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明-第5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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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说是无情,也是十分无情,只要你坏了他的法,管你是什么身份,也是毫无商量,必然是要处罚的,对这一层,几乎也没有人任何人敢怀疑。
这一次李福通的事,也是更确定了一下,以当年拖鼻涕小屁孩就跟着惟功的身份,想见最后一面亦不可得,可想而知,有几人能自忖比李福通资格更老?
唐志大早知这是最低限度的惩罚了,想必是因为自己涉入不深,而且关键的就是总兵官要扶持这些监督辽阳镇各司的行会,不好对自己惩罚太过,毕竟谋刺官吏商人的事自己没有参与,只是在昌盛厂克扣虐待工人一事上有不小的责任,影响颇为不好。
当下起身,毕恭毕敬地道:“小人知道,小人也绝不敢有所怨恨。”
“嗯,你的族人,照顾固然是好,不过不要弄的太阿倒持。”
别人宗族的事,惟功不好说太多,他亦不好下令不准辽阳和辽南四卫原本的宗族解散,在极重宗亲的中国来说,连大明天子也得讲“亲亲”之谊,否则就是失德,他一直在破除旧有的东西,但一些核心的关键的东西还是不好用强硬的手段去做。
好在各行会慢慢成立,迁移也很自由,宗族的影响力会慢慢削减下去。辽阳都司各地原本也是从关内迁移的移民组成,宗族都不甚大,象南方有一些大族动辄几万人,械斗都是几千上万人参加,声势浩大,跟这些大宗族根本说不得道理,要么出重兵去剿,要么就默认其半自治的地位。在辽阳好歹没有这种大宗族,否则还真是大麻烦。
交代好唐志大,惟功看看四周,说道:“商会中事我不好干涉太多,唐东主是因为和镇里之事有关,故而罢免,新会长由得你们诸多理事开会推举,本镇不会指定。”
这也是很开放的态度,在场的诸多理事均是起身道:“我等一定秉承公心推举。”
在场中人也是明白,凭着艾可中在前后事上的表现,就任会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唐志大去职,李昭祥向来对商会的事不大上心,认为是无用之举,这一次会推,当然是艾可中上位就任会长。
“好了,底下各司对商会诸人交代本镇必有之开销。”
惟功说了最后一句,开始退后,由任磊和李乘云孙可大等人,一一对商会交代花销。
“……本镇明年预计人口将达到汉民五百万人,归化女真,北虏,生女真在内的边墙外的归化各部,人口总数将达到五百五十万人左右,明年的开销会更大,练兵,民政移民,将作,建筑,工商,海事,甚至司法,公安,军需,所需费用均是成倍增加,是以在保持不加税的现有收入下,没准还会出现财政赤字,我们的行政开销可是最低,连大明内地都是远远不如。那些衙门虽然很少公使钱,墙倒了都是常有的事,但来往官员的贽敬程仪和招待费都是天价,加上官员中饱,胥吏弄钱,百姓负担也是极重,钱却没有花到该用的地方去,是以本镇的税收绝对合理,没有这些税支撑的各司和军队,各位也没有办法很舒服安稳的做生意发财,本镇的力量受到削弱,首当其冲的就肯定是商会里的各位了。”
任磊在对本年度的财政支出做了一个简单的报告后,最后的结束陈词效果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原本商会中人确实对重税颇有怨言,大明的国策是看不起和打压商人,但实际上又离不开商会,商品经济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到明中期之后大商人开始广泛冒头,他们却又没有政治地位,只能勾结权贵官绅逃避赋税增加自己的利益,大明的商税原本就低,现在还几乎征收不了多少,当然到了崇祯年间就更惨了,连万历年间也是远远不如。
辽阳这里却没有上下勾结减税的机会,利用牙行垄断捞钱也是想也不要想,那种权贵和豪强私设的税卡也是没有,不过在税务司的紧盯之下也没有人敢于逃税或逃税成功。
这样一来,怨气难免,毕竟银子就是银子,每年镇里都拿走自己的大捧银子,最少占纯利的三成左右,想想大明三十税一的税率,不满之气油然而生。
现在听了一次报告,虽然交银子时肉痛肯定还是难免,却好歹明白了银子的用途,而且听了这么一场高端的报告,各人都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大大的有面子。
“原来中左所炮台有三百多炮位,每门炮二百两均价就是六万多两的造价,还不提黄金山老虎尾的炮台造价。”
“却要造这些炮做甚?”
