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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节

调教大明-第3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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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谨慎小心,完全是出于李三的劝说。

“两位大爷,还是小心些好。”李三看到两个海盗一副骄狂模样,忍不住又是劝道:“这股营兵还算精兵,有铁甲……”

“得了。”李国强本人就是辽东营兵出身,逃亡后到海上与十来个旧伙计一起为盗,慢慢到十来艘船几百个部下的规模,他们的老巢在一处海岛上,实力越来越壮大。

他一脸傲然之色,呵斥李三道:“营兵?营兵老子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铁甲再强,兵器再利,也没有精气神,一有不顺就崩盘,老子可是正经的营兵出身,这辽镇各营我少说也经历过十来个营盘,当兵吃粮十来年,还要你个狗才多说?”

李三被骂的哑口无言,他很想用词汇把那千总部营兵的凶悍之处给描绘出来,但他词穷了。而且细细一想,那营兵除了每日练的时候口号叫的山响之外,似乎也没见什么厉害之处。

黄敬带李三去过盖州等地,见过杨绍先的家丁是什么模样,马上左右开弓,几百斤的石锁举着玩儿,十几张桌子堆起来,攀爬过去形若无事,一个个都是眼神冷漠,神色彪悍,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好汉,相比较之下,中左所这个千总部的营兵似乎真的不怎样,也就站队还好,刀切豆腐一般的光滑整齐。

“好了,别废话了!”韩立诚满身杀气,烦躁道:“俺们杀上去赶路那股营兵,你们给银子,以后俺们来中左所,你们支应钱粮,这可是说定了的!”

……

……

“大人,军情局的人来了。”

“好,请进来。”

天气温润,张猪儿的公厅门窗都大开着,若是再过一阵子天气热起来,便得关上,否则蚊子能将人吃了。

他的公务已经渐渐上了轨道,很多公文文书不等天黑就办好了,营房已经兴建完毕,从军营到公厅到军械仓库,军需物资仓库,修理场所,室内练兵场,室外靶场,可称一应俱全。

辽阳镇的规矩还是和当年的舍人营一样,做大做全,供给军人的物资都以最全最好为佳。

七百余名千总部的官兵经过了几个的集训,精神面貌有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新军将士,混杂在老兵阵里,几乎已经没有太大区别。

其实所谓老兵也不大准确,当初舍人营全部是以京卫的武官子弟入营,天生就有祖上余荫,最少也是副百户,总旗,但这样的身份在辽镇根本没有人在意,相反,不升到军士长,队官,根本没有人在意,在别人眼里,你的世职就算是百户,没有军职,就是一个兵。

这样的人也是少数,张猪儿已经在考核很多人,除了实在不成器的几个之外,在新的两个司的新兵抵达之前,会把他们全部提为军士和队官一级的武官。

以老带新,可以共同进步。

“见过千户大人。”

“好,请坐下说话。”

军情局的人自成系统,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内部的官职和军职,只知道也是以辽阳的军职来作为上下的标准,除此之外,更多的内情外人无从得之,也不敢随意打听。

在张猪儿面前的这位,就是一副标准的渔民模样的青年,脸色黑红,两手骨节粗大,手皮泡的有些发白,脚也是赤脚,好象不习惯穿鞋的样子。

如果不是这人拿着军情局的凭证,张猪儿真不大敢相信,这人居然是军情局的一份子,而不是真正的渔民。

前一阵,他接到郭宇的一封信,里头含糊提到了他和朱尚骏一起执行了一次秘密任务,具体的东西郭宇当然没说,只是的信中说道:“十分刺激”,光是这四个字,比起长篇大论来,张猪儿的吸引之处却是无与伦比,只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性格沉稳大气,不毛躁,这样的个性干军情工作只能在家里分析归纳总结,不能去行动组,这样的话,还不如干千总,最少,他感觉自己在带兵上还是有天赋的,能独镇一方,也是说明上头对他的信任。

第476章 学宫

“上次的通报,张千总还记得吧?”

