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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节

调教大明-第3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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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和申阁老谈妥了?”

“是啊,什么时候对付张惟功啊?”

张泰征和张甲征眼见申时行离开,立刻便是围了过来。

在此之前,张系晋党的各道御史集中火力攻张惟功,但收效甚微,朝廷只是不疼不痒的表示要调查,然后就没有了下文,连人员都没有派出。

这样一来,暗中受了大票晋商请托的张氏兄弟,自然急的热锅上蚂蚁一般。

“两个混帐东西。”

张四维突然光火,指着两个儿子怒骂道:“一个两个都快抱孙子的人了,一点儿脑子也没有。为父能和申汝默关在屋里谈怎么对付一个镇帅?还为的是你们那点子龌龊乌糟事情?晋商中人有不少急功近利的,不去想学人家的长处,却只想把人打死,老人们也是这样做生意和为人的?你们俩,不管收了多少好处,告诉他们,这事情是一盘棋,没有我的允准之前,谁也不准再动弹了。”

“是,父亲。”

两个儿子已经迈入中年,不过在暴怒的张四维面前,说话的份也没有,只得唯唯诺诺的一迭声答应着。

待张四维返回书房之时,三个久候的心腹已经等候多时了。

“元辅,申阁老写的这个,倒是将你和他二人都囊括进去,这人也算有心。”

江东之还是一贯的那副狂生模样,轻轻抖着申时行刚刚拿出来的信件,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嬉笑着说道。

“不知道元辅与申阁老计较定了没有?”

相比江东之,羊可立就深沉的多,而李植是最为热衷的一个。

他们三人已经说定了,以李植的文才和笔法,最适合打响头一炮,这也是李植十分急切的原因所在。

真的说妥了,他就要立刻回去准备弹章,只是不知道这第一炮,到底打向哪一方。

“徐爵,扫一扫游七。”

虽然身为元辅,多年的养气功夫使张四维不擅长说太直白的话,但今夜他有些疲乏了。和张惟功的纠弹,多年的隐忍使他当了十年的受气包和小媳妇,近来的猛攻毫无效应,最终还是要与申时行合作,借助锦衣卫和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把战火攻到辽阳一方。

这毫无疑问是使他有严重的挫败感,加上身体的不适,张四维颓然倒在书房的榻上,对李植的疑问,只能是以这样直白的方式进行答复了。

第563章 各自

“又要提二十万两?”

回到自己府邸之时已经起更,申时行万没有想到,户部居然还有司官在等着自己。

而比被打搅休息时间的不愉快更加不快的便是看到了皇帝新的手诏。

这一年,算算已经取了三十七万之多,加上这二十万,户部那个来报信的司官苦着脸道:“这一下户部准定亏空了,数字是五十七万之多。堂官有堂谕下来,这事户部没有办法当家做主,派了三人,分别向三位阁老禀报,具体该怎么办,还请阁老们示下。”

其实在阁权不鄣的年代,户部完全能自主决定,但经过几任强势的首辅调教之后,六部对阁权已经充分买帐……当然,遇到强势的六部堂官,顶的内阁没办法的时候也是有的。

这一次户部大张旗鼓的向内阁请示,倒不是真的有多恭顺……正常的部务尽管去做,要是内阁连正常部务也干涉,那就是越权过甚,会引起强烈的反弹。之所以这般请示,当然还是因为这件事叫户部上下十分头疼。

皇帝又是用潞王大婚的借口,已经颁赐盐引和土地,王庄官店,潞王的日子不会难过,加上从户部取走的几千两黄金和几万颗宝石,十几万颗珍珠,皇太后必然还会从自己的体己中拿出来补贴给潞王,这位亲王的日子,绝不会难过。

现在取用,无非是拿潞王当借口,二十万中,最多三成四成是潞王的,剩下的,就是皇帝自己自用了。

户部已经亏空了,如果一味迎合上意,说取便取,上下都觉得无法交代,正好,借着咨问诸阁老的借口,表面上是尊重阁权,其实,也就是将矛盾上交罢了。

申时行也没有办法不头疼。

两年多前,张居正先是断然拒绝,然后用揭帖的方式,痛陈国家财货取之不易,皇帝应该俭省用度,不要擅自取用外朝银两,万历被批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与张居正真正失和,也是自此事而起。

如果自己步张居正的后尘,拒绝皇帝取用,申时行第一没有把握能顶住,现在皇帝已经年过二十,正在慢慢调理群臣,很快就会有一大拔的重臣被罢弃不用,自己如果在这关键时刻忤逆皇帝,后果殊难逆料。

二来,便是不符合他现在施政的纲领,既然要改束湿为宽大,连群臣都要好过的多,怎么还能将过去的枷锁,尽数套在皇帝的脖子之上?

