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明-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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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得有一个道理。”
“太后,臣还有一句肺腑之言,请太后听一听。”
“你们听,他还颇有道理呢。”
潞王上前道:“娘娘何必听他的,下令拿下他来,押到承天门上喝散其党羽,要是人人都如他这样,我大明岂不到处都是乱臣贼子了。”
冯保也道:“奴婢派到五军都督府的人已经见着各位国公,保宁侯已经回家聚集门客家丁,披甲出征,各国公也说要征调京营兵,娘娘不必将此人的那几千乱兵看在眼中,若要平乱,一晚也就够了。”
到五军都督府的太监转瞬就回,倒是真赶在惟功前头就进来了。
冯保得到朱岗的力挺,加上各国公也是老老实实的接诏,胆气立刻壮了起来。
太后驾前站立的密密麻麻的全是冯保的人,他们原本就是跃跃欲试,冯保出来说话之后,向其中五六人连使了几个眼色。
“逆贼,受擒!”
一个三十余岁,穿着锁子甲的太监手中持着的是一柄看起来十分锐利的腰刀,嘴里一边喊着,人也是长身暴起向前,刀光闪烁,向着跪伏的惟功猛斩过去。
惟功听到刀锋掠空声,知道敌人来势很快,不及起身,惟有两掌在地上重重一拍,整个人居然就以下跪的姿式,猛然后退!
“好逆贼!”
感觉必中的一刀居然被人家用这种诡异的姿式闪开了,那个健壮太监眼都红了,刀光一摆,又向惟功身前掠了过去。
“你才是逆贼罢。”
惟功已经起身,再见刀锋掠至,神态举止都是十分从容。
一个太监,天生残疾的家伙能练出什么高明身手?他身子一斜,刀锋再次从眼前掠过,而惟功大呼一声,如猛虎一般,扑到那个太监的身前,右掌在对方脸上重重一击,旁边的人但听咔嚓一声,却是那太监的鼻梁骨被惟功一掌击得粉碎,那人鼻子成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整个人也歪身倒了下去。
“给我上,擒杀了他!”
冯保眼都红了,潞王也是跺脚大喊。
今日之事对他们是不可能善罢甘休,哪怕是太后在此,他们也要先擒了张惟功再说,不能擒下,便杀之!
“请太后恕臣御前无礼了。”
眼看几十条人影向自己疾冲过来,惟功并没有慌乱,先朗声向太后告罪,接着一声长笑,往扑的最前的一个执戟太监迎了过去,前胸一腿,“咔嚓”一声,那太监胸前凹下去好大一块,口鼻之处鲜血狂喷,整个人软软倒了下去。
刚刚惟功劈面一掌,只是击碎太监的鼻梁,众人都以为所谓的京城第一高手不过如此。
待再见这漂亮的一弹腿,领会到这抬腿之迅捷,发力之凶猛狂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适才惟功是不愿在御前杀人,所以留了手。
惟功开了杀戒,当然不再留手,挥戟猛扑,瞬间扑入人群,手一抖,长戟洞穿一个着甲太监前胸,对方的鳞片甲在这么近的距离被戳刺,根本毫无防御的能力,立刻被戟尖洞穿!
拔出铁戟,顺势往后一挥,月牙铲正铲在一个太监的脸上,将对方的半边脸都铲没有了。
四周一阵尖叫声,惟功心如止水,从地上捡起一柄锋锐之极的戚刀,左戟右手,如猛虎一般,冲入太监群中猛烈搏杀。
他用刀快捷之至,每刀至必斩人脖颈要害,刀光一闪,必落一人头。长戟挥舞,必中要害,或心或腹,每戟一至,必伤一命。
虽然是在宫中御前,但惟功如同一只在战场上厮杀的猛虎,虎口之下,没有怜悯,只有血腥的杀戮!
