局面,已经不是交银子就能无事的局面了。”

一句话说的各人大惊,想想却也是这般道理,当下各人都是愁肠百结,几个妇人,险险便哭出声来。

“平虏不会放着我在此不管。”宋钱度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自己被抛弃,这是他多次前往辽阳,了解辽阳那边情形之后方有的自信,不过这些和眼前的人却是怎样也说不明白,他知道南京虽无税监,而且南京勋贵和大官多,又是东南政治中心,是以万历虽然荒唐却不会放人到南京胡闹,但就算如此,李文昭也是已经举家搬迁,只将生意委托给本家几个掌柜,本人却是带着家小已经搬到辽阳去了。

若是数年之前,相信不仅宋钱度,就是李文昭也不会下此决断。可眼下的事明摆着的,大明这边是皇帝带着不守法度,随意妄为,说是国用不足,暂苦吾民,其实都是敛财的借口。国用不足当以国家政令法度来更改税制,或是做一些正式的尝试,皇帝派家奴到民间来明抢算怎么回事?而辽阳那边却是法度森严,有些事不要说普通的官员,便是惟功也做足了守法的姿态,惟功入主辽阳十年,从来未听说有以权坏法之事,诸般行事井井有条,各司权责分明,对普通的百姓和工人都能护卫有方,更不要说商人了。

上回商会之事,事非十分分明,并不是辽阳开始有意打压商人,只是在维护工人与商会之间的平衡,不仅如此,在商会门前惟功发表的权力制衡的言论,更使宋钱度和李文昭等人如推窗见月,更见世间道理分明。

事后商会也未曾受到一点打压,只是唐志大将商会之主的位子让了出来,商会权力不仅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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