这也不符合他的为臣之道。

“汝先回去,回复你们堂官,如何料理,容吾慢慢思忖了再说。”

“是。”对方毕恭毕敬地答着了,见申时行没有别的吩咐,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

……

所谓慢慢思忖,是申时行打算见过了张惟贤再说。

“阁老,这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

张惟贤神色笃定,但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甚至有一点疯狂。

他等候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虽然算准了万历的性格和李太后的秉性,这种事在近期一定会发生,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激动万分。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张惟贤有异常也叫申时行有些察觉,攻张惟功,他很赞同,但前提是要维持着辽东的稳定,自张居正重病到死去这半年多来,边境上辽镇吃了败仗,杭州,甘肃等地,屡次出现兵变,这不得不使这些从内心深处鄙视武夫的申时行等人,对九边重镇,持着一份格外慎重的心思。而且,最关键的就是对张居正余党的攻势就要开始,戚继光肯定要被调走,这个紧要关头,攻一下张惟功,使之失去在万历心里的地位倒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如果出现更大的乱子,也不是申时行所乐见的。

“我那五弟,欺凌我们父子多年,他要倒霉,我是有些高兴。”

张惟贤神色坦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务要慎重,不要大起风波。”申时行警告道:“所谋越大者,愈要小心行事,你心中所思,吾素知之,将来,会设法达成你之所愿。”

“是,下官一定按阁老的吩咐办事,绝不会行差踏错。”

……

……

接下来的二十几天内,朝局果然为之一变。

先是李植出手,接着是羊可立与江东之。

三大监察御史一起出手,弹劾的却是一个白丁身份的人,对不明就里的人会觉得十分奇怪,而对局中人来说,弹劾徐爵却是一招妙棋。

谁不知道,冯保常年在宫内,外出不易,招揽生意,与百官交接,全部是当时挂在锦衣卫的徐爵的首尾?

先打徐爵的同时,果然也是有御史陆续出手,将游七也隐隐扫在里头。

措词当然还是含含糊糊的不曾明说,只是说有权势品官之家的豪奴与徐爵互相勾结,做下不少不法情事,请法司彻查。

到了十月,万历终于表态,下手诏道:徐爵这厮,充军在逃,乃敢冒充显秩,窃入禁地,罪犯深重。着锦衣卫拿送镇抚司着实打问来说!

谕旨一下,缇骑出动,将躲在法源寺里养的白白胖胖的徐爵拿住,送到镇抚司中审问。

锦衣卫就在天街之上,徐爵被拿时正好百官散值,看到徐爵被缇骑押送经过时,不少官员神色是十分的难看。

这位徐爵,当年出入宫禁,哪怕是宫里已经上了锁,照样可以吆喝开宫门,而且不用记档,这样的权势,不要说普通的官员,就算阁老级别,也瞠乎其后,不能与之相比。

当日谁不曾巴结过他,现在看到此人,自然是有些格外的难堪。

好在徐爵倒也光棍,默不作声,一径被押入锦衣卫镇抚司中,沿途虽然遇着熟人无数,却是始终不出一声,不发一语。

游七被关进来时,情形却是不同。

他是被扫到的,罪名并不重,不过游七在相府多年,所见的政治风波实在太多了,一进来,便知道自己进来容易,出去却是难了。

游七的策略,却是与徐爵完全不同,张惟贤安排人审问这两人,徐爵始终是不发一语,偶然出声,俱是认罪。游七却是胡乱攀咬,几天之下,包知张四维和申时行等人在内,全部被他咬了进来。

“老徐,你这样自己扛着,可是死定了。”

黄昏时分是徐爵和游七最轻松的时候,两人的牢房是南北对向,虽然阴森潮湿,不见天日,但当傍晚的时候,天窗上会斜斜射入一点光线,两人都是面带贪婪之色,斜靠在滑腻湿软的墙壁之上,享受这么一点儿可怜的光线。