戟挑刀劈之下,围攻上来的二十几个太监很快被杀伤了大半,众人看的眼花缭乱的同时,躺在地上的死伤者开始不断增多,四周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道,剩下的七八人吓破了胆,无人再敢上前撄惟功之锋锐,众人发一声喊,丢下手中的兵器,转身就逃。
宫禁开阔,这七八个太监就在众人眼前不停地奔逃着,一边跑一边叫,撕心裂肺,真的是被吓破胆了。
地上躺着的要么是无头尸体,要么就是开膛破肚,金水桥前变成了屠宰场,跟在惟功身后赶来的那些文官大佬们正好将搏击杀戮的场景看完了,再看到这些尸体,不知道是谁带头,后头这些穿红罗衣腰缠玉带的大佬们顿时就吐成一片。
张居正倒还掌的住,他虽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毕竟是文官中的第一人,心志无比坚强,眼前情形,不过是叫他皱眉而已。
候拱辰倒是个傻大胆,悄悄向惟功竖了个大拇哥,惟功见了,呵呵一笑。
他对候驸马也很欣赏,是一个胆大而又有赤子之心的人,可惜驸马都尉按例不给实权,这位驸马将会到宗人府去度过余生了。
“双林,罢了。”张居正看到冯保脸上惊疑不定,但还是挥着想继续叫人围攻,他忍不住出声制止,厉声道:“太后御驾在此,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
第303章 解决
李太后此时对冯保也极为不满,刚刚事出突然,冯保和潞王突然下令,然后扑击上去的二十几个太监都是冯保身边的死党,兵器早就准备妥了,一声令下就往上冲,一心要擒下张惟功,立个泼天大功,结果功劳没抢着,人头倒落了一地。
现在冯保还是这么想擅作主张,太后的脸色越发阴沉,斜睨了冯保一眼,将冯保看的心中一片冰凉。
“母后……”潞王还不肯放弃,不过他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刚刚的场景将他吓了个半死,这个天潢贵胄才知道张惟功的厉害,如果不是皇位吸引力太大,打死他也不敢再出声了。
潞王虽是出声,但期期艾艾,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李太后很厌恶的道:“吾儿且退退,凡事由吾在这里做主呢。”
潞王脸一红,只得往后退了一退,他看向惟功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惶恐与紧张。
护驾的太监们还有近二百人,此时各各取了兵器在手,但人人都是神色紧张,有不少太监手都在颤抖着。
他们在大内生长,训练,习武,都是挑的高大俊秀的青年太监,禁军平常都给他们面子,况且禁军原本也都是样子货,真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今天这些家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事出突然,刚刚并非太后娘娘的旨意,只是有人矫诏,臣只是自卫,请慈圣皇太后恕罪。”
惟功放下染血的铁戟和闽铁打成的精制腰刀,施施然再至太后身前,仍然是十分恭谨地跪下请罪。
“嗯……”
李太后脸色继续难看,刚刚当然不是她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有认真阻止。眼前这厮从小看顾长大的,却从来不能叫人看明白其中所思,太后感觉太被动了,刚刚只是化被动为主动的一种尝试……可惜,失败了。
“适才之举,吾赦你无罪。”太后沉吟道:“然而今日之事,张惟功你一定要有一个说服于吾的解释方可,否则朝廷一旦有所展布,各人都兴兵威胁朝廷,朝廷便一改成宪,这国还是一国么。”
“臣绝非威胁太后,实在是有肺腑之语要奏报给太后知道,然则不带兵马,恐不能见太后之面。”
“好吧,你再三说你有肺腑之言,讲来与吾听听看。”
“是……”
惟功整理措词的时候,身后旁观的大佬中不乏有摇头的,有个广东籍的大佬轻声道:“丢你老母,你个武臣讲什么肺腑之言,讲还能讲的过咱们,赶紧认了罪退下,由咱们上前说话劝说圣母多好!”
“此言有理。”
“待我等听听看,若是其言词荒唐,干脆就上去将这小子顶上来。”
“他一个武臣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难得了,也不必再为难下去了。”
眼前这事到这种层面,动武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张惟功展露的超强武力,加上身后六千多虎狼之士等着,太后等人所谓的命五军都督府召京营兵来火拼不过是撑脸面的话,现在要的是言词善后,也就是给太后台阶可下。
“臣奏太后知道……”惟功脑中早就有两句话,总算有了机会说出来,他抬起头,目视太后,一字一顿的道:“君臣之义早定,中外之口难防!”
“妙!”