“你适才没有听清?现下海事司商船通行南洋,红毛夷经常来找麻烦,我们的商船已经和他们做过几场,红毛夷虽是小国,但海上势大,战舰颇多,中左所是我辽阳重要港口,自然要严加防范。”
“海事司也是吞金大户,适才任司正说正在造大战舰,每舰都是十万两银子以上。”
“说起来建筑司一直在修路,我老家凤凰城,以前每常回去都十分难行,现下不经意间便是到了,以前一直说是马车好,却不曾想想修路要花费多少银子。”
“武备不修也是不行,适才周司正说是练一营兵六千五百人左右,军械甲胄就在十五万以上,战马均价二十两以上,又需几万,每兵月饷便是两万两以上,本色每兵一月五斗,盐菜每兵月使一两到一两五钱之间,又是好大一笔开销,如果打仗,更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对北虏一战用银数百万两之多,如果不是我辽阳繁富,我等商人纳税,哪里打得了这般的恶仗!”
“这银子用的最值,我平生最恨北虏。”
“谁不是?哪个祖上没有吃过北虏的亏?上回北虏入境,我举家逃到金州,那滋味别提了。”
“若无银钱支持,我辽阳军哪能痛歼北虏?我等不能光顾着高兴,却忘了兵无饷不行。我辽阳虽是厚饷,却也是实打实的养出了精兵。诸位想想,十年之前我等听说北虏是何感觉,现在又是何感觉?不要说辽阳,就光说我辽阳旧日边墙诸堡,已经有多久不曾见北虏踪迹了?”
以前的辽阳虽然是镇城,但与河套地区相隔不远,经常传来警讯,虽然有边墙和沿边诸堡,等闲不会有虏骑到辽阳城下,可北虏一路攻到城下的事也常有发生,每当有这种事的时候各人要么逃走往辽南去,要么就在城中惴惴不安,惟恐北虏发疯真的来攻城……往辽南亦未必安全,北虏曾经多少绕过辽阳,直扑盖复金耀各卫,万一遇着北虏兵锋,那只能自认倒霉了。
自从惟功带着辽阳镇进驻,初时几年也曾经在边墙附近与北虏缠斗,这两年干脆收复边墙外数百里失土,虽然相隔河套的科尔沁还是敌对状态,但辽阳在关外的领地也是将这个部落半包围起来,放着关外的明军不理,去啃沙子渡河套越边墙来打辽阳,相信科尔沁的人还没有疯到这种地步。
任磊等人在初时还感觉向诸商人解释经费用途有点儿失身份,他们虽然是顺字行的小伙计出身,但拥有权力也是很多年了,现在更是有朝廷官职在身,向一群商人解释本镇财政收入和开销之事,确实心里有些别扭。
此时看到效果大好,心中便是若有所思起来。
第834章 出阁
惟功在一旁也是微笑起来。
他深知明年的财政赤字多半怕是会出现,虽然明年的收入因为加了银行业吃钱息而大有增加,加上对海外贸易的持续增长,盈利十分可观。
但投入也是十分吓人,现在造船的技术日趋成熟,储备的大木也极多,这几年开始下饺子一般的多造战船,辽阳象福星号这样的五百吨位的大船现在才三艘,商船数量倒是够了,百吨以上的商战船已经有二百艘以上,纯粹的战船因为弃用福船式样,逐渐淘汰,加起来一共才二十一艘,大吨位的极少。而未来十年要造的是五百吨位到千吨以上的大型战舰,在欧洲,英国人在几十年后造出了近两千吨拥有火炮过百门的大型战列舰,在现在也是开始千吨以上的战船了,在海战的经验上不如人,造船上只能迎头急赶。未来十年内辽阳镇打算造商船五百艘,都是百吨位以上,战舰最少一五十艘,都是三百吨位以上,商船造价平均十万一艘,战舰造价平均二十万以上,光是造舰的银子说起来怕是连万历都得被惊的翻几个跟头,可怜皇帝不要脸皮的从外库拿银子,这些年加起来也没拿足两千万,辽阳在未来十年造舰的预算银是近亿两白银!