都曾经是影响京师风云,搅动大局的人物,现在这么一点儿光线,对他们来说却也是难得的奢侈之物了。

听着游七的话,徐爵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道:“我们俩办法不一样,效果却是一样的。我顶住了,自有大佬倌赏识,老游,我们是死定了的,只不过是斩首或凌迟,要的就是上头知道我们苦楚和用心,保全家人。我可不想我的妻儿老小,到辽东的冰天雪地里去充军屯和营妓。”

游七一滞,他乱咬的效果就是上头有人不知道真假,会出力保他,不过反面效果就是家人容易被人报复。

而他本人的性命,就在于两可之间,可能搏出一条命来,也可能搏到凌迟。

徐爵的做法,便是抱着自己死便死,不连累家人,对徐家的家人来说,倒是极保险的。

“算了,各有各的路数,我不劝你,你亦不要劝我。”

两人一时沉寂下来,牢房之中,只传来隐隐的拷打和讯问之声,这必是刚抓进来的,先痛打一顿再说。

天黑之后,有校尉进来,将牢房外悬着的油灯点燃。

众囚都有些意外,每天的惯例是黄昏之后除了新人打二十杖外,别人照例不审,俟第二日天明之后再说,怎的今天难道有谁要被夜审?

这一来,人人紧张,锦衣卫的刑罚比起刑部来是花样百出,在锦衣卫过堂之后,到刑部虽然还可能被刑责,但不少人都有逃出生天之感,可想而知,锦衣卫的刑讯有多么的令人恐怖。

很快,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不少校尉如临大宾,各掌火把,分列在牢房两侧。

接着是南北镇抚司的镇抚官们,一群千户,指挥,包括游七和徐爵很熟悉的瞿汝敬在内,也是过来站班。

还有新上任的郑承宠,虽然是从四品的指挥佥事,不过京中人都知道此人简在帝心了,其女郑氏受宠于万历,在京中官场已经是人尽皆知。

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众人才在寂静中听到靴声囔囔,所有人屏住呼吸,过不多时,一个穿蟒服的高大身影,自众人眼前出现。

随着这人过来,所有的锦衣卫校尉并官员们都依次跪下,没有人敢出声,所有的犯人都吓了个半死,连惯有的咳嗽声都听不到了。

“徐爵,我们大人来看看你,你要小心仔细着了。”

北镇抚司镇抚也算是大人物了,此时赶到徐爵跟前,小心叮嘱,整张脸上,全是紧张流下来的油汗。

这样的威势,徐爵这种出入宫禁,曾经酒醉后砸皇宫大门,照样大摇大摆而入的性子,也是禁不住一阵紧张。

待看到身影到自己跟前,徐爵脑中一片空白,赶紧跪下,伏低了头,不敢出声。

“老徐不必如此。”对面的大人物坐在搬来的椅子上,脚上朱履正对着徐爵的脑门,温言抚慰,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架子。

徐爵深吸口气,抬起头来,果然是看到张惟贤那笑眯眯的脸庞。

他在心中,猛然叹息一声!

数年之前,他曾经到英国会府,只有张元功这样国公层面的还够资格与他说笑,老英国公张溶在时,他曾经代表冯保到英国公府,张惟贤等子弟唯唯诺诺跟在其后,自己可曾正眼看过他们?

现在,自己却是顶着一头稻草,伏在别人的脚前!

第564章 配合

“见过都指挥大人。”

徐爵心里虽然感慨,礼节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当日是当日,现在是现在,象他这种滑不溜手,专门负责冯保与百官交结,和游七负责冯保与张居正勾通的江湖人物,怎么可能认不清现实。

“老徐你倒是光棍……”张惟贤脸上笑吟吟的,突然问道:“受刑了吧?”

“受了。”徐爵身上遍体是伤,坦然道:“每日早和傍晚之前,各受二十杖。”

“提问时打不打?”

“多谢都指挥关爱,倒不曾打过。”

“就算这样,身上皮肤也是好了烂,烂了好,十分苦楚。”

锦衣卫的酷刑很多,刷洗和骑木驴最为出名,不过,那都是用在普通的百姓和商人身上,为的是逼迫财产,朝官和徐爵这样的重点人物,一般不会施用这样的酷刑,是怕掌握不好,万一刑毙了不好交代。

倒是每日杖责是免不了的,一次二十大板,身上的皮肤肯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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