有人在身后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话果然是大妙!几乎把个太后堵的说不出话来。
李太后虽是商人之女,但在裕王府多年,此刻为太后亦多年了,久在上位,奏章都看了几百万字,纵是小白也看成高玩了,惟功这两句话,意思明显,而且意境高妙,叫人一听就有很深刻的印象,十分精警。
所谓君臣之义早定,便是说万历早就即位为帝,君臣大义不是说抹便抹的,太后和冯保等人不过是拿内廷的细微小事做文章,这样是取代不了已经九年的君臣之义大防的。而所谓中外之口难防,便是由第一层引发而出,天下人不服,纵是勉强成事,不论是中国,外藩,仍然不会服气。
当时也是有中国一说,用来指代大明,外藩也很多,朝鲜,缅甸等藩国。
“难为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后的脸色从情绪复杂到最终平静,点了点头,赞道:“这句话确实是难得的忠言妙语,吾记住了。不过,今日之事,亦是皇上有错在前,不论是冯保,或是潞王,皆是随吾的主张行事,诸臣不必有什么后话,都听到了没有?”
这话却是向惟功身后的人说的,众文臣大佬还沉浸在惟功的话语当中,也不乏息事宁人的心思,当下便都是躬身道:“臣等无异议。”
“吾回慈圣宫去,着人请皇上来见一见群臣吧。”
太后乏透了,今日之事,实出自己掌控之外,不论是冯保,或是张惟功,既然事情就这么定局,她便决意早些回慈圣宫去。
冯保和潞王都是面若死灰,今日这局他们败定了,幸得太后最后当着群臣的面回护住了,最少太后在一日,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日后皇上权位重了,怎么报复今日之事,谁也说不准。
“功亏一篑,咱家好恨。”
冯保今日大失颜面,感觉在场的文官看自己的眼神都失去了往日的恭谨,好在他向来是与张居正联手,在外朝没有几个亲信,只是今日之事,张居正始终不出全力,加上事情失败,以后他和张居正的联盟是不是还稳固,这倒是叫他感觉更头疼的事了。
回首过去,张惟功高大的身影仍然在金水桥侧,冯保感觉恨之入骨,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不然的话他一定早点将惟功给解决掉。
与凶悍的冯保相比,潞王更显失魂落魄,今日之后,除非是万历这一生都生不出皇子来,否则他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万岁!”
在冯保等人离开后不久,众人看到穿着褚黄色龙袍的身影出现在皇极门内,待万历皇帝熟悉的白净脸膛出现在众人眼帘之内后,不知道是谁带头,群臣一起高呼起万岁来。
“众卿请起。”
万历到时,群臣都跪伏在地,万历心中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在这一刻,他终于成为真正的君临天下的皇帝,哪怕是张先生,也只是跪在群臣中离自己稍近一些的地方而已!
“张先生,诸臣工,”万历脸上放光,侃侃而言:“今日之事,只是以母责子,朕有过在前,已经在罪己诏上写的明白,事情已经过去,无须再复多言,朝廷当以安静为主,不可无事生风,兴起大狱,张先生,诸臣工,以为如何?”
张居正躬身道:“臣无异议。”
群臣亦道:“臣等均无异议。”
“嗯。”万历点了点头,瞟了张居正一眼,眼神十分阴冷。今日之事,没有张居正可能无法挽回,但有了张惟功还是有可能挽回,不过如果没有张居正的话,可能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无论如何,万历无法忘记罪己诏给自己的冲击和羞辱,还有这一天随时朝不保夕的恐惧。他已经暗暗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再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危险境地之中。
“大家退下吧,将朕的意思,晓谕给在外臣工知道!”
“臣等遵旨!”
包括张居正在内,所有人低下头去,凛然遵旨。
“张惟功,你随朕进来。”
“皇上,此时已经是酉时,臣是外臣,非亲臣,亦不是侍从武臣,不应再擅入内廷了。”
惟功刚刚一直混在群臣中,人家跪他便跪,人家称遵旨,他当然也是遵旨,一应如常。只是别人都是红袍上绣着仙鹤或是云雁锦鸡一类的补子,他却是一身武官袍服,混在人群中山呼拜舞,看起来颇有几分别扭。
再者他手边还有染血的铁戟和长刀,身边是乱七八糟的尸体,怎么看都是凶穷极恶,哪里有一点恭谨良臣的样子。
万历可能早看到他这样了,脸上有点憋不住的笑意,听到惟功的回答之后,万历却是一征。
惟功又道:“皇上安全亦不可不虑,臣以为,可召诸亲臣,散骑,勋卫入侍乾清宫外,护卫皇上的安全为要。”
“嗯,就照张惟功说的办,急召各家散骑勋卫入宫!”
万历叫惟功进来,原本就是要他护卫自己的安全,不过惟功