除了造舰就是扩军,辽阳现在有十个步兵营,两个近卫营两个重骑兵营,还有一个龙骑兵营,若干猎骑兵和骠骑兵独立千总部,军情司的特科骑兵总队等等,加起来是十四万七千人,从绝对数字上来说并不吓人,蓟镇和大同镇额兵都是十万人以上,只是这些军镇缺额极多,实际额兵肯定在十万以上,最多十万左右,辽镇连年失血,虽然还有三万精锐骑兵的底子,总体实力已经大大不如以前,相比辽阳来说,已经落后极多。
但这个数字,与惟功预想的还远远不够。
未来五年内,除了壬辰倭乱要对付日本人的十军团十五万征朝军队之外,还得预防二十到三十万人的北虏,纵然其束甲骑兵最多也就几万人,但不留下十万人以上的军队,无法保障新得领地的安全和继续开拓新地盘,同时还要在倭乱之后腾出手来,彻底平推掉察哈尔蒙古和科尔沁各部,将势力范围推进到与土默特相邻地方,五年之内要做这么多的事,军队人数保持在现有的数字就太吃紧了,就算倭乱朝廷会调别镇兵马,辽阳未必有出击的机会,但惟功向来是先把自己的事做好了再说。
五年之内,扩军到三十万人!
每一个营,置装费就得十五万左右,战马,月饷,月粮盐菜等开销是固定的好几万两,增加十几个营,就意味着几百万的先期投入和每年超过百万的日常开销和训练费用。
财政司做过详细的报表,这几年,光是增兵之后的军费支出和造船支出就超过一千五百万两,还不说浩大的移民工程和新建屯堡土地加上拓边的建筑开销,财政司早就警告过,想盈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出现大的财政赤字就是谢天谢地了。
在这种财政压力下,惟功都有点想学习伊丽莎白二世的做法,给辽阳的商船广泛的下发私掠证,由得这些装了几门火炮的商船也去外海大加劫掠,每年最少也能弄几百万的金银回来……不过考虑再三,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辽阳的战舰当然也打劫,而且也有详细的分成细则,福星号就是个中好手之一。但这种事只能是叫军舰去做,如果普遍的做这样的事,惟功很担心自己又养成了一个超级海盗集团出来,会把现有的民间朴实风气搞坏,为了这点银子实在是不值得。
现在只能硬挺着,真出现赤字也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熬过去,好在辽阳的各项生意都在不停的扩大,虽然开支巨大,不过征兵和移民朝过几年就会减少,财政压力也会慢慢的消解掉。
惟功没有想过,自己已经是年收入三千万的超级豪富,比起大明本色加折色的财政收入只差千万两不到,况且大明有两千多万石的本色收入,通过几百个屯堡渐渐成型,以辽阳一镇赶上来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以一镇之力做到如此地步,也真是值得骄傲。
……
……
万历最近心绪一直不佳,除了国事烦忧之外,家事也是颇为叫他不顺心,外朝的兵事还没有解决,已经足叫他烦心,内廷之中,此时皇后一脸怨恨,罕见的和他撕破脸皮的争吵起来,看着对面一脸寒霜的皇后,似乎隐隐还能见到李太后的身影出没,万历的脑仁感觉越发疼痛起来。
和王皇后的关系渐渐没有以前那种水乳交融的默契感,彼此间越来越生份,早年那种夫妻共患难的感觉也快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皇后那种怨恨忧虑的眼神……万历知道皇后为的什么。自己这个皇后幼而聪慧,颇明大义,光是纯粹吃醋是不会有如此的表现,后宫的妃嫔有名份的已经有十余人,但万历真正喜欢的并没有几个,能和他生下皇子和皇女的就不过只王皇后和王恭妃,郑皇贵妃,李德嫔,李顺妃这几个女人,除了王恭妃是在母后宫中偶然兴发临幸之外,其余几个都是秀外慧中的优秀女子,大明皇室选后选妃,后家必定寒微,寻常官吏家族甚至是商人家族都可以,为的是防微杜渐,防止后族外戚势力坐大影响帝室,这个政策确实也有效,有明二百多年,也有几个颇有权势的皇太后,当今李太后就是,但有影响力的后族却是从未出现过,万历知道王皇后不是为了自己宠信其余的妃子,归根结底,还是皇三子影响和威胁到了皇长子的地位。
郑贵妃做事越发明显,事事都想和皇后别苗头,各宫分配的物件都有一定之规,皇后一定要超过其余妃嫔一等,但郑贵妃自从加皇贵妃之后按制只比皇后低一等,是以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