“是的,说是中左所黄敬可能与几家海商有协商,要勾引海盗来攻打我们,烧掉军港和造船厂。”

张猪儿眼中寒光突现,他感觉无比愤怒。

黄敬这厮,光是将军户当成猪狗也罢了,各地卫所都一样。但现在军户们刚刚过几天好日子,他就用心这般狠毒,而且要烧掉辽阳镇在这边的心血,更是可恶。

光是船厂,连同大型仓库,占地几近方圆十里,未来要造一千料以上的大船,船厂的规模当然不能小。

“这个黄敬,该死!”张猪儿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这件事军情局已经提上日程了,”军情局那人呵呵一笑,阴沉之色倒是去了不少,他道:“黄敬只是小患,大患就是海盗。已经查清楚,大股两股,小股十七,加起来一共有两千一百来人。”

“好,我知道了。”

军情局那人在海上潜伏多天,与多股自己发展的暗线联络,都是些常年在海上打鱼和潜水摸海参的渔民,他们和海盗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早就得到确切的消息了,现在连来犯的规模都查了出来,不过,他看张猪儿的模样,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觉有些惊奇。

“呵呵,你们军情局的工作做得很好。”张猪儿站起身来,道:“不过,也敬请看我们战兵营的表现如何吧。”

……

……

“这是给杨绍勋和杨勋先兄弟二人的节敬,放好了,可以择期动身。”

送给官员礼物,不是走的公帐,是走的惟功的私帐,所以由总务这边负责,唐瑞年跑来跑去,不停的叮嘱着叫各人小心。

这些礼物,都是些上等的南货,还是宋钱度的父亲上次过来时带来的南货中的精品,一般南方的富贵人家才普遍应用,北方人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的着。

给杨氏兄弟的礼物,还是很用了一些心思的。

天有些热,唐瑞年来回跑着,宝蓝色的五福绸衫上,显露出汗水的痕迹出来。

惟功隔着花厅的窗子看到了,笑道:“唐胖子你一会交代了事情,去北大营校场跑二十圈,跑完了再回来办事。”

“是,大人。”

惟功虽是说笑的语气,不过唐瑞年可不敢违抗,这种事情上,这位大人是不会真的和他说笑,二十圈就是二十里路,一点儿不能少跑。

现在城中的军营已经竣工,分为南北两大营,南大营要小一些,分为东西两个部份,还有军需分部在南城上帝庙那边,光是菜地就两千多亩,还有猪场鸡场等,是直接为有司和军营提供蔬菜和肉食的地方。

北大营毗邻自在州和将作司军需司之间,直临无敌门,住家原本就不多,搬迁过后,光是校场的圈就是一里一圈,还有几个小校场和靶场,校阅台等。

南北两大营可住营兵五万人,这个规模和明初南京北京驻军二三十万,武官过万人还是没得比,但在当世,可以说除了京城之外,连南京也比不上了。

南京军士已经逃亡到只有几万人,这是前一阵惟功刚看到的邸抄,看到之后,也是一阵唏嘘和感慨。

如果不是废立风波和万历态度的转变,还有冯保的异谋,京师诸勋贵们的反抗,恐怕此时他已经在提督整顿京营了。

现在回头想想,没有成功掌握这个权力也是好事,否则,就是成天坐在火山口上。这件大事,自己现在实力还是远远不够,差太远了。

他偶然也会想起万历,想到那个害怕打雷和黑夜的小胖子,想到自己提刀在乾清宫东暖阁外宿卫的日日夜夜……但这也只是偶一闪念,他知道万历,万历也知道他,少年时的那些情谊,两人都是挂在嘴上说,但彼此心里都明白,谁也不会当真。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一心要做大事的人,小小私谊,真的不算什么的。

“你又为难唐大哥!”

大丫在一边替唐瑞年打抱不平,不过说了两句也就抿嘴一笑走开了。这个女孩子很知事,军政大事从不插嘴,也不打听,只有内宅的事,还有唐瑞年这半个“自己人”在她眼前被训斥的时候,她才会出来缓和一下气氛,所以上上下下,都喜欢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子。

惟功也是一笑,坐了回去,继续提笔写字。

这是一份晓谕,辽阳城的大折大建已经快抵达尾声,用钱极多,但几乎没用府库的银子,朝廷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银两,哪怕是他的政敌,包括王政和这样的死敌,在这件事情上也挑不到他太多的把柄。

只能以劳民伤财,徒劳无功毫无必要等说法来攻击他,惟功决定从整体上写一份晓谕,日后再有城建方面的问题,可以一了百了。

“辽阳是辽东的心脏,亦是我大明的东北重镇,我们不仅要重视它的军事作用,亦要杜绝不卫生,不美观的住宅影响到它的地位。洁净,美观的住宅不仅有益于卫生,杜绝疫病的流传,亦能使人心情愉悦……美观,不该是贵人官绅们的权力,而应该走进每一堵墙,走到每一户百姓的家里……”

这一份晓谕,颇有一点象拿破仑三世在决心改变巴黎,成立美化巴黎委员会时写的文字。

巴黎在拿破仑三世之前也是泥土路为主,垃圾遍地,人们在街道上随意大小便,人的粪便和动物的粪便混杂,肮脏不堪。一直到拿破仑三世时,这个情况才得以改变,不仅改善了卫生,还普遍重修了建筑,增筑了外墙工程,后来的旅游名城巴黎,全球小资们心里的圣地,其实在这个法国皇帝手里才慢慢呈现出来。

惟功熟知这一段过往,也知道卫生和秩序对人们有多重要。

文化只是文明的一种,守秩序,重卫生,懂谦让,这些生活中的细节,也是支撑起文明的一部份。

如果中国人有辉煌的典籍和悠久的传承,街道上却是粪便遍地,那也称不上是什么文明古国。

好在这会子是大明,人们还没有贫瘠到跳到水里捞死猪吃的地步,也没有枯瘦干黄,面无精神,成为一群鸦片鬼,现在仍然是大袖飘飘,人们讲究仪表和风度的时代,在南方,也有相当的城市,保持着精致和整洁。

可以预料,在惟功的主持之下,辽阳与海盖等诸城,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新的城市的雄伟建筑,还有精洁的街道,完美的卫生循环系统,必将成为整个北中国的标杆。

在京城时,他已经小试牛刀,不过颇有局限性,只是将卫生系统稍做改善,在辽阳,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此,这绝不是浪费钱财于不急之务,而是使这悠久之古城,重新焕发生机!”

……

……

“这什么东西,狗屁不通。”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武夫笔下,果真就这般笑话。”

在城南靠近城角的地方是一块小小的黄金区域,地方幽静,最里头是上帝庙,西侧就是孔庙和儒学学宫。

此时在学宫门前,一群穿着谰衫的秀才生员们,正摇头晃脑的阅读着惟功苦心写出来的晓谕文告。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惟功苦心解说的实质内容,纵然注意了,也并不理解。

在这一点上,他们有时候还不如普通的百姓,最少百姓能知道疫病和恶臭的沟渠带来的坏处,而这些生员,多半不问外事,或是家境丰裕住在条件较好的南城中心区域,对他们来说,惟功所说的一切,仍然是“不急之务。”

一个中年秀才应该是领袖人物,每次学考都能位在前茅,此时指着文告,正色道:“张总兵官说这些事不是不急之务,这就是他不读书的坏处,众位,什么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自然是礼敬我孔圣大道,虚心向学,乐化教善,这才是最要紧,最急迫的事情!”

杜礼昂首挺胸,阳光之下,似乎是智珠在握,一切天下智慧,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

“对喽!”先头那个秀才点头道:“我辽阳是军镇,但越是这样,越是要礼敬孔庙,宏扬大道,崇敬先儒,倡导讲学之事,这才是管军为政一方的最紧急的事务。可总兵官做了这么多事情,修那么多房舍,可曾想过要修孔庙,修学宫?其不学无术,见识之小,实在是令人摇头嗟叹啊。”

“他见识小,不关我等之事。”杜礼朗声道:“不过,要扰民劳民,趁机聚敛民间财赋,我等身为生员,绝不可坐视此事不管!”

“对喽,杜朋友说的极是。”

“此是我等分内之事,义不容辞。”

“其实北城的所谓改建已经完成,”一个生员不大自信的道:“在下听舍下家中人提起来时,说是修造的十分宏伟瑰丽,也十分便民,南城沿原本的几个卫所大库四周,全部重修了道路和军营,在下倒是路过几次,修筑的确实是漂亮齐整,没准……”

“王朋友!”杜礼厉声道:“施小惠于鄙俗之人,就是要于士大夫和商民身上大捞好处,这一点还看不明白吗?修到你家的路,拆你的房舍,勒索你家的钱财,或是说要在你家门上挖通沟渠,想想是不是晦气?前一阵